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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座靈劍山》第795章
第十三卷破天 第二十三章:要死一起死!

  茶鋪裡,夏小荷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玄墨對面,端起茶壺將涼茶一飲而盡,然後用衣袖擦了擦嘴巴,

  玄墨渾身無力地坐倒:「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在這裡,怎麼看剛才那場好戲呢?」夏小荷盈盈笑着,「真是精采啊,我跟他在一起待了五年,還不知道他口才這麼好。說得真是一點沒錯,想要回頭,也就是現在了。玄墨,你想要回頭了嗎?幾年沒回去,需要我給你帶路嗎?」

  玄墨閉上眼睛,強忍着沒有讓淚水流出來了。

  她並不是畏懼自己的命運,只是覺得可惜。

  可惜白澤的好算計全數落空,可惜他寧肯犧牲自己也沒能實現目標,可惜剛剛沒能在他走的時候對他說些什麼。而現在,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萬念俱灰,莫過於此,玄墨彷彿又一次體會到了一萬六千年前,大決戰失敗後的絶望。

  「殺了我吧。」

  「為什麼?」夏小荷問,「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真的想要殺人,我剛剛就動手殺了,你和白澤誰也跑不了。不殺你,是因為我覺得剛才白澤說得很對,你們兩個的功能作用高度重合了,無論做什麼,留下一個都足夠了。白澤選擇留下,那麼你就可以走了。」

  玄墨有些不可思議:「你要放我走?」

  「對啊。」夏小荷笑眯眯地點着頭,「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是個宅心仁厚的仙人,你應該相信我的。」

  玄墨當然不相信什麼宅心仁厚,面對夏小荷,她會第一時間把對方的行為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

  夏小荷放她走,是想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給她希望,再讓她絶望?趁她前往靈劍派的途中將她攔截下來?

  不,以夏小荷的性情,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她要做的一定會……

  「還在懷疑我?唉你這人可真是無聊啊,我想做什麼,你就算猜一萬年都猜不到,何必非要浪費時間去猜呢?做你該做的吧,我就不陪你玩了。再不走,小白澤怕是要被人打死咯~」

  玄墨一驚:「你說什麼!?」

  然而夏小荷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玄墨在茶鋪裡躊躇了很久才決定離開,她身為地仙,飛行速度極快,不多時就離開了東籬州,進入到中州地界。

  她要找到盛京仙門的掌門人河圖真君,然後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盤托出……如夏小荷所說,她沒辦法揣摩透對方的心思,雙方訊息完全不對稱,那麼只要做自己該做的就好。

  其實玄墨更想去蒼溪州找王陸,但想到這個時候破虛仙尊應該也在蒼溪州,最好還是不要自投羅網。盛京仙門有九州圖,是九州大陸的中樞之地,找到河圖真君就等於找到了所有人,無論是萬仙盟幾大真君還是昔日的地仙夥伴。之後就可以把自己這五年來打探到的情報全部告訴他們,然後……

  想到這裡,玄墨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計劃裡有個嚴重的漏洞。

  就算找到了河圖真君……對方會相信她說的話嗎?她可是從五年前就隨夏小荷一道消失,而後就被列入了萬仙盟的通緝榜。換言之,她現在是九州的叛徒,人家有什麼理由相信她的情報?

  而且,她的情報真的可靠嗎?之前還以為夏小荷是在西夷大陸,但她卻分明沒有離開過九州。至於這五年來接觸到的其它情報,很有可能也是夏小荷在故佈迷陣,以她的心計手段這實在大有可能。

  若是輕信了她的情報,之後卻被人一網打盡,玄墨萬死莫贖!

  想到這裡,玄墨又一次陷入了徬徨……前路究竟在何方?擺在面前的有無數條岔路,每一條都通向無盡的漆黑。而她又實在缺乏那種不管不顧,大踏步前進的果決。

  在這樣的迷茫中,玄墨如行尸走肉一般在中州邊緣地帶徘徊了五天時間。

  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在一個修仙人士集結的小鎮裡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喂喂,聽說了嗎,前幾天偷襲紅海工坊的那個叛徒馬上就要被斬首示眾了。」

  「嘖,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單槍匹馬跑去萬仙盟首屈一指的重鎮之地,他當自己是仙界之王了?」

  「據說是個不成器的地仙叛徒,哼,我早說過那幫所謂地仙不可靠,一萬多年前的失敗者,誰知道里面滲透了多少墮仙的走狗?之前出了一個黑,現在又多了一個白澤,我看那個帝琉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這裡,玄墨已經大為震驚。

  白澤被萬仙盟的人捉住了,而且馬上要斬首示眾?!

  白澤,你到底在幹什麼!你不是要留在夏小荷的陣營中為我們保存火種的嗎?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死掉?單槍匹馬衝擊紅海工坊,你是去送死的嗎?!

  想到此處,玄墨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夏小荷的笑臉。

  對,是那個女人!是她的緣故,白澤才沒辦法按照原計劃行事,他貿然衝擊紅海工坊,恐怕真的是在自尋死路,因為落在夏小荷手中,下場只有更慘!

  夏小荷會放過玄墨,但恐怕不會放過白澤。

  玄墨很快就猜透了這裡面的關節,但心情卻變得更為沉重了。

  白澤,那個終其一生都在愚笨地奉獻所有的男人,就要這麼死掉了嗎?帶著無窮無盡的遺憾和屈辱,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誒李哥,這次萬仙盟安排在斬仙台對那叛徒行刑,你打不打算去看看?」

  「當然要去了,我要親眼看到那個叛徒魂飛魄散。」

  「嘿,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去看看堂堂地仙的死相也是一種樂趣嘛,當年群仙大比的時候,有地仙死亡的比賽我恰好沒能看到直播,這次怎麼也不能錯過了哈哈哈哈。」

  不遠處傳來的對話聲,讓玄墨用力咬緊了牙關,若非如此,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們這群卑賤的雜種,有什麼資格羞辱白澤!有什麼資格去褻瀆他的高潔!

  坐井觀天的賤種,你們甚至沒有資格仰望白澤的背影!

  而白澤,你真的要為這些雜碎似的東西犧牲自己嗎?

  夏小荷說,九州大陸值得生存下去的人只有極少的一部分,如今想來她說的真的沒錯。

  所以,白澤,我不能看著你就這麼死去……雖然抱歉,但我沒辦法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了。

  想通此節,玄墨站起身來,邁步前行,這一次,她已經認準了自己的方向。

  ——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雲州大地,一座幽深的山洞中,少女終於結束了漫長的昏迷,睜開了眼睛。

  「這是……?」

  片刻的昏眩和茫然之後,她意識到這裡並非任何一個自己熟悉的地方,於是腦海中的混沌便被警惕心驅逐一空,她如野獸一般猛地彈跳起來,背靠山岩,擺出了猙獰的架勢。

  而這個時候,漆黑的洞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別這麼緊張,有話坐下來慢慢說。」

  少女冷冷地問:「你是誰?」

  「破虛仙尊。」

  聽到這個名字,少女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她當然知道破虛是誰,身處靈劍山腳下,經營着業內首屈一指的客棧,她的情報網非常廣。破虛仙尊衝破無相劍圍進入九州大陸的消息如今還只在通天聖堂範圍內流傳,但她已經知道得非常清楚了。

  所以她也很快就猜出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想到此處,風鈴不由暗恨自己大意。

  不是早就決定了再也不見他了嗎?為什麼當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卻沒能硬下心來立刻將他驅逐出去?若是當時反應再快幾分,再果斷幾分,對方就算是破虛仙尊,也很難無聲無息地將自己從如家客棧騙出去,一路裹挾到這裡。

  咎由自取,真是咎由自取。

  「你想怎麼樣?」

  黑暗中,破虛仙尊說道:「別害怕,我沒想對你做什麼壞事。」

  「藏頭露尾的鼠輩說出這種話,還真是可笑啊。」

  「說的也對。」

  話音剛落,山洞裡點亮了火光,映出了破虛仙尊的臉。

  出乎風鈴意料的是,那並不是一張陰險詭詐,猙獰恐怖的臉,破虛仙尊顯得文質彬彬,如同一位書院裡的書生。

  「很奇怪嗎?我現在心魔入體,而且症狀越來越重,所以看起來跟平時不太一樣,你不必介意。」

  風鈴皺了皺眉毛:「你到底想怎麼樣?」

  破虛說道:「我也是奉命行事,有人要我用這個東西扎你一下,解開你體內的封印……」

  「哼!」風鈴一聲冷哼,下一刻就從山洞邊緣猛地邁步急衝,她速度快極,完全超越了凡間武學的範疇,近距離下就算對方是修士也可能措手不及。

  而她一雙鋼鐵般的拳頭,則能粉碎一切仙法屏障——如今她的破法屬性已經不止是在蒼溪州生效,哪怕遠在天南,她也能一拳破萬法!

  前提是,這一拳能打得中目標。

  破虛仙尊只是簡簡單單向後退了一步,就讓風鈴的衝拳無功而返,然後在她衝勢將近,轉勢不及的時候猛地貼近過去,一抬手便擒住了風鈴的手臂,逼得她彎下身子,動彈不得。

  身為仙人,破虛的武道修為赫然比風鈴更高明!

  「唉,別這麼急躁嘛,我覺得咱們應該好好談談。」

  風鈴竭力掙扎,卻發現關節都被鎖死,完全掙扎不脫。

  「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沒什麼好談的!」

  「我是真的在為你考慮,破開封印,對你來說是好事的。」

  「用不着你關心!」

  破虛仙尊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你作為九尾天狐的封印容器,雖然一生蒙受了各種各樣的不幸,但你覺得這畢竟是為九州大陸的芸芸眾生所作的犧牲,你心甘情願。」

  「對啊,我就是這麼高尚,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真的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容器嗎?」
第十三卷破天 第二十四章:我不想當鬼父

  山洞中,破虛仙尊的話讓風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因為這個問題真的是她的軟肋。

  有沒有想過自己並不是簡單的容器……她當然想過,但是從來沒有深入地想下去。因為那個不時在直覺中隱約泛起的答案讓人不寒而慄。

  風鈴是個直覺敏鋭的女孩,她信任自己的直覺,但從不盲目使用直覺,該她知道的就知道,不該知道的……難得糊塗。

  比如這麼多年來,山上那個老頭子總是以拙劣的演技扮演着父親的角色,然後笨拙又蠻橫地給她安上私生女的頭銜,試圖渲染出一份略顯滑稽的父女之情。可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風吟的女兒,老傢伙練童子功也不是什麼秘密,哪會有什麼女兒?

  當然,很多人也都知道,私生女只是一個偽裝,一個借口。風吟對她的寬厚包容,是因為百多年前,九尾天狐肆虐靈劍派時,風吟犧牲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兒,將九尾天狐封印到了她的體內,然後為了彌補,才將其視為自己的女兒。

  但風鈴卻隱約直覺到,這個解釋,同樣只是一個偽裝,風吟不辭辛苦扮演父親,幾十年來被自己冷面相對,是為了隱瞞一個更重要的真相。

  而這個真相,她並不想知道,因為現在的生活對她來說已經足夠好,雖然很多人覺得蝸居在靈溪鎮中很無聊,但她真的很喜歡。

  喜歡這座山,喜歡這座小鎮,喜歡這間如家客棧——無論是門可羅雀時,還是賓客滿座時。

  同樣,喜歡那個白鬍子老頭討好般的親近,喜歡兩人相處時對他橫眉,對他撇嘴,對他惡言相向,然後轉過身時不由自主泛起笑。

  當然,更少不了那個名叫王陸的傢伙,自從跟他相識起,就總是精采不斷。

  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所以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希望生活能夠沿著現在的軌跡持續下去。但是……

  再美麗的夢境也有終結的一刻。

  「你並不是什麼容器,你就是九尾天狐。風吟封掉的並不是九尾天狐的一身法力,而是九尾天狐的記憶。他把你變成一介凡人,誘導你在客棧裡一生碌碌無為,甚至忘記了曾經的鎮壓封印之仇,認賊作父,唉,想想真是讓我心疼啊。」

  風鈴怒道:「我願意認他,管你什麼事?!他是賊也好,是盜也好,哪怕他是條狗,他也是我爹,你管不着!」

  破虛笑了:「對於現在的你來說當然是這樣,風吟誘導了你幾十年,有這個結果並不值得意外。但是,你願意聽聽你內心深處的答案嗎?」

  「我就是我,沒興趣聽其他人怎麼說!」

  破虛說道:「九尾天狐的壽命是非常悠長的,儘管你還未完全成熟,但其實已經度過了近千年的歲月。你作為風鈴的人生,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所以你現在的頑固在我看來真的是非常可笑。」

  「想笑就笑吧,但我是絶對不會向你屈服的。」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破虛說完,破魔針沿著風鈴的後頸刺了進去。

  下一刻,一股駭然妖風呼嘯而起!山洞內碎石激飛,風聲尖鋭如哨。狂風正中,風鈴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發出綿長而痛苦的哀鳴。

  破虛鬆開了手,乘着風勢後退了幾步,看著風鈴蜷縮在地上,因過於劇烈的痛苦連動都不能動彈一下。

  過了很久,妖風息止,風鈴的顫抖終於停了下來,整個人如同在水裡浸過一樣。

  抬起頭,少女那清澈的眼眸已經變了顏色,一抹妖媚的紅浸透了瞳孔。

  見到破虛時,少女微微一笑:「多謝仙尊出手,我才終於找回了寶貴的東西……一夢幾十年,終於醒過來了。」

  破虛仙尊說道:「既然醒了,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嗎?」

  「當然,靈劍派賜予我的這幾十年人生,我一定要好好報答才可以。」

  「嗯,你是九尾天狐,做事多動腦子,多用神通,不必硬衝蠻幹。」

  天狐笑道:「當然啦,先前是一時莽撞險些壞了大事,現在可不會重蹈覆轍了……其實這幾十年的經歷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若沒有幾十年的朝夕相處,我想要接近他們,還是蠻有難度的。」

  「嗯,好好扮演風鈴的角色,在暴露之前你可以做很多事。這一次不要再讓我們失望。」

  「明白,那麼,仙尊若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破虛點點頭:「大夢初醒,你倒是比預料的要清醒些。好,你去吧。」

  而在天狐即將離開的時候,破虛忽然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一根水煮蘿蔔能賣多少錢?」

  天狐一愣:「白水蘿蔔?幾文錢也就夠了吧。」

  「嗯,去吧。」

  ——

  與此同時,在蒼溪州一片幽沼的上空,正在進行一場腥風血雨的惡戰。

  通道內的人想要出去,通道外的人則是豁出命地將他們攔了下來。

  五天五夜,通道內前撲後繼,卻連一隻蚊蟲都未能放出去。

  「雜碎們,給我滾!」

  不知是第幾次了,守門人仗劍橫掃,一道月輪似的劍波轟入通道,掀起驚濤駭浪。不知多少大妖巨魔被劍波掃得血肉翻飛,狼狽哀嚎。

  然而劍波之後,受傷的妖魔們後撤,新一批妖魔頂上,通道內的僕兵大軍看起來竟如大浪下的礁石一般堅韌!片刻的沉默後,新一波的衝擊就開始了。

  「真是沒完沒了啊……」

  守門人冷冷地掃了一眼通道內部,目光越發鋭利,但持劍的手卻開始顫抖。

  五天五夜,以一己之力阻擋墮仙下界,這等功業用奇蹟二字都難以形容,堪稱神蹟了。

  當然,神蹟並不是沒有代價的,不敗的無相劍圍,也不可能是永恆的。

  但卻能無限接近永恆,因為支撐她到現在的並不是她獨自一人。

  九州大陸不會讓她獨自一人去面對這場全大陸的危機。萬仙盟,上古地仙,此時都在緊張而有序的工作着,這台磨合了十五年的機器,正以驚人的效率運轉着。

  王舞是劍尖,最為鋭利不可阻擋的劍尖,而整個九州大陸就是厚重的劍身。在王舞奮戰的時候,為她提供必要的支持。以河圖真君的九州圖為核心,超過一百名九州最為精鋭強大的修士連接在一起。他們分處九州各地,佔據不同的洞天福地,然後以自身修為汲取天地靈氣,在通過陣法匯聚起來,輸送給戰爭前線。

  這等海量的靈氣供給,足以讓修士無所不能。王舞雖是仗劍一人,不啻有千軍萬馬。

  她的手雖然顫抖,但揮出的劍氣依然強橫絶倫,一輪劍波之後,墮仙的僕兵們依然要人仰馬翻。而她的無相劍圍也依然牢不可破。每當她感到力氣有些衰竭,都會有一道暖流注入體內,修復她的疲憊。

  這種獨特的戰陣,是經王陸提出後,無數人修改完善的最終成品。面對仙人,人多勢眾並不能造成優勢——當年的地仙們已經充分證實了這一點,在境界的碾壓之下,各個擊破易如反掌,人多了反而是拖累。所以王陸乾脆反其道行之,選出一人來獨鬥墮仙,其餘人只管支援,不必參戰。

  不參戰,就不會有破綻,而王舞的無相功,一向是完美無瑕。

  「滾!」

  又一次的,王舞猛地震盪無相劍圍,將撲來的僕兵們震得骨鬆血沸,但這一輪反震之後,她卻不由自主地晃了下身子,縱是有暖流注入,也沒能第一時間找回平衡。

  通道內,群魔簇擁之中,那位輕盈若羽的女子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向王舞歪倒的方向一指。於是幾道若有若無的影子便撲了過去。

  這一次,依然沒能衝破王舞的防禦圈,被無相劍圍的反震之力擋了回來。但是在衝勢消盡之前,這幾道影子一直逼近到了王舞身前不足一丈。

  陰影衝擊失敗,女子笑容不變,揮了揮手便開始重整僕兵軍團,彷彿方才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這讓王舞心中更是不爽。

  「嘖,你是不是覺得我持久力不足,落敗是早晚的事了?放心吧小妹妹,剛才只是前戲,接下來我保證讓你高潮不斷!」

  說著,王舞主動向前一步,邁入了通道之中!

  這一步,讓那位女子也微微驚異。

  然後她輕笑頷首,額心的寶石閃爍光芒。

  「我是顏珞,很高興能與你一戰。」

  ——

  同一時間,中州盛京,九州圖上的河圖真君身子一晃,大片的仙靈散逸開來。王舞那一步看似輕描淡寫,但牽一發動全身,整個九州圖都收到了極大的衝擊!

  於是,九州大陸上不知多少人同時暗罵她沒事找事,在通道外守好門還不夠,主動進取挑釁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麼!?

  可惜遠在蒼溪州前線的人是王舞,做出一切決定的也是王舞,其他人除了默默提供天地靈氣,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五師妹……並非衝動莽撞之人,她這一步其實大有講究,可惜照遍九州,能看出來的人並不多。」

  靈劍山星辰峰上,掌門真人獨坐竹室,靜若磐石,彷彿與整座靈劍山都連為了一體,王舞方才那一步震動了很多人,卻沒有動搖到他。

  因為他早就料到王舞會踏出那一步。這九州圖大陣的核心看似是河圖,但其實卻是他。

  只要風吟穩得住,這個大陣就能維持很久很久,而王舞也能再堅持很久,甚至有可能打出漂亮的反擊戰!

  而就在風吟潛下心來準備進一步擴大汲取範圍,為王舞送上更多的天地靈氣時,忽然有人來報。

  風鈴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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