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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為侯門婦》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七個月的壯壯十分的好動,白天醒著地時候總愛在臥榻上滾來滾去,小手掰著攔著臥榻的護欄,還會衝著在一旁的瑩繡要抱抱。

  齊顥銘從南陽候書房回來的時候,瑩繡被他纏的□乏術,當初在自己肚子裡那麼安靜的孩子,怎麼一下子這麼好動了。

  「快看那是誰。」瑩繡指著門口進來的齊顥銘,壯壯扭頭看著齊顥銘,圓滾滾地大眼睛盯了一會,伸出手衝著齊顥銘啊了一聲。

  卓夜推著齊顥銘過來,從瑩繡懷裡接過壯壯,從從喬媽媽到嚴媽媽加上楊嬤嬤,養這麼一個孩子根本無需瑩繡插手,齊顥銘抱著份量不輕的兒子,「將來要是吃成個胖小子怎麼辦。」

  「那就沒有娘子可以娶嘍~」瑩繡搖著手中的玩偶哄著他,抬頭問齊顥銘,「四叔怎麼說?」

  「四叔那搬出去容易,只是二叔家的繁瑣一些。」齊顥銘把壯壯高高的舉了起來,小傢伙笑的咯咯直笑,小手揮舞著好不開心。

  「等二叔和父親商量後,開祠分家咱們也能搬出去了。」玩了一會把壯壯交給了奶娘,小傢伙還意猶未盡地要往齊顥銘身上撲,奶娘將人抱進後廂房餵奶去了,瑩繡這才得空靜下來聽他好好說。

  「那房子已經翻新了一遍,三月就能住人了,咱們院子裡人也不多。」一旦二房四房和他們都搬了出去,這南陽侯府就會空許多,托四嬸買下的府邸早就已經修繕完畢,瑩繡派了人過去打理,任何時候都能入住。

  瑩繡這邊想著能及早開祠分家出去,避免沾染這一場禍事,而錦竹院內,葛姨娘呆若木雞地聽著大夫說的話,忽然上前揪住了那大夫的衣服說道,「不可能,怎麼會聽不見的,生下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麼會聽不見!」

  諸葛玉欣示意一旁的婆子把葛姨娘拉開來,看著那大夫問道,「出生的時候身子是比較羸弱,不過養了這些日子好多了,怎麼會聽不見呢。」

  那大夫被諸葛玉彤扯的險些摔倒,理了理衣服臉色也有些難看,走到嬰兒床的後側對她們說道,「你們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出聲音,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若你們不信,就去請了高明的大夫過來看吧。」說完收拾藥箱子就要離開。

  諸葛玉彤不信邪,走到孩子的後側方輕輕地喊了一聲,那孩子只是躺在裡面撲稜著眼睛看著能看見的諸葛玉欣,諸葛玉彤又喊了幾聲,還是沒反應,臉色瞬間煞白癱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丫鬟趕緊扶住了她,諸葛玉欣看著並無異常的孩子,差人送了大夫出去,又讓胭脂去找了四叔過來。

  「怎麼會這樣」諸葛玉彤扶著嬰兒床沿,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聽不見。」

  齊忠洲到的時候,諸葛玉欣也嘗試了很多次,按理來說四個月的孩子不會沒有反應,就算是反應缺缺,那也不會像他這樣,旁若無人地看著。

  齊忠洲翻看了一下,拿過一個撥浪鼓,在孩子的右側搖動了一下,沒反應,換到左側搖動,還是沒有反應,他對聲音毫無知覺,可撥浪鼓拿到他面前搖的時候,他就會伸手去抓。

  齊忠洲又給諸葛玉彤把過了脈,「在有身子之前,葛姨娘是否生病過?」

  「就在去年三四月份,她誤食過多的人參,體內積了火毒,身上都起了泡發了膿,大夫說要修養至少兩個月的時間。」諸葛玉欣淡淡地替她說道,「還沒出兩個月,她就有了身子。」

  「體內旺火,火毒沉積若是沒有完全消除就懷了孩子,毒氣就會傷害到孩子,葛姨娘如今的脈象裡還尚有些火氣,這孩子能活下來沒有胎死腹中,已經是萬幸了。」齊忠洲看著比壯壯四個月的時候小了一圈的孩子,有些唏噓。

  葛姨娘就是想要早一些有身子,身子上的水皰消下去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和齊顥晟**,如願以償地有了身子,卻沒想到體內尚未去除的火毒會傷害到孩子。

  「四叔,您的意思是,這孩子以後一直都聽不見了?」諸葛玉欣聽著四叔的意思,這孩子如今只是聽不見沒有死掉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

  齊忠洲點點頭,「聽不見,將來學說話就不容易了。」他的話說的隱晦,但是在場的卻都聽出來了,聽不見的孩子學說話難,不會說話又聽不見的孩子,等於是廢人一個。

  南陽侯府不是養不起這樣一個孩子,只是這孩子在嬰孩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成為世子的資格,注定了只能是一個姨娘所出的庶子,毫無威脅。

  諸葛玉彤看到他點頭,趴在嬰兒床邊,有些木楞,而後緩緩地伸出手,摸著那小小的臉,孩子感受到她的觸摸,偏過頭來看著她,揮舞著小手要去抓,忽然諸葛玉彤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旁的齊忠洲飛快地從她手中奪過孩子,斥責道,「你瘋了麼!」

  諸葛玉彤還想要撲上去搶孩子,一旁的婆子很快架住了她,諸葛玉欣看著齊忠洲懷裡大哭的孩子,走到諸葛玉欣面前,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剛進來的齊顥晟眼裡。

  「諸葛玉彤你真是瘋了,這樣你都下得了手,這是你自己的孩子,你的心都黑了是不是!」

  諸葛玉彤一邊紅腫著臉抬頭看著她,雙眼中儘是淚水,她搖著頭哭道,「我也不想的,我只是不想他受太多的苦,姐姐,他聽不見啊,將來也不會說話,要來這個世上受這麼多的苦,還不如沒有來過。」諸葛玉彤哭著看向玉欣身後的齊顥晟,「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相公,對不起」說著便暈倒了過去。

  齊顥晟沉著臉看著這一場鬧劇,「怎麼回事!」

  那婆子扶著暈倒過去的諸葛玉彤到了床榻邊上,諸葛玉欣回頭看著他,慍氣難退,從齊忠洲手中接過哭地上氣不接下氣地孩子,摟在懷裡輕輕地哄著。

  「四叔,是顏兒出了什麼事麼?」齊顥晟看向齊忠洲,兩人齊齊出了屋子走到了院子裡,齊忠洲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顥晟,這孩子出生就是個聾兒,你啊,別太往心裡去了。」

  大侄子院子裡的事情齊忠洲插手不得也不想管,只能告訴他這個孩子是個聾子,齊顥晟再進屋子的時候,諸葛玉欣已經哄地那孩子睡了,齊季顏這個名字也是南陽候取的,可笑的是,他齊顥晟寄予厚望地孩子,竟然是個聾子。

  諸葛玉欣小心地把孩子交給了奶娘,她擔心諸葛玉彤醒過來還會做什麼,乾脆把孩子待到自己屋子去養著,齊顥晟看了一眼酣睡的人兒,表情漠然。

  「葛姨娘是傷心過度暈過去了,世子若是願意,就在這陪著她罷,我帶著季顏回去我那養。」

  身後傳來齊顥晟的嗤笑聲,「一個聾子你也要養到自己名下去,南陽侯府的世子夫人真是寬宏大度。」

  諸葛玉欣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他,冷靜道,「他就算是缺胳膊少腿,那也是相公你的孩子,葛姨娘如今心境不定,我不過是代養而已,如果相公你真的念及舊情,應該去看看大病初癒的季品,那孩子生的和你真是有七分相似。」

  提起齊季品會讓齊顥晟想起柳絮兒,他一面在妾侍裡尋找和柳絮兒相似的人,一面又不願意去面對那兩個孩子,病死了一個,還剩下一個,柳絮兒的雙生子和齊顥晟長的很像,郎才女貌生下的孩子,十分的可愛,只是每每看到那張臉,齊顥晟心中就沒辦法抹去對柳絮兒的愧疚,於是他不停地對諸葛玉彤好,不停的躲避那個孩子。

  他的人生出現了那個意外,之後的所有好像遭到了更改,從二弟腿要好了那一刻開始,父親的眼神就變了很多,他早就應該想到,父親的想法又改變了,那個看似溫文儒雅的二弟,總是不經意間奪走著他的一切。

  齊顥晟遠遠地站在翠姨娘的屋子外,病癒的齊季品身子有些差,齊忠洲建議他要多曬曬太陽,齊顥晟過去的時候,恰好齊季品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手中拿著根樹杈在地上劃著。

  翠兒抱著一個陣線籃子走了出來,坐到齊季品旁邊,指點著他地上劃著的字,翠兒當初跟在柳絮兒身邊的時候就學得了一手好字,她將齊季品手中的樹枝對折了,一半拿在自己手中,陪著他在地上寫著字。

  齊顥晟遠遠看了一會沒有動作,等他離開之後,翠兒才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一旁的齊季品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道,「姑姑,這麼寫對不對?」

  翠兒斂去那一抹恨意,低頭溫柔地看著他,摸了摸他的頭髮,「沒錯,品兒真聰明。」…

  齊顥晟繼而走到了花園的池子邊上,那個水池當年因為齊顥銘落水,後來就被老侯爺命人填了起來,如今裡面已經種滿了花草,正中間還是一座不小的假山。

  是了,從他母親去世那一刻,鍾氏嫁進來,他齊顥晟的注意力就被降低了許多,直到鍾氏有了身孕,父親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齊顥銘生下的那一刻,那時才三歲的齊顥晟第一次感覺到了嫉妒的味道,很難受,好像心愛的東西被奪走了一般。

  不過鍾氏死了,齊顥晟這才覺得,他們兩兄弟是一樣的,他也沒有娘,弟弟比他更可憐,出生就沒了娘,懵懂的他遺忘嫉妒的滋味很快,他開始去照顧這個可憐的弟弟,南陽候再娶,這個弟弟被養到了奶奶的名下,他聰明伶俐,乖巧懂事,南陽侯府上上下下都喜歡弟弟,齊顥晟再次被忽略了。

  直到九歲那年,南陽候遲遲沒有把世子的人選定下來,那時候早熟的齊顥晟已經能夠猜到一些東西,越多出現齊顥銘的身影,他的心中就越加不能拔去那一根刺。

  齊顥晟手扶著那假山回憶著,就是那樣一下,他只是輕輕推了他一下,他所有的榮耀就全部回來了,看著在水中越往下沉地齊顥銘,齊顥晟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這些年像噩夢一樣纏繞他所有的人,終於要沒有威脅力了。他還是南陽侯府的嫡長子,世子爺,可如今,二弟好好的輪椅不坐,又要和自己來搶這位置了麼?

  齊顥銘進花園的時候,齊顥晟靠在那假山邊上,目光看著當年池塘的邊緣,那條石子路還存在並沒有鏟掉。

  車□轆聲很快引起了齊顥晟的注意力,一轉頭,齊顥銘已經到了假山附近,兩兄弟就這麼不遠不近地對望著,一個面色溫柔,一個似笑非笑。

  「二弟的腿不是恢復地挺好的,怎麼還用這輪椅呢。」齊顥晟首先出了聲,祭祖那日就看到他站起來過,若不是四叔那一聲突兀的咳嗽,二弟說不定會奔向二弟妹才對。

  「只是能站起來罷了,尚且走不得路,還是脫離不了這個。」齊顥銘露出一抹苦笑,「大哥好興致。」

  「你為什麼要搬出去。」齊顥晟看著他,良久問道。

  「大哥說笑,**即,我不搬出去,留在這侯府裡頭,豈不是惹人非議。」

  「分家不過分的是幾房之間的事情,二弟你同我和三弟都是父親的孩子,沒有分出去的必要。二弟這麼做,豈不是更容易落人口實。」

  齊顥銘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沒有褪去,從容道,「今時不同往日。」

  往日父親有大哥你這個嫡長子,今日這個嫡長子卻在我二房之中,若是不搬出去,就算是南陽侯府裡不傳什麼,他們一家三口也不會過的安穩,齊顥銘望著那被填的水池,臉上的笑意更甚,那一雙手從小牽他到六歲,他怎麼會不熟悉。

  「住在外面可沒有南陽侯府來的安全些,二弟可是要想清楚了,父親和大哥我都捨不得二弟你們離開,若是你們都走了,這南陽侯府可就冷清多了。」齊顥晟緊握著的拳頭鬆了開來,臉上堆起笑意,說的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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