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轉戰小正太
「阮昧知,醒醒。」身為一個正直少年,殷尋問並沒有趁火打劫的打算,伸手捉住那肆意點火的爪子,看著眼前明顯陷入魔障的阮昧知眼帶憂慮。
阮昧知的心還沉浸在幻境中,見殷尋問居然阻止自己吸陽氣佔便宜,頓時不幹了,鼓起腮幫子,氣鼓鼓地瞪著他。殷尋問被瞬間低齡化的阮昧知看得有些無措,手不由得一鬆。阮昧知自然是立馬又偎了過去,抱著殷尋問,各種扭動蹭擦。
殷尋問悶哼一聲,僅存的良知垂死掙扎,掰住阮昧知的肩頭,聲音低啞:「別亂動。」
阮昧知柳眉倒豎,炸毛道:「你不是說你要和我永遠在一起麼,怎麼,又準備去找那群女人?」
殷尋問一愣,尚帶疑惑的俊顏彷如被瞬間凍結,唯有眼中的神采亮如星辰。莫非這就是阮昧知的心魔?阮昧知怕自己離開他,不要他,正如自己惶恐著他會離開自己一般。在感受到阮昧知生死一線時的心情殷尋問此生都不會忘記,如果會因為暫時的分別而想念,如果會因為可能的永別而瘋狂,那麼,這就是愛了吧。自己愛慕著阮昧知已無需置疑,而阮昧知的心情與自己一般無二,那是不是說明……阮昧知也偷偷戀慕著他?
不等殷尋問反應過來,阮昧知已是岔開雙腿騎上了殷尋問的腰腹,拎著他的襟口惡狠狠地霸道宣佈道:「你是我的。」
一剎那,碎冰被曦光染上了溫暖的橙黃,沁人的冰水悄然化開,無聲無息,卻浸透了所在之處的每一寸土地。殷尋問微微一笑,宣誓般鄭重道:「我是你的。」
於是阮昧知樂顛顛兒地湊了上去,交頸而擁,胸膛緊貼,兩手還順著殷尋問敞開的衣襟摸了進去,在衣袍的遮掩下環抱著對方赤.裸的背脊……努力吸陽氣。
阮昧知「明確」表示出了想要在再進一步的欲.望,殷尋問當然不會拒絕。他不再猶豫,反摟住阮昧知的頸脖,將人拉到近前,咬住了那抹薄情的唇。感受著懷中人羞澀的彆扭,被阮昧知一手帶大的少年幸福地想到:這大概就是阮昧知說過的和.奸了吧。
阮昧知不安地掙扎著,恍惚中皺了眉頭: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殷尋問回想著阮昧知往日的教導,輕車熟路地抱著阮昧知一路吻了下去,吮著阮昧知脆弱的喉結輕輕啃舔,咬著阮昧知跳動不休的大動脈佯作撕扯,源自於貔貅的獸性,性與命,不可分割,索愛如侵略,佔有如殺戮。但為人的本質讓這一切都溫柔纏綿起來,細緻地撫慰,耐心地誘導。
喉嚨裡發出意味不明的囈語,阮昧知心底有一個聲音說,這不對,不對。但很快那點聲音就被貪婪的欲.望衝擊得潰不成軍,情.欲漸起……阮昧知重重一推,整個重量都壓在殷尋問身上,有些急躁地撕扯著殷尋問的衣裳,混沌的腦子根本就分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只一味地貪求著多一點再多一點。
殷尋問不甘示弱地將手搭上了阮昧知的腰帶,讓阮昧知的衣衫在自己的手上層層剝落,骨節分明的手搓揉著懷中火熱的軀體,初次體驗此等極樂的少年,興奮又焦躁。殷尋問掐住阮昧知扭動不休的腰肢,在他雪白細嫩的胸膛上留下一個個嫣紅的痕跡,層層疊疊有如花樹下堆疊的落紅。下面早已鬥志昂揚,但介於在阮昧知所講的那些故事裡,提槍就上的那都是強J,凡是兩情相悅,沒有不做個漫長前戲的,被教歪的孩子也只能按捺住衝動,一步步來,更重要的一點是,殷尋問至今尚不知道兩個男人該怎麼做。
欲.望叢生,阮昧知胡亂地摸索著殷尋問衣衫下精壯修長的身體,白嫩的指尖在肩胛上刮過,掌心下是怦怦跳動的心鼓,肌膚磨蹭間汗液交融,但阮昧知卻連一個吻都不曾落下。他只要陽氣和舒服就好,這是欲,無關愛。殷尋問卻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一點,粗重的喘息和細碎的呻吟霸佔了他的耳朵,艷色的痕跡與白嫩的肌體侵佔了他的眼睛,黏膩的汗味與愛.欲的味道搶佔了他的鼻端,初次的緊張和得手的亢奮攻佔了他的心房,於是不聽不看不想,滿心都沉浸在與心愛之人交.歡的迷醉中。
殷尋問體內的陽氣很快便在阮昧知貪得無厭地抽取下耗盡,阮昧知不滿地收回手,焦躁的視線在殷尋問身上逡巡,然後,他盯住了那個興致勃發的部位,似乎只要讓這玩意發洩出來自己便有大量陽氣可得。沒有任何猶豫,阮昧知伸手探入,捏住那滾燙的物事,把玩起來。殷尋問悶哼一聲,半坐起身來,將要害更深地送進阮昧知手心,抬手也握住了阮昧知的要害,連連動作。
兩人壓抑不住的喘息聲漸漸合成一拍,阮昧知隨著殷尋問的動作款款擺動腰媚眼如絲,但眼中卻是一片空洞。此刻的他,不過是欲.望手下提線木偶罷了。兩人忘情地索取著對方給予的歡愉,回報給對方更多的熱情,像兩條戲珠的蛟龍,在翻騰不休的汪洋中交纏,緊握著掌中的寶珠,時而撞作一處,幾乎要融為一體,時而各自把玩,撫摸著彼此的肌體親暱挑.逗。
阮昧知如瀕死的火鳳揚起頎長的頸項發出震顫人心的哀鳴,雙腿勾起盤住殷尋問的結實的腰身,挺.動腰胯讓兩人充血的要害彼此擠壓碰撞,在殷尋問和自己的手聯合構築出的囚牢裡瘋狂廝磨,讓摩擦中的星火越燃越炙,祈求著浴火重生的恩賜。殷尋問扣緊阮昧知汗水淋漓的身體,在極限之前焦躁徘徊,如此幸福卻又如此痛苦,他想要更多,可卻束手無策,只好啃咬著阮昧知圓潤細嫩的肩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緊繃著身體,期待那傳說中的頂點。
終於,兩人一起迎來了最終的盛宴,奔騰的大河在斷崖處飛流直下,狠狠撞擊在崖下的巨石上,發出巨大的轟鳴,騰炸起漫天的水花,眼幕中一片流光溢彩的白色水霧。
殷尋問長舒一口氣,倒回地面,阮昧知隨之貼服了身體,趴在殷尋問身上,回味著搾到手的最後一點陽氣。
殷尋問撫弄著阮昧知順滑的青絲,心滿意足。他一直都覺得阮昧知這個人很特別,就像一團雲霧,亦真亦幻,虛實難辨,看得見但看不清,摸得到卻抓不住,就算整個人都陷入了雲霧裡,還是會覺得不夠親近,似乎只要一陣風,所有溫存就會蕩然無存。他用了兩年的時間,總算是將這團雲霧輕抱滿懷。縱然他隱藏實力一直扮豬,縱然他功法詭異會吸真元,縱然他經歷成謎從不坦白,那又如何,只要他與自己彼此相愛,那就夠了。
若阮昧知此時清醒著,一定會告訴殷尋問:無知的少年啊,你太天真了。
可惜阮昧知並未清醒,眼神迷惘一如之前。當殷尋問含笑望向阮昧知,臉色瞬變,身為修真界第一大宗少主的他,對心魔之類自然也有瞭解。一般而言,當修士陷入心魔幻境,難以憑一己之力脫出時,可幫其強行進階。唯有衝擊境界期間,才會出現心魔,當晉入新境界,心魔自然不攻自破。當然,由於功法的局限,大多數修士都無法在他人幫助下強行進階,比如自己;也有極少一部分修士是能輕鬆借力順利進階的,比如阮昧知。按理來說,阮昧知此時心魔已破,心智清醒得再慢,一炷香之後也該恢復了。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為何依舊渾渾噩噩全無理智?
殷尋問試探著對懷中人問道:「阮昧知,你現在感覺如何?」
「不夠,還不夠。」阮昧知摟住殷尋問的胳膊,不滿地繼續索求。現在這貨已然淪為餵不飽的小妖精,眉梢眼角都散發著慾求不滿的強烈氣息。
雖然再來一發這個提議確實很誘人,但比起自身的享受,殷尋問毫無疑問更關心阮昧知的身體。雖然對心魔之事有所涉獵,但到底還是缺乏深入研究,為今之計,只有等父親回來再說。殷尋問用父親特地留給自己的玉符傳了信後,便抱著不斷嘟囔著「小尋我還要」的阮昧知,閃身去了後院,清理起身體來。
被情.欲所俘獲食髓知味的阮昧知在此期間自然是不要臉地各種求撫摸求擼管,殷尋問磨不過阮昧知,只得上手幫他再擼一回,只是剛剛才經歷了一場陽氣消耗戰,殷尋問手上所帶的陽氣趨近於無,可憐的阮昧知體質特殊,最後也沒能如願。默默扭頭,背對殷尋問,在池邊抑鬱地蜷縮成一朵陰雲籠罩的小蘑菇……就算他依舊處於魔障狀態,男性的尊嚴那也是有的,恥辱啊嗷嗷嗷!
殷尋問暗暗提醒自己,記得私下給阮昧知尋點藥,這位的那啥資本,略弱啊。
待得殷尋問帶著阮昧知回到正殿,已是又過了一個時辰,月兔東昇。照理來說,此時大殿中應該有很多侍者,可這會兒,卻只有餘曉魚妹子一個人戰戰兢兢地杵在牆角里。之前白檀帶著人跟阮昧知叫板時,這位妹子並未摻和,於是作為一個唯一未被阮昧知恐嚇的生物,她有幸得到了伺候在此處的任務。
阮昧知見殷尋問的視線停駐在余曉魚妹子身上,獨佔欲發作,心中一陣不爽,抬腳便擋住了殷尋問的視線,蹙眉提醒道:「你是我的,敢爬牆就折了你的紅杏當柴燒。」
「是。」殷尋問含笑答應:「你若累了,便去我的臥房睡一覺。」
「那你呢?」阮昧知警覺道。
「我要查些東西。」殷尋問眼色凝重,他需要查的東西可不少,除了心魔之事,還有歷劫簽上的任務相關,若是不能在六個月內完成任務,等待他的,就是身死魂滅的下場。
「我陪你。」阮昧知毫不猶豫道。在幻境中,殷尋問作為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的冤大頭代表,理所當然地成為了阮昧知各種欲.望的唯一發洩對象,現在他滿心掛念的,除了殷尋問,別無他人。
「嗯。」殷尋問看著阮昧知眼中自己的倒影,忍不住想,如果阮昧知真的無法恢復,其實也不算太糟。
兩人在書房不眠不休地折騰了整整兩日,待得第三日的朝陽升起時,殷函子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