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慢著!”月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蘇映身邊,“白先生,我雖然已經離開了家族,但這幾年與葉阮還有些聯系,這件事,梵西確實有錯,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畢竟,這種小事,要是鬧到上面,就不太好看了。 ”
白先生聞言,頓時瞪著眼睛怒視月息,臉色難看。
場面僵持住,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年輕人說話了:“一個被逐出家族的廢物,然還好意思把葉家搬出來……”.
白先生聞言,臉色一變,見對面的月息似乎毫不在意,這才勉強松了一口氣。他今天來的目的是抓這個小子的,月息等人,能不得罪自然不要得罪的好,他們可不像梵西那樣是毫無身家背景的普通樂師。
“哪裡比的過你,身為五大家族之一白家的人,給人下藥就算了,堂堂一個四階樂師和三人聯手,然被一個零階樂師砍爛手掌,自己不敢回來報仇,只好尋求家族的庇佑……我要是白家,就你這種不僅毫無用處,而且敗壞門風浪費糧食的廢物,絕對趕出白家,剝奪姓氏,永不准踏進白家半步,以儆效尤。”就在這個時候,蘇映悠悠地聲音傳來,在這個寂靜的時刻,顯得格外的清晰,一字一句,刺得那個年輕人暴跳如雷。
“賤.人,你說什麼?!”
“我又沒指名道姓,你這麼急著承認做什麼。”蘇映走到了月息身邊,又往前踏出半步,隱隱將月息擋在了身後,蘇映看向那個中年男人,“你想帶我走?”
中年男人盯著蘇映不說話。
蘇映微微一笑:“這樣吧,我向你提出挑戰,如果你贏了,我任你處置,輸了……”
“哼……”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小子,不要以為有月息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就憑這番話,我立刻就可以把你抓回去!”
“話還沒說完呢,急什麼。”蘇映似乎絲毫不受對方的影響,繼續悠悠地道,“你輸了的話,就讓你的人,那個蠢貨,趴在地上學狗叫,直到我滿意為止。”
“你,你你……大膽!!”年輕人暴跳如雷,指著蘇映要沖上去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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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似乎也覺得身邊這個年輕人表現的過於丟臉,抬手就給他一個巴掌:“吵什麼!”
年輕人頓時噤聲了。
“敢不敢?”蘇映似乎沒看到四周白家帶來的樂師凶惡的眼神,更感覺不到危險似地,繼續不怕死地挑釁,“六階樂師白計,四階樂師梵西向你提出挑戰,你敢不敢與我一戰!”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中年男人立刻警覺地道。
“五大家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這麼出名,我怎麼能不知道呢。”蘇映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道。鴨子站在蘇映的肩膀上得意洋洋地笑。
白計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這個年輕人他們只是粗略調查一下,發現他似乎並沒有什麼身家背景,就直接過來了。本來以為只是長得比較好的普通樂師,但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這樣,臨危不懼,有恃無恐,不是傻子,就是有什麼後手。
梵西,梵西……
從來沒聽過的陌生名字,不應該是五大家族的人。
難道是樂師公會的人?樂師公會實力僅次於五大家族,這幾年動作越來越大了,雖然不像五大家族這樣緊緊抱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但公會下的樂師千奇百怪,民間的樂師大多都會被樂師公會吸引去,其中不乏各種高手。
白計的思維越想越遠,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所有人都盯著他,等著他做決定。
白計最終下定決心:“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所有人都看著他,他要是面對一個四階樂師還猶猶豫豫,遲疑著不敢答應,到時候傳到白家耳中,天知道會不會受到嚴懲。
想到如今當家的,那個小自己好多歲的堂弟,那冰冷的眼神,殘酷的手段,白計打了個寒顫。
“好,那時間定在明天下午,地點在附近樂師公會的挑戰台吧,我是那裡的樂師,上挑戰台可以打折。”作為一名家庭婦男,省錢是每時每刻都需謹記的,“對了,我只出我自己的那份,你可要記得帶樂師點,免得沒錢尷尬。”
蘇映說完,直接轉身就要離開。
“你敢走!”一直噤聲的年輕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發現然就這樣定下了賭約,連忙攔住蘇映,“我不同意賭約,你不准走!”
蘇映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中年男人:“哦?白家要反悔嗎?好吧,誰叫我也就普通人一個,你們要反悔的話,我也拿你沒辦法。”
白計被蘇映這麼一看,頓時怒從心來,此時他也終於反應過來,以他在這裡的身份地位,完全不用去答應對方的賭約,當做跳梁小丑一般不理會就是了。
可是他然中了對方的激將法,就這麼應下來了!
此時他代表的是白家,仗勢欺人不夠,還要出爾反爾,還嫌他不夠丟人嗎!
白計越想越怒,轉頭又給了年輕人一巴掌:“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岳父!”年輕人連著被打了兩巴掌,這次反應可比上次快多了,他指著蘇映大聲叫喊道,“輸了我可要學狗叫啊!這種丟人的事……傳出去我可就不活了!”
“誰說我會輸的!”白計被氣得夠嗆,一字一句陰寒地道。
年輕人打了個寒顫,還想再說什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不敢開口,怯懦地又低下了頭。
蘇映看完一場熱鬧,轉身要走出去,見那些樂師有意無意地將他攔住,白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他走。”
樂師們讓開了腳步,蘇映的背影消失在會議室。
“我們走。”白計今天丟臉都大發了,再也沒有顏面留在這裡,浩浩蕩蕩地繼蘇映之後,離開了酒吧,剩下酒吧的人面面相覷。
“梵西要挑戰六階樂師!”
“梵西和白家的人干上了!”
如此言論迅速在酒吧傳開,除了驚歎,就剩下好奇了。原先那些對蘇映抱有敵意的人,經過今天這件事之後,迅速對蘇映改觀了。
畢竟面對白家這麼強大的實力,還能表現的落落大方臨危不懼,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一名四階樂師敢向六階樂師挑戰的勇氣,許多人自問還沒有。
當然嗤之以鼻的人也有,卻不再那麼明顯地表現出來。
秦老板依舊坐在會議室裡,沖月息招了招手:“老了,就這麼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月息你對那個梵西是不是有些意思?”
“不是。”月息微微笑道,“只是莫名的,挺喜歡他的,想和他成為朋友。”
秦老板立刻聽出了月息話裡的意思:“怎麼,你還擔心他嫌棄你的實力?在外面不敢說,至少在酒吧裡,誰還能勝過你?”
月息搖了搖頭:“這個梵西……絕非池中物。”如果以前他還不敢肯定,今日看梵西的表現,頓時對梵西刮目相看起來。不管梵西之前的階級有沒有隱藏,如今他是四階的樂師,然敢鼓起勇氣挑戰六階樂師,就這個膽量,就足以讓許多人佩服。
秦老板沒再說話,顯然默認了月息的話,過了許久,秦老板才問道:“這個梵西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
“一無所知。”月息搖了搖頭,“我會去查的。”
另一邊,離開了的白計,努力想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但身旁的年輕人卻沒發現自家岳父正在極力忍耐著,還在絮絮叨叨地挑戰白計的極限:“如今我也算是白家人了,如果輸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狗叫,這樣不僅影響我的聲譽,同時也對白家有很大的影響啊岳父!”
“閉嘴。”白計道,恨不得轉頭就將這個不成器的女婿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女兒當初怎麼會瞎了眼嫁了這麼個人。
“不是你學狗叫,你當然無所謂……”年輕人見狀,低下頭嘀咕道。
“你說什麼!”白計忍無可忍,他轉身抓起年輕人的衣領,揪著他將他狠狠推到一旁粗糙的牆上,“小子,我告訴你,這件事是你背著我的女兒,在外面胡搞弄出來的,你很好啊,然學會了下藥,還勾三搭四地去強..奸男人,怎麼,我女兒很差勁嗎,你是不是很不滿意我這個岳父?!那你就給我滾吧,不,對付你這種人,把你驅逐出去這種懲罰顯然太輕了……來人,把他的褲子剝了!”
“岳、岳父……我錯了,你……你息怒啊……”年輕人嚇得渾身發抖,被岳父突然爆發的怒氣給嚇到了,特別是最後一句話,更是讓他的腿不斷顫抖著,幾乎要站不穩。
“帶他去找個高級治愈師,把他閹了,再讓治愈師把他治好,給我重復十次以上……多一次就獎你們一百樂師點,前提是不准讓他暈過去。”
“是!”樂師立刻興奮地答道,便將年輕人架起來,帶他離開。
“不要啊!岳父!你不能這樣,這樣你讓我怎麼做人啊,會給我造成陰影的,以後我要舉不起來怎麼辦……”
哀嚎的聲音越傳越遠,最後,世界終於清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的早一點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