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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為侯門婦》第1章
第一章 重生

  隔著重重門簾,密不透風的屋子裡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藥味,其中參雜著不知名地熏香,混合在一塊令人窒息,昏暗的光線下,羅帳垂掛地床鋪上傳來一陣咳嗽聲。

  簾子被拉開了,一個丫鬟身著一身素色羅裙走了進來,將手中的盤子放在床榻邊的架子上,輕輕拉開了羅帳掛了開來,被鋪中露出一張蒼白憔悴的臉,依稀可見昔日秀麗的容顏。

  "小姐,來,吃藥了。"抱琴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了一些,屋子裡瞬間亮堂了不少,沈瑩繡睜開了眼,模糊間伸手指了指那櫃子,"琴兒,把那盒子拿來。"

  "小姐,我們先把藥吃了,等會抱琴給您去拿,好不好。"抱琴眼底一抹心酸,將藥端過來要餵她,沈瑩繡一手拍開了那碗,濃重的藥味在屋子裡只更添了一分怪味,她緊抓住抱琴的手臂吃力的喊,"夠了,再吃了也沒有用,與其拖著這身子,不如讓他如了願娶了新婦罷。"

  "小姐,您不能這麼想啊,您想想夫人,想想老太爺啊。"抱琴想要去拿盤子裡的藥丸,被沈瑩繡用力地扯了回來。

  這彷彿是用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沈瑩繡靠在抱琴懷裡大口地喘著氣,"你聽我說。"

  抱琴抹著眼淚不住的點頭,"小姐你別急,我不動,抱琴不動。"

  沈瑩繡望著那羅帳,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清明,"琴兒,你們四個跟著我過來,如今只剩下你在我身邊了,盒子裡還有一些外公給我的嫁飾,你的身契也在那裡,一併帶著你就出府去吧,別回沈府,找個老實的人嫁了。"

  抱琴意欲說什麼,沈瑩繡死死地揪著她的手臂繼續說著,"別再去找王管家討藥了,琴兒,我求你了,別再去了,我沈瑩繡死了都不讓她們這般侮辱。"

  乾涸的眼底硬生生逼出了一行淚,沈瑩繡聽著背後抱琴低低的哭聲,盯著那掛在羅帳上的風鈴,腦海裡不斷地閃過那戲子唱過的一句話,一昔甜蜜,幾昔苦楚。

  "琴兒,如此活著不如死了,百病纏身,讓她們看著笑話,讓外公聽著心疼。"沈瑩繡啟著毫無血絲的嘴唇,一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拿出一把鑰匙塞到她手中,"聽我的話,別再去找她們了,也別再去找香菱。"

  抱琴哭地說不出話來,初春的天一點都不溫暖,陣陣的冷風吹入屋子裡,主僕倆人相擁而泣,沈瑩繡偏頭看著窗外院子裡那剛抽了芽的桃樹,是桃花,亦是劫數…

  侯府某書房內,一男子垂目在桌前翻著書,聽著一旁的人稟報完畢了,抬起頭微皺著眉眼中一絲凌厲,"她什麼都不吃?"

  "是,世子爺,世子妃她不吃飯也不吃藥,似乎…似乎…"那人支支吾吾沒有再說下去。

  齊顥晟放下了筆,揮手讓人出去,"她若是沒有求生慾望了,那就隨她吧。"

  待到那門合上之際,齊顥晟低頭再看那桌子上的賬冊時,已經不似剛才那般集中注意力,伸手揉了揉眉間,齊顥晟抬頭看著掛在書桌對面的畫像,裡面的人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手執一支玉笛,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笑靨清澈,優雅而有氣質。

  齊顥晟出神地望著那畫像,喃喃道,"絮兒,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回答他的依舊是那純淨的笑臉,齊顥晟卻彷彿像是受到了提示一般,嘴角掛著淺淺地笑,跟著那畫裡的人兒…

  院落內,本因□相溢的花壇裡還有秋冬留下的落葉不曾清掃,沈瑩繡執意開窗,虛弱地靠在那臥榻上,望著那院子裡偶爾傳來的鳥叫聲,比起這死氣沉沉的屋子,讓她覺得人生還不算太壞。

  "小姐,湯涼了,要不我再給您去熱一下。"抱琴看她稍微好一些的臉色,今天小姐主動要求說要下床,抱琴比誰都高興,只要小姐還想要活下去,就一定會好的。

  沈瑩繡點點頭,等到抱琴出去之後,她吃力地移動著身子,下了床扶著那臥榻走到梳妝台前,銅鏡裡那人是誰,發間盡顯白絲,蒼白無血絲的臉上,眼眶處的凹陷乍然一看有些恐怖,頭髮凌亂地垂在兩髻,沈瑩繡慌亂地抓著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打開盒子往臉上塗抹。

  那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瞇著眼,彷彿一陣冷風中夾著溫暖朝著自己撲來,像是一雙溫柔的手觸摸著自己的臉,她想要伸手去抓,那絲溫暖極為俏皮地在她週身繞著。

  呼吸淡了,屋子裡的藥味好像消失了,沈瑩繡再度睜了次眼,日上半空的耀眼是留在她眼中的最後一幕,那想要去追捕的手最終無力地垂在了臥榻之上,伴隨著那迴旋的一陣風,悄悄地逝去…

  抱琴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推開門走了進來,"小姐,湯來了,您!"

  '光當'一聲,湯碗連著那托盤一塊掉在了地上,參湯倒了一地,抱琴張大著眼睛捂著嘴,淚水從眼眶裡瘋了似地往外溢,沈瑩繡安靜地靠在臥榻上,頭朝著那院落裡微微側著,雙眼緊閉,殷紅地嘴角掛著一抹笑,雙手垂在身側。

  抱琴撲了上去,顫抖著手在她鼻子底下一探,再摸了摸沈瑩繡的臉哭笑著哽咽道,"小姐真是退步了,以前紫煙總誇小姐畫眉畫的最好了,小姐別急,抱琴幫您畫完呢。"

  抱琴將梳妝台前所有地胭脂水粉都拿了過來,抹了淚出去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從櫃子裡找了乾淨的毛巾出來給她擦過了身子,換上了一套她生前最愛的衣服,淨過了臉幫她細細了上了妝,從自己頭上拔下了過去她賞賜的一根玉簪給她戴上。

  裝扮完後將屋子裡所有的窗戶都打了開來,給自己換上了一身黑白的素色衣服,頭上紮了白布一步一步地朝著那蕭條院落的大門口走去。

  門口的兩個婆子正磕著瓜子聊著天,無端一陣冷風襲來,皆抖了身子,其中一個罵罵咧咧道,"真是晦氣,被派到這裡守著這個病癆子,拖了兩年多的身子了,怎麼還不死!"

  "呸呸,小心隔牆有耳,你不要命啦!"另一個婆子趕緊捂著她的嘴,"再怎麼著裡面還是世子妃。"

  那婆子嚇的一身汗,下意識地朝著裡面看去,剛要說什麼就看到迴廊深處慢慢走過來的一抹身影,驚嚇之下扔了手中的瓜子就大叫了一聲,"鬼啊!"

  另外一個婆子一拍她的肩膀,"大白天瞎嚷嚷什麼你。"跟著往裡一看,先是一驚,等到看清楚的時候這才喊道,"這不是抱琴姑娘麼,怎麼穿成這樣。"

  抱琴冷冷地看著那兩個婆子,"去稟報世子爺,世子妃,役。"...

  侯府一間雅致的小別院裡,亭落下一人坐著輪椅愣愣地執筆懸在半空中,墨水從筆尖掉了下來在宣紙上暈染了開來,待到他回神的時候,那宣紙上的蝴蝶翅膀處已經染了厚重的墨跡。

  齊顥銘心底無端的一顫,看著那畫中猶如折了翅膀的蝴蝶,眼底染上了一抹深意。

  南陽侯府世子妃久病不愈,不幸離世,年方二十一,無子。

  靈堂前地院落裡憑空捲起了一陣風,捲著地上尚未清理的落葉,捲上了半空之中。若有來生,她再也不要靠近這個男人,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願佛祖能夠還她一顆清明的心,淡然處之...

**********

  還是那個臥榻之上,她安靜地靠在那裡,瞇著眼望著窗外地桃樹,初春時刻,寒冬才剛剛過去,桃樹等不及著抽著小嫩芽,這是她醒來的第三天了。

  沈瑩繡還是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又活過來了,伸手看了又看那自己八年前的小手,讓青碧一次又一次的拿過了鏡子看自己的臉。

  就連屋子裡的丫鬟和奶娘都年輕的讓她不適應,足足兩日她用來說服自己,這是沈府,不是南陽候府。

  門吱呀一聲開了,沈瑩繡下意識地望向門口,進來的還是抱琴,不過是八年前那個笑起來十分稚嫩的十一歲小丫頭,「小姐,這是新進的果子呢,我從廚房那拿來的,您快嘗嘗!」

  還是那般親暱地動作,抱琴拿起一個剝了殼的桂圓塞到她嘴裡,沈瑩繡卻吃的淚眼婆娑。

  「怎麼了小姐,不好吃麼,難道她們騙我!」抱琴看著那一碟子的桂圓,再看沈瑩繡一臉的淚痕頓時慌了,袖子撈撈要去找她們麻煩。

  多好啊,自從去了侯府隨著她們一個一個的消逝,她就再也看不到抱琴臉上的調皮,沈瑩繡拉了她回來,往她嘴裡也塞了一顆,「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抱琴趕緊捂著嘴,生怕被喬媽媽看到了,渾淪吞棗般吃了下去,偷偷對她說道,「喬媽媽一早才訓斥過我們,說以後再也不准我們獨自讓小姐去池塘邊了,要是再暈過去了可怎麼辦。」

  沈瑩繡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就是這一暈,自己才有機會回來,心中隱約發疼,就像是前世帶來的後遺症一般,一個來自於身體,而她來自於心裡。

  抱琴則呆呆地看著自己家小姐,這一醒過來,小姐整個人都變了,好像變的很安靜了,又有說不上來的沉穩,眼神也變了,不過看她的眼神更溫柔了!

  「抱琴,你又偷懶了!」簾子一下被拉了開來,青碧端著一個盤子,裡面放著兩套新做好的春裝,抱琴趕緊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托盤,「我這是給小姐送水果呢,再不去拿啊,就該只剩下一些核了,青碧姐你沒瞧見那婆子的臉色,哼!」

  「得了,那邊的婆子還敢得罪了你不成,快去把衣服掛起來。」回頭給瑩繡整理了一下領口,「夫人知道您醒了三天了,也沒有過來看的意思,倒是小少爺還惦記著您。」

  「他那是惦記著上回表哥給我帶來的小玩樣,罷了,看他還有心記得我,等會差人給他送過去吧。」瑩繡從臥榻上下來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對了,爹爹下朝了沒?」

  青碧沒想到小姐這麼容易就鬆了口,沒多問吩咐了人帶去罄竹院給小少爺沈祺志,走過來幫她重新梳了頭髮,「老爺快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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