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禍害青少年5
將玉仙門狠狠坑了一把的阮昧知,這會兒卻是將玉仙門拋在腦後,沒事人一樣該幹啥幹啥去了,之後的好一段時間裡,他除了以事先商量好的隱蔽途徑送錢給立卷閣,以保證玉仙門「屠宰有獎」的福利外,都不會再採取任何額外行動。
不難猜出玉仙門此時必定正忙著做兩件事,一,固守大本營,避免弟子繼續受害。二,瘋狂尋找他,以求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他的目的不是復仇,而是逃避那不知是否存在的追捕,完全不用在意玉仙門死得快還是慢。反正這會兒玉仙門肯定沒空派人來抓他這個小爐鼎,他大可以假裝啥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優哉游哉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反正他不急。玉仙門的畜生們,慢慢找去吧!
況且,有些東西只有經過足夠時間的醞釀後,才會爆發出真正的威力……
「練習劈掛拳一要精神,二要眼,三要力氣,四要膽。滾、勒、劈、掛、斬、卸、剪、采、掠、擯、伸、收、摸、探、彈、砸、擂、猛這十八字便是拳法的基礎所在……」後院空地上,一身勁裝的龍驚千為阮昧知認真演示著自家拳法。
阮昧知有神識這一外掛在,若僅是模仿龍驚千的動作,要做到分毫不差並不算難。但……
「喂,手不是這麼放的。」龍驚千歎息一聲,手上前,捏住阮昧知的小嫩爪,為他糾正姿勢:「你真是我教過的最笨的人,從頭到尾,居然從沒擺對過一回姿勢!也算是天賦異稟啊……」
阮昧知就著兩人的接觸之處,逮著某只自己撲上來的大肥兔子猛吸陽氣,笑而不語。守著「笨蛋」這棵株其實也挺好的,對吧?
「算了,休息一下吧。你也練了一個上午了。」龍驚千仰頭看著那日漸升至頂端的太陽,無奈地扯扯唇角。
「好,你也辛苦了。」阮昧知深諳獵物要慢慢宰的道理,掏出手帕遞給龍驚千讓他擦汗。
龍驚千將帕子抹過鬢邊,汗水瞬間被吸了個一乾二淨。龍驚千將臉上身上的汗擦了一遍,再去看那帕子時,驚訝了:「你這帕子什麼做的?特別吸水不說,擦完汗居然還一點都不見濕。」
用我小時候的衣服做的。阮昧知在心中答道,嘴上自然不會說實話,避實就虛道:「用的是修真界的布料做的,自然不同。」
「這帕子叫什麼,回頭我也多買幾張。」作為一個勤練武,勤出汗的青少年,龍驚千對這玩意兒的需求確實很大。
「叫衛生巾。」阮昧知不厚道地忽悠正直少年,同時從儲物袋中取出厚厚一沓遞給龍驚千道:「不必買,我做了很多,你拿去用就是。」
「你做了很多?」龍驚千愕然,兄弟,你略有點賢良淑德啊!
「……我買了很多。」阮昧知亡羊補牢。會自己繡帕子做女紅的漢子你傷不起!
兩人在門口的大榕樹下尋了個地兒坐下,阮昧知打儲物袋中取出一壺茶水遞給龍驚千。
龍驚千也不矯情,信手接過,仰起脖子就大喝起來。
「你這茶哪兒來的?我這輩子第一回喝到味道這麼好的茶。」龍驚千將茶水遞回給阮昧知,由衷讚歎。
那是,哥的茶藝可不是白學的!阮昧知自己並不喝,直接將茶水收了起來。「這是靈茶,和你以前喝到的凡界之茶豈能一概而論。」
「你不喝?」龍驚千隨口問道。
阮昧知避而不答道:「你還要喝?喜歡就只管開口,我這兒管夠。」
「兄弟你真夠意思!」龍驚千豪氣地拍拍阮昧知的肩膀,深覺收下這麼個人.妻屬性的小弟實乃明智之舉。但他很快又替自家小弟苦惱起來:「昧知啊,你這學武的天賦委實差了點啊,想我五歲開始學拳,一開始時也沒像你這麼不堪啊。」
「那只能怪你太有天分,而不能說我沒天賦。」阮昧知顛倒黑白。
「也是,我出身軍伍世家,太爺爺,爺爺,父親都是披掛拳好手,我有此天分,實屬正常。」龍驚千笑著笑著,唇邊的兩個小酒窩卻是慢慢消了下去:「小時候我一直想要和父親一樣,當大將軍,練好武,學好兵法,然後帶兵打仗,護佑我宋氏王朝。誰想,我會有幸得仙人垂青,收入仙門,從此走上另一條從未想過的道路。我現在反倒不知道將來要幹什麼了,唯一能做的不過是踏踏實實練好武,修好功法,不給家裡丟臉罷了。」
阮昧知拍拍龍驚千稚嫩卻厚實的肩膀,鄭重道:「披掛拳是拳法吧?身為軍伍中人,擅長的不該是刀法槍法麼,難道你們家都是手無寸鐵地上戰場不成。」
喂喂,我剛剛說的重點不在這裡吧?你難道不該說點好聽的安慰我一下什麼的嗎!
被阮昧知這麼一打岔,龍驚千那點小惆悵,迅速被無力感所取代,只能哭笑不得地解釋道:「配合劈掛拳的套路能使用的武器很多的,槍、棍、大小劍、單雙刀、鳳頭閣、攔門撅、三節棍之類的都行。所以你要學的還多著呢,再這麼不開竅,佛都救不了你。」
「你才凝氣三層吧,再這麼慢吞吞地,一輩子都別想打過我。」阮昧知笑容淡定地回擊。
龍驚千被戳中紅心,果斷敗了,默默內傷不語。
「《氣法要妙至訣》我已經修煉到了第四層,你若有哪裡不懂的,只管問我。武術,你擅長,功法,我擅長,我們互幫互助嘛。」阮昧知哥倆好地勾住龍驚千的脖子,笑容可親。
正視自己的弱點,然後不斷向比自己強的人取經學習,這才是強者之道。龍驚千三觀倒是挺正的,當即調試好心態,誠心求教道 :「每次運行功法時,我命宮穴那裡……」
為了自己的陽氣製造機產量的穩步提高,阮昧知自然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熱情,耐心解惑,悉心指導。不懂的要教,懂了的也要教,畢竟他對靈氣經脈穴位的瞭解遠超龍驚千,有師傅教和自學的效率絕對不同。
一個時辰後……
「昧知,你懂得好多啊。」通過某人手把手的教導,龍驚千收穫頗豐。
「因為我被逼著研究了這些玩意兒整整八年啊!」通過手把手地教導某人,阮昧知的收穫也很豐富。
「昧知,你……怎麼了?」眼前的少年,明明笑著,那雙嫵媚的眼裡,卻分明透著難以言喻的悲哀。
阮昧知搖搖頭,半垂了眼:「不過是想起一個故人而已。」八年交情,轉眼絕殺,居譽非你個鐵石心腸的負心漢!
「那個逼著你研究的?」龍驚千敏銳道。
「是啊。」阮昧知扯起唇角。
「那他現在在哪裡,過得如何?」龍驚千好奇問道。
阮昧知揚眸看向遠方,又很快垂了眼,唇角勾住笑:「他應該還在自己的地盤上做他喜歡的那些事吧。就算最後他周圍的人都倒了霉,憑著對一些東西的提前洞悉,他也該能全身而退才是。」
龍驚千忽然想起初見時阮昧知說過,他以前過的日子無比淒慘,頓時覺得自己問錯了話。趕緊將話題岔開道:「你新來院裡,還沒逛過山下的直市吧,我帶你去玩玩怎麼樣?」
「……不去」阮昧知乾巴巴道。
「去吧、去吧,你大哥我請客。」龍驚千慫恿。
阮昧知一把揪住龍驚千的衣襟,惡狠狠道:「我不去!你也不准去,沒修煉到凝氣四層前,你都給我待在院子裡好好練功,別整天惦記著玩!」
「……」龍驚千有點小委屈。好心沒好報啊!
「走,去正一堂修煉,你小弟我請客。」阮昧知堅定了盡快將自家儲備糧喂肥的決心。
龍驚千反抗無能,被拖走……
龍頭老大龍驚千連續一個多月被阮昧知這個新人拐走,反應過來自己慘遭冷落的後宮小弟有人終於沉不住氣了。於是,當龍驚千某一天教導阮昧知武藝時,頭號小弟隧卞和孟豁集體投懷送抱來了。
「老大!」孟豁和隧卞衝上來就一左一右將龍驚千給包圍了,隨便把阮小個子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有事?」龍驚千撓撓頭。
「這不是久了沒見老大,想你了麼?」隧卞肉麻兮兮地扯住龍驚千的袖子。
龍驚千被自家兄弟這難得的煽情給雷了一把,杵在原地,全身僵化。
「孟豁師兄,隧卞師兄?」阮昧知挑起那雙嫵媚的鳳眼,笑吟吟地開口。
「你是……那個誰?」孟豁戰術上藐視敵人。
龍驚千見阮昧知面上的笑容更深,忍不住默默嚥了口唾沫。孟豁你真夠膽!居然敢下那小氣鬼的面子……放心吧,回頭大哥我會替你收屍的。
「小弟昧知。」阮昧知攤開手,眉眼彎彎,故作委屈的聲音透著小狡黠:「你們不知道我,我倒是惦記你們好一段日子了,老大說你們學了劈掛拳沒多久就跑了,所以這會兒天天逮著我往死裡操練,我這可是替你們受過啊!師兄們難道不該表示表示麼?」
隧卞和孟豁本以為這小子要麼默不作聲,要麼不服嗆聲,都沒料到這小子如此自來熟,一時間倒是不知說什麼好。而且……看著眼前這人乖巧漂亮的小臉,兩人都深覺自己是在欺負小孩,略顯無恥啊。
龍驚千捅捅兩人的腰,擠眉弄眼:趕緊的,花錢消災啊!
隧卞和孟豁完全領會不了自家老大的一片苦心,被戳得呲牙咧嘴。
阮昧知沖塊頭最大的孟豁勾勾手指,笑嘻嘻道:「難得碰一回面,來,師兄咱倆練練怎麼樣?」
完了,這小子要下黑手了!龍驚千對初見時那一句話引發的慘案還記憶猶新,唯恐阮昧知把自家小弟全收拾成豬頭。很有義氣地弱弱阻攔道:「你怎麼不找我?」
阮昧知橫了龍驚千一眼:「找你?我自虐啊!」
龍驚千哽住:到底誰虐誰啊!
「跟你練,勝負一點兒懸念都沒有,純屬找打擊。對吧,師兄?」阮昧知尋找同盟,那流轉的眼波簡直要將人的魂都勾到他腳下去。
「就是,就是。」深有體會的兩人迅速被阮昧知策反,同仇敵愾地盯著自家老大。
龍驚千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倆,一會兒被揍可別哭!
「來吧,師兄你可悠著點。」
阮昧知招呼道,很快和孟豁對拆起劈掛拳的招式來,兩人的拳法都只學了個皮毛,打起來倒是旗鼓相當。風格也很是和諧友愛,你一招,我一招,慢悠悠的,像是在打太極。
等兩人和平打完順利收工時,龍驚千擔心的慘案也沒發生。
也是,阮昧知雖然長得娘點,內裡卻是一個真漢子。面對龍驚千的其他哥們兒,第一反應肯定不會是哎呦,有人跟我搶老大!正宮之位是我的,誰跟本宮搶,本宮就弄死他。而是老大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啊,來來大家以後就都是哥們兒了,咱找地兒一起鬧騰去!
像龍驚千這種半大少年沒準兒還有點「我的玩伴不准搶」的幼稚心裡,但阮昧知多大歲數的人了,要真和一幫子少年計較這個,才真是掉份兒。迅速打入團體才是成熟男人的做法。況且新勾搭上的兄弟們,可都是處男喲,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阮昧知跟孟豁打完又去跟隧卞打了一回,當然也可以換一個說法,阮昧知占完孟豁的便宜,又順手把隧卞給糟蹋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道:「你們忙不忙,要是不忙就到我那兒去坐坐,我請你們喝茶。」
男人的交情要麼是打出來的,要麼是吃出來的,要麼是嫖出來的,這一番折騰,孟豁和隧卞也早放下了之前那點小心結,真心接納了這個爽氣的小兄弟。而且他們自己也清楚,阮昧知和他們打的時候,是留了情的,在修真界,實力強的就是老大,趕緊交好才是正道。
四人有說有笑,很快到了阮昧知的門前。
「安蘇?」阮昧知眼角掃到正要出門的少年,和氣招呼道。
安蘇看著阮昧知那左手勾著龍驚千,右手搭著孟豁的奔放造型,心情複雜。
「過來一起玩啊。」阮昧知熱情招呼。
安蘇少年一副被嚇到的模樣,扭頭衝回房間,啪的一聲將門關死了。
「……」阮昧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幹了什麼讓安蘇見自己一回跑一回啊?
「要哥幫你收拾他麼?」孟豁很有義氣地問道。
「別,安蘇這人不錯。」阮昧知趕緊阻攔。咱不能因為人家太羞澀就揍人啊對吧?
四人進了房,阮昧知淨了手,取出從素女樓裡順手牽羊來的全套泡茶器具,細細烹製。
燙杯溫壺,馬龍入宮,洗茶沖泡,鳳凰三點,春風拂面,封壺分杯,玉液回壺,奉茶……
龍驚千三人自是看不懂阮昧知那一步一步地是在倒騰什麼,只覺眼前這人一抬手,一轉腕,一捻指,都是說不盡的風雅氣度,那張嫵媚的小臉此刻竟是有了一種肅穆的禁慾感,讓人看得幾乎連喘氣重了些都嫌唐突。
「喝吧,別客氣。」阮昧知一開口,啥氣氛都不剩了。
龍驚千苦大仇深地看著他,太幻滅了,這茶若有靈智,這會兒肯定已是飽含熱淚了。
「你們看這茶如何?」阮昧知捧了杯子,細細嗅香。
三人齊齊低頭,只見那杯中茶湯清而不寡,茶葉在杯中不飄,不雜,不黯,有如新葉初綻,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好茶。」
阮昧知點頭,嬉皮笑臉:「對!所謂吃人嘴軟,喝了我這茶,今後可要多照顧照顧小弟我喲。」
龍驚千默默扭頭,你敢再沒羞沒臊些不?這茶若有靈智,這會兒肯定已是淚流滿面了。
「光是喝茶也無趣得很,不妨一人講一個笑話,若是講得好便有得喝,若講得不好,便沒得喝了。」阮昧知打定主意要打入團體內部,這會兒長袖善舞的小商販模式全開。
「好啊,你是主人,你先講。」龍驚千見阮昧知好興致,自然不忍拂了他的意,第一個捧場。
其餘兩人趕緊附和。
「行,我先講。」阮昧知一點兒扭捏沒有,開口便道:「說是有一佛修一道修乃是摯友,一日道修摸了摸佛修那大光頭道『你這頭滑溜溜暖呼呼的,摸起來倒是和我家娘子的雪臀一般。』那佛修笑呵呵地也摸了摸自己那光頭,點頭贊同道『摸起來手感確實很像』。」
孟豁:「哈哈哈……」
隧卞:「呵呵呵……」
龍驚千:「……」
喂喂,你講笑話就算了,為什麼還是黃色笑話;你講黃色笑話就算了,為什麼還是關於佛修的黃色笑話;你講佛修的黃色笑話就算了,為什麼偏還要在這佛修的寺院裡講!昧知,你的形象已經被你的鮮廉寡恥幻滅成渣了啊,你家下限墳上的草都一人多高了吧?還我單純可愛的小弟來啊混蛋!
「看來我是有得喝了。」沒羞沒臊的某人得瑟捧杯。
龍驚千悲哀地閉上眼:這茶若有靈智,這會兒肯定已是死不瞑目了。
「來,老大該你了,要是上素段子,我們仨一起鄙視你喲!」阮昧知在毒害青少年的道路上大步前行。
孟豁起哄道:「老大來一個,老大來一個……」
隧卞解圍道:「老大這人很正經的,你別為難他。」
「外表的正經,那是為了掩飾內心的蕩漾。」阮昧知激將:「是男人就沒有不會講黃段子的!龍驚千,來,給大家證明一下你的性別!」
龍驚千哭笑不得,其實這小心眼的傢伙還在記恨自己上回罵他娘娘腔的事對吧,對吧?!
「老大你講一個唄。」孟豁幸災樂禍地慫恿,兄弟間說些葷段子也是尋常,偏老大總是一本正經,搞得大家都拘謹。倒是這新來的有膽,直接把人給拖下水了。
「講一個就講一個。」龍驚千漲紅了臉,豁出去了:「我給你們說一個軍隊裡的,說是有一個姑娘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結果有一日上戰場,忽而葵水來了,襠下鮮血淋漓。那百夫長是個關心下屬的,見此情景,遂關切道『你可是哪裡受傷了?』那姑娘哪裡敢說實話,只好含含糊糊道『沒……沒啥。「百夫長哪裡肯信,只當這小兵逞強,當即強扒了她褲子,定睛一看……然後你猜這百夫長說什麼了?」
三人搖頭,猥瑣微笑,這時候還說什麼啊,還不趕緊開干。
龍驚千一拍桌子道:「那百夫長大驚,吼道『你子孫根都讓人給連根剁了還說沒啥!』」
「哈哈哈……」三人笑得打跌,阮昧知更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不住錘桌。
龍驚千看著阮昧知那笑得一抽一抽的小肩膀,那點被迫講黃色笑話的尷尬霎時煙消雲散,只留下滿心快活。我的兄弟,就該活得這麼開開心心才對!
……
關起門來一起猥瑣絕對是迅速升溫男人友誼的捷徑之一,幾個葷段子一說,幾人立馬熟得跟親兄弟似的。告別時,孟豁和隧卞已是認下了阮昧知在徵收保護費流氓小團體中的二把手地位。
茶話會完畢,幾人在門口依依惜別。
孟豁,隧卞異口同聲道:「老二,我們走了!」
「去死!」阮昧知將人直接踹下階梯,啪地甩上了門。
「嘿嘿嘿。」
混太熟的唯一壞處就是——兄弟們的嘴欠程度會隨感情深厚度上升。
幾人笑夠了,這才一肚子茶水地往宿舍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隧卞遲疑著開口道:「老大,昧知兄弟那茶……」
「怎麼?」龍驚千好奇道。那茶就是自己平日練功時喝的那種啊,有什麼玄機不成?
隧卞道:「老大,你也知道我是修真世家出來的,好東西也見過一些。昧知兄弟今日請的茶,我以前曾有幸喝過一回,此茶名為碧露,能增長靈力有助修為,價格並不便宜。昧知兄弟的身家不薄啊……」
龍驚千愣住,往日練功的種種情形於眼前一一重現。每次歇息,昧知都會為自己遞上茶水,待得自己喝夠了,還回去,他就會將茶水直接收回儲物袋中,這段日子以來,竟是……全餵了自己,他一口沒喝。
內心處於極度震撼中的龍驚千不斷昇華著阮昧知的形象,把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無知的少年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人當儲備糧養肥吃肉中……更可悲的是,無知少年就此踏上了被人賣了還感激涕零的不歸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