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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要從圖書館開張之日說起。
明湛雖然是醋勁兒非常大的人,不過,他是絕對沒有一直將阮鴻飛關在屋裏的意思的。當然啦,他就是想關,也關不住。
非但如此,明湛弄圖書館,裏面所有的藏書,阮鴻飛都要了一份兒,遠遠的運回了杜若國。
這也是明湛死活不肯還阮鴻飛銀子的原因。
明小胖天生會算賬,這些書是什麼,那都是軟黃金啊。換第二個人開口,他都不能給。可是他家飛飛都開口了,為了表現出男子漢大丈夫的風度,他也就勉勉強強的同意啦。
在內心深處,明小胖用這批書抵用了百萬銀子的欠款。
所以,雖然他嘴上死不還債,看似賴皮。實際上,在人家明小胖的內心深處,這銀子他早折合成軟黃金還了,哪里還用再還一遍,他又不是缺心眼兒。
但是,這種話,他是死都不會在他家飛飛面前說的,否則,有什麼下場,真不好預估。
阮鴻飛收拾起明小胖來,那真是令明小胖既甜蜜又苦痛,既逍魂又抽筋兒。
明小胖自我評價,他還是有幾分氣管炎的。
圖書館開館之日,明湛弄的頗是大手筆,當然銀子他沒怎麼花。不過,就排場看,的確非同一般。
明湛親自出馬,牽著杜若王的手,帶著六部尚書,與請來帝都的大儒們,國子監的學子們,一道過來剪綵。
另外,明湛還特意通知了一個人,太史令。
故此,帝都圖書館的開館儀式,詳細的記載於大鳳朝正史武帝本紀,與武皇帝的起居注中。
那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明湛不顧羞的將自己爛狗肉一樣字題成黑底金字的大牌匾,懸於帝都圖書館的正門之上。
阮鴻飛本就是才學驚豔之人,他內心深處對於圖書館的建立真的有幾分激動,其間深深的深情望了明湛幾回,既欣慰又覺得歡喜。
到了晚上,竟還大度的讓了明湛一回。
把個明湛喜的跟山地裏猴子似的,當然,事後阮鴻飛至少休養了三天,哪怕明湛端茶倒水的做低伏小,都沒讓阮鴻飛的悔意稍減。
就明小胖這毛手毛腳的爛技術,他以後再感動也絕不能讓明小胖在上面的!頂多,他更加溫存的寵愛明小胖就是了!
事情往往具有極大程度的不可預料性。
明湛卻是食髓之味,吃了一次,就想著什麼時候再吃一次,結果阮鴻飛死都不肯,反倒是壓的明湛起不了身,險些耽誤早朝。
明湛倒不是欲求不滿,可是,身為男人,再加上明湛的性格,絕對是主動出擊型。如今,他一次次的被阮鴻飛壓在下面,也好窩囊的行不行!
雖然兩人早有約定,明湛輸了三年。
可是,愛人之間,什麼約定不約定的,只有能享受到魚水之歡,上下也不要緊的好不好?
明湛這樣說時,阮鴻飛眉毛一挑,直接道,“既然上下不要緊,你就安分些。倒不是我不讓你在上面,讓你這幾回,每次你一做,我得死上一回。你甭想了,死心吧!”
明湛那個不服氣喲。
撅了好幾天的嘴,阮鴻飛硬是不肯哄他。
明湛一氣之下,晚上不給阮鴻飛碰了。
阮鴻飛那養氣功夫,絕非明湛可比。
明湛大半夜的失眠,他就摸一把扭一把的找事兒。阮鴻飛被鬧醒,以為明湛欲求不滿,摸索著明湛飽滿的屁股,也有幾分意動。可只要他一碰明湛,明湛立碼能貞潔烈女似的鬼哭狼嚎。
誰願意把好好的歡愛搞成強\奸啊!
何況明湛那個大嗓門兒哦!
如此幾回,阮鴻飛診斷為明湛的皮癢病犯了。數日不曾紓緩,情人那軟軟香香的身子就在旁邊兒,還一個勁兒的挑釁,阮鴻飛憋的難受,堵上明小胖的嘴做了個痛快。
明湛一看,俄的神哪,婚內暴力都出來。
他一面享受著阮鴻飛給他帶來的排山倒海的快感,一面暈頭轉向的生氣: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明湛這樣鬧,阮鴻飛直接回了海外,也讓明湛冷靜些時日。
明湛心裏的委屈直接潰了堤防。
愛人之間,哪里有沒矛盾的。吵架也是在所難免啦,明明欺負了人,還敢一走了之。
明湛自認為是個可憐人,可是如今朝中事務繁雜,諸事離他不得。他也不能追著阮鴻飛去海外,只得獨守空閨。
誰曉得,這個該殺千刀兒的大騙子,不但足有一個月方回來,還帶來了一個小的。
明湛好心好意的跑去杜若國的大使館去接阮鴻飛,不想竟連小三一塊接了來。當時就火了,拽著阮鴻飛回宮。阮鴻飛屁股還沒坐熱,明湛掉頭就撲過去,爪子撓了阮鴻飛個滿臉花!
阮鴻飛想著得好好哄一哄他家小胖,哪里料到小胖的火還這樣大喲。連忙鉗制住明湛的兩隻爪子,一疊聲的問,“怎麼了,這是?”
“我靠!合著這是出去鬼混了!你這是帶了啥人回來!啊?你當老子的眼是瞎的!”那是男人嘛,看那小臉兒那小腰兒那小屁股那小身段兒,天生就帶著無數個小鉤子等著勾人呢。
“胖,有話好好說。你別誤會,劉影是李方的人,李方你記不記得,嗯?”
明湛一沉吟,想起來了,有些懷疑的盯著阮鴻飛破剌剌的臉,問,“那海盜頭子?”
“是。”阮鴻飛鬆開明湛的手腕,摸著臉上火辣辣的地方,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屁股癢了,啊?”媽的,疼死了!
明湛彈了彈指甲縫裏的人肉絲,哼一聲,恨不能將下巴抬到與腦門兒一個水平線上,狠歹歹的咬牙切齒,“誰讓你弄這麼個妖精似的人來呢。你給我老實點兒,不聲不響的一走二十九零小半天兒,我饒不了你。”
阮鴻飛恨不能在洗冤錄裏占一位去,臉上火辣辣的疼著,還不能發火,上前去摟著明湛,好生呵哄,“這可是說哪里話呢。你說說,這些沒影兒的醋,你吃了多少。明湛明湛,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是什麼樣的人?反正我從來不會說都不說一聲,就忽然不見了影子!”明湛說著就流下眼淚來,氣的給了阮鴻飛兩拳!撲到阮鴻飛懷裏哇哇大哭!
“你說說,我對你怎麼樣?”
“我對你發脾氣,就是想你哄哄我,對我更好而已!”
“你就這麼沒情趣,不說一聲就沒影兒了!”
明湛嚎啕大哭,眼睛不要錢似的往下流,傷心至極。
阮鴻飛心裏理虧,溫聲道,“我不是給你留了書信麼。”
“書信管什麼用!你沒長嘴嗎?不能親口對我說嗎?”明湛抹一把淚,大聲質問,“我要是這樣對你,你是什麼感覺啊!”
“好好好,是我不對,行了吧!”
明湛馬上趁機不講理道,“以前什麼狗屁三年的合約,也全不算數!我也是男人,一人一次的輪著來!”
見阮鴻飛似有不願,明湛立馬大吼,“我是再不會像以前一樣慣著你了!”
阮鴻飛無奈的歎口氣,過去輕吻明湛的唇角,輕聲道,“胖,我沒有一日不想你。”想你想的心裏沒有一日不掛牽。
“每天都會牽掛你,怕你還在生氣,我讓人給你捎來的東西,你看到了嗎?”阮鴻飛用這種溫柔的水一樣的目光注視著他的時候,明小胖就不爭氣的有幾分心軟,不爭氣的點頭,“收到了,挺好的。”
“沒嫌不夠珍貴吧?”阮鴻飛熟知明湛財迷的個性。
明湛嘴硬,“哪里會,你給我的,就是破爛兒,我也會留著的。”
“我雖然走了這些天,不過看到什麼都會想著,我家胖會不會也喜歡啊。就弄了一大堆給你送回來,若是有合眼的,就留下用。”阮鴻飛說起花言巧語完全不費吹灰,何況一件件俱是實情,阮鴻飛溫聲道,“我走時未能見你,其一,是因為你還生氣,我若是當你面兒提出要去杜若國,怕你更會多想。第二,看到你,我就真捨不得走了。”
“胖,你說說,我若不是對你真心,真的還有必要留在這宮裏嗎?”
明湛是個很好哄的人,何況阮鴻飛走的這些時日,雖然可能性很小,他還真有些擔心自己被甩。再者,思念也是真的。
“別拿這些理由來糊弄我,反正以後不准你不說一聲就走。”明湛發狠道,“你再敢這樣,我就打死搖光他們!”
在外面守門的搖光聽到明湛這等狠話,當下一個冷顫,心道:啥叫欺軟怕硬,這才是欺軟怕硬呢。
阮鴻飛使出千般手段與明湛溫存了一會兒,哄得明湛歡喜起來,很奇怪的問,“胖,我聽人家說‘為伊消的人憔悴’,怎麼這些天不見,你倒像胖了似的?”
明湛極是不快,“你走了我就暴飲暴食,見什麼都想吃,晚上沒人拉著運動,當然會胖了。胖有什麼奇怪,有人天天詛咒我,胖啊胖的,能瘦才的鬼呢。胖又不是罪,人家都說這是福態呢。”說著,還拿眼刀飛阮鴻飛,氣哄哄的問,“怎麼著,某人有意見哪?”
阮鴻飛笑著偷吻明湛一記,恭維道,“這樣已經很好了,胖,你要是變的太出色,我得多擔心哪。”
明湛得意的哼哼笑笑,捏著阮鴻飛的臉,“算你識趣,今天好好洗澡,晚上大爺要好好疼你。”
“唉呀,風塵僕僕回來,還真有些累呢。”阮鴻飛顧左右而言他,眼見明湛的臉又臭了,忙道,“知道啦。”
“這不差不多。”
雖然阮鴻飛的表現很好。
但阮鴻飛是真的服了明湛,如果他不肯在床上讓步,明湛是絕不能甘休的。
若明湛是個智商低的,他想個法子糊弄一下。偏偏明湛不是一般的精明,他是抓住任何機會都要反攻的。
與其這樣,阮鴻飛只好認真的教導明湛。
教個臭小子如何攻自己,對於向來高傲的阮鴻飛,這本身就夠鬱悶的。
明湛話多,還喜歡做現場直播,什麼“飛飛,你這裏好緊啊!好熱啊!飛飛,疼不疼?快活不快活?”
當然,還有比較下流不符合聖君風貌的,阮鴻飛氣的恨不能一腳將明湛踹到地上去。
雖然依舊有些不舒服,不過,明湛在學著克制,學著怎樣帶著對方快樂,阮鴻飛也並非沒有享受到。
明湛抱著阮鴻飛一宿一宿的說著情話,“飛飛,我真喜歡,不僅是你生的好,我是喜歡這種深入到你身體的感覺。我們融為一體,就仿佛一個人,這才是親密無間。飛飛,這世上,我只喜歡你。”
明湛這些話複讀機一樣的念叨下來,阮鴻飛也有幾分心軟,認真覺得,在明湛身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明湛能將阮鴻飛收服,心甘情願的雌伏於下,雖說明湛是付出在先的人,但是,不能不說,這的確是一種本事。
人所不及。
本來,阮鴻飛這一回來。
明湛與阮鴻飛破冰重聚,好的蜜裏調油,如膠似漆,恨不能時時刻刻和黏在一起。
結果,明湛卻發現,真的人有膽子天大,敢來挖他的牆腳,當著他面兒就對著他家飛飛勾勾搭搭的拋媚眼兒。
此人,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