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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許一世盛世江山》第57章
57、第四十章

 季衡叫來抱琴拿了棋盤和棋罐來,在花廳裡桌子上放好後,三人便也不要人伺候了,兩個人廝殺,剩下的人就拿著扇子給兩人扇風,誰輸了誰就淪為扇風的人,正好公平。

 季衡最開始還覺得這個規則很不好,說,「這對皇上多不敬。」

 皇帝自己卻不在意,道,「願賭服輸,這沒什麼。再說,君卿,你的意思是,一定是朕輸嗎。」

 季衡自己也笑了,說,「那好吧,願賭服輸。」

 於是季衡讓皇帝和趙致禮先來,第一就是趙致禮輸了,趙致禮一臉懊惱,皇帝還要笑他,「表哥,你不用故意讓朕。」

 趙致禮咬著牙不說話,紅著臉接過季衡手裡的扇子。

 季衡在一邊的紙上記下第一局,楊對趙,趙輸。

 季衡寫完,擼了擼袖子,便坐到了趙致禮原來坐的位置上去。

 季衡穿著淺藍的衣衫,料子是素綃,薄如蟬翼,細滑柔軟,又很涼爽,袖子滑上去,露出潔白的手臂,皇帝撐著腦袋,看到他露出來的胳膊就愣了一下,趕緊讓自己轉開了目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總是走神,皇帝很快就輸了。

 於是在打扇的趙致禮趕緊將扇子給他,又去寫下了皇帝輸的記錄,還笑話他道,「皇上您這是看君卿小,故意讓著他是不是。」

 皇帝明亮漆黑的眸子看了季衡一眼,才說,「朕看你能夠在君卿手下走多久。」

 皇帝握上折扇,站在季衡旁邊,就給自己和季衡扇風,趙致禮不滿地說,「皇上,你這分明是偏心吧。」

 皇帝說,「沒事,你馬上就會自己來拿扇子扇風的。」

 果真不錯,趙致禮沒下多久就輸了,皇帝笑起來,「看吧,朕就知道。」

 趙致禮不可置信地看著季衡,「你太過分了。」

 季衡笑起來,「你們兩個說輸了的要聽從贏了的做一件事,我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我怎麼能讓自己輸。」

 幾個人玩了一個多時辰,都有點精疲力竭,去看結果,自然是季衡贏得最多,在抵消了幾次輸贏後,他贏了皇帝兩次,贏了趙致禮三次,皇帝贏了趙致禮一次。

 趙致禮看到這個結果,就完全不承認,說,「我明明贏了那麼多次,怎麼會最後還是我輸。肯定是誰在亂記。」

 季衡說,「你就願賭服輸吧。」

 趙致禮道,「那好,你要我做什麼,我現在就去做,打赤膊去院子跑一圈?」

 季衡說,「你別想著這麼簡單,我還沒想好呢,以後再說。」

 皇帝也說,「朕也沒想好。」

 趙致禮欲哭無淚,「咱們再來下半個時辰吧。」

 另外兩人都不願意了。

 季衡去找了磨得十分漂亮的竹簡來,將輸贏刻在了竹簡上,他手裡握著兩片竹簡,一片是趙致禮輸給他的,一片是皇帝輸給他的,將另外一片遞給皇帝,然後笑著對趙致禮說,「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誰讓你最開始沒安好心。這個就是證據了,以後你要替我辦三件事,概不反悔。」

 趙致禮哀嚎連連,確定要做被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後,三人之間的關係要比以前親密而自然很多。

 外面太陽已經落山了,季衡說,「外面涼快下來了,咱們帶皇上出去走走,用了晚膳了,皇上也該回宮了。」

 幾人逛了最熱鬧的朱雀大街,前兩天是七夕節,街上還有七夕的燈沒有撤下的,便顯得比平常更多了幾分繁華。三人在有名的酒樓裡用了晚膳,然後就用馬車送了皇帝到宮門口,皇帝進宮時,又回頭看兩人,此時夜色已經降下來了,季衡和趙致禮都被夜色籠罩著,是黑色的影子,但是在皇帝的心裡,他們卻是那麼清晰,而面前巨大的宮牆,高聳的城樓,卻像是吞噬人的怪獸。

 皇帝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在心裡對自己說,總有一天,這皇宮,這天下,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不能讓它將自己吃了。

 於是他再也沒有回頭,決絕地走入了深邃的門洞。

 趙致禮喜歡騎馬,他騎著馬回去,十分涼爽,季衡便也不樂意坐馬車了,趙致禮對他建議道,「你上我的馬來,如何?」

 季衡看了看他的馬,在猶豫了一瞬之後,對馬車旁等候他上車的抱琴說,讓他隨著馬車回去,自己同趙致禮一起,便將手伸給了趙致禮,趙致禮坐在馬上,彎腰將季衡拉上了馬背。

 季衡坐在趙致禮身前,看著雍京城裡繁華的夜色,頗有感慨,說,「今日是你生辰,還沒祝你生辰快樂。」

 趙致禮的手拉著馬韁繩,季衡坐在他的身前,季衡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也許是體香,也許是衣裳上的熏香,這讓他想將臉湊到他的頸子上去確認一番,好在是在心猿意馬之前控制住了,說,「有你這句話就不錯了。再說,你今日借院子咱們玩,又請著在酒樓裡用晚膳,我前陣子花得多,母親正限制我的開銷,你今日大方出手,算是解救了我。」

 季衡說,「你這話說出去,恐怕誰都不會信的。趙世子怎麼可能會沒銀子。」

 趙致禮說,「我發現你有時候嘴挺利索啊。」

 季衡平常一定是謹言慎行,但和關係好的人,有時候還是管不住嘴,此時就笑了兩聲避過去,道,「回去吧,不然我母親該擔心了。」

 趙致禮驅馬跑了起來,因為不是走人多的道路,一路上倒沒出現什麼險情,馬飛快地從街道上跑過,帶起的夜風吹在臉上,季衡突然生出一種腋生雙翅的感覺,真想要飛起來了。

 趙致禮從來沒有到過季府來,沒想到卻非常熟悉到季府的路,一路將季衡送到了季府門口。

 季衡要下馬背的時候,都還帶著一點捨不得。

 兩人下馬後,季衡就說,「總算明白了你以前說的,騎馬的樂趣。」

 趙致禮說,「你就是太文秀了。下次帶你到城外去騎馬,比城裡暢快得多。」

 季衡和他告別,趙致禮也就上馬離開了,季衡的馬車和抱琴都還在後面沒有趕上他們,許七郎從府裡出來,在門口接到季衡,就有些不滿地說,「衡弟,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說著,沒有看到季衡的馬車,就驚訝道,「馬車呢。」

 季衡說,「是趙世子騎馬送我回來的,他的馬坐著很不錯。嬌而不燥,疾卻穩妥。說起來,和趙致禮倒是相像的,果真是物肖其主麼。」

 許七郎怔了一下,臉色就不好了,「是趙世子送你回來的?你和他同乘一騎?」

 季衡點點頭,他發現了許七郎的不對勁,疑惑地說,「是啊,怎麼了?」

 許七郎於是抿緊了唇,轉身就跑了。

 季衡在門口被他晾得莫名其妙,正要去追他,進了前院,又遇到了在季大人身邊伺候筆墨的撫琴,撫琴說,「大少爺,老爺請您過去。」

 季衡就只好跟著他過去了。

 季大人找他就是問問今日季衡陪著皇帝的細節,季衡說了一番之後,他也就讓他離開了。

 季衡也沒問季大人同皇帝談了什麼,因為大致方向,他是知道的。

 等回到後院正房,許氏在廊下的燈下等他,看到他就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用了晚膳了嗎?」

 季衡說,「讓母親擔心了,已經用過了。我出了滿身汗,想先去沐浴,然後再同母親您說話,好嗎。」

 許氏說,「快去吧。怕你沒用晚膳,我讓廚房裡做了你愛吃的備著呢。你出去了一天,七郎這孩子,一整天都不對勁,晚膳也沒吃,現在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季衡愣了一下,「他還沒吃晚飯麼?」

 許氏說,「可不是嗎,我用飯時叫他,他說他要等你回來再用。我想他是葡萄西瓜這些水果吃多了,肚子不空,就沒有催他。」

 季衡上前拉了拉許氏的手,說,「母親,我先去找了他再沐浴吧。」

 許氏正要說讓個丫頭去找就好了,季衡已經轉身就跑了。

 季衡去了許七郎的房裡找他,許七郎的丫鬟卻說,「公子沒回來呢,不是上前面去等大少爺您了嗎。」

 季衡便退了出來,又走到前院去找他,前院也沒人,只好又往東偏院走,邊走邊問遇到的人,「看到七郎了嗎?」

 但是誰都沒看到。

 許氏叫了荔枝來找季衡,在東偏院門口簷廊處找到了他,荔枝說,「大少爺,太太讓你去沐浴,找人的事讓咱們去找就好了,表少爺總不至於就不見了。」

 季衡說,「他恐怕是自己躲起來了,我不去找,他還真不會出來。」

 荔枝說,「大少爺,是您和表少爺吵架了?這還真是稀奇,從沒見過你們鬧過矛盾呢,別人家的兄弟,年紀又相近的,沒有不吵架打架,鬧得不可開交的。」

 季衡說,「不是吵架了,別擔心,家裡就這麼小,他能到哪裡去,就能找到的。」

 他這麼說著,就聽到簷廊下面不遠處的樹枝動了動,季衡下了簷廊走過去,只見許七郎從樹上爬了下來,就著院子裡燈籠的光,季衡說他,「你還真是隻猴子是不是,躲到這裡做什麼?再過一會兒,這偏院的門就要下鎖了,看你是要在這樹上躲一晚。這裡全是住的女眷,你也沒點規矩麼。」

 這邊院子裡住的五姨娘和六姨娘,兩人都去避暑莊子上避暑去了,現在裡面只留了幾個婆子和丫頭。要說衝撞了女眷倒不至於,季衡就是故意數落他的。

 許七郎站在他跟前,瞪著他,想說什麼又沒說。

 季衡看他頭上還紮著兩片葉子,就踮著腳替他將頭髮上的樹葉取了下來,伸手拉了他的手,道,「走吧,去吃晚飯去。」

 許七郎氣悶地還是不說話,季衡的手上帶著汗,濕乎乎的,讓許七郎心裡又酸又軟,那種感情無法言喻,只得跟著季衡回正院去了。

 許七郎悶悶不樂地用晚膳,季衡就去洗了個澡,洗好後出來,許七郎已經用完了晚膳回屋也去洗澡去了。

 許氏坐在院子裡的樹下躺椅上納涼,她的旁邊放著一個為季衡和許七郎準備的籐床,季衡便走了過去。

 地上已經被潑過水了,透著涼氣,籐床上也被涼水擦過,十分涼爽,他穿著睡衣坐在上面,許氏怕他頭吹了風,又讓一個丫鬟去拿了床屏來擺上。

 院子裡有著熏蚊子的蚊香的味道,天上的星河明亮,就像是一條大河,奔騰流過。

 許氏輕輕為季衡搖著扇子,坐在那裡說道,「今日趙世子的生辰,你們到底去了哪裡?能支走兩百兩銀子。」

 許氏倒不是心疼這兩百兩銀子,只是季衡太小了,作為母親總要操心。

 季衡有些羞愧地講了來龍去脈,說,「我也覺得花得有點多,但是誰知道趙世子那麼奢侈呢。」

 許氏歎道,「母親也不是責怪你亂花錢,不過你還小,可不要學了趙世子那些習氣。」

 季衡趕緊連連應是。

 這時候許七郎也洗完澡出來了,他坐到季衡的身邊來,許氏便也給他扇扇子,說,「你們兩兄弟吵架了,是不是?」

 季衡看向許七郎,許七郎的眼睛在夜色裡閃著光,他精神不高,就沒了平常的活潑,顯得有點靦腆,垂頭說道,「姑母,沒有吵架。」

 季衡笑了笑,低頭看他的臉,問,「那你幹嘛不理我。」

 許七郎賭氣地說,「上次我的生辰,沒見你陪我一整天,趙世子不過是你的同窗,你就要陪一整天。」

 季衡愣了,原來許七郎是在吃醋。小孩子的氣性還真是大,以前就沒見他有這麼大氣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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