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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服兵團》第287章
  直接說放輕松不就行了,要不要把自己愚蠢的動作還描述的這麽詳細啊!=_=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被晾在旁邊多時的王灝再也忍不住,隻好主動刷一下存在感,“什麽叫被盜號?那個帳號就他媽是我注冊的!”

  時闊一聽這話就火大:“你注冊的怎麽了?你是不是送給人家姑娘了?送出去的東西還往回拿,你他媽怎麽想的!”

  王灝:“我他媽就想她能接我電話!”

  時闊:“都分手了打個屁電話!”

  王灝:“我想複合行不行!”

  時闊:“……”

  前男友想複合,現團友能不能發表意見,簡直是橫亙在人類智慧面前的第二座大山。

  時闊沉默,看向林弋。

  林弋也在看他,似笑非笑。

  時闊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這判斷與林弋沒關系,完全是基於時闊的自我厭惡。當他知道林弋很可能再也不上線,永遠的離開華夏遊戲和自己,他就慌了,慌到他顧不得考慮二次元三次元,顧不得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符合常理,他只希望馬上見到這個人,好像如果不這樣,他就要永遠地失去她。如今見到了,心安了,然後被問為什麽過來,他用簡單粗暴的“怕你出事”,模棱兩可地概括了一切。這個回答能否將他的行為邏輯自圓其說尚且不論,但肯定,已經讓他失去了跟另外一個男人對抗的資格。

  王灝想複合,行不行?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可是他說不出口,因為他沒有立場。

  林弋早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她不急,不惱,隻微笑著,帶點理應如此的坦然,帶點只能如此的嘲諷。

  操,怎麽就不能說!

  “不行!”時闊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成了盤古,一斧子劈開混沌,至此,清升濁降,天地分明。

  王灝怒極反笑:“呵,憑什麽不行?”

  時闊:“就憑她是我媳婦兒!”

  “遊戲裡的。”林弋永遠都喜歡補充說明。

  但這一次時闊不慣她病了:“你能不能不說話!”

  林弋愣住,居然真的沒聲音了。

  時闊煩躁地抓抓頭髮,豁出去了:“我他媽現實裡也想追你行不行!”

  林弋眨眨眼,還是沒說話。

  時闊覺得自己快爆炸了:“你倒是吱個聲啊!”

  林弋無辜地蹙起眉毛:“你不是不讓我說話麽。”

  時闊崩潰:“你從來都沒這麽乖也不用在今天奉獻出第一次啊TAT”

  林弋撇撇嘴,一臉你們男的真不好伺候的嫌棄:“行。”

  時闊:“啊?”

  林弋:“你不是想追我麽,行。”

  時闊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那個……不需要再矜持一下?”

  林弋歪頭,很認真地問:“你喜歡欲拒還迎的?”

  時闊想了想,好像不是自己喜歡,而是他遇見過的女人隻分為兩種,要麽遵循傳統矜持羞澀,要麽勾魂奪魄若即若離,面度前者,就要火力全開,只要她不堅持拒絕,就代表默認,而面對後者,則要張弛有度,鬥智鬥勇,直到瞅準時機,一舉拿下。

  林弋這樣的,他沒遇見過。

  既無猶抱琵琶的婉轉情趣,也沒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浪漫色彩,更不需眉梢上含著風情,抑或眼底裡藏著心思。她就那樣坦蕩蕩地告訴你,想追我,行啊。清澈得像山谷的溪流,明朗得像晴空的皎月。

  “我不喜歡欲拒還迎的,”時闊聽見自己說,“我喜歡你。”

  時闊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認真說出這四個字的一天,他以為這該是個毀天滅地的技能,一旦發招,即便自己不撲街,也必定紅藍見底,元氣大傷。可事實是,他的狀態很好,紅藍全滿,Buff穩定,唯獨一張大臉有點發燙,但也可能是氣血旺盛所致╮(╯_╰)╭相比之下林弋就有點慘,她算出了王灝幾次三番的騷擾就是想複合,算出了2B第一時間趕過來就是頭腦發熱,算出了如果情勢所迫2B很可能會謊稱是她男友或者乾脆就說要追她,但,獨獨沒算出,2B認真了。

  是的,林弋相信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認真的,認真的喜歡,認真的想追,認真的……讓她不知所措。說不開心是假的,可是總有個理智的聲音在提醒她,認真又如何呢,那只是一個念頭,一個衝動,等場景換了,興許時效就過了。

  時闊沒有等來林弋的回答,他只是最初在對方的臉上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錯愕,之後,便什麽都沒有了,就像一陣輕風吹過湖面,短暫漣漪,旋即平靜如初。

  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姑娘態度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把某個礙眼的老爺們兒擊退。思及此,他轉向王灝,下巴輕揚,頗有些已佔據製高點的氣勢:“我說什麽你都聽清楚了吧,識相的趕緊撤。”

  圍觀全程的王灝一臉懵逼,沒說撤,也沒說不撤,他說:“等會兒。”他需要時間捋一捋過去的一分鍾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他說“憑什麽不行”為起始點,之後的六十秒裡,團友說要追,前女友說可以,團友問要不要矜持,前女友問是否喜歡欲拒還迎,團友說不喜歡,團友表白,團友讓他滾……尼瑪電影快進都沒有這麽快!!!而且能不能尊重他一下,他是來求複合的,不是來當證婚人的!!!

  等等,同意追求隻代表給予了對方追求的機會,不代表最後一定同意交往。相戀一場,林弋的邏輯王灝還是門兒清的……

  “喂,我已經等很長一會兒了,”時闊不耐煩地出聲提醒,“你到底想好沒有?”

  王灝想好了:“我不撤。你想追她,我想複合,咱倆起跑線一樣。”

  時闊:“……”乍一聽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_=

  林弋歎口氣,一臉嫌棄地拽過2B,自己上前,第一次跟王灝面對面:“我沒同意跟你複合,我同意讓他追我,你倆起跑線不一樣。不,你倆參加的比賽級別都不一樣,他是校運會,你是奧運會,你級別太高,出門左轉不送。”

  恍惚間,時闊好像又看見了遊戲裡的血牛不吃草,永遠擋在隊友前面,一把大刀,披荊斬棘,任你險惡世界,多少腥風血雨。

  可王灝不是BOSS,是昔日最親密的隊友:“如果你想讓我死心,為什麽還穿著這件羽絨服?”

  時闊愣住,什麽情況,分手了還穿著前任送的衣服?

  林弋皺眉,一臉困惑:“你送我不就是我的了嗎,而且它真的挺好穿啊。”

  這回輪到王灝愣了,而且不光愣,還下意識看向時闊,仿佛想尋找一下同性的支持。

  時闊此刻也放棄了陣營立場,很真誠地用眼神告訴對方:別看我,我也在懵逼。

  林弋雖然沒有徹底明白,但從對方的話語和此刻微妙的氣氛裡也悟出了些許,立刻開始脫羽絨服:“要是穿著它讓你誤會我馬上改。”

  王灝亂了陣腳,連忙伸手想阻止她,可沒等碰到林弋,時闊已經快他一步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啪啪兩下打掉某狂刀客依然蠢蠢欲動的爪子,自己幫對方拉回了拉鏈,而且一直拉到最頂上,豎起的領子遮住了半張鵝蛋臉。

  確認全副武裝後,時闊才開罵:“你有病啊,這寒冬臘月的!”

  林弋覺得2B有點小題大做:“既然我穿著這衣服讓他誤會,那就還給他一了百了啊,多大點事兒。”

  “多大點事兒?會出人命的好嗎!”時闊吼完這句忽然愣了一下,一個靈光閃過腦海,“哦~~~你是不是算準了我不會看著你受凍,鐵定會脫了自己的衣服給……”

  “冷的話我再上樓去取另外一件啊,就幾步路。”

  “當我沒說=_=”

  王灝也哭笑不得,一個小時前他來學校堵人的時候,死也不會想到接下來的劇情是這種發展。明明被連著幾天的拒絕拉黑搞得情緒暴躁到極點,結果奇葩團友橫空出世,就像三伏天的一盆冰水,涼是透心涼,但看著有人像從前的自己一樣被林弋虐,又有種扭曲的酸爽,他懷疑自己已經變態了=_=

  不管怎麽講,人見到了,求複合的訴求也表達了,顯然,沒戲,或者說起碼今天是沒戲了。所以王灝也不再糾纏這個,退而求其次:“我保證不再打電話騷擾你,遊戲帳號也還你,所以你看能不能賞臉跟我吃個晚飯?”

  林弋堅定搖頭:“電話你隨便打,遊戲你隨便玩,臉,我不賞。”

  時闊也不幹了:“而且她要是賞你臉我怎辦,我他媽坐的是沒有餐的廉價航空,下了飛機就往這邊跑,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跟驢皮影似的,你有沒有點人道主義精神!”說完也不管林弋樂意不樂意,牽著人家的手就往學校外面走。

  林弋沒有抗議,很配合地跟著。其實她在收到2B那條我在你樓下的短信時,就已經想好見了面便一起去吃飯的。一來根據旅途長度計算對方也該餓了——這是在有飛機餐的情況下,如果早知道沒有飛機餐,計算出的狀態會更改為餓瘋了,二來作為團友總要徐敘家常,可女研究生宿舍樓實在不是個合適的地方。至於王灝,則是沒想到會刷出的BOSS,純屬計劃外。

  目送時闊和林弋走出十幾米後,王灝才回過神兒,趕緊跟上。不是他反應慢,而是他第一次見這樣的林弋——沒了強勢的氣場,沒了咄咄逼人的話語,任由人牽著,安靜,乖巧。

  真的是第一次見嗎?

  王灝努力回憶自己的戀愛過程中是否也出現過這樣的林弋,可任憑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了,腦袋裡能找到的全部有關林弋的片段,都和溫柔,乖巧,沾不上半點關系。

  奇怪的三人組合一路並肩來到校門口,王灝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用它做最後努力:“去哪兒,我送你一程吧。”

  不是你們,是你。

  時闊聽出了這個微妙的差別,但他不好去嗆聲,畢竟人家的SUV是實打實停在那裡的,而自己只能伸出勉強還算健碩的胳膊:“師傅,打車——”

  ……

  餐廳是林弋選的,時闊對這個城市的認知,還停留在一片空白。

  不知是不是開了車窗吹了風的原因,一直到服務員上第一個菜,林弋的鼻頭和臉蛋還是紅紅的,但是紅的很好看,就像那蘋果到秋天。

  “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麽分手的啊?”一路上時闊打聽了林弋這些天受到的騷擾情況以及帳號被頂的始末,卻獨獨忘了打聽這個核心問題。

  林弋倒沒想隱瞞,只見她不疾不徐地喝了口熱茶,大方告知:“我急性闌尾炎住院,一晚上打他電話聯系不上,等到第二天早晨聯系上的時候,我手術都已經做完了。”

  “所以他是什麽時候到醫院的?”

  “就第二天早晨啊,聯系上就過來了。”

  “那這個……情有可原吧,”時闊不想為情敵說話,但客觀上講,這確實屬於不可抗力,“畢竟電話沒打通,他也不知道你生病……”

  “不是電話沒打通,”林弋打斷他,“是打通了沒人接,從化驗完到進手術室一共三個小時,我手機都要打沒電了,他就是不接。”

  “也許他手機靜音了,沒聽見……”這是十分可能的一種情況,但不知怎麽,時闊越說越覺得底氣不足。

  “我也希望是這樣。”林弋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淡淡苦澀,若隱若現。

  時闊忽然悟了,他不想承認自己和王灝是同一類人,可是這個瞬間,他確實感應到了身體裡存在某個與對方相同頻率的波段:“他不是靜音,而是在忙,所以看見了也裝沒看見,忙完了也要裝沒看見,最好是一直挺到第二天早上再回撥過來才更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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