43擴張
“師弟。”
斯年看著君清明那雙染著些許血色的眼睛,心下一陣亂跳,“呃,師兄,你要不要到唱晚池中冷靜一下?”
……現在的君清明看起來好危險!可令斯年感到鬱悶的是,現在他絕對不能將君清明踢出去!
那八名大妖肯定很快就會回來,葉妤躲回了空間,君清明這樣走火入魔的樣子如果在外面,絕對是要出事的,若是被那些個大妖看見,說不定又要生出事端。
“呵,我無事的師弟。”君清明聲音暗啞,狀似神智還算清醒,卻越靠越近。
斯年心中吐槽:靠,這哪里是無事的樣子!
於是去掰君清明鐵鉗般的手,“師兄,你先放開我。”
君清明卻笑起來,湊上來吻他。
斯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此時君清明的皮膚帶著燙人的溫度,唇舌如之前那次吻一般如狂風暴雨,並無半分柔和。
這人的性格,實則和表面的溫雅恰恰相反,似是胸中藏著一頭獸。
平日裏微涼的手從他的胸口伸了進來,滾燙滾燙的貼在斯年的皮膚上,炙得他有些生疼,因為君清明絲毫沒有注意力道的意思。
“師弟——”他拖長的語調帶著幾分戲謔,“你知道麼,我現在就想將你連皮帶骨地吃下去!”
斯年頓時打了個寒顫,因此時君清明那雙帶著些許邪異的眼睛讓他看來十分不似常人!
“師兄!”
君清明輕輕吻著斯年的脖頸,溫熱的舌緩緩舔過側頸,斯年頓時有種他會一口咬下的感覺。
事實上,他確實咬了,斯年立刻渾身僵硬。
君清明咬下的那一口卻並未用多少力氣,斯年只覺得有些刺疼,又有些癢。
“師兄!既是走火入魔,你應當趕緊打坐調息清心靜氣才是!”斯年飛快道。
君清明卻眯著眼,“不行呵……”
“怎麼?”
“氣血翻湧,卻是靜不下來。”君清明在他耳邊帶著幾分喘息道,愉悅地看著斯年漸漸漫上紅暈的耳廓。
斯年很想垂死掙扎,“那便到唱晚池中去——啊!”他驚叫一聲,因為君清明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那瞬間的刺痛讓他覺得一定是出血了!
“師兄!”他扭過頭去狠狠瞪君清明。
卻不知道自己此時臉頰微紅側目瞪人的模樣已是絲毫沒有平日的清冷,反倒是帶了幾分生動的曖昧。
這讓本來就氣血翻滾渾身炙熱的君清明哪里忍得住,只片刻斯年的衣衫便淩亂不堪,他覺得唯有觸摸斯年的肌膚,才能讓他滾燙的皮膚和身體裏似乎要沸騰的血液平靜下來,那種從心底裏湧上來的渴望讓他根本無法停止。
或許,這便是他的心魔,
就在他的眼前,他的師弟。
初初一眼,那時眉目如畫的少年。
後來,陪伴著他,守護著他,用稚嫩肩膀負著他奔逃的少年。
再後來,一天天長大,不知何時,卻讓自己對他的情感發生了變化。
他喜愛這個表面清冷,實則柔軟的師弟。
他愛看他微紅的耳垂和眼底的信賴。
他喜歡他那雙清澈靈氣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的模樣。
不管看著如何冰冷,這個人實則溫暖、通透又可愛。
他生性霸道,只想將面前這人變成自己一個人的,哪怕永遠呆在思過峰也好,只屬於他一個人,誰都奪不走。
——他愛他,超過這世上的任何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個人如同一株藤蔓,在他的心上生根發芽,開出了一朵如罌粟般有毒的花。
這便是他的心魔。
這個人,便是他的心魔,糾纏著他的血脈經絡,讓他不得安寧。
這種時候,那種異樣的渴望讓他恨不得將面前這人整個兒吃進肚子裏去!
“師兄!”斯年的聲音有些淩亂。
這具身體,雖看著還稍有十七八歲少年的清稚,實則已是成年了,哪里經得起撩撥,尤其他對君清明也不是沒有感情。
看著君清明那雙眼睛,他只怕君清明根本就意識不清!
“師兄。”他喘息著,在君清明耳邊道:“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回答他的是君清明的笑聲,只聽他道:“師弟,我早說過,你註定是屬於我的!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給我吧!”
他的聲音暗啞又壓抑,卻停下了動作。
斯年心下稍安,看著他那雙修長白皙的手緊緊握拳的模樣,聽著他此時怦怦跳得飛快的心跳和此時話語裏的渴望,歎了口氣,垂眸低低一聲“嗯”。
他這具身體,或許是因為上一次經歷過情`事,到底敏感得厲害,有欲`望也不奇怪,反正也是和君清明,只要他是清醒的,做一下又如何?
更何況,他知道在君清明的心中,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這便夠了。
男人與男人做`愛,到底不像與女人那樣,兩人的身體都年輕,君清明本來就走火入魔處於極端興奮的狀況,斯年卻因這具極敏感的身體而很快就全身發熱。
幫會家園裏再無第三人,皮膚貼著溫涼的柔軟草地,被那草葉子掃得微微發癢。
斯年的手貼著君清明此時發燙的胸膛,這樣一具充滿力與美的身體,足以讓大部分人瘋狂!
於是心下嘀咕,似乎與這人做`愛,本來就不虧啊——
不管怎麼說,單就身體而言,面前這人就充滿了讓人血脈賁張的吸引力。
————中間河蟹,具體見作者有話說————
等斯年自朦朧中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哪里都酸得厲害,身上的傷已是恢復如初,卻連抬手都覺得費勁,酸脹酸脹的,尤其是後`庭那裏,明明傷口應該都已經復原,卻仍舊麻麻癢癢的,十分不舒服。
臥槽,君清明這混蛋一共是做了幾次啊幾次!
心軟是種病,得治!尤其是對君清明這種得寸進尺的傢伙而言!
“醒了?”
斯年側目看向一身清爽看著全無走火入魔跡象的君清明坐在自己身側,頓時心中的不爽更強烈了!
“師兄,你昨天是當真走火入魔嗎?”他懷疑道,該不會是騙他的吧……
被騙太多次,會變成狼來了的孩子的師兄!
君清明點頭道:“舊傷加上新傷,一時牽動了心魔,確實是走火入魔沒錯。”他看著斯年,微笑道:“這倒是不曾騙你的。”
“……那你昨天,意識是清醒的?”斯年垂眸道。
君清明“嗯”了一聲,“那走火入魔並不算嚴重,”他想了想,因近期殺戮太重血光太盛,他的心境才會不穩這樣的原因並未說出口,“還未到意識不清的地步,只是情緒有些不受控制而已。”
斯年放下心來,抬了抬手,見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素白的裏衣,這還是昨日君清明將他抱到唱晚池中洗淨之後給他穿上的,到後來,反倒是斯年自己意識不太清醒。便想拉過外衣套上,卻被君清明接過手去。
“我來吧。”
君清明仔仔細細給斯年穿衣,這樣異樣的溫柔倒是讓斯年有些不知所措。
“呃,師兄——還是我自己來吧。”
那種曖昧繾綣的氣氛讓斯年有些不自在,他從君清明手中奪過腰帶,自己低頭系上,覺得這個滾過草地之後的早晨,莫名有些古怪。
連空氣都仿佛還遺留著之前歡愛的味道。
“師弟。”君清明靠過來,溫熱的呼吸拂過斯年的側臉。
他輕輕摟住斯年的肩膀,他們的身高只差寸許,這樣也不過是並肩而已。
君清明扳過斯年,額抵著他的額,盯著他的眼睛道:
“我們約好,要一道從妖界回去,要一道成仙,不管誰都無法分開我們。”
“你不許有道侶,我也不會有,我們只有彼此。”
“即便是師父知道了,你也不許退縮——我知道你怕他。”
“哪怕是死,也不許後悔。”
“只需記得,你若死了,我也不活。”
他的話語輕輕的,響在斯年的耳際,讓他的心漸漸安寧平和。
一句一句,並無多少溫柔,甚至稱不上甜蜜,只聽得出其中的霸道強勢,帶著某種不容拒絕的意味。
可斯年卻覺得心中柔軟,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在此時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了踏實。
因為身邊這個男人。
他或許心機深沉,或許喜怒不定,並不如表面這般溫潤如玉討人喜歡,但他將自己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這便足夠了。
**
兩人在幫會家園中休息了兩日才回到紫鷺城,而葉妤也已經回來,看上去好了許多,君清明和斯年不問她到哪里去,她自也不會問他們,只有被裝在靈獸袋中的秦夙夷憋壞了,一直在忐忑該如何向葉妤解釋。
“不用解釋了。”斯年甩了甩手,又是一錘子下去,那幽黃色的靈火竄了竄,一把巨劍已是初初有了模型。
秦夙夷神色本就懨懨,聞言渾身一僵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早知道你就是那花狸貓!”斯年實在不忍秦夙夷再自欺欺人下去。
秦夙夷一下子跳了起來,“怎麼會!”
“怎麼不會,你以為葉姑娘留在紫鷺城就不會知道我們在外發生的事?”斯年瞥他一眼,這也太天真了吧。
秦夙夷怔怔站著,他並不是真的愚蠢,只是——心中還存有一點幻想罷了。如今被斯年戳破,頓時頹廢地歎了口氣,“罷了,反正師妹也沒有喜歡我的可能。”
斯年欣慰道:“總算是想通了。”
秦夙夷怏怏瞪了他一眼道:“還不都是你,自從遇到你之後,我的人生整個兒都毀了!毀了!”
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在沒遇到這傢伙之前,雖然人生稱不上多順利,至少也不是這樣整個兒崩壞到看不到一點兒希望吧?
成為某人的妖獸什麼的……
他的人生就這麼硬生生地被、毀、了!
原本他可以和師妹青梅竹馬,照顧她感動她幫助她——
噢,結果呢!
他可憐的還未開始就夭折了的愛情……
自暴自棄之下,他索性變作了那花狸貓的樣子蹦出了窗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斯年毫無愧疚感地聳了聳肩,就算你喜歡葉妤,那也是沒好結果的,惦記她的人多著呢,真心不多你一個,你又並無君清明這樣的霸氣——呃,不對,現在這份霸氣都用在自己身上了……就憑這幅花狸貓的模樣,你能當得上男主角那根本就是作者惡搞才有可能吧?
這幾天斯年、君清明和葉妤都忙得要命,養了兩天傷,馬上就要出發征戰,需得趕緊將一些東西煉製出來,時間緊迫得厲害,只有秦夙夷無所事事,斯年此時也顧不得他,煉器煉得昏天黑地。
君清明在煉丹,葉妤也在煉丹,只是給妖修吃的丹丸與人類修士用的還有些不同,若不是在戰利品中有幾張丹方,他們尚且不敢如此大規模地煉製,有了那丹方,才敢煉出這給妖修服用的丹藥。
葉妤那顆治傷有奇效的丹藥到底沒給君清明,但君清明自身也是煉丹行家,休息了幾日傷雖未好得透,但表面看著倒是無妨,只是短期內出手還得有些分寸。
自從殺了那十三階的森蚺,那八名大妖在三人面前那是溫順得跟家貓一樣,再令他們作為前鋒卻是不會有任何問題了,至少短期內他們不敢再反抗君清明等下達的命令,這便是立威的好處。
“師弟,準備得如何了?”君清明推門進來,都被那丟得滿地的法器驚了一下。
每每看到斯年煉器,他都有種極其詭異的違和感,大大顛覆他對煉器的認識。
比起人類修士,妖修更喜歡這種純粹力量的武器型法寶,斯年煉製的這批,就是給他們座下的這八名大妖使用的,這是他們的福利之一。自從森蚺之戰過後,斯年才意識到,若不武裝一下他們集聚起來的這批力量,恐怕他們並不能如己方幾人預期的那樣走得遠。
畢竟,這些大妖之中,最高的不過十階,在這一隅或許稱得上高手,但在整個妖界,卻實在算不上什麼。
來到妖界的第三個月二十一日,紫鷺城開始瘋狂地向外擴張。
短短六個月,就擴大了近乎一倍的地盤,畢竟周邊少有敵得過紫鷺城的多名大妖聯手,更何況,他們還有深不可測的大首領,二首領和一名兇悍強大原身本該是皇夙狸的統領。
紫鷺城作為背後的支援地,比之半年前也大了一倍不止,高高的城牆和時時警戒的妖修,使得它看上去頗有大城市的氣象,紫鷺城的葉城主也因此聲名遠播,並非沒有人打她的主意,事實上前幾個月,每天都有妖修對她心懷不軌,無論是刺殺還是試圖活捉,這位面容秀美姿容端莊的葉城主都給了他們永生難忘的教訓。
於是,這一兩個月來,已是尋常妖修都不敢再招惹她。
在這六個月裏,這名令周邊妖修聞風喪膽的大首領幾乎並未出手,倒是那位二首領斬落上千妖修的腦袋,端的是煞氣沖天,配著他那張冰霜般的面容,看著愈發冷酷無情,被周邊妖修們稱作白髮妖童,傳聞十足心狠手辣暴戾嗜血。
“嗤,你該不會也怕了那白毛的小傢伙了吧?”一名皮膚發青的中年妖修嘲笑地看向對面那位與他差不多年紀的英俊男子。
“赤痢,別說你不怕。”對面那妖修雖有一張好皮相,聲音卻嘶啞難聽,“聽了法獷的話,難道你竟是絲毫不擔心麼?”
那叫赤痢的妖修這才不再出言挑釁,實則他和這俊朗的妖修雲如有奪妻之恨,難得他還能忍下這口氣。
為首的妖修名叫法獷,乃是這一帶最有勢力的妖修,平日裏誰都要給他三分顏面,只見他平靜道:“現在可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我與你們分析這紫鷺君的實力,卻不是給你們機會在這裏自己先鬧起來。”
除了這三名妖修,尚有兩名在位,比起赤痢、雲如和法獷,這兩名妖修就顯得沉默許多,因座上法獷乃是一名十二階的妖修,赤痢和雲如都是十一階,剩下兩名一位十階一名九階,自是比不得那三名大妖有話語權。
這五名妖修是青麓山一帶的大妖,青麓山距離紫鷺城已是不算近了,之間足有上萬里,是以開始紫鷺城崛起的時候,他們並不放在心上。大妖雖有劃分地盤的意識,實則佔據了自己的地盤之後,侵略性便會降低許多,若是並不缺什麼,大部分的大妖也是安分守己的。
因哪怕是妖修,畢竟也是修士,他們更重要的是修煉,以盼著能有一天飛升仙界成為妖仙。
便如人類世界中,若是吃飽了的猛獸,到底危險性就會降低許多。
但想不到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那紫鷺城的擴張便已威脅到了他們。
“現今大家都知道紫鷺君座下有十八大妖,從九階到十一階不等,其中最厲害的幾人已是說過。至於這白髮妖童,應是年紀不大,卻厲害非常,下手狠辣,原身不知,許是北海的六耳雪狐,實力高強便也罷了,他身上應佩戴著遮掩實力的物事,不知是幾階,只知落丘湖的那頭老烏龜都死在他的手中。”
“那老傢伙可是十一階!”赤痢震驚道。
“沒錯。”法獷淡淡道,“除卻那被稱作秦統領的皇夙狸和這白髮妖童外,最可怕的便是那紫鷺君,即紫鷺城的大首領。另外還有一個消息,恐怕更令人不安,聽聞那晦蛇沼中的森蚺乃是被那紫鷺君聯合白髮妖童和紫鷺城城主夜羅刹三人殺了的,現如今森蚺那巨大的蛇皮還被掛在紫鷺城的城牆上。”
“當真如此?”雲如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問道。
法獷看也不看他,“這紫鷺君已是差不多半年未曾出手,只調兵遣將,布軍之能實屬罕見,原紫鷺城附近的那群烏合之眾現今在他手上成了一批悍勇不怕死的強軍便也罷了,這人不出手並非自己實力弱小,反倒傳聞他比那白髮妖童還要厲害上許多,那白髮妖童只是二首領,且稱那紫鷺君為師兄,在那些大妖心中,也是那紫鷺君威望更高。”
雲如歎了口氣,“一個詞,便是深不可測。”
“沒錯。”法獷目光凝重地看了看在場幾人,“若我們再不擰成一股繩,便要被這紫鷺君徹底吞下了!”
他們五人都在這青麓山附近,又都是大妖,平日裏再如何都有點磕磕碰碰的摩擦,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仇才是,但現在卻容不得他們多想了。
對方銳意太盛,而他們單個的力量太弱,對抗那紫鷺君簡直是以卵擊石。
“老祖!老祖!”一名年輕的妖修猛然間闖了進來,面帶驚惶。
法獷一個巴掌扇過去,“大膽!不是說過不許進來!”
那還帶著毛茸茸尾巴的妖修捂著臉龐,聲音急促:“老祖!他們來了!”
“誰!”
“那,那個紫鷺君!”
法獷一下子站了起來,失聲道:“你說什麼?”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有些抖,卻忙問道:“不是說前日還在落丘湖麼!”那落丘湖距離這邊尚有千里遠呢!
“不,不會錯!兄弟們在、在城牆上看到了!”那妖修說話都開始結巴。
法獷還待再說些什麼,便聽到一個震天響的聲音傳來——
轟、轟、轟!
法獷氣得鼻子都歪了,這群人竟是來了一聲不吭便劈了他的老巢!
一道紫光一閃,他便不見蹤影,剩下四名大妖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赤痢才清了清喉嚨道:“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說完才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乾澀。
三人匆匆點頭,一人卷起一道光,都去了外城。
“紫鷺君!你竟是半點顏面都不給嗎!”法獷人還未到,聲音已經到了。
穿著厚重皮毛長衣的君清明眼皮都沒抬,“繼續。”
斯年單手一抓,虛空之中那漫天劍意化作犀利無匹的劍光,一砸之下就又劈了半片高牆。
“你——好!”法獷咬牙,“好你個白髮妖童,如此不將老夫放在眼中!”
聽到那白髮妖童的稱呼,斯年硬生生被雷得哆嗦了一下。
並非第一次聽到這個混號,他實在是被這叫法雷得不輕!
臥槽,我還白髮魔女呢,妖童尼妹啊!他已經不是“童”好多年!
真心沒有最雷只有更雷!
憑什麼君清明的就這麼好聽,紫鷺君,多雅!雖然是從紫鷺城上變化而來,至少聽著十分順耳有底蘊,哪像這白、發、妖、童,臥槽,有種說不清哪里不對的詭異感——
哪怕是葉妤,被稱作夜羅刹都不算是太雷的稱呼,她姓葉,那些大妖可不知是哪個葉,於是這夜晚的夜,夜羅刹之名便流傳開來。
只有自己的綽號是這麼雷人還不容他反駁有沒有!
因每每在他面前稱呼他這個名字的都被他一劍砍了有沒有!
坑爹啊啊啊啊!
而面對著斯年的法獷見他瞬間陰冷下來的面容,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卻不知為何面前這面無表情的敵人瞬間變得可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