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一見空智
積攢了一夜怨氣的李氏和那拉氏早早的就來請安了,眾人行禮問安後那拉氏心情很好的叫了起,李氏年氏她們兩個謝恩後坐在那拉氏下首左右椅子上,其他格格侍妾則三三兩兩的站在她們身後,眾人看著那拉氏臉上隱隱閃現承寵後的絲絲春意,不由得扯緊了手裡的帕子,眼裡閃過絲絲妒意。
年氏歷來是個沉不住氣的,她看著那拉氏容光煥發的模樣幾乎揉爛了手裡的帕子,酸溜溜的開口說道:「姐姐今天精神看起來倒是真的很不錯嘛,呀,瞧妹妹我這記性,昨兒個咱們王爺可是安置在姐姐這裡的,難怪姐姐今天心情這麼好。」一貫溫柔賢慧笑臉迎人的那拉氏竟然毫不客氣的直接沉了臉,她冷冷的盯著年氏直截了當地呵斥道:」爺的行蹤豈是你能打探左右的嗎?年氏你的婦容婦德呢?難道你的女戒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看來平時是本福晉對你太溫和了以至於都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立刻給本福晉回你的院子裡去,禁足一個月,抄寫女戒女則各一百遍。」
年氏雖然不服氣但也曉得自己這個側福晉就算是上了皇家玉牒但也不過是個妾而已,眼下自己又不得王爺的寵愛,如果再敢跟當家主母叫板就真的是自尋死路,強忍著吐血的欲望年氏甩著帕子行禮退了出去,那拉氏用冷厲的目光掃視了屋裡眾人一番:「我看你們一個個打量著本福晉性子溫和就得意忘形蹬鼻子上臉了是吧?本福晉今天把話摞在這裡,別以為你們一個個暗地裡做的那些陰損的事情爺和本福晉不知道,這王府裡任何人的一舉一動就甭想瞞過爺和本福晉,平時本福晉只是懶得和你們計較罷了,不過要是哪個越過了本福晉的底線做出危害王府和爺的事情,本福晉絕對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頓了頓那拉氏想起今天丫鬟稟報各院損壞了一批瓷器,就冷著臉繼續說道:「本福晉最近發現各位妹妹身邊的一些丫鬟該敲打一些了,手腳毛躁打碎了不少貴重物品,妹妹們回去後都好好管教一些自己的下人,這樣無用的奴才留著也是多餘直接杖斃她都是輕的。以後各院再有失手打碎了古董花瓶瓷器之類的一律自己掏體己給本福晉補上,別想著讓府裡的好玩意兒無限制的讓你們浪費。好了,今天本福晉要進宮給額娘請安,都散了吧。」
等眾人都退出去後,那拉氏喚來丫鬟翠羽吩咐了幾句後,翠羽迅速的走向舒雅的院子。此時舒雅正在丫鬟的服侍下梳妝,她現在懷孕已經將近六個月腹部早已高高隆起,為了掩蓋自己太過臃腫的身材舒雅的衣服都稍稍改動了一下,衣服領子仍是旗袍的款式,胸前卻是打著很多的褶子,掩蓋著凸起的肚子,粉色的紗羽層層疊疊的下墜感和簡單精緻的銀色花邊都給這件衣服增添了不少亮點,這樣穿起來不但絲毫不顯舒雅那高聳臃腫的肚子,還襯得她越發嬌俏清麗。
柔順的秀髮在子萱的巧手下疏了個小把子頭,發上只簪了對銀蝶翅滾珠攢珍珠小簪,耳上帶著一對粉色珍珠耳墜。舒雅向李嬤嬤再三求證自己的裝扮並無逾越之處後,方才扶著子萱的手起身走到桌子旁邊用早膳,堪堪用完早膳小丫鬟冬梅就打簾帶著福晉身邊的大丫鬟翠羽走了進來。
翠羽能從眾多丫鬟裡面脫穎而出成為那拉氏的心腹,自是非常的有眼裡見,雖然那拉氏並不曾在她們這些大丫鬟裡面透露四爺對舒雅的情意,但是精明的她仍然從那拉氏的隻字片語中猜測到四爺及福晉那拉氏對舒雅的重視,因此她非但沒有仗著自己是嫡福晉身邊的大丫鬟對舒雅有所怠慢,反而異常的恭敬不等舒雅開口問話就規規矩矩的上前俯身行禮請安,站在舒雅身後的李嬤嬤對她的守禮很是滿意,暗自感歎那拉氏不愧出身滿足功勳世家,很會調教身邊的奴才堪為皇子嫡福晉楷模。
舒雅一直對那拉氏很尊敬當然也不會怠慢她身邊的大丫鬟,她深知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的道路,前世看多了清穿小說的她對於這些主子身邊的心腹大丫鬟歷來都不敢小視,親熱的叫了起之後掃了子萱一眼,子萱上前一步親熱的拉起翠羽偷偷的把一個裝著五十兩銀票的荷包塞進了她的懷裡,笑著恭維道:「翠羽姐姐快別如此拘謹了,今個兒怎麼現在過來了?是不是福晉有什麼吩咐?」翠羽一臉恭敬:「回庶福晉的話,福晉讓奴婢前來問問您是否已經準備好了,皇上今個兒叫了大朝王爺已經先行進宮了,臨走時吩咐您和福晉到永和宮給德妃娘娘請安,王爺下朝後會直接前往永和宮接您和福晉。」
舒雅扶著子怡起身笑道:「那就走吧,別讓福晉久等了。」翠羽看了看舒雅身後的李嬤嬤笑著說:「福晉還吩咐了庶福晉身邊的李嬤嬤是個穩妥的,庶福晉身子重進宮請安可以帶著李嬤嬤照應一下。」舒雅看了看李嬤嬤,見她微笑著點頭,撒嬌的笑道:「嬤嬤,那今天就勞駕您了」李嬤嬤笑的滿臉菊花:「主子這樣說可是折殺奴婢了,能為主子出力是奴婢的榮幸。」
子萱和翠羽一左一右扶著舒雅,李嬤嬤手裡拿著兩個精緻的紫檀盒子一前一後走向外院,盒子裡面是青月閣新出的極品玫瑰精油和養顏霜,小小的一瓶就需一百兩銀子而且只賣給擁有會員貴賓卡的,沒有貴賓卡就算是出再多的銀子也甭想買到手裡。四爺一向節儉那拉氏作為嫡福晉自是緊緊跟隨,這些奢侈品歷來是敬而遠之,這段日子那拉氏對舒雅的示好讓她感歎這古代女性的不易,加上她對那拉氏一直有好感就想著反正以後共處的時間還長得很,乾脆就和她好好套套近乎這樣自己將來就算有個什麼萬一,也好委託她照顧自己的兒子一二。
每個女人最在意的莫過於就是自己的這張臉,對於那拉氏這種馬上就要人老珠黃下面又有著眾多虎視眈眈小妾的福晉尤為更甚,她們對於能維持自己容貌的各種保養品非常捨得花錢,從青月閣品的精油貴的離譜生意卻異常火爆就可以輕易看出來。舒雅覺得那拉氏貴為親王福晉珠寶首飾貴重藥材應該都不缺、不在乎,但這養顏護膚品就不一樣了,舒雅就沒聽說過哪個女人不愛美,這樣貼心的禮物哪個女人拒絕的了?另外一盒是帶給德妃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德妃收了自己的禮物最起碼名面上她總不好意思為難自己。
見了那拉氏舒雅規規矩矩的下拜行禮,並不因自己懷孕就在禮數上輕慢那拉氏,這讓那拉氏心裡很是熨帖,她親自夫妻舒雅打量一番後心疼的開口:「難怪爺整日的提心吊膽,妹妹怎麼就消瘦憔悴到如此地步?真真是可憐見的,這小臉兒都不及巴掌大了,劉太醫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他是太醫院裡最精通婦科的太醫嗎怎麼會如此的不濟?妹妹院子裡要是缺了什麼短了什麼一定要跟姐姐開口,姐姐這裡但凡有的都會緊著妹妹使用的,就算咱們府裡沒有也會讓奴才儘快尋來的。妹妹平日裡放寬心早日把身子養好,將來才能為爺生下健康的下阿哥。」
那拉氏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讓舒雅對她的好感更是大增。舒雅笑著開口說道:「妹妹多謝福晉姐姐的關心了,平日裡劉太醫也開了不少的補品一直用著,奈何妹妹身子骨不爭氣越補發而越消瘦,勞煩爺和您一直擔心雅兒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妹妹前些日子聽人說青月閣的精油和養顏霜很是不錯就差人買了幾套,如果福晉姐姐不嫌棄也不妨試試,今天進宮咱們也孝敬給德妃娘娘一套,就當是為咱爺盡孝了。」
那拉氏也是聽說過青月閣的但礙于自己一貫節儉的形象,不好意思大張旗鼓的前去購買,現在舒雅送她的這套精油一看就是難得的佳品,很爽快的就收下並讓身邊的丫鬟妥帖的送回院子裡後,挽起舒雅的手相攜登上了府裡的馬車向著皇宮方向徐徐而去。
到了宮門眾人下了馬車,子萱等人就留在馬車旁邊等候,那拉氏帶著丫鬟翠羽走在前面,舒雅帶著李嬤嬤稍稍落後兩步,緩緩走向德妃的永和宮。進了永和宮德妃的大丫鬟寶琴迎了上來,給那拉氏行禮問安後笑著說:「四福晉來的好不巧,娘娘今日去了惠妃娘娘的宮裡聊天,奴婢剛才已經差人前去稟報娘娘了,就勞駕您在此稍等片刻了。」那拉氏嘴裡說著無妨,但眼裡卻閃過絲絲厲芒:「德妃,這是給自己和耿氏來個下馬威啊,平時倒也無妨但耿氏身子骨弱,萬一……」
思慮片刻後那拉氏笑著對寶琴開口說道:「那你現在就先引著我們到偏殿等候娘娘吧。」寶琴一臉為難的看向那拉氏,那拉氏若無其事的笑著繼續開口說道:「寶琴有所不知本福晉旁邊的這位是我們府上的耿庶福晉,耿妹妹懷有身孕勞累不得,也不怕寶琴笑話,我們府裡子嗣艱難了些,對於耿妹妹肚子裡的小阿哥本福晉是寶貝的緊,處處都護著唯恐某些不開眼的蓄意謀害,妹妹身子骨虛弱不能久站,再則說額娘歷來是個心慈的又盼著爺子嗣旺盛,必是不會怪罪本福晉這番逾越,我這也是為了爺的子嗣著想不是?」
寶琴聽了那拉氏一番冠冕堂皇的話瞠目結舌說不出反駁的話:「這四福晉的話處處占著理字,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如果不照著四福晉的話去做,人家可是暗示了那可就是蓄意謀害四王爺的子嗣,這罪名自己哪裡承擔的起?罷了,比起沒有完成任務被娘娘責罰還是小命比較重要。」打定主意的寶琴恭恭敬敬的迎著兩人前往偏殿等候德妃,吩咐小丫鬟上茶上點心後寶琴找了個藉口溜出了永和宮。
過了很長時間後德妃才從惠妃娘娘的鐘粹宮姍姍歸來,聽了寶琴的回稟後德妃暗惱那拉氏的狗拿耗子,她厲眼掃了寶琴一眼後,寶琴了然的領命而去。寶琴進入偏殿恭恭敬敬的對那拉氏說道:「四福晉,娘娘已經從惠妃娘娘的宮裡回來了,現在在暖閣等候您二位。」那拉氏小心翼翼的扶著舒雅起身以眼神暗示她等會兒一切都要小心,舒雅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進入正殿暖閣後那拉氏帶著舒雅俯身給德妃行禮問安,德妃一臉笑意的對那拉氏說:「老四媳婦不用多禮,你的身子歷來虛弱,快快起身吧。」裝作看不見舒雅一般把她晾在一邊了,只顧親熱的拉著那拉氏詢問四爺的衣食住行端的是一副慈母模樣。那拉氏眼睛閃了閃笑著開口說道:「額娘,您還沒有見過府裡的耿妹妹吧?」轉頭對舒雅呵斥道:「妹妹還不快見過額娘,在府裡時本福晉是如何吩咐你的,是不是都忘了?」
回頭一臉歉意的對德妃抱怨道:「還請額娘恕罪,耿妹妹年紀小,閱歷淺從沒進宮請過安,失禮之處還請額娘寬待一二。」德妃扯著嘴角勉強說道:「沒事,以後回去好好教教規矩就是了,起來吧。」舒雅謝恩後勉強站了起來,話說長時間維持著請安的姿勢還真是累得慌。
那拉氏看舒雅起身時動作的滯緩就知道她不能再久站了,否則肚子裡的小阿哥能不能保住還真是兩說,於是笑著開口道:「額娘歷來是個慈母,對爺的飲食起居關心的總是面面俱到,媳婦在額娘面前真是自愧不如啊。」德妃笑的得意:「老四畢竟是從本宮肚子裡爬出來的,不關心他關心哪個?」那拉氏介面道:「那是,額娘前段時間還擔心爺子嗣艱難,媳婦這次進宮就是給額娘道喜的,劉太醫診出府裡鈕祜祿氏妹妹和耿妹妹懷的都是小阿哥,過不多久額娘一下子就添了兩個小孫子真是可喜可賀。」
德妃笑的勉強:「你歷來是個讓人放心的,老四府上有你管著額娘很是放心。」那拉氏看了看舒雅喃喃的低語:「只可惜耿妹妹身子骨弱的很,劉太醫特別叮囑了不能讓她勞累,聽爺說今個兒皇阿瑪還要召見她……」德妃是何等的人精般的人物,她一臉慈愛的呵斥那拉氏道:「你呀歷來是個規矩的,但也不能在額娘這裡還如此的拘謹,耿氏身子虛弱又懷有身孕你也不早說,萬一在額娘這裡出現什麼不妥,讓額娘怎麼受得住?寶琴還不麻利的給耿福晉搬個繡墩過來。」
又一副施恩的口氣對舒雅說道:「你們福晉歷來是個規矩的也不早早對本宮述說你的身體狀況,好了既然你身子虛弱就趕快坐下吧,本宮可還等著抱乖孫呢。」舒雅暗自佩服那拉氏則是暗惱德妃好算計不但三言兩語撇清了自己,還倒打一耙暗示舒雅這都是那拉氏故意整她。
舒雅一臉平靜的謝恩坐在了寶琴搬來的繡墩上,示意李嬤嬤把手裡的盒子交給寶琴後笑著開口道:「爺知道今日奴婢跟隨福晉進宮請安特意囑託福晉和奴婢把他費盡心思托人買到的青月閣的極品精油和養顏霜孝敬給額娘。」德妃自然也是聽說過青月閣的大名,她示意寶琴接過盒子後不冷不熱的笑著說:「老四倒是個有心的。」
沒過多長時間外面響起了丫鬟請安的聲音:「奴婢給雍親王、十四貝勒請安,雍親王、十四貝勒吉祥。」那拉氏忙帶著舒雅等人迎了上去,一番行禮問安後德妃一臉慈愛的拉著十四貝勒的手問長問短,四爺用眼神示意那拉氏等會兒先行離去後,恭敬疏離開口說道:「額娘,皇阿瑪宣兒子府裡的耿氏覲見,如額娘無事兒子就先帶著耿氏前往乾清宮了。」
德妃掃了一眼這個令人厭惡的四子,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你皇阿瑪怎麼會想起你府裡的耿氏了?」四爺冷淡的開口回稟道:「兒子也不清楚。」德妃難掩眼裡的厭惡揮揮手說:「那本宮就不留你們了,快去吧,別讓你皇阿瑪久等。」
四爺帶著那拉氏和舒雅行禮後就退出了永和宮,那拉氏擔心的看了他們一眼後就先行回府去了,舒雅跟著四爺慢慢走向乾清宮,一路上兩人心裡都非常忐忑,舒雅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想最壞的結果莫過於一杯毒酒被賜死罷了,自己有空間這個保命利器對於這些還真是不用太過擔心。遠遠看到乾清宮的大門之後四爺低聲快速對舒雅說了句:「雅兒別怕,一切都有我擔著。」舒雅聽了他的話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這個人對自己其實真是不錯的,即便是待會兒將要面對的康熙,他仍想要盡力保全自己。
康熙身邊的首領太監李德全早早的就候在乾清宮門口了,見了兩人急忙行禮問安,四爺難得柔和對李德全說道:「勞煩安達前去稟報皇阿瑪,胤禛帶府裡的耿氏前來覲見。」李德全笑著說:「皇上吩咐了王爺來了後可以直接進去。」四爺心裡雖有疑惑但仍邁開步子先行一步,舒雅跟在四爺的身後進了乾清宮,兩人見了康熙後四爺俯身行禮,舒雅則是口稱奴婢跪地行禮問安,康熙並未為難兩人很快就叫了起。
兩人起身後才發現康熙身邊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舒雅看到他的第一眼立刻就全身戒備,這個老和尚竟然是位修佛者,而且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竟然已經達到了金丹初期,康熙難道是懷疑自己是修真者?可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可讓人懷疑的事情啊?舒雅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怕不怕,最不濟自己還能躲到空間裡去,不過是金丹初期自己有空間做後盾比他應該差不多少。」
四爺心裡充滿了疑惑:「皇阿瑪這是做什麼?竟然連智空大師都請了來,皇阿瑪這是要做什麼?」或許其他阿哥並不知曉康熙和空智大師的關係,但四爺不同他曾經聽佟佳皇后說起過智空大師的事情。
智空大師自從第一眼看到舒雅後就眼睛一亮,緊緊盯著舒雅絲毫不顧忌四爺難看的臉色。他起身宣了一句佛號後很是親近的開口說道:「小友,貧僧有禮了。」舒雅看了看康熙和四爺的臉色低身行禮道:「小女子恭請大師安。」空智大師笑的很慈和:「小友不必多禮,你我同為修真之人,以後難免有互相討教的機會。」聽了空智大師的話康熙和四爺皆變了臉,康熙一臉欣喜:「師兄修煉的功夫不適合自己,說不定這耿氏的功法自己能修習呢。」四爺則是難以置信:「一定是空智大師弄錯了,雅兒怎麼可能是傳說中的仙人——修真者呢?對,一定是大師弄錯了。」
舒雅強迫自己鎮定,她垂著頭冷淡的開口說道:「小女子不明白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女子一介女流之輩怎麼會同大師是同道之人呢?大師您是不是弄錯了,小女子不過是四爺府裡最平凡普通不過的一個,還請大師不要危言聳聽才好。」
空智大師絲毫不介意舒雅的態度,他風度不改仍是笑著說:「小友不信貧僧也是情有可原,不過貧僧要勸告小友的是,你應當知曉修真者之身懷孕身子是何等的危險?但是小友應該還不知道修真者產子之時會有雷劫降下,如果沒有同道之人守護必不能平安渡過,小友臨盆之際必能感應到天劫降臨之時,到那時如需要用到貧僧可以派人到岫雲寺只會一聲。」
說完這番話空智大師看著絲毫不為之所動的舒雅暗自歎了口氣,以眼神示意康熙先放二人離去,康熙雖然急切得到修真之術但對於自己師兄還是非常信任的,同時也知道這事急不得,也看出舒雅的拒人千里之外,他暗自想了想:「反正這耿氏是老四的小妾,又懷了愛新覺羅家的骨血,怎麼著也算是愛新覺羅家的人,自己可以慢慢來不著急總有得到修真之術的一天。」想到此的康熙很爽快的就讓兩人跪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