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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嫁攻嫁+番外》第70章
70、親人 ...

見宮家掛了白,宮卓良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因為這兩天都是他在出面料理喬家之事,所以身上穿得很是素淡,這樣進宮家門倒也不算失禮了。

宮卓良正要下馬,門口的僕從已經看見了,忙都恭恭敬敬的喚起了二爺,有機靈的甚至小跑過來趴在宮卓良的馬旁,明顯是要給宮卓良當墊腳呢……現在這泊城中誰不知道梁擇書坊的主人宮大家呢,眼下大小姐的夫家獲了罪,聽說他們這些沾親帶戚的都要被連累,家中又沒了頂梁骨,以後本家這邊指不定都得靠著二爺了,雖說是分了家,但到底是骨肉血親呢。

「出了什麼事?」

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腳邊的僕從,宮卓良夾著馬又移了兩步,然後自己利落的跳了下來,而韁繩也已經由他自己帶來的宮七接住,由他留在外面等候,另外的三個少年隨從則跟著宮卓良一起進了門。

自從石康隨著平惜一起住進喬府,他就一改往日那種不掌權的做法,除了把自己以前的工作重新擔起來之外,還單獨以宮卓良的名義買了一些孤兒少年回來訓練,並挑了十個忠心又有潛力的孩子自己親自教授武藝,平時宮卓良和喬應澤出門的時候就輪流帶著他們,而宮卓良圖省事的把他們按大小的從宮一叫到宮十,告訴他們這隻是編號,至於名字則還叫原來的,只是十個孩子被平惜和石康洗腦洗的很徹底,從此以後只提編號而不提本名。

因為這頭一批有『編號』的孩子後來都成了宮卓良和喬應澤的心腹,所以連帶著石康以後教出來的孩子,也都以能排進這編號為榮,不過這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回二爺,是大爺沒了……」

另一個僕從嘲諷的看了眼那個從地上爬起來神色尷尬的同伴,弓著身一邊引著宮卓良進門,一邊小聲的解釋著,而這時管家得了消息應了出來,他忙識趣的讓開位置,這時宮卓良身後跟著的宮三隨手扔給他一塊兩錢的碎銀,僕從接過後忙不迭的鞠躬道謝,笑眯眯的把銀子收進了腰帶裡。

「二爺請稍候,老爺和夫人馬上就出來。」

管家把宮卓良迎到大廳,便有丫鬟送上熱茶,一個個神態都很是慇勤。

「管家,家中到底發生何事,大爺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嗎?」

宮卓良板著臉在椅子上坐了,沉聲的詢問了管家一句,威嚴的模樣讓人不敢小覷。

即便宮卓良現在還頂著一張清俊少年的臉,但因著他日漸成熟的談吐和氣勢,還真沒什麼人會把他當小孩子看了,就拿南宮鑫那個酷哥來說,這兩天同宮卓良一起說話辦事的時候,也是不自禁的將他當做同齡人來對待,而沒有絲毫看輕他年幼的意思。

「回二爺的話……」

雖然這緣由實在有些難以出口,但管家還是把事情的經過細細的說明了,心裡忍不住的埋怨,若是大小姐的婆家沒有出這種事,哪裡就有人敢動他們家大爺呢?

原來,這宮卓玉真是狗改不了吃S,喬家獲罪這麼大的事也沒鎮住他那Y亂的性子,昨天他在街上看到一個美少年,就偷偷追查到人家落腳的客棧,然後趁著晚上想迷暈了用強,結果反倒被人家一腳差點踢斷子孫根,又一腳踹在肚子上滾出了房門,當時宮卓玉是罵罵咧咧的自己走回家的,所以大家也都沒太注意他的傷,但當天半夜人就不行了,大夫來了一看他肚子,就說是內臟出血回天乏力,然後這人今一早就沒了。

「那少年人呢?報官了沒有?」

宮卓良聽完微微蹙了蹙眉,心裡懷疑是不是真的這麼湊巧,一腳就踹出了內臟破裂,這在沒有外科手術的古代那就是個死了,可若說是旁人給宮卓玉下的套,他好像也不值得這樣搭個人出來,想來還是那宮卓玉點太背了,或者該說是那個自衛傷人的少年點太背,就這樣背上了條人命官司。

「我們昨晚就派人去客棧,結果那行兇的小子已經跑沒影了,夫人沒讓報官……」

管家說著耳朵靈的聽到了腳步聲,忙躬身退到了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再吱聲了。

這一年來夫人的脾氣越來越大,他們可不敢在她面前有半點放肆。

「……父親,母親。」

當著這麼多人,宮卓良對宮老爺他們還是得把面子上過去,不然污的是自己的名聲,誰讓這個時代的主流是愚忠愚孝呢。

知道那個少年跑了,宮卓良也就熄了見見他看值不值得幫的心思,而對於宮夫人不報官的決定,宮卓良心道她還算理智,要知道宮卓玉這兩年能在泊城橫著走,借得可都是喬家的勢,但已經結下的仇怨豈是一星半點,如今喬家獲罪,大家或許是一時沒想起來宮家這邊,也或許都是在觀望,宮卓玉這一死,宮家若是消停的呆著,或許還能免過一些災禍,他們若是蹦高高兒的去追究緝兇,惹得大家都記起了舊仇,那才真是作死呢。

「良……良兒……救爹……救救爹啊……」

原本宮老爺正佝僂著身形哆嗦的跟在宮夫人身後,一見到宮卓良,原本混沌無神的目光猛得一亮,掙脫開丫鬟的攙扶就想往宮卓良身上撲,弄得丫鬟們驚叫著手忙腳亂的把他抓住堵了嘴,而原本侍立在宮卓良身後的宮一和宮三見狀,忙一左一右的擋在他的身前,宮六也謹慎的盯住了宮家眾人。

「……」

宮卓良負手而立,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這個瘦骨嶙峋,滿眼驚恐祈求的看著自己的瘋癲老頭,再一次為宮夫人的狠毒而心裡發寒,但想想宮老爺曾對她做的事,宮卓良在背後握緊的手又慢慢的鬆了開來,抿著唇移開了目光。

自若紫的事情之後,宮卓良便不曾見過宮老爺,但從宮家打探出來的情報卻能知道,宮夫人逼著宮老爺抽了一種類似於現代鴉片的大煙,使得他染上毒癮,這樣就既能折磨他,又能通過控制他來保全自己。

宮卓良承認宮夫人實在是很聰明,她知道若是沒有了宮老爺,那麼宮卓祥那邊的本家人一定不會放過她,而只要她留著宮老爺的命,宮卓祥就沒有立場來多管他們這些族親的『家事』了。

「你這是發的什麼瘋!快把老爺扶下去,你們統統退下,我要和二少爺單獨說話。」

看到宮卓良的態度,宮夫人的臉上露出了可怖的笑容,將下人都遣了出去。

自那次中毒之後,宮夫人也是落下了一身的病,原本頗為嬌媚的容顏,此時已經爬滿皺紋,頭髮也已是灰白,狀若老嫗,而在宮卓良的眼裡,她的形象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巫婆了!

「你們也先出去吧。」

看著宮夫人那張醜陋可怖的臉,宮卓良心裡一嘆,讓依舊護在自己身邊的三個少年也退了出去,他現在並不需要擔心宮夫人會對自己不利。

如今喬家獲罪,而宮卓良自己有了安身立命的資本,身後還有宮卓祥的關護,所以代嫁之事已經算不上什麼把柄了,畢竟沒人能威脅到宮卓良的安危。

不過為了喬應澤的前途和名聲,宮卓良還是要保證這場大戲能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落幕,畢竟在這個時代裡,一個因為思念髮妻而娶小舅子做填房的男人,世人會當他是情聖,而一個娶了同性做髮妻還對他痴迷不悔的男人,世人就會唾棄他的背德了。

待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時,還沒等宮卓良開口詢問,宮夫人就已經說明了她的意思,那就是讓喬應澤『休妻』,免得宮家被喬家給拖累了。

「笑話!」

宮卓良看著說得十分理所當然的宮夫人很是無語,不明白這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她以為她是什麼人?又有什麼資格提出這樣的要求!

「反正你們的計劃也是讓妍兒病逝的,若是妍兒頂著喬家媳婦的身份去了,那她可是要和喬舉人一起葬在喬家祖墳裡的,倒時可就沒有你的位置了,若是趁此機會休妻,喬舉人不止不會擔惡名,反而能博得個愛護妻族的好名聲,你也能為自己正身,我也能保住宮家安危,豈不是一舉多得了嗎?」

宮夫人不愧是經商多年練出來的口才,明明是她怕自家被拖累,所以急於和喬家劃清界限,但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好像這純是對宮卓良他們有利的好事了。

好處說盡,壞處她卻是一點沒提,比如說喬家若是真的像傳言中的那樣,要滿門抄斬啊、禍及九族啊什麼的,那喬應澤的命都要沒了,宮卓良的本尊不過是妻弟,以後又如何入得了人家喬家祖墳?他就是想冥婚也沒人能同意了吧……

「哼!」

壓下自己心裡那些無厘頭的想法,宮卓良神情莫測的盯著宮夫人,冷哼一聲轉身而去,沒有說同意,卻也沒說拒絕……

儘管心裡明白宮夫人打的什麼精算盤,但宮卓良得承認她確是說到點子上了,自己是頂著宮卓妍的名字『嫁』的,難道也要頂著宮卓妍的名字和喬應澤合葬嗎?這可是讓人太不爽了!

而且宮夫人的話也提醒了宮卓良,她能想到要喬應澤休妻來保宮家平安,那麼以喬應澤的聰敏,他會沒有一點這方面的意識嗎?可喬應澤這些天來雖然為喬家憂慮的上火,卻好像一點都不怕會牽連到自己,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

「小樣的……」

宮卓良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天,嘴角泛起一抹危險的笑意,這些天他忙進忙出的光想著大局了,要不是母老虎說起這茬,他還沒注意到這細節之處的反常,哼哼,現在他可真得回家看看,他的小相公做了什麼『壞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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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楊府。

自從刑部官員帶來了令喬應軒禁足家中,等待結案的公文後,他整個人就變得十分沉穩內斂,對於妻子的開解和岳父讓他安心留京的規勸,他也都是沉默的聽著,並不拒絕,也沒用答應下來,直到宮卓祥和盧子健一起來探望他,喬應軒才對兩人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要回泊城?這……」

盧子健是今天被宮卓祥『堵』在了家裡才知道,喬家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正躲著宮卓祥的事了,坐上他的馬車就趕來了楊家。

說起來也是因為京中規矩大,街上幾品官坐什麼樣的轎子都能看得出來,而除了皇親和武將都不得於京中騎馬,盧子健剛來那會可是憋屈壞了,因為他這人別的毛病沒用,就『暈車』這一項太折磨人了。

「師兄放心,我不會現在跑回去給大家惹麻煩的,父親正在進京途中,我身為兒子,也要好好照顧他的,所以會等刑部把我的禁足令撤了再動身,如今家中只有一眾婦孺,大哥身體又不好,我實在是擔心的很。」

好像一夜間完全的長大了,此時的喬應軒身上,過去的毛躁衝動已經半點不見,而若是熟悉他的人則會發現,喬應軒身上不見了的,還有他素來陽光明朗的笑容……這樣的成長,不免令人好生心疼。

「家裡那邊軒弟無需擔憂,應澤和良兒會照顧她們的。」

宮卓祥看了眼就差撲過去摟住喬應軒來安慰的盧子健,成功的把那人給凍在了椅子上之後,這才慢條斯理的勸了喬應軒一句。

「果然,祥哥也同岳父一樣是早就知情的了……哥哥和嫂嫂想來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我走時才會那樣細心叮嚀。」

在盧子健和宮卓祥這兩位親近的兄長面前,喬應軒成熟穩重的面具終於有了裂痕,他微垂下頭不讓他們看見自己泛紅的眼眶,有些委屈的壓下了嘴角。

「軒弟,喬知府此次罪名雖重,但聖上仁慈,定會輕判的,六科那邊有個兵科給事中的缺,我託人給你留下了,還有京中的宅子,需等風聲過了才好置備,銀子都是應澤給好的,你無須謝我,只要你以後能好好當差,就算沒白費我們這些做哥哥的心了。」

宮卓祥沒有否認喬應軒的猜測,而對於他的轉變,宮卓祥心裡也是贊同的,以前的那個樂觀開朗的大男孩雖好,但作為一個家族的頂樑柱,卻太不成熟了,若是經此一事能夠真正的成長起來,那也是好的。

「果然……祥哥,師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們放心吧。」

聽到宮卓祥說喬應澤已經替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喬應軒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但隨即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兩人,他定不會辜負哥哥的期望的。

「好師弟。」

看得出喬應軒的決心和毅力,盧子健頗有些吾家男兒初成長的自豪感,不過他的臉上才掛上笑模樣,就看到宮卓祥正『陰沉』的瞪著自己,盧子健忙端起茶杯移開目光,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心道明明吃虧了的是小爺我好不好,你老在那邊不爽個P啊啊啊!

不提盧子健一離開楊府就跑的不見了人影,讓宮卓祥連跟頭髮絲都沒抓著,單說喬應軒一個人在書房想了很久,終於打定主意回到了房間裡,就見楊盈沫正坐在屋裡縫小孩的衣服,只是那個花樣宮卓祥看她繡了幾天了都沒繡成多少,可見她的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面。

「沫兒……等父親的案子結了,我就回泊城一趟安置好家人,宮家堂哥已經替我謀了差事,等我回京之後,就先去六科做個給事中,以後再看是考武舉還是熬資歷補六部的缺。」

見楊盈沫一聽自己要回泊城就紮了手,喬應軒忙把後面的話說完,走過去攬住了妻子的肩,下意識的看向她的小腹,只是楊盈沫已經換上了寬鬆的衣服,所以外表上看不出來什麼,喬應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輕輕覆了上去。

這一次,他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以後,定不會再讓他們受委屈了。

「相公……」

楊盈沫紅著眼眶偎在喬應軒的懷裡,懸了多日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終於,她不用在娘家和丈夫之間左右為難了,天知道她多怕喬應軒脾氣倔脾氣一上來,會因為自己爹娘的決定而棄自己母子倆而去。

「我明白的……」

安撫的輕拍著楊盈沫的肩膀,喬應軒在心裡微微的嘆息,他知道岳父岳母是不會幫喬家的了,之前會想要替自己謀缺,也是怕自己的女兒受苦的一種施捨,而楊盈沫自己,又何嘗沒埋怨這樁婚事呢?

在楊府過得這幾日寄人籬下的生活,喬應軒經歷了太多過去不曾有的感受,楊家僕從對自己的怠慢冷落,那彷彿在看乞兒般的不屑眼神,喬應軒就是想裝作不知都難了。

想想自己父母以前對待兄嫂的態度,喬應軒知道自己也沒什麼資格埋怨楊家,只是這心裡……終究不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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