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篇(三)(不喜慎入)
「——硯涵,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有時候我真希望這是真的 」
韓硯沉白他一眼,繼續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唯一可能有問題的就是同命蠱。苗疆的同命蠱本就是男女雙方合下的蠱,難道中了同命蠱的人體質會有改變?不知道其他男子中了同命蠱是什麼反應。我前幾天已經修書一封,讓描金谷的弟子快馬加鞭送給義父了,剛剛收到回信,義父說他以前從沒有聽說兩個男子合下同命蠱的,何況你我還——他已經派人去苗疆請認識的老蠱師了,讓我們馬上回描金谷等著。」
因為感念於無那多年的恩情,韓硯沉已經退出描金谷,不再做他們的少主,卻仍然和無那以父子相稱。
葉凌雲點點頭:「其實這幾天我也在想這個事兒。嶺南城的大夫再好也是民間普通大夫,恐怕不識得江湖上那些奇巧蠱毒。爹當年曾有恩於江湖第一神醫百草子,他老人家這幾年正隱居在四川蜀山,正好離得不遠,咱們先去找他看看再去描金谷找你義父,好麼?」
「也好。嶺南也逛得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便啟程吧。」
「好。」
兩人立刻著手收拾行裝,葉凌雲特意跑去藥鋪買了一堆安胎的丸藥隨身帶著,韓硯沉只當作沒看到。
顧及到韓硯沉的身子,二人走走停停,走得很慢,到得蜀山腳下已是一個多月之後了。
七拐八擾,終於找到了百草子隱居的藥廬。
深山路險,一路要越過好幾處峭壁,韓硯沉不敢用太多內力,即使有葉凌雲從旁協助,也有些氣喘。葉凌雲為他順了順氣血,又隨手遞過去一顆安胎藥。
其實最近噁心、頭暈的症狀已經漸漸減輕,沒什麼大礙了,就是越來越懶怠。韓硯沉仍舊接過安胎藥,眼也不眨地吞了下去。
葉凌雲走上前去叩門,小童卻說師父前幾天剛出門採藥,歸期不定。
「你可知他老人家是去哪裡採藥?我們這病需要馬上確認,不好拖太久。」葉凌雲問道。
「這——師父沒有交待啊。」小童以前見過葉凌雲,實在答不出來,也十分為難。
「怎麼這麼不巧?」葉凌雲歎口氣,有些發愁。
韓硯沉也歎了口氣,說:「不用了,已經不用再找他確認了。走吧,有話等會兒再說。」而後對小童點點頭算是告辭,拉著葉凌雲就走。
直到走出很遠,韓硯沉才停下。
「為什麼不用找他了?」葉凌雲奇道。
韓硯沉咳嗽了一聲,小聲說:「孩子踢我了——」
「啊?你說什麼?聲音太小我沒聽清。」
「 」韓硯沉瞪了他一眼,只得稍稍放大些聲量,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孩子踢我了。」
這次葉凌雲終於聽清了,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重複道:「孩子踢你了——?什麼意思? 啊?!你剛才說什麼?!孩子踢你了?!你——你真的有了?!」
他不可置信的捧住韓硯沉的臉,看到韓硯沉滿臉的不自在,向旁邊微微別開,那張精緻如水墨素卷的面容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色,更顯得風華無雙。
一陣狂喜湧上,他小心翼翼地問:「多久了?孩子踢你多久了?」
「 就最近幾天吧。剛開始我也不能確定,但這幾天越來越明顯了。」韓硯沉答得極為彆扭,臉頰也越發的紅。
「你怎麼不早說!你怎麼不早說!」葉凌雲將手放在韓硯沉的小腹上,口中溫柔道,「讓爹爹摸摸你。」那裡依舊纖細結實,和以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韓硯沉只覺得整個臉都燙著了,一把把葉凌雲推開,「你幹什麼!才多久,他動的很少,還什麼也摸不出來呢。」
正說著,韓硯沉忽然「唔」了一聲,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肚子。
「怎麼了?!」葉凌雲緊張道。
韓硯沉苦笑了一下,「大概剛才動作猛了,他不樂意了,又踢我了。」
葉凌雲立刻再次把手撫上韓硯沉的肚子,果然感受到肚皮下那微弱的幾下彈動,喜道:「誰叫你不讓我摸他。孩子都替我這個爹不平了。你真了不起!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真正屬於我們倆的孩子——哈哈——」
葉凌雲越念越開心,死活不撒手,抱著韓硯沉的肚子一個勁兒地傻笑。
韓硯沉萬分的彆扭,萬分的尷尬,但是看到葉凌雲開心成這個樣子,想到這畢竟是他們兩人共同孕育的孩子,心下也不由掩不住的歡喜。
這事匪夷所思,畢竟不好讓太多人知道,但是別說是男人產子了,連女人產子的事兒兩人都知道的不多,完全沒有經驗,必需有人從旁照顧。想來想去,二人決定還是先去描金谷。
可惜就連苗疆的老蠱師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束手無策。無那只得請來谷裡的郎中,按女人養胎的法子幫韓硯沉調理,好在也沒出什麼岔子,一晃已經九個多月了。
葉凌雲感受著孩子在手掌下的動靜,想像著他在韓硯沉肚子裡拚命舒展手腳的樣子,喃喃道:「這麼活潑,隨誰呢?——你說,孩子會像你多些還是像我多些?」
韓硯沉嗤笑:「這孩子來的這麼不尋常,說不定誰都不像,是個怪物呢。」
葉凌雲正色道:「就算是個怪物,那也是你我的孩子,是我葉凌雲最疼愛的寶貝。」
「哼——」韓硯沉看他一眼,微微勾起嘴角,眼中悄悄閃過一絲笑意。
等孩子安靜下來,葉凌雲將手掌移到韓硯沉的腰,開始為他按摩。隨著月份的增大,韓硯沉越來越辛苦,如今已是九個月大的肚子,常常腰酸腿疼。
葉凌雲的動作熟練又輕柔,手勁恰到好處,韓硯沉舒服得閉上眼睛,卸去力道,將整個身子靠在葉凌雲身上,無意識地發出幾聲呻吟,聽得葉凌雲一個失神,心神一陣動搖。
他不由從身後環抱住韓硯沉,將手試探地探入他胸前衣襟,同時在他耳邊低聲誘惑:「累了麼?想我了麼?硯涵,咱們有好一陣子沒做了。」
女人十月懷胎,男子生產,卻不知是否也是如此。郎中非常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計算韓硯沉的預產期,隨著月份的增大,便早早地告誡葉凌雲不要再行房,以免動了胎氣早產。
是以葉凌雲已經忍了很久很久。
而這忍耐還沒有個確切的期限,彷彿沒有盡頭。
葉凌雲最近覺得越發難熬,隨時都像繃在弦上的箭,哪裡禁得住韓硯沉這樣的呻吟。
他看韓硯沉今日精神還好,心情也好,膽子便大了些。
睡袍很鬆散,他輕易便探了進去,輕輕揉捏著韓硯沉胸口的紅櫻,同時親吻著韓硯沉的耳垂,惹得韓硯沉一陣麻癢,不由自主又溢出一段呻吟。
葉凌雲再也忍耐不住,不待韓硯沉應允便順勢將他撲倒在床,怕壓著他的肚子,不敢伏在他身上,而是讓他側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