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單手把方箏的睡衣下擺向上推,很快,大片胸膛露出來,像麵團,又像是棉花糖,已經適應夜色的眼睛看得很清楚,孟初冬低頭,準確無誤地含住了一側。
“啊,別、別弄了……”雙重刺激讓方箏幾近崩潰,說話都變了調。
不知是不是求饒起了作用,下面肆虐的手還真的停了下來。
但是個男人就知道這時候說“不”根本就是“你他媽快點繼續趕緊帶勁兒”的同義詞,所以方箏發誓那貨絕對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熱氣吹進耳朵,再然後他就聽見了孟初冬啞著嗓子的命令:“叫聲好聽的。”
方箏用力環上孟初冬的後背,也往他耳朵裡吹氣:“小鳥。”
孟初冬黑線:“你在拉仇恨麽……”
“我喜歡你。”
……
江洋問為什麽見了面,你還會喜歡方箏。
其實答案多簡單,簡單的就像方箏這個人一樣。沒有偽裝,沒有隱藏,連發來的照片都不是毀圖秀秀,哪怕你打上層柔光呢,可是沒有,他就那麽真實的遊戲著,生活著,跟你交往著,二次元的時候猥瑣成分多了點,三次元的時候自卑系數高了點,可不管猥瑣還是自卑,都是他,因為太過一致,所以全然沒有落差,因為和自己想象的毫無出入,所以甚至是慶幸著的,驚喜著的,就像漢堡廣告上寫著以實物為準,等你買了實物,發現就是廣告裡那樣的,麵包金黃,肉餅鮮亮,一口下去,唇齒留香。
為什麽喜歡?
因為這貨招人喜歡,而且是,特別招。
……
方箏在小鳥的伺候下徹底爽了把,其實自己的右手和別人的右手在物理學上沒什麽不同,但在精神層面差距可就大了,所以秉著“好借好還再借不難”的原則,方箏也為小鳥服務了一次。
雖然相比小鳥的坦蕩,他的全程用被子蒙頭略顯猥瑣,不過小鳥難得沒揶揄,甚至在釋放過後久久沒出聲,疑似害羞。只可惜燈被對方早早關了,所以此推論無從查證。
第二天早上,是方箏先醒的。
睜開眼的時候覺得和平日裡好像有些不同,掀開被子一看,孟初冬摟著他的肚子,睡得一臉舒坦。
方箏忽然忐忑起來,因為太幸福了,幸福得讓他心虛,好像後面非得連著什麽災禍,才能算是平衡。
【這是病,得治。】
心底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方箏一跳,不是不適應內心OS,而是這回的OS居然是小鳥的聲音!尼瑪那貨已經統治了他的神經元麽TAT
“你是故意用肚子的蠕動摩擦提醒我該起床了麽。”正主蘇醒,且毒舌帶上了起床氣的加成BUFF。
方箏發現他還是喜歡睡著的小鳥。
小鳥依人>_<
“你要不躺我肚子上我還能多睡半小時。”
“我要不躺你肚子上你肚子還能有什麽用?”
“……”
“沒事兒,不急,仔細想。”
“嗷嗚,我恨你!”
“我正好相反。”
所謂甜言蜜語,就是在不經意間,給你一刀,正中心窩,然後那蜜做的刀刃融化開來,糖稀流得滿心房哪兒哪兒都是。——《文藝團長戀愛回憶錄》
……
五哥起床的時候下意識看臥室,木門緊關,無動靜。
洗漱完畢回到客廳,又看了眼臥室,情況同上。
打開電視,看早間新聞,快看完的時候,防盜門開了,應該在臥室裡的倆人拎著豆漿油條紅光滿面歸來。
“趕緊的,趁熱吃!”團長滿面春風。
五哥沒搞清狀況:“你倆這是……”
團長:“晨跑啊,看你睡得香沒叫你,明天一起?”
一夜風流之後早早起床環城瘋跑?!
鑽石,五哥喊你回家圍觀情侶界的奇葩……不,是葩中之葩!
熊雲沒有聽見召喚,所以回到方箏出租屋的時候,已近中午。彼時三個人剛煮了一鍋方便麵,正要分而食之。
“你掐著點兒來的吧。”五哥嘴上揶揄,卻還是給鑽石弄了副碗筷。
方箏伸脖子往玄關看,也沒瞧見第二個人,便問:“瘋子呢?”
不想鑽石道:“回了,說是家那邊還有生意上的事兒要處理,不能和咱們混太久,出酒店就直接去車站了。”
“靠,”五哥皺眉,“也不過來打個招呼。”
鑽石:“說是咱這兒和車站不順路,他也懶得繞。”
五哥:“那好歹打個電話吧。”
鑽石:“說我傳話既省事兒又省錢。”
五哥:“尼瑪他不成暴發戶都冤的慌。”
方箏光聽著,難得沒插嘴。有點不舒坦,可又說不上為什麽,唯一能肯定的是和上次分別時的委屈失落截然不同,只是有點不舒坦,不痛快,好像能答一百分的卷子結果答了九十九分,不是不好,只是不那麽圓滿。
如果能好好的道個別,或許就一百分了,他想。
可也只能想想。
孟初冬看著方箏的表情變化,過了會兒,忽然轉頭問鑽石五哥:“合夥做生意能算我一份麽?。”
方箏的思緒戛然而止,轉過頭來驚訝地看小鳥,他以為昨兒對方只是隨口說說,結果居然是認真的?!
鑽石也一臉詫異:“啊?”
只有五哥反應快些,立刻緊緊握住“第四合夥人”的手:“歡迎,歡迎啊,哈哈!”
小鳥點點頭,繼續問:“入夥需要什麽條件?”
五哥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人一屁股拱開,然後小鳥的視野裡只剩下鑽石的一臉期待:“錢!越多越好的錢~~~~~~”
鑽石的眼睛很亮,小鳥在裡面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不過很快那影子就開始變形,並最終成為一隻金光閃閃的小豬撲滿。
第107章 二探煤礦
雖然開網吧,但作為一個甩手掌櫃,孟初冬並不通多少生意經,好在鑽石和五哥屬於內行,尤其是馬健鋒,還曾經跟人合夥乾過,當然最後由於理念分歧導致合夥人卷包跑路資金鏈斷裂買賣失敗,那是後話。所以他需要搞清楚的只是需要投進去多少錢,某種意義上講,鑽石說的都是精髓。
按照預算,前期成本要八萬,方箏少拿了一萬,所以小鳥只需要補這一萬缺口就行。但這是比較緊縮的預算,眼下多了一位合夥人,自然預算也可以做得寬松些,所以最後幾個人一商量,小鳥拿兩萬,這樣四個人出資基本相當,也避免了因為股東地位失衡造成內部不團結。
孟初冬對錢沒什麽概念,這是實話,只是模糊地覺得兩萬不算什麽巨款,所以答應得很痛快。轉頭吃完午飯,就到陽台給呂越去了電話。
“怎麽這時候想起我了?”呂越打著哈欠,聲音十分慵懶,不是剛睡醒,就是正要睡。
不過孟初冬不關心這些,直奔主題:“我需要兩萬。”
“啊?”呂越徹底醒了,“啥玩意兒?”
“兩萬塊錢,”孟初冬難得耐心解釋,“我要跟人合夥做生意。”
“不是,大哥,是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啊,你不是過去找你的球球公主麽,怎又變合夥做生意了?”發小的思路太難捕捉了!
“他要跟別人合夥做生意,我想摻一腳,就這樣。”孟初冬原本還想提醒發小別隨便給朋友的對象起外號,可當他不經意抬頭,發現湛藍天空中一小片白雲的形狀很像王冠,然後它飄啊飄的到了一大團圓圓的白雲上方,想提醒的念頭就打消了,且由衷崇拜發小捕捉重點並將之提取凝練的能力。
電話那頭的呂越不知道自己的定位正在從“比較有能力的發小”變成“十分有能力的發小”,但就算知道,估計這會兒他也沒心思高興:“是你想摻還是他要你摻啊?你不是遇上騙子了吧?你這完全就是今日說法的典型案例啊我擦!”
“防范意識強是好的,”孟初冬給予對方鼓勵,然後話鋒一轉,“但你能不能對我的智商有點信心?”
“我對你的智商全無懷疑,”呂越字字懇切,“但我對你的情商毫無自信。”
“……”
世界上最苦逼的事情不是被朋友鄙視,而是被朋友鄙視了,你還無法反駁=_=
見孟初冬不語,呂越愈發覺得自己掌握了事實真相:“網上認識多久咱不論,就說現實裡,你們從見面到現在才兩天,他就讓你掏錢,節奏太快了吧?”
孟初冬歎口氣,更正:“不是他讓我掏,是我自己非要掏。”
呂越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你這是要瘋啊……”
方箏有什麽好,呂越不知道,就像遊戲有什麽好,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孟初冬難得會有想做的事情,可是一旦想了,就必須做,不做不能罷休。比如出櫃,比如離家出走,比如開網吧,比如死不奮鬥就要打遊戲。說好聽了,這叫隨心所欲,說白了,就是混不吝,愛誰誰,之所以沒有多少人看清這貨的本質,是因為這貨的“欲”少得堪比瀕危動物,於是這股讓人克制不住想抽打的勁兒,也就沒那麽頻繁的往外跑。
但現在,顯然跑出來了,而且橫衝直撞,馬力十足——
“除了遊戲,我還想和他在現實裡有牽連,錢最好,最容易扯不清。”發小如是說。
還能怎麽勸呢?
再多說兩句,呂越感覺自己都容易倒戈。
媽的談個戀愛要不要這麽陰險啊!你是想抓唐僧回來洞房的女妖怪嗎!!
……
代練什麽的,呂越不了解,但聽孟初冬講了一通,倒也靠譜。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兩萬塊雖然不多,可網吧剛擴完,一時間要抽資金出來,本來就難,如果還是為個高風險的由頭,那就更沒必要了,所以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既能讓孟初冬順利合夥,又省錢省事,最重要的,還可以就近監視,防患未然。
“你也知道網吧剛擴建完,錢都用差不多了,兩萬塊是不多,但現在還真拿不出來。不過我們可以用固定資產入股嘛,你們搞代練,要買機器,租場地,雇夥計,最後一個咱給不了,前兩項咱沒問題啊,拿個十台機器出來,我豁出去了,友情奉獻你們倆大包廂,然後你住到我家,二樓騰出來收拾收拾弄成幾個隔間,直接宿舍都省了。你不是想和他多點兒牽扯麽,這回一步到位,直接把人弄到老窩,到時候任你煎炒烹炸,嘖嘖嘖……”
起初孟初冬以為呂越不想拿錢,所以搞這麽一套說辭,可到後面越聽越覺得這設想完全可行,可行不說,還深得人心。
嗯,深得人心啊。
“固定資產入股?”熊雲和馬健鋒面面相覷,最後又齊齊看向孟初冬,“請具體說明。”
孟初冬:“我有沒有和你們說過……我是開網吧的?”
馬健鋒斬釘截鐵:“完全沒有!”
熊雲仰天長嘯:“坑爹啊——”
所謂兩萬入股,那都是建立在前期運轉上的預算,如果想長久維持,那必定還要繼續投入,工人工資,房租水電,都是開銷,可副團這麽一貢獻固定資產,起碼機器開銷省了,代練場地的房租水電不說全免——畢竟佔人家包廂總也要交些費用彌補佔用場地帶來的網吧收益損失——也絕對是打折再打折,最重要的是這種折扣無使用期限,除非副團撤股,可是副團怎麽會撤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