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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寵後愛》第36章
36變數‧風波又起

納蘭夙話中有話,倒是像在說一段風月史。那時南宮煦夜不過七歲,此事當年也傳到了他的耳中,說那禮部尚書王宣以色侍君,面上是朝廷命官,真正的身份卻是先皇的男寵。

只是,這禮部尚書也沒當多久,後來便不知所蹤。照納蘭夙說來,所謂的不知所蹤恐怕就是離開人世了。

而那時玉傾之應該才兩歲。

忠國候老夫人則是自稱是在玉傾之三歲時抱養玉傾之的。那這斷節的一年又發生了什麼?為何到頭來,忠國候老夫人會抱養玉傾之?

納蘭夙說:“那禮部尚書夫婦是被人刺殺的。”

“為何人所指使?”南宮煦夜問。

“這草民倒是不清楚了。”納蘭夙眸中透著笑意,“不過,他被行刺是有正當理由的。”

“哦?”

納蘭夙突然間神情變得有些高深,臉上那一抹幾分妖媚的笑卻不消失,“因為,他是前朝皇室餘孽。”特意加重了前朝皇室餘孽那幾個字。

南宮煦夜一驚,手中的茶盞也不自覺顫了顫。若是這樣,那玉傾之豈不是……

二十餘年前,前朝皇室的餘孽舉兵反朝,忠國候唯一的兒子出兵鎮壓,後戰死沙場。而禮部尚書王宣則是在那之後出現在朝堂,居心何在?後來,又是誰發現王宣是前朝皇室餘孽而刺殺他?

過後,忠國候府老夫人為何又要抱養王宣之子?

納蘭夙收了扇子,握在手中,看了一眼那邊蹙著眉沉思的南宮煦夜,不問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難怪納蘭夙會說,若是他將話說完,南宮煦夜就會改變來這裡的初衷。而南宮煦夜來此的初衷是打探消息,目的是為了救玉傾之。

風月居對天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其中也收錄了皇宮中的種種秘史。而能搜集到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東西,自然是因為皇宮之中有他們布下的眼線。南宮煦夜特意過來問他,心中有把握會從風月居知道些線索。

納蘭夙端起茶抿了一口後,瞥了一眼南宮煦夜,道:“草民要說的話說完了,不知,王爺還有何指示?”

南宮煦夜拱了拱手,道:“本王此次過來,是有些事想勞煩納蘭公子。”

似有些意外南宮煦夜還會繼續問,納蘭夙用玉骨扇抵著下巴,“王爺請直說。”

“納蘭公子足不出戶便可知曉天下事,想必本王愛妃遭人誣陷一事也早有耳聞了。”南宮煦夜不直接問那個問題,因為以納蘭夙的覺悟能力該是曉得他所指。

“王爺想救他?”

“今生摯愛,不得不救。”南宮煦夜簡而答之。

納蘭夙玉骨扇掩唇,眉眼帶笑,“王爺不怕養虎為患?”

南宮煦夜沉吟半響,坦然答話,“既然選擇相信一切,那便不能出爾反爾。”

還以為南宮煦夜知道玉傾之是前朝皇室餘孽之後會恨不得玉傾之死,皇室中人最忌諱便是前朝餘孽,斬草除根那是最好。而南宮煦夜則是選擇繼續相信。

納蘭夙用玉骨扇敲了敲旁側高幾的邊沿,發出輕微的聲響,“後宮之中若是藏一個正常的男人,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除非那人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南宮煦夜明瞭,“你的意思是那人平日裡假扮的是太監?”

納蘭夙不點頭也不搖頭,算是默認,“皇后私下裡讓禦膳房備了壯陽的東西,王爺你說,這東西若是被真太監吃了,那又如何?”

對於前一句的提示,後面這一句話等同廢話。納蘭夙雖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南宮煦夜心中也大致明瞭,若是皇后命禦膳房準備壯陽的東西,自然不是皇后吃,後宮之中也只有皇帝一人為正常男子,若是皇帝要吃壯陽的東西皇后不必私下裡吩咐。那極有可能是說明後宮之中還有別的正常男子出入。

而這最好的辦法便是假裝太監。

南宮煦夜忙起身道:“多謝納蘭公子提點。”

納蘭夙抬眼看他一眼,“王爺客氣了,草民倒也什麼都沒說。”

南宮煦夜轉念想到玉傾之的身份問題,便道:“關於本王丈人一事,還望納蘭公子保守秘密。”

納蘭夙眯起眼睛,用玉骨扇掩住唇,“王爺知曉風月居的規矩。”

風月居的規矩便是,替人辦事必須保守秘密,不然在這江湖上曉得那麼多秘密,又到處亂說的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南宮煦夜點了點頭,“那本王告辭了。”

南宮煦夜離開了風月居,便策馬返回。

一返回王府,便收到了派去宮中查探的人來報,今日一早,宮中便死了八名宮女,六名太監,全是以前服侍過皇后。十分奇怪的是,他們皆是服毒自殺的。

南宮煦夜趕到宮中時,也只能見到在三排屍體。揭開白布一看,屍體臉部浮腫微微發黑,確實是中毒的跡象。

本還想從那些曾經服侍過皇后的宮女太監著手,沒想到竟然全都自殺了。而驗明瞭四個太監確實是被施過宮刑的,那說明與皇后私通的不再那些太監之列。

主子被打入冷宮,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若是沒犯什麼大錯便不會受到懲罰,只是都調派到別處當差。又何必在此時服毒自殺?

宮中不免又是一片熱議。

“太驚心了,今日一早還是我發現他們的,看著他們個個口吐白沫臉色發黑躺在地上,可差點把我的魂嚇沒了。”

“你也別再想那事了,不然今晚做惡夢可就不好了。”

“你說他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殺呢?”

“當然是對主子忠誠,見主子落難了,便都以死來追隨。”

“可是,他們的主子現在還在冷宮,沒死,他們追隨誰去?”

宮裡頭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帝自然是曉得的。

禦書房中,皇帝正聽皇宮侍衛稟報。

“皇上,卑職查到,他們一干確實是服毒自殺,在屍體旁邊還發現了裝毒藥的瓷瓶,而毒藥則是來自太醫院。聽太醫院掌管藥材的太醫說,昨日還是死去的其中一個太監去取毒藥的。”因著那取毒藥的太監說用毒藥是來毒耗子,所以也沒多在乎,便給了他毒藥。

皇帝聽後,倒吸了一口涼氣。最近煩心事一波接著一波,讓人不得安寧,心火也越來越旺,連上早朝都有些不耐煩。

而正當此時,丞相何柄城求見。

心知近些日皇上和熙陽王為了皇后和熙陽王妃私通一事而不和,便要過來煽風點火。

“皇上,那熙陽王仗著自己的握著兵權,連您的旨意都敢輕易違背,說明,他平日也……”何柄城將話說到了一半,便沒說下去。

皇帝一雙燃著怒火的眸子看著何柄城,“何愛卿方才說,他平日裡也什麼?”

何柄城微垂了頭,拱了拱手,“臣怕惹怒了皇上,不敢直言。”

皇帝瞪著他,“朕恕你直言!”

有了皇帝的這一句話,何柄城臉上的維諾變成了陰險,“皇上,您也看到了,這熙陽王平日裡在朝堂上便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朝中文武百官都懼怕他,而上一次百里侯的事更是變本加厲,他佯裝怪病纏身而不上朝,實則是去了徐州。雖那魏謙確實是貪贓枉法,只是那熙陽王對去徐州捉拿罪犯一事對皇上閉口不提,明擺著,是不將皇上您看在眼裡。而昨日,他明目張膽要違抗聖旨,更加是暴露本性。”

皇帝聞言咬牙切齒,一拳打在禦案上,案上的文房四寶也都跟著震了震。

何柄城立即拱手道:“請皇上息怒!”

皇帝盯著他,“說,繼續說!”

何柄城心中也有些拿捏不住,這皇帝聽後火冒三丈,卻硬著頭皮要繼續聽,既然他要聽,那他便繼續數落熙陽王的種種不是。“皇上,熙陽王手中握著大睿的六成兵權,若是此次他再違抗聖旨,惹怒了他,恐怕他會心生謀反之意啊!”

皇帝眯著眼睛,看著禦案前彎著腰的何柄城,“何愛卿以為,朕會怕他?”

“當然不是,皇上乃一國之君,九五之尊,又怎會怕他。”何柄城頓了頓,又說:“就只怕那熙陽王不識好歹,仗著手裡的兵權無法無天。”

皇帝握緊了拳頭,另一隻手將案上那張寫了一半的宣紙捏成了團,眸中泛著戾氣,“這是朕的天下,朕自然不會讓他一個小小的王爺無法無天!”

從小到大,他對南宮煦夜便懷有一種恨意。無論是文還是武,南宮煦夜都勝他一籌,先皇也是對他偏愛有加。若不是南宮煦夜承認自己有斷袖之癖,惹怒了先皇,恐怕這皇位早已不是他南宮凜皓的了。

做了皇帝之後,他心中的恨意減淡,不得不說他心中也畏懼南宮煦夜手中的兵權。若不是因為如此,他早將南宮煦夜調去邊陲做一個藩王便罷了。

而近些日,南宮煦夜的種種不得不讓他心中的恨意再次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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