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咱倆繼續好不好?”
“過有效期了。”
“不帶這樣的……”
“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智商負責。”
“那我是你的,你不需要對我負責啊。”
“……”
“你調情都不考慮另一半智商,就是你不對。”
“……”
“算了不跟你廢話了~~”
孟初冬以為不跟自己廢話的意思是就此偃旗息鼓,各睡各覺。但,他忽略了這話的標點符號,於是在電光火石間,旁邊那位已經坐著波浪號來了,且極其靈巧地一下子鑽進他被子裡,三下五除二,那裡就被含住了。
原本就讓那句“我是你的”搞得有點抬頭的下面,徹底一柱擎天。
但孟初冬還是努力克制著,伸手把人從下面往上拽,直到那想一出是一出的腦袋瓜從被子裡露出來,他才用有些不穩的聲音一字一句道:“這是在你家客廳。”
方箏知道,但問題是小鳥百年難得一遇的調情啊!他腫麽可以不配合!腫麽可以不撲倒!這個晚上的小鳥溫柔得像個麵團,他好想一口吞下去啊!>_<
再說……
方箏把手伸下去用力揉了一把小小鳥:“都這樣了~我得負責到底~”
“不用。”兩個字,幾乎要讓孟初冬咬牙切齒了。
“我就用嘴~不來全套~”
“不用。”
“我咽下去~保證不弄髒~”
“不用。”
“小鳥~~~~~~~~”
“滾。”
孟初冬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渣滓洞裡的我黨戰士,永不低頭=_=
“老公。”
“……”
去你媽的革命戰士吧!
孟初冬一把拉過被子把自己和方箏都蒙住,然後有些急切地把人往下面推。
方箏樂了,立刻順水推舟滑了下去,一口含住。
雖然叫小小鳥,但孟初冬那裡其實一點都不小,最開始的時候方箏還不熟練,最多吞進去一半,後來次數多了,才掌握技巧,但想一吞到底仍然有些困難。
在別人家乾別人家兒子這種事情實在是刺激,即便自製力如孟初冬,在被溫熱包裹的瞬間也險些繳械,他連忙伸手下去用力按住方箏的腦袋,不讓他再動,緩了緩,才慢慢松開力道,方箏也很乖地讓停就停,讓繼續就繼續,聽話而賣力。
盡管克制再克制,孟初冬釋放的速度還是比平時要快,最後他下意識要推開方箏,可後者死扛著不動,用嘴接下了全部精華。黑暗中,又蒙著被子,根本什麽都看不到,但對方吞咽的聲音卻異常清晰,這種精神上的刺激遠大於身體上的,孟初冬感覺又有一團火要往下腹部聚集,他連忙把人揪出來。
方箏懵裡懵懂的被薅出來,眼睛裡的水汽尚未褪去,因為孟初冬退得急,一些來不及吞咽的白濁被帶出來沾在嘴角,月色裡,看不真切,卻愈發撩人。
如果放到半年前有人和他說這個誤發了照片過來的胖紙會在未來某一天變成尤物,孟初冬絕逼要推薦對方去吃腦殘片,哪怕那時候他已經對方箏動了心,也是因為喜歡這人的性格,人品,甚至時不時的抽風和無賴,卻絕對不會是外貌。他就是一普通人,不是外貌協會,也不是胖子控。
但現在,眼前的家夥雖然瘦了許多,渾身上下卻依然和圓這個形狀脫不了乾系,只是大圓臉變成了小圓臉,大圓身板變成了小圓身板,大胖子變成了小胖子,小圓眼睛變成了圓眼睛。他卻覺得撩人了。或者說死死地撩撥到了他孟初冬。以前是看哪都可以,後來是看哪兒都可愛,現在是看哪兒都愛。
被輪白的時候他可以放棄華夏。
被偷襲的時候他可以拉黑對方。
被拽進鬼團的時候他可以申請退出。
被軒轅邀請轉服的時候他可以改名換姓。
還有瘋子,還有那兩個已經消失了的所謂昔日密友……
那麽多分岔路,那麽多可能的拐點,隨便哪個地方拐了彎,他和方箏都不會走到這裡。
可是沒有。
這人注定是他的,以前沒跑掉,以後他也不會放手。
輕輕抹乾淨對方嘴角,孟初冬一個翻身把人壓到身下,然後緩緩低頭,親在了對方眼睛上,然後是鼻尖,嘴唇,慢慢往下……
之前幫孟初冬咬時方箏已經硬了,現在終於輪到自己被人伺候,他舒服得腳趾頭都蜷縮到了一起。
他咬緊嘴唇生怕發出太大聲音,可呻吟還是克制不住地溜出來,他連忙拉過被子,想學之前小鳥的樣子也把兩個人都蒙了進去,可手剛抓住被角,客廳大燈忽然被打開,刹那間滿室明亮!
“我和你爸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找你們好好……”
劉淑嫻的開場白戛然而止。
方箏仰躺著,良久,眼睛還是不能適應強光線,但這不重要。小鳥還拱在他被窩下方,這也不重要。他的小弟弟瞬間萎靡很可能以後再無法鐵骨錚錚,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好累,好疲憊,他隻想聽一句真話,他是這家的親兒子嗎,真的不是哪個鵝毛大雪天被人在火車站以“我去廁所你幫我抱一下”為名硬塞的嗎……
第132章 女婿副本(下)
人生最帶感的事情不是在別人家乾別人兒子,也不是在別人家咬別人兒子的時候燈光大開,而是在別人家咬別人兒子的時候沒用跪姿用了趴姿以至於燈光大開後兩條腿外帶四分之一雪白的屁股映亮了整個客廳。
後來副團每每想起,都覺得這是自己人生中最閃亮的瞬間。就像奧運會開幕總要有個點火儀式畫龍點睛一樣,他用自己俊美的軀體在嶽父嶽母心中點燃了永不熄滅的聖火。
方煉鋼原是被媳婦兒勸了半宿,勉勉強強同意所謂的“聊聊”,結果就遇上了這種足以毀滅他建立了五十年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的風景,頓時氣血翻湧,雙目騰就紅了,渾身都在不住地抖,連說出來的話也不利索了:“你你你你們在幹啥……”
方箏艱難地伸出一隻胳膊摸上放在枕頭邊的手機,舉起,哢嚓,然後眼巴巴仰望父上:“拍……藝術照?”
煉鋼爐,爆炸。
“操他媽的我削不死你們——”失去理智的方煉鋼兩步上來抬腿就往被子上狠狠一踹!
方箏再顧不得面子裡子大腿屁股的,這一腳下去他命根子沒事兒小鳥的腦袋可就成糖餅了,心一橫就著被子帶著小鳥猛地卷起來滾到旁邊!
方煉鋼一腳踩空,跺在薄薄褥子上發出巨大而沉悶的聲響!他剛想跨過去再來第二腳,卻忽覺腳底板觸感不對,蠕動兩下腳趾頭,還是怪怪的,低頭一瞧,他是踩在褥子上不假,可這褥子和他腳底板之間,還牢牢釘著一條男士四角內褲……
彼時小鳥已經在翻滾中拋開世俗樊籠,完成了從走光到全裸日光浴的華麗轉身。處境的改變帶來的是心態變化,書面語稱返璞歸真,實在點兒,即破罐子破摔——
“我的。”
輕輕兩個字,內褲歸屬權敲定。
方煉鋼再無理智可言,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召喚力牽引著他揀身邊最近的東西猛然舉起來就朝對面砸過去!
方箏隻覺得眼前一黑,根本來不及看清,就聽咣當一聲,什麽東西帶著疾風擦著他臉邊兒就砸到了地上。再抬頭去看,原來是小鳥不知什麽時候跳起來抓住了方老爹的胳膊,結果方老爹一抖,砸偏了。
方箏再去看那地上,尼瑪實實在在的紅木椅子啊,這要砸身上……
“發什麽呆啊,趕緊跑!”眼見著那貨眼神悠遠不知道要飄到哪座仙山古刹,孟初冬這叫一個恨鐵不成鋼,要知道他這小體格跟未來嶽父較勁,絕逼就是作死的節奏。
好在方箏及時醒悟,被吼完立刻拉上內褲一個鯉魚打挺光著膀子就奔到了屋子一角,並死死拽著衛生間門把手以備不時之需。
孟初冬的PK體力已經到了極限,方箏剛一就位,他立刻松開方煉鋼開始跑!
方煉鋼重獲自由,原本的憤怒加上被個小孩兒較勁半天愣是沒拿下讓他氣炸了肺:“你個小逼崽子別跑,我他媽不把你腿撅折我就跟你姓!”
穩穩拉住仇恨的副團能往哪裡跑呢,客廳地圖就那麽大,能倚仗的只有一張飯桌,於是他和BOSS圍著飯桌開始了追逐戰。
一圈。
兩圈。
三圈。
“你他媽……你他媽……有能耐你就別讓我抓住……”
四圈。
五圈。
六圈。
“我……我操的……你個小逼崽子……”
七圈。
八圈。
九圈。
“不行了……我他媽的……得……得……歇會兒……”
方煉鋼到了極限,孟初冬也沒好到哪裡去,頂多少了些衣服的阻力,於是瞅著對方是真心停住喘息,他也不失時機原地回藍。
圍觀全程的團長忘了自己的處境,隻覺得隔著飯桌兩兩相望喘息的父上和夫上構成了一副神奇的圖畫,神奇的溫馨,神奇的圓滿,神奇的和諧。
圍觀全程的劉淑嫻沒有兒子的浪漫情懷,她只是輕輕走上前,步伐不快,不慢。
孟初冬看著她走到方煉鋼身邊,可是沒做停留,反而繼續,繞過桌子,來到了自己面前。然後女人緩緩抬手,像是要摸摸他的頭。被BOSS虐待許久的副團心裡一暖,下意識湊過去——
啪!
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
“鬧夠沒?”劉淑嫻問他,聲音不高也不低,就像平時說話。
但孟初冬分明清晰聽見了全身裝備爆掉的嘩啦啦聲響,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耳光,這是一個有著特殊附加狀態的新技能,副團確信,於是心悅誠服,乖乖點頭。
劉淑嫻轉頭又去看自己的丈夫。
對上老婆視線的方煉鋼下意識用手捂腮幫子,“我沒鬧”三個字幾近呼之欲出,卻在最後關頭死死忍住,變成了一個淡淡憂傷的“哼”。
劉淑嫻十分滿意,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孟初冬。
孟初冬連忙立正,直覺告訴他還有神聖指示。
副團的猜測一向神準,這次也不例外,只見劉淑嫻露出見面以來的第一個微笑,那笑淺淺的,卻溫和如慈母:“先把內褲穿上,咱們再聊。”
節操與羞恥心是一對親熱兄弟,當愛情降臨時,他們便勾肩搭背離我遠去。——《副團戀愛經驗錄》
……
樓上一號房
大姑:他們好像進屋了。
大姑父:可算能睡個好覺了。
大姑:我還是覺得兩個男的……不行,我接受不了。
大姑父:誰說不是呢,也難為你哥你嫂子了。不過那個小子叫什麽冬來著,看著不怎地,倒是個漢子。
大姑:你怎麽看出來的?
大姑父:你沒聽後面你哥都喘不上氣兒了?他要佔了上風能這麽狼狽?哎,想當年我就是慫,這要再給我一次機會……
大姑:嗯?
大姑:……睡覺。
……
樓上二號房
二姑:“嗯、嗯……啊……啊啊……”
二姑父:“……”
二姑:“嗯、嗯……啊……啊啊……”
二姑父:“……”
二姑:“嗯、嗯……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