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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寵後愛》第46章
46畫舫‧不速之客

五米長的刀山,走了一盞茶的功夫。

技藝精湛的雕刻大師捋著下巴的一縷花白的鬍鬚,笑道:“兩位能到這一步,可喜可賀。”

南宮煦夜將懷中的玉環和姻緣線都取了出來,放在雕刻的桌上,“有勞大師。”

旁側一位姑娘方才是親眼看著他們攜手走過刀上的,心中明瞭他們的關係,便惋惜道:“兩位公子一表人才,都斷袖了那多可惜,大師,你為他們刻這金玉良緣,那可得令天下女子不滿了。”

南宮煦夜和玉傾之在一邊默不作聲。

雕刻大師淡然道:“心誠則以,又何必計較是男是女。”

有些調皮的姑娘再看一眼那邊並肩而立的兩位男子,用手指卷著胸前的鬢髮,問:“兩位公子來求這金玉良緣,是打算要一起過一輩子麼?”

南宮煦夜回了她一個禮節性的笑,答:“結髮夫妻,自然是要白首不相離。”

姑娘撅起嘴,悶悶道:“真可惜,難得見到兩位這麼好的男子,竟然結成了一對。”

旁邊一位穿著及膝中袍的男子小跑了過來,在那姑娘面前停下,“小姐,夫人讓你去月老廟求籤。”

那姑娘臉色更難看,不情願地轉身,一邊走一邊對旁邊的小廝道:“求籤求籤,求籤哪能找到如意郎君!”然後又回頭看了那兩位男子,撇著嘴小聲抱怨,“世間好一點的男子都斷袖去了,哪還輪得到我們姑娘家。”

雕刻大師將兩塊玉玦遞到兩人手中,玉玦一端開了小孔可容紅線穿過,如此便可佩戴在身上。

南宮煦夜手拿著金玉,玉傾之手拿著良緣,兩人伸出手中的玉玦,對著接攏,正好是一個玉環,上面刻著金玉良緣。

同時抬頭,看到的是對方眼裡的自己,心中暖流劃過。

一路下山,在山下的茶館裡小歇了片刻,吃了些茶果,便又啟程向東南方向而去。

過了姻緣山便是郴州,郴州地處江淮地帶,多水。杭州有西湖,郴州則有翠湖。當地人都說,若是要賞春,那在湖上泛舟就是再好不過了。

南宮煦夜與玉傾之便打算走遊湖。包下一艘畫舫,在湖上任意飄上一天一夜,賞春、飲酒、對弈、聽琴。

春日遊湖的人多,岸邊只剩下一艘畫舫,畫舫的主人是這附近一個做藥材生意的老闆。特意去藥材鋪才找到了畫舫主人,生意人都精,見著是兩位身著華麗的貴公子,看樣子還是外地的,便一口價要了五十兩,租用一天一夜。

南宮煦夜與玉傾之相視,雖然兩人不缺銀子,但是明知這掌櫃坑人,又怎能任之由之。

南宮煦夜道:“掌櫃,這不過是租用一天,五十兩可是貴了些。”

掌櫃的油光滿面的臉上擠出一個笑,“不貴不貴,現在有錢人家遊湖的多,出得起高價,這一帶都這樣,你現在在哪都是這個價。”

玉傾之扯了扯南宮煦夜的袖子,道:“還是罷了,今日出門帶的銀兩不多,既然掌櫃的要五十兩,我們身上只有二十兩,又何必為難。”

南宮煦夜看著玉傾之會心一笑,“傾之說的是,我看還是罷了。”

唯利是圖的掌櫃一聽還有二十兩,便立即叫住轉身要走的兩人,“兩位公子!請留步!”

南宮煦夜和玉傾之同時回頭,掌櫃的咧著嘴笑,“我看兩位公子定是從外地來的,來郴州賞個春也不容易,我身為郴州的百姓算是盡一回地主之誼。”

一臉笑意的掌櫃伸出兩根手指頭,“便收你們二十兩如何?”

玉傾之揚了揚眉毛,“這怎麼好意思?”

掌櫃的賠笑,“不會不會,兩位玩的盡興就是。”

南宮煦夜從懷中取出二十兩,遞給掌櫃,“那麻煩掌櫃的去把上鎖的纖繩給解了。”

掌櫃地看著掌心兩錠白花花的的銀子,像老鼠一樣笑著,“立馬就去立馬就去。”

在馬背上行了七日,總算走一回水路。畫舫還算得上精緻,被隔成前後兩段,前面一段三面通風,上有亭頂,設有固定的案幾和坐墊,飲酒對弈觀景皆可。而後段則是像一間睡房,四面都設了窗,可開可關,中有床榻可以歇息。

畫舫上有棋有茶酒,少了琴,不過還多了釣魚竿,也算是一個收穫。

南宮煦夜和玉傾之上了畫舫,先是在前段三面通風的地方飲著用郴州當地井水泡出來的碧螺春,再下了幾局棋。

兩岸春景還未來得及賞,卻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辰了,西邊一輪火紅的太陽將周圍的雲彩都染上了橘黃色,橘黃色的雲倒影在湖中,水天一色倒也不過如此。西邊橘黃色的天空之中,飛過一行白色的麗影。

畫舫上,兩人靠坐在床頭,紫衣男子姿態慵懶地倚在白衣男子的身上,白衣男子抬手搭在紫衣男子的肩頭。靠在一起的影子被夕陽拉長再拉長。

看著前方的落日,玉傾之道:“落霞與孤鶩齊飛,水天一色,原來說的也不只是秋景。”

未等南宮煦夜回應,此時,在夕陽落下的地方又出現了另外一艘船,看樣子不像是游春賞景的畫舫。那船比畫舫要大上一些,正向著他們的畫舫快速駛來。

南宮煦夜頓覺不妥,玉傾之也察覺到了。

兩人同時起身,看著不斷靠近的船,玉傾之道:“看樣子不像是失控。”

南宮煦夜穩住他的肩膀,對著他道:“你先進船艙。”

南宮煦夜話音剛落,如鏡的水面被兩朵浪花打破平靜,兩名黑衣人奪湖而出,在畫舫上落腳,一個持著手上鉤子一樣的兵器,另一個持著長劍,眼中帶著濃濃的殺伐之氣。

南宮煦夜擋在玉傾之前面,問道:“來者何人?”

“要你性命的!”其中一個道。

說著,便持著兵器迎了上來。玉傾之從南宮煦夜身後上前,道:“王爺,一人一個!”

南宮煦夜見玉傾之也要迎敵,心裡一驚,“傾之,你在我身後!我來對付!”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敵人已經近在眼前,南宮煦夜對付的是手上帶著鉤子的刺客。那鉤子一頭還系著繩子,南宮煦夜向後彎腰躲開了飛過來的鉤子,而後支起身子飛身向前,趁著對方未反應過來便是抬腳一踢。南宮煦夜趁著空隙,厲聲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刺客快要倒下去時用鉤子勾住了畫舫頂端的橫樑,而後借力旋身反踢,被南宮煦夜用手臂擋開,“廢話少說,納命來!”

南宮煦夜一手抓住他踢過來的腳,用力一甩,刺客便重重摔在地上,落地時,善用鉤子的刺客將袖中另外一隻鉤子飛了出來,直往南宮煦夜的脖子勾去。南宮煦夜騰空翻身,用手抓住了那鉤子的繩子,刺客見繩子被扯住,便鬆開了手上另外一端,誰知南宮煦夜已經趁勢將鉤子那一頭飛了過來,正好打在刺客的太陽穴,一個刺客倒下。

解決了一個,南宮煦夜立即要過去幫玉傾之,玉傾之內力雖好,但是拳腳功夫和劍法卻是一般,所以赤手空拳對付一個持劍的刺客也甚是吃力。南宮煦夜飛身過去擋在玉傾之面前,雙掌夾住刺客直刺過來的劍,抬腳猛地向前一踢,踢中刺客的腹部,刺客落入水中。

未等他們再有喘息的機會,那艘船已經到了眼前,正好撞上了畫舫,畫舫被撞得倒退了幾米,船頭被撞碎了。

玉傾之站穩腳步,對著南宮煦夜調侃道:“看來那二十兩也值了!”

船上連續跳下七八名帶著各式兵器的黑衣人,南宮煦夜道:“傾之,你先進船艙!”

走也來不及,因為刺客已經過來了。

玉傾之握住他的手,道:“共進退,同生死!”

南宮煦夜心頭一震,心知玉傾之此時是不會走的,於是,也反握住他的手,“一切小心。”

帶頭的黑衣人冷聲道:“放心,你們很快就能一起死!”

“誰死還不一定!”南宮煦夜道,手上還握著方才落湖的黑衣人的劍,握住了劍柄,橫劍擋住了黑衣人劈過來的大刀,“傾之,去取我的劍!”

玉傾之回身在船艙的入口處取過掛在上面的劍,一手持劍柄一手拿著劍鞘,飛身落在南宮煦夜身後,兩人都持著劍,八個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玉傾之提著劍看著面前的黑衣人,一邊觀察他們手上的武器一邊說:“王爺,你若是用不慣別人的劍,你我可以換換。”

南宮煦夜應道:“好在,我並不認劍。”

話音剛落,八個黑衣人齊齊迎了上來,四個在前四個在後,輪流上前穿插攻擊。而玉傾之和南宮煦夜也各自變換著兩人的位置,前前後後配合的很默契。

西邊的天空被落日染上了血紅的顏色,幾分妖異,而再過半個時辰時間,夜幕也會降臨。

南宮煦夜一劍刺入黑衣人的胸口,雪花迸濺,灑在了他那一身白衣上,一如綻放的紅梅。而玉傾之也剛好將劍刃擦過一個黑衣人的脖子,隨後便是慘叫的聲音。

南宮煦夜的武功招招式式都透著陽剛之氣,而玉傾之的武功則偏柔,兩人並肩作戰,剛柔並濟,正好互補。南宮煦夜攻上,玉傾之則攻下,即便不能在攻勢上占先機,卻能將防守做到極致。

以守為攻,只要敵人先動,兩人便展開防守,待到時機成熟便轉換,由守換成攻。第一次並肩作戰就能如此得心應手,再與玉傾之摸清了南宮煦夜的劍法和武功,平日裡,他撫琴,南宮煦夜舞劍時,他便將南宮煦夜的劍法都記了下來,所以與他配合起來才能如此順利。

南宮煦夜飛身而起的時候,原本背對著的玉傾之轉身出劍,正好刺中前方一人的胸口,而南宮煦夜在玉傾之背後落地,兩人變換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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