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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霸氣側漏》第225章
麒麟世家(十五)

“不對勁!”戰湛摸著下巴道。

 “哪里不對勁?”藍醇問。

 戰湛對著冰牆看了半天,撓頭道:“牢房、劍神、遺言、情感缺失、情緒不可自抑……加起來就是很不對勁啊!”

 被他這麼一說,藍醇也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未必是個牢房。”

 “難道是裝修風格嗎?室內裝潢設計的確有豎幾根柱子修飾的例子,但至少留一條通道吧。這裏連個狗洞都沒有,吃喝拉撒都沒有辦法,這是神啊還是神經病啊。”戰湛搖頭。

 藍醇指著牢房裏面的冰壁道:“找找有沒有其他通道。”

 戰湛手在冰壁上摸了摸,很快縮了回去,改成魂體模式在冰壁裏穿梭。

 從剛才起藍醇就注意到戰湛的隱身功能,只是沒機會問,現在忍不住問寒非邪。寒非邪道:“和他穿的衣服有關。”

 剛從冰壁裏出來的戰湛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

 寒非邪面不改色。

 藍醇有些疑神疑鬼地往身後看去,卻不見藍醅蹤影。

 “沒有。”戰湛現形,“但是我知道違和感在哪里了。第一,作為劍神,先不說什麼人能將她關起來,至少不應該關在這樣一個普通的牢房裏。陣法、禁制、封印,什麼都沒有,太簡陋太不科學了!”

 寒非邪伸出手抓住鐵欄杆,微微用力,鐵杆斷了。

 戰湛興奮地歡呼了一聲。

 寒非邪道:“第二呢?”

 戰湛道:“第二,如果劍神感情消失,只剩下情緒,那麼她呆在這裏的三年是什麼樣的情緒呢?從遺言可以看出,她並沒有心如止水,不然就不會要求後人滅了寒家長子一系,更不會要取他的首級。”

 藍醇道:“她恨著寒家?”

 戰湛道:“問題又來了!她這麼恨寒家,為什麼不親自出手?這個牢房明明關不住她。”

 藍醇道:“困住她的也許不是這個牢房,而是其他的。”

 戰湛道:“那麼問題又繞回來了,誰能困住劍神?”他的目光和藍醇對撞了一下,眼睛同時閃過一道光芒。

 “其他劍神!”

 “麒劍神?”

 雖然是不同的答案,但兩人思考方向很一致!

 寒非邪道:“還有一點,看冰壁上的刻字,每一筆的力道都很勻稱,每個字都刻得不深不淺,說明刻字的人的心情很平靜。一個在臨死前還念念不忘地叫後人報仇的人,內心怎麼可能平靜?”

 戰湛點頭表示認同。

 藍醇道:“難道這位不是麟劍神?”

 戰湛打個響指,“沒錯,這裏根本就是一個障眼法!”

 寒非邪突然道:“這裏有什麼機關?”

 戰湛還茫然,藍醇臉色卻變了,“糟糕!”他轉身順著冰道跑。

 寒非邪和戰湛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立刻跟了上去。

 藍醇一身修為都在藍醅身上,又被囚禁折磨了這麼多年,體力大不如前,沒跑幾步就開始喘息。寒非邪乾脆上前將他夾在腋下,順著他手指的方嚮往前。

 冰道裏岔路繁多,藍醇卻表現出十分熟悉的樣子,一路指引,前方的溫度漸漸升高,兩旁的冰越來越少,隱約能聽到流水的聲音。

 戰湛道:“難道這裏有溫泉?”

 他話音剛落,前面就出現了一個類似于溫泉的水池。水池對面,藍醅正面目猙獰地搖動著一個巨大的輪子。

 戰湛道:“他在做什麼?”

 藍醇道:“快阻止他!水要是溢出來,就會順道融化冰室,我們都跑不掉!”

 戰湛道:“呃,現在往外跑還來得及。”

 “我們不能出去!”藍醇焦急道,“原因一會兒再說,先阻止他。”

 寒非邪足尖在池面輕輕掠過,藍醅眼見著他跑過來,嘿嘿笑了一聲,“撲通”一聲下水。

 藍醇緊張道:“下面也有機關!”

 寒非邪跟著跳下水。

 戰湛往池裏看了看,水汽氤氳,到處都白茫茫的。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醇深吸了口氣道:“那個輪子能夠控制池水的水位,水位若是上升到一定程度,水就會溢出來!雖然不知道能溢出多少,但是根據地勢,水一定會順著通道往冰室的方向流淌。這裏的冰若是融化了,後果不堪設想。”

 “逃出去不就好了。”

 藍醇苦笑道:“若是可以出去,我們何必在冰室裏受苦。”

 戰湛敏銳地注意到他用的詞是“我們”而不是“我”,心裏頓時生出一股說不出的微妙感。

 藍醇尚不自覺,繼續道:“其實,我們是被父母丟進來的。”

 戰湛眨了眨眼睛,“師父的父母?”

 “我們不能有父母嗎?”

 “……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戰湛笑了笑,暗道:又是我們。

 藍醇繼續道:“他們知道此處藏著麒麟劍神的遺物,希望我們能夠找到,並繼承他們的衣缽。”

 戰湛道:“麒麟世家知道嗎?”

 “不知道。”藍醇道。

 那說明是通過非官方途徑進來的,看來這對師祖的本領還不小。戰湛道:“你爹娘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藍醇道:“他們正和麒麟世家合作。”

 戰湛猛然想起藍家兄弟似乎和藥皇莊有些淵源,“你爹娘不會是藥皇莊的代表吧?”

 “是長老。”

 戰湛道:“我討厭水赤煉。”

 藍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我爹娘。”

 “難道他們比水赤煉還不像話?”

 “相較之下,水赤煉是朵白蓮花。”

 在他們說話間,水位猛然上漲!

 戰湛嚇了一跳,身體往後一仰,情不自禁地抓住藍醇的胳膊,藍醇面色大變。戰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水面浮出一條血絲,慢慢地拉長,水位依舊在持續上升中。

 戰湛喃喃道:“藍醅這是要同歸於盡嗎?”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池中水突然像噴泉般沖了出來。藍醇和戰湛猝不及防之下,同時被沖入道中!

 戰湛感覺到藍醇的手臂從自己的手掌中甩脫了出去,急忙進入隱身狀態,在水裏掙扎。水不斷穿過他的身體,他卻慢慢地沉了下來。

 突然,一道金光從道口閃過來,鑽入他的少體內,帶來熟悉的暖意。

 戰湛不止身體一暖,心裏更暖。他知道這道火陽之氣必然是寒非邪擔心他,特意送出來的。他靠著牆壁坐著,默默地將火陽之氣收為己用。

 不過藍醇下落不明,他不敢修煉太久,很快睜開眼睛,抬眼就看到藍醅的臉出現在眼前。

 看鬼片追去的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幸好經過了這麼多事,戰湛的心理素質比以前提高了很多,明明是喊出聲的節奏,他硬是忍住了,眼睜睜地看著藍醅順著水流從前面滑過去,再過了會兒,寒非邪的身影才緩緩地出現,手裏還抓著一隻女式靴。

 戰湛:“……”根據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他迅速地腦補了一段非常驚險又纏綿的英雄救美的情景,只是最後,那位美人礙于某種不能言說的原因,雖然心中傾慕英雄,也只得忍痛遠離。

 ……

 腦補得好心酸。

 寒非邪好不容易看到戰湛,還沒來得及表達關懷之意,就收到了滿滿的幽怨之情,只好滿腦子問號的看著他。

 戰湛指著他手裏的靴子,用口型說,“誰的?”

 寒非邪想抓他的手腕,卻抓了個空,無奈地擺擺手。

 戰湛恢復實體,任由他抓著往前遊去。

 前方冰開始融化了。

 池水和冰水交融,忽冷忽熱。

 戰湛和寒非邪在水裏不知道遊了多久,才找到一塊凸起的岩石站上去歇氣。戰湛道:“師父不見了,我剛剛還看到了藍醅。”

 寒非邪望著湍急的水流,皺眉道:“現在找人不容易。”

 “是啊,找人不容易,找鞋子倒是挺容易的。”戰湛酸溜溜地說。

 寒非邪把鞋給他,“試試。”

 “……我不是辛德瑞拉。”

 “辛德瑞拉是什麼?”

 “算了。”戰湛拿著靴子在自己腳上隨便比了比,“穿不上。”

 寒非邪有點不悅,“這是麟劍神的鞋子。”

 戰湛立刻將腳伸入靴子裏,用力地頂著。

 寒非邪看他真穿不上才主動將靴子拿下來。“算了。”

 戰湛道:“看來麟劍神不是女漢子啊。我們快去找師父吧。”

 “你吃得消嗎?”寒非邪先確定他的健康情況。

 戰湛拍拍胸脯:“我現在非常嚴肅地懷疑,我就算自殺也很難。”

 寒非邪道:“別亂說。”

 兩人手拉手,重新進入水中。

 冰融化得越來越多,池水依舊在不斷地灌入其中。戰湛開始擔心了,除了擔心藍醇之外,還擔心寒非邪。雖然寒非邪是劍神,但是看被關在牢房中的麟劍神就知道,劍神也不是萬能的。萬一這裏真的被淹沒,寒非邪說不定也會被淹死……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證明劍神不需要氧氣也能活。

 水下四通八道,他們在各個冰室中穿梭,到最後,完全迷失了原來的方向,而水位卻在持續上漲中。

 戰湛想放棄了。他努力浮出水面,“我們找個地方……”

 前方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兩個人同時吸了進去

麒麟世家(十六) 水,下面還是水,但是味道卻不怎麼好聞。上空出現的一道光芒,戰湛隨即被拉出水面,靠到石壁上。仔細看四周環境,卻是一個下凹型的山洞。洞裏浮著浮萍雜草,還有些黑乎乎得完全引不起探究的東西。

 戰湛捂著鼻子道:“這是什麼地方?”

 寒非邪抓著他的手指往前一指,石壁上有一行字,散發著微弱的光。若不是寒非邪用火陽之氣照明,或許就被忽略了過去。

 “這是什麼?”戰湛眯起眼睛看。

 寒非邪道:“水破冰,入吾室,皆屬天意。是敵是友,聽天由命。繼承衣缽,甲丁八尺。欲斷麒麟,丁甲八尺。是成是敗,一念之間。”

 “繼承衣缽,欲短麒麟……麒麟世家?”戰湛吃了一驚道:“這什麼地方啊,臥虎藏龍這麼多高人?”

 寒非邪道:“與那個自稱麟劍神的人的字跡一模一樣。”

 戰湛道:“是成是敗,一念之間。就是說這兩個選擇裏有一個是陷阱?那一定選繼承衣缽啊。”

 “未必。”寒非邪道,“這個地方是麒麟世家的禁地,那個人被關在這裏這麼多年,心存怨念也不為奇。”

 “我怎麼覺得兩個都不安全。還有這甲丁和丁甲是指什麼?”

 寒非邪指著牆壁道:“上面有刻痕。”

 果然,牆壁靠近水面的位置有一排細細小小又長長的刻痕,像兩把尺子。

 戰湛看寒非邪一言不發地往水裏潛,吃了一驚,伸手去抓抓了個空,焦急地扯著頭髮道,“啊啊,你到底選哪一個啊?說一聲也好,至少當個明白鬼。呸呸呸,童言無忌。”

 他一個人看著水面咆哮了半天,直到寒非邪從水裏冒頭才松了口氣道:“怎麼樣怎麼樣?”

 寒非邪手裏抓著一個盒子,盒子外表是鐵,鏽跡斑斑。

 戰湛費了好大力氣才打開,裏面嵌著木條,也腐蝕得差不多了,再往裏是一個布包,也不知什麼材質,竟然完好無損。他打開布包,裏面竟然是一顆元丹。

 元丹的好處戰湛和寒非邪都嘗過,不言自明。

 本對盒子裏的東西不抱希望的戰湛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賭對了!這是什麼元丹?劍皇劍尊還是劍聖?”

 寒非邪捏著元丹,緩緩道:“劍神元丹。”

 “……我暈了,我暈了。”戰湛誇張地向後倒,不等躺下,又興奮地跳起來,瘋狂地扭動臀部,“我擦!時來運轉霸氣側漏啊!”

 寒非邪冷靜地將他手中的布接過來展開,“上面有字。”

 戰湛興奮得坐不下來,半蹲著道:“他老人家又有什麼教誨?”

 寒非邪道:“上面是麒麟甲的心法。”

 戰湛捂著胸口:“這是傾情大放送啊。”

 “學會麒麟甲之後,就能通過火之眼,找到麒麟世家真正的命脈。”

 戰湛恍然道:“原來麒麟甲,火之眼是這個意思。”

 寒非邪將劍神元丹和布收入懷裏,拉起戰湛道,“走吧。”

 戰湛驚愕道:“你不學嗎?”

 寒非邪道:“火之眼下面不過是些岩漿,學不學麒麟甲都一樣。”

 “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他還惦記著藍醇。

 “他熟悉此處地理環境,應當有自救之法。再說,藍醅不會讓他死的。”

 “……會生不如死。”戰湛很擔憂。

 寒非邪想了想道:“我們再找找。”

 “嗯。”

 大海撈針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戰湛和寒非邪手牽著手在水裏遊了很久,不但沒有看到藍醇和藍醅的蹤影,而且迷失了方向。好在他們一個是魂體,一個是擁有火陽之氣的劍神,可以長時間潛在水裏。

 只是時間一長,兩人都有些冒火。

 戰湛感覺到寒非邪強硬地拉著他朝一個方向遊去,驚異地想道:莫非寒非邪找到了?

 兩人游著遊著,眼前的景色就明亮起來,水依舊是水,卻明亮像火。

 出於本能,戰湛下意識地想冒泡,卻被寒非邪強拉著繼續往下潛。

 水漸漸渾濁,明亮的光線又開始暗淡下來。

 戰湛不安地抓緊寒非邪的手,獲取安定的力量。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戰湛感到越來越吃力,實體漸漸變得難以維持,正在此時,寒非邪突然伸出手來,攔腰抱住他,將他箍在胸前,雙腿用力一蹬!

 戰湛只覺身上一輕,水的壓力瞬間脫離,身體輕得像氣球一樣,幾乎要飄起來。

 “專心。”寒非邪將火陽之氣渡過去。

 戰湛盤膝接收,慢慢地恢復力氣,再睜開眼睛,發現兩人已經從水裏出來,到了一座全部用白玉打造的宮殿中。和這座宮殿的大手筆相比,天都城下的地宮寒酸得像茅草屋。

 寒非邪挖了一顆夜明珠照明。

 戰湛愛不釋手地摸著,嘴裏羡慕嫉妒恨地嘟囔著:“奢侈啊,浪費啊,普漲啊……”

 “你喜歡?”

 “喜歡死了!”戰湛用夜明珠滾臉。

 寒非邪道:“給你了。”

 “謝謝。”戰湛興奮了一秒,清醒過來,“這裏好像是麒麟世家的地盤。”

 “重要嗎?”

 戰湛想了想,義憤填膺道:“他們毀了天都城,這些全賠上還不夠呢。哼,充入國庫!”

 兩人走了沒多久,就沒路了。

 戰湛看著三面白玉牆,嚎啕道:“不是吧?這麼少?”虧大了!

 寒非邪看著其中一面牆上的麒麟圖案,想了想,將寫著麒麟甲口訣的布拿出來,又拿出那顆劍神元丹,盤膝坐下,修煉起來。

 戰湛雖然不知他的用意,卻知道他這麼做一定有原因,安靜地坐在旁邊跟著修煉起來。

 寒非邪之前渡給他的火陽之氣還殘留著一部分在體內沒有完全煉化,此時修煉,便能感覺到它們像催化劑一樣加速自己修煉。他正全神貫注,忽而暈眩了一下,身體從盤坐變成了躺。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白夢山。

 “我擦!搞什麼?”戰湛從冰棺裏坐起來,對著自己發脾氣。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現在回來做什麼!

 他盤膝修煉,想讓自己回去,但努力了半天都沒有結果,只好從冰棺裏爬出來往外走。他不敢走得太遠,生怕突然回去的時候身體來不及回到冰棺裏而腐爛。

 只是這個地方他看了太多次,已經看膩了,再怎麼看也看不出花來,實在無趣。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有聲音在外面悉悉索索地響起來。

 他第一反應是白夢山的人進來看他了,樂顛顛地往外跑,跑到一半卻猛然收住腳步,因為對方的聲音很陌生。

 “你小心控制藥量,萬一將她弄壞了,上哪里再找這麼合適的人選。”這個人說話像含著沙子,每個字說出來都像在沙子上面滾出來的。

 另一個人的聲音卻十分尖銳,像是針筒裏射出來的,鑽到耳朵裏刺得耳膜疼,“放心好了。白夢山這麼多人,少了這個還有一個。”

 “他們知道的事情沒有這個女娃娃得多。”沙子聲道。

 針筒聲道:“我看那個壯壯的男娃娃知道得也不少嘛。可惜被他跑了,不然和這個女娃娃湊成一對帶出去,多麼養眼。”

 “這麼醜的男娃娃也只有你看得上眼。可惜這次來寒非邪不在,據說寒家長子都生得一副好相貌,我倒想看看是不是如傳說那般。”

 “男人要那麼好看做什麼?高大壯實才好。”

 “廢話少說,女娃娃說的就是這裏吧?”

 “聽說這裏面的娃娃是軍神府的繼承人,應當也不錯。”針筒聲帶著一絲興奮的聲音停在戰湛所在石室的門外。

 戰湛整個人緊張起來。石室裏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對方若是闖進來,自己根本無處可藏,唯一的辦法就是……與對方拼了!

 他眼睛緊緊地盯著門,看著它一點一點地被推開……

 推門的兩個人事先瞭解過白夢山,知道白夢山山主不在,而戰湛雖然在,卻只有一具屍體,因此全然沒有防備門後面會突然躥出一個人來。等劍氣沖到面門時,已經晚了。

 那個針筒聲發出一聲慘叫,竟直接倒地死亡。沙子聲站在後面晚了一步,逃過一劫,卻也嚇得夠戧,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戰湛原本以為對方把白夢山的人當做娃娃,必然是絕世高手,起碼也是劍尊級以上的人物,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一怔之下立馬追了上去,追出兩步,又發現有些不對,退回來才發現那兩個人身後還藏著一個人。那個人的眉眼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可神情呆滯,讓他幾乎認不出來。

 “孔師姐?”他拍著孔妍姿的臉。

 孔妍姿呆呆地看著他,像是蠟像一樣。

 戰湛握住她的手腕,正要用劍氣探入她體內經脈,就聽到一陣若有似無的哼哼聲。呆若木雞的孔妍姿眼中厲光一閃,反手扣住了戰湛的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中秋,祝大家月餅節快樂!一起吃月餅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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