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轉戰小正太
「那我就不客氣了!」阮昧知故意獰笑兩聲,以掩飾自己身為初哥的那點小緊張,埋下頭,對準殷尋問的嘴啃了下去,殷尋問正欲反手扣住他,深情回吻。不想阮昧知忽然抬起身子,將距離再度拉開。
「怎麼?」殷尋問眸色暗沉,聲音有如清川沉沙。
「你傷怎麼樣了?」阮昧知保證自己此問絕對出於體貼關心,而不是臨場露怯,隨手找個借口拖延什麼的……
殷尋問默然半晌,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無礙」
「說詳情,無礙這種答案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阮昧知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將距離拉開了些。
「你要說服力?」殷尋問雙眼微瞇,單手一撐,攬住阮昧知身形扭轉,將阮昧知反壓在身下。溫熱的呼吸輕輕噴灑在阮昧知的耳廓,帶著獵食者特有的壓迫感,那雙變得骨節分明的大手在阮昧知身上不懷好意地摩挲著,殷尋問在阮昧知耳垂上輕輕啄了一下:「實踐出真知。」想跑?門兒都沒有!
阮昧知卻是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越發想要跑路,沉聲道:「你不覺得現在這情況有點不合適嗎?」
阮昧知主動出擊完,就搞陣前叛變玩,殷尋問又不是逗貓棒,由著他撩撥來撩撥去,不免反守為攻,強勢起來。
「依我看正合適?你給我講的故事裡彼此互訴心意後,不都是直奔床鋪嗎?還是說,你要出爾反爾。」
殷尋問這話一語雙關,阮昧知自問不管從哪個層面上來講,他其實都不排斥就這麼來一發,但事到臨頭,他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定下心來爽一把。
其實,出現如此狀況雖若偶然,實是必然。此時殷尋問若還是少年模樣,阮昧知多半會因為罪惡感而羞於下手開干。而殷尋問此時成了青年模樣,阮昧知卻是更下不了手了,畢竟眼前人的這張臉,這身體,他還是第一次接觸。陌生感並不會因為芯子不變就蕩然無存,隨便早個陌生人就能直奔床鋪的那都不是好鳥,阮昧知身為天朝盜版業的良心,怎麼可能不膈應。
阮昧知自己也隱隱有所感,他現在雖的確是和殷尋問抱在一起,但心底卻總有一種自己在偷腥的錯覺揮之不去。
阮昧知有些困惑地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節操君?
看出了阮昧知面上隱隱的抗拒之色,殷尋問面上罕見地浮起幾許不安:「你是不是……後悔了?」
「我……」阮昧知這才驚覺,殷尋問眼下雖是大人模樣,可到底還是個孩子。自己將人拐帶到荒郊野地,然後一覺得不對就把人給丟在原地轉身就走什麼的,貌似確實有點缺德。阮昧知被殷尋問那澄澈的目光盯得退無可退,愧疚心泛起,只得硬著頭皮老實交代道:「我不後悔,我亦是願意的。」
見殷尋問沉默依舊,阮昧知腦子一熱,再次邀約道:「不來一發嗎,少年?」非凡
殷尋問悶不吭聲,對準阮昧知的頸項一口就啃了下去,洩憤般叼起一塊肉以牙廝磨。阮昧知剛剛的種種反應,讓殷尋問忍不住想起了某個聽自阮昧知的故事——
一群男女從戰火中艱難逃生,然後他們走進夢寐以求的和平區,脫掉衣服就開始亂.交,更詭異的是,他們之間並無伴侶關係。
殷尋問還記得自己聽了故事後問過阮昧知一個問題:「為何他們會如此行事,男人也許都是為了洩.欲而化身禽獸,女人難道也都是淫.娃.蕩.婦不成?」
那時阮昧知回答自己說:「這其實也算是正常反應,大多數人在險死還生之後,都會出現一段時間的心理失衡,他們急切地需要做一些事以證明自己活著的事實,而來一發是最普遍的手段。還記得我跟你講的美國大片那個系列裡的故事嗎?大多冒險故事都是以男女主角的深情一吻作為結局,就是這個原因。」
狂喜和悔憾會催生出衝動和欲.望,卻製造不了愛。阮昧知態度轉得太快,突如其來的驚喜就像雲間彩虹,殷尋問急切地伸出手,唯恐自己握住的僅是冰扎冰扎的空氣。
心思浮躁,殷尋問匆匆扯去彼此的衣衫,熱切得幾乎沒了章法。阮昧知笑笑,這小孩這點床上手段太不夠看了,雖是「性致缺缺」,但身為男人的自尊還是有的,阮昧知手腳一動,展開了反攻。殷尋問正處在渴求證明主導地位的時候,見阮昧知意圖反抗,當即充分調動故事庫存,認真應付起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妖精——打架。只見阮昧知雙掌祭出,沿著殷尋問身上名為「挑.欲」的行軍路線一路衝殺,掌心貼著起伏有致的肌理細細抹繪,勾燃起深埋於血脈中的本性。
殷尋問不甘落後,瞄準阮昧知胸前那兩點,探指便襲,雖只區區兩指,卻是花樣繁多,將繼承自阮昧知的種種招數運用得淋漓盡致。一時繞指千柔,壓紅梅於指腹,緩緩揉弄;一時頑態劣行,夾細蕊於指間,百般搓玩;一時又狠心辣手,掐朱果於指甲,重撥徐碾。更有那純陽之氣灌注指端,引得阮昧知身體發軟,喘息不休。
「你體內……嗯哈……不是……有封靈珠嗎?怎麼可能……」阮昧知鳳眼妖嬈,眼梢挑起一抹緋紅,奪人心魄。
殷尋問另一隻手順著阮昧知柔韌的腰身緩緩往下滑動,喉頭滾動不休:「父親使了些手段,將飽和後的封靈珠直接作了我的金丹,現下我已與你一般,亦是金丹期了。」殷尋問選擇性地瞞下了封靈珠中的真元依舊不可調用的消息。
「你的傷都啊……嗯好了?」阮昧知扭動著腰身,滾圓的臀在細滑的綢面上帶起圈圈皺褶,筆直修長的腿胡亂蹬劃著,不時因為舒爽而繃起一道曼妙的弧。
「都好了。」殷尋問加大了指尖的真元含量,反正對他而言,真元積累起來極是容易,既是阮昧知喜歡,便是都給了又如何?
阮昧知終於意識到再被殷尋問這麼伺候下去,自己可就要變成那被溫水煮著的青蛙了。首戰告敗,可阮昧知卻不是那丟了一池一城便舉手投降之輩。反手勾住殷尋問堅實的肩頸,附身而上,嘬住那近在咫尺的淡色薄唇狠狠吮吸。盤踞於嘴中的靈舌亦作了那開路前鋒,連連突入唇齒兩大城關,擒住了躲於帳後的紅舌,翻攪不休,大肆掠奪著每一點氣息。
殷尋問亦不是束手待斃之徒,當即驅役著帳下口舌予以反擊,唇抿、齒磨、舌滑、喉吸……竟是絲毫不落下風。劫掠受阻,阮昧知反手奇襲,抬手橫捂了殷尋問的鼻端,又張開嘴嚴絲合縫地貼住了殷尋問的唇,封住所有吐息的通路,以便自己盡情掠奪。
以口腔為沙場,一雙紅舌戰得難解難分,場面僵持不下。原本的突襲敵營,不知何時已是化為了兩軍對壘的持久戰,縱然殷尋問乃修仙者,也不免肺中空旱,心慌氣短。緊隨窒息感而來的,是腦中一片空白的美妙眩暈感。殷尋問第一次覺得貼近死亡是如此歡.愉的一件事。
阮昧知於極限前及時鬆開了手,趁勝追擊,直撲王帳,趁著殷尋問沉浸在餘韻中大口呼吸的機會將手滑向臀.股.間那隱秘的凹陷之處。指尖略略施力,輕鬆沒入那一線陰影,尋到了要害所在。尾椎之下的小口緊縮著拒絕外敵的侵略,阮昧知正欲強行攻入,卻不想忽的被殷尋問捉了手腕,耳邊響起對方微啞的喟歎——「原來男子交.歡用的是這裡……」
我方情報不慎洩露,阮昧知尚在茫然。截獲了重要軍情的敵方卻是急不可耐地出手了,一手直襲那前方要害,一手暗襲那後方死穴,直殺得鴛衾中春色蕩漾,身纏如柳,汗膩如雨,氣暖如風。
殷尋問五指齊出,上下夾擊,誓取那洞中帥印,有那單兵深入者,抹了柱端瓊漿作盔,偷滑入洞,殺了個七進七出。隨後遣那馭雙炮者,齊攻入洞,以真元做炮彈,融得那小小洞口漸漸寬敞。最後又驅那三劍客入洞鬥勇,另派其餘兩將洞邊助威,幾番廝殺,萬般纏綿。帥印在掛,只待君取,殷尋問毫不手軟,架起那白嫩雙腿提槍便扎。阮昧知媚眼如絲,一聲軟喘,夾緊槍尖,不使寸進。
殷尋問真元流轉,阮昧知力勁頓松,長槍直送入底,逼出阮昧知一聲驚呼,癱軟了身子任由屠戮。殷尋問愈戰愈勇,衝殺百回不止,阮昧知惱他趕盡殺絕,纖腰款擺,陣前神龍怒嘯,噴吐白漿,水淹七軍。殷尋問毫不退縮,倒挑翎花,刺牝間水聲嘖嘖,窮追猛打。臍膏落馬,搓肉為泥,殷尋問低吼一聲,白龍奔騰,終佔了那洞中王帳,榮登九鼎。
戰事終休……
阮昧知淚眼朦朧地癱在床榻上,那雙於男人而言過於妖嬈的眼無神地迷離著,身體在極致的歡.愉中沉醉著抽搐陣陣,心底卻有些空落落的。本以為自己這回要禽獸一把了,沒想到卻是被人給禽獸了,這該死的純陰體質,他的老腰誒!
殷尋問貼著阮昧知汗濕的臉頰輕輕磨蹭。「昧知,昧知……」含糊的呢噥帶著無盡的歡喜,萬千語言都化為了這一聲聲的低喃,滿載著幸福與滿足,有如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