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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難為》第2章
2綠腦袋

 權利讓男人魅力非凡。

 明湛仍然記得當鳳景乾為自己指婚敬敏長公主家的小郡君時,小郡君初次進宮見到明湛時那種委屈到泫然欲泣的神態,楚楚至極。

 當初他只是一少年,哪怕男大十八變,論相貌,比往日略清秀是有的。不過中肯的說,也只比貴族中的路人甲稍稍強一些罷了。

 在韃靼三王子求娶公主未果之後,緬甸越南皆有下嫁公主之意,底下皇親貴戚都在暗自盤算自己家裏或族中的適齡少女。

 突然之間,明湛意識到,原來“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句話同樣適用于皇帝。

 明湛還未說話,鳳景乾已笑道,“既然你們國王有聯姻之意,那再好不過了。”

 “對啊。”明湛搶過話頭兒,一派歡喜,擊掌道,“雖然朕已立志不留嗣子,不過我們皇族子弟多是俊傑,不論公主看上誰,朕都願做個大媒,為他們賜婚。”

 蔫兒的不只是兩個使臣,底下親貴多少人也露出失望之色。

 緬甸使臣微微一笑,笑裏藏刀,舉杯道,“陛下高義,實在令小臣感佩。小臣借陛下的美酒敬陛下一杯。”

 使臣都是以舌頭為武器的人,越南使臣這話說的比先前那個直性子韃靼使臣更見功力。明湛不留後嗣算高義,那鳳景乾這位默許明湛不留後嗣的太上皇算什麼?

 明湛笑道,“若別人這樣說,朕得以為他是在挑撥朕與父皇的父子之情。不過你們緬甸人說,朕就信你是在贊朕呢。朕記得如今你們國王的王位也是自他的堂伯父耀日王手裏繼承的,對嗎?”

 緬甸使臣年過四旬,形容中帶了三分機敏,自若一笑,“陛下多慮了,如此看來,陛下與我王同是有大福份之人哪。”

 “是啊,都說朕有福。”明湛微微一笑,漫聲道,“你們國王自然也是有福的,只是可惜耀日王無福,聽說耀日王膝下八子三女十幾個孫輩,竟然天降橫禍,一場大病,全都沒了。”

 緬甸使臣再厚的臉皮,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誰不知道如今緬王並非緬甸正統,而是耀日王收養的遠房堂侄。緬王年輕時便野心勃勃,篡位後將耀日王嫡支斬盡殺絕。或許是缺德事做多了,至今無嗣。

 明淇眸子半眯,笑一聲,“我記得你們國王並無兒女,哪里來的公主呢?”自己破鍋料泥收拾不清楚的破落戶,還敢笑話別人。

 緬甸使臣見明淇一身銀甲黃衫,頭戴金冠,容貌俊美,大咧咧的坐在鳳景乾下首第一位,心裏尋思明淇的身份,一面笑道,“我王收養我國奈達將軍之女為義公,封為公主,意欲與天朝結媂結連理。”其實緬甸使臣已經有些後悔出言不遜了,他家公主自然是奔著明湛來的,不想明湛要將公主轉賜宗室。緬甸使臣心有不滿,就刺了明湛一句,卻忘了明湛出身鎮南王府,鎮南王府與緬甸如今雖無大的戰爭,可小範圍的爭端還是時時不斷的。

 鎮南王府對緬甸王室的瞭解更勝於帝都皇室,他一句話出口,便被明湛諷刺了回去,如今連自家貼牌公主的老底都被揭穿了,頓覺面上無光。

 明湛也沒理會緬甸使臣舉著酒盞的動作,對明淇道,“原來如此,還是姐姐知道的清楚。”雖然自家也經常性的往外輸出貼牌兒公主,不承想終日打雁的人,竟險些被雁啄了眼。

 明湛雖沒再說別的話,不過這位緬甸公主明顯含金量下降,身價大跌!

 越南使臣掃一眼緬甸使臣,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陛下盡可放心,我國傾城公主可是我國國王的親生女兒,自來最受我們國王寵愛。因公主仰慕天朝文化,自願與天朝聯姻。”

 原本越南與緬甸中間隔著瀾滄王國,遵徇遠交近攻的原則,倆國關係並不差。近些年,因瀾滄王國分裂,越南與緬甸爭相瓜分瀾滄國土,時不時就要打一場,故此,就有些水火不見容了。得此良機,越南使臣自然要奚落緬甸使臣一番。

 緬甸使臣露出一抹諷刺的笑道,“叫我說,貴國公主雖是國王之女,卻不大吉利啊。”

 “你胡說什麼!”越南使臣頓時就黑了臉,怒道,“我國公主乃國王掌珠愛女,豈是你們那低賤民女可比!”

 “你說誰低賤!”緬甸使臣也惱了,指著越南使臣道,“看看你們公主叫什麼名子吧。傾城傾城,傾是什麼意思,乃傾覆亡覆之意。哼,你們公主怎麼不乾脆叫亡國公主更恰當!如今皇帝陛下登基大喜,你們送個亡國公主,豈不是安心詛咒皇帝陛下麼。”一面吵架,一面給越國人拉仇恨。

 明湛差點笑出聲來,原來傾城還有這種解釋啊。

 大鳳朝的官員們俱忍俊不禁,哪知兩位使臣對諷不過癮,一個沒留意,兩人已經君子對口又動手,擼袖子幹上了。

 文人打架,著實不雅。

 兩人對掐著脖子,然後腳下對踹,嘴裏對罵,“你再動手試試你再動手試試你再動手試試你再動手試試!”過一會兒翻著白眼,眼瞅著就要把對方掐的厥過去了,嘴裏的話更加強橫了,“掐不死你掐不死你掐不死你掐不死你!”

 明湛只顧看熱鬧,還是鳳景乾瞪明湛一眼,吩咐道,“還不把使臣們拉開。”

 小太監們一擁而上,總算將兩個冤家拽分開來。鳳景乾笑著當調解員,“都說了今日是朕與明湛大喜的日子,你們是來給朕與皇帝祝賀的,怎麼倒動起手來。”

 越南使臣整一整歪掉的帽子,起身深施一禮,客氣恭敬道,“請兩位陛下恕罪,緬甸使臣辱及我國公主。貴國有句話叫‘主辱臣死’,小臣豈能容他,請兩位陛下恕小臣失儀之罪。”又惡狠狠的對著緬甸使臣道,“今日之事,我國定不會如此甘休!”

 緬甸使臣揉著脖子上的淤痕,亦先對上行禮致歉。然後,極藐視的看越南使臣一眼,鄙視道,“我等著!”看你能怎樣!

 公主沒嫁成,倒又結了層仇怨。

 明湛看了場熱鬧,跟著和稀泥道,“來來,看歌舞吧。你們遠在南面兒,也見識一下我天朝的歌舞音樂。”

 宴會結束的並不晚,這年頭兒不似現代夜生活豐富。

 要知道,古代是有宵禁的。

 為啥古人起的早,那是因為睡的早。不然,你真以為古人是三更睡五更起的超人哪?大家早些散了宴會回家睡覺,明兒還有早朝呢。

 鳳景乾笑問明湛,“你是怎麼瞧出那個韃靼副使是三王子假扮的,朕都沒看出來。”

 “飛飛告訴我的。”明湛也正想問呢,“飛,你怎麼認得那啥三王子的?”

 阮鴻飛坐在一畔只當沒聽到明湛的話,他當然不會向鳳景乾解釋。

 鳳景乾最瞧不上阮鴻飛那副大爺相,笑一笑,對明湛道,“天晚了,這忙了一整天,明兒還得早朝呢。你們先去歇了吧。”把奸細明湛派了出去。

 明湛與阮鴻飛去了偏殿安置,由侍女伺候著去了龍袍,然後洗手洗臉,跟阮鴻飛一個腳盆裏泡腳。

 明湛的腳背比常人高一些,腳心自然彎出一個弧度,微胖。他素來是個四體不勤的,軟軟的腳心去踩住阮鴻飛細白的腳面,真是沒天理,連腳都比他的好看。明湛一心二用,追問阮鴻飛,“飛飛,你是怎麼認出韃靼家的三王子來著?”

 人家王子特意裝成來使,哪怕明湛覺得這小副使生的挺軒昂俊俏、人模狗樣的,也看不出這小子王霸之氣側漏啥的,更沒往王子身上想,還是阮鴻飛悄悄提醒明湛的。以至於,明湛今晚著實出了回風頭,震懾了韃靼使臣。

 連大鳳朝的親貴都給明湛哄的一愣一愣的,私下都說,“陛下有識人之明哪。”咱們就沒看出來。

 或者許多人有另一層的想法,雖不便宣諸於口,心底對明湛卻是更加敬畏了。

 “他小時候我見過一回,雖說人長大面貌會有一定的變化,多看幾眼自然能認出來。”阮鴻飛歎道。

 明湛頓時不樂意了,醋道,“你這是什麼口氣啊!是不是特遺憾沒多見幾回啊!看他長的,哪里跟得上我呢。”掐指一算,王子小時候,明湛心下若有所悟,小心的盯著阮鴻飛問,“飛飛,你是不是特喜歡小孩兒啊!”難道是戀童!要不怎麼在他小時候,他家飛飛就格外關照他呢!

 “刁惡,嬌氣,哭包。這世上還有比小孩兒更討厭的東西嗎?”

 阮鴻飛將拿從腳盆裏拿出,便有漂亮的侍女捧著柔軟的布巾小心溫柔的擦幹。阮鴻飛掀開被子上床,笑看明湛一眼,“不過小孩兒們大部分都比較喜歡我是真的。”

 明湛沒理會阮鴻飛的挑逗玩笑,悶著腦袋再掐指一算,頓時心生不妙:可不是,從魏寧算起,那會兒毛還沒長齊做了件對不起他家飛飛的事,惦記了小二十年;再看如今那個啥狗屁三王子,也是小時候認識的!

 明湛更不放心了,甩了甩腳上的水,轉身跟著爬上床,弄了床上一溜濕,阮鴻飛拍他屁股,“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把蹄子擦幹再上床!”以前明湛追求阮鴻飛(魏甯)時,恨不能往自己臉上貼上二兩金子,一舉一動都極小心,生怕討阮鴻飛的嫌。如今人到手了,明湛漸漸露出憊懶的本性來,譬如,不擦腳就上床。

 明湛將腳往被子上踩了踩,“幹了幹了!”對屋裏的侍從道,“你們都下去吧,不用人守夜。”一扯阮鴻飛的被子,死皮賴臉的鑽進去了。

 阮鴻飛摸明湛軟軟的肚子,“早些睡吧,折騰了一整天,不睡麼?”

 “你跟那個三王子沒什麼吧?”

 “一肚子的男盜女娼。”阮鴻飛奚落一句,“你動動腦子,我就見過那位三王子一面兒,能有什麼?”

 “什麼時候見的面?”明湛哼了兩哼,“沒事兒,你去見人家小王子做什麼啊!就是你在平陽侯軍中的時候,人家韃靼王子也不是說見就能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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