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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寵後愛》第67章
番外之以身相許

洪輝四年,大睿朝第三代帝王駕崩,平襄王南宮政炫繼位,改年號為貞唐。新皇上位之後重用人才,升擢中書令歐陽玨為丞相,為群臣之首,中書令一職由中書侍郎尹闌擔任。

同年,熙陽王南宮煦夜與王妃離開京城,不知去向。

兩年後。

郴州是頗負盛名的書香之地,文人墨客皆青睞於此。今年國考,皇榜上前三甲的狀元爺又是出自郴州。大睿各地一心想要通過國考取得功名光宗耀祖的書生秀才不遠千里,跋山涉水也要來郴州這塊聖地住上一段時間,來領略這裡的錦繡山河。若是擺明來說,便是來吸收這裡的天地靈氣,望能在國考之中魚躍龍門一舉登科。

冬去春來,最後一場雪溶化後,便是春暖花開萬物復蘇。郴州的春景天下聞名,人文氣息濃厚,前來賞春的人絡繹不絕。

所以,郴州各處的客棧和酒樓也都住得滿滿當當,生意紅火得就連京城之中的商家都想來郴州開一間客棧。

只是,別處的客棧生意再紅火也只是住滿了人,而其中城南的一間客棧卻有所不同,聽聞,有人不遠千里而來就是為了要在這客棧住上一晚,也有人不惜出十倍的房錢,還有人在這客棧門口日日等候,若是有房客走了,便立即上前定下一間。

這客棧名為紫塵客棧,意為紫陌紅塵。紫塵客棧確實是一間極為風雅的客棧,裝潢與設計都具備人文氣息,若是在此住上一晚,不看著郴州的山水也不枉郴州此行。這客棧人滿為患的另一個原因便是,今年開春時中了狀元的書生在上京趕考前一個月正是住在紫塵客棧的。

於是,前來郴州吸取靈氣的書生秀才便認為這郴州的靈氣必定都是聚集在這紫塵客棧了。所以不惜重金、不遠千里而要來此住上一住。

這紫塵客棧是兩年前一位姓王的老闆開的。有生意人在與人閒談的時候說起,這兩年來,這紫塵客棧的王老闆生意越做越大,起先也只有這麼一間客棧,之後,還在街尾開了一間藥房,也聽說,城南有一家酒樓也是他的。

此時,紫塵客棧中座無虛席,在座來自四海八方的文人墨客不分你我,一邊飲著酒一邊在吟詩作對。腹中毫無點墨的跑堂也咧著嘴笑,手裡端著託盤,手腳麻利地到處給文人們添酒。

客棧門口停下了一輛馬車,從馬車上下來一位身著白色滾金邊衣袍的男子,長得俊朗的男子腰間佩戴著一塊玉玦,光是看面相,便知器宇不凡。

白衣男子向著客棧走去,還沒進門,就有跑堂的過來問安,恭敬地喚一聲,“老闆。”

白衣男子便是這客棧的老闆,曾經手握重權的熙陽王,只是,他如今改了姓王名煦。

座中提著酒壺喝酒的秀才一眼便見到了剛從外面進來的南宮煦夜,便高聲邀請道:“王老闆可有興致來對上一對?”

南宮煦夜聞言偏頭,對著那位兄台拱了拱手,歉意道:“多謝美意,只是諸事纏身,實在脫不開。”

旁邊就有人道:“王老闆是大生意人,忙也是應當的,哪像我們這般得空,日日無所事事!”

“算不上什麼大生意人,不過是養家糊口罷了。”南宮煦夜隨即笑了笑,道:“諸位請隨意,我便不阻各位雅興了。”

拱了拱手之後,南宮煦夜便向著二樓而去。在紫塵客棧的二樓左數第一間房駐足,抬起了手敲了敲門。裡面的人應了一聲,南宮煦夜便推門而入。

書案後,身著華貴紫衣的男子提著筆在帳簿上筆走龍蛇,南宮煦夜進去之後,便反身將門關上,提步向著書案走去。

埋頭記帳的人也不抬頭,以為是客棧裡的夥計有事要稟報,便問:“何事?”

剛進來的人無奈搖頭,臉上卻是笑著的。繞過書案,輕手輕腳地繞到他身後,隔著椅背從後面攬住了他,在他耳邊道:“玉掌櫃好生忙碌,連我這做夫君的也被冷落了。”

書案後的人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毫筆,抬手覆上環在胸前的手,唇邊攜著淺笑,偏頭道:“近些日的生意好,帳目可不能出差錯。”

“仙歌還向我抱怨在府上沒甚事可幹,你怎的不讓她過來?”

玉傾之微微扭轉身子,後面的人便呼吸可聞,“她大婚在即,要籌備的東西也多,你我又忙著生意,怎麼還好意思把她也扯上。”

自從南宮煦夜離開京城隱姓埋名在郴州紮根之後,仙歌和宇岳也一同跟著過來了。仙歌還是府上的管家,宇岳卻是掌管藥店的掌櫃。兩人今年年初便打算著要成親,眼看,這離定下的日子也就十多天了。

南宮煦夜在他側臉落下一吻,道:“那我這個幫手你可好意思用上?”

玉傾之看著他,挑著一邊眉,“你的事都忙完了?”

“嗯,正打算過來接你一同回府。”

玉傾之掃了一眼面前的書案,道:“這案桌倒是可以容得下兩人,你再去搬張椅子過來。”

“是,夫人。”南宮煦夜道,這兩年做了生意人,別的學得很快,油嘴滑舌也學了些。

玉傾之用手指點上他的眉心,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快去。”

南宮煦夜出了門,搬了張椅子與他並肩坐在書案後,提了筆就要處理賬務。此時正是夕陽西下之時,昏黃的陽光穿過木格子窗,照在那一白一紫的身影上,房中寂靜無聲,兩人同時偏頭,四目共對時,皆淺淺一笑。

兩人一起整理帳目,趕在了太陽完全落下之前處理好。

處理帳目之後,並沒有急著回府。西邊的夕陽很美,就如三年前,他們在茶城的那間客棧裡面看過的一樣。那時候,玉傾之隨口就說了那麼句:“王爺覺著開一間客棧可好?”

南宮煦夜那時候十分贊同地回應,“當然好,你管賬,我就管事。”

如今,也正是實現了。兩人每日一早一起出府,玉傾之來紫塵客棧處理帳目,包括街尾的藥房,城南的酒樓,和紫塵客棧的帳目,都要經他處理。而南宮煦夜便每日負責各家店面的大小事務,這三家店每天至少都要跑一次。

一紫一白的身影立在窗前,玉傾之往後倚在南宮煦夜的懷裡,與他一同看著夕陽西下。橘紅色的光將他們前後相擁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南宮煦夜在他耳邊輕聲問:“傾之喜不喜歡現在的日子?”

玉傾之勾了勾唇角,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倘若我說不喜歡呢?”

南宮煦夜的微微低眉看著他,“你若是不喜歡,我自然就要罰你。”

“你這般威逼,我哪能說不喜歡。”

“當初可是你說要開客棧的,如今照著你說的去做了,你還不喜歡,不罰你罰誰。”

玉傾之輕笑,“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罰。”

南宮煦夜摟住他的腰,額頭抵上他的額頭,“那你可要看清楚了。”

話音剛落,唇便覆上了玉傾之的,溫潤的吻一如窗外西沉的落日,溫柔,甘甜,玉傾之微微閉了眼,抬高下巴,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吻。

砰地一聲,房門被人粗魯地推開,在窗前擁吻的兩個人大驚,齊齊看向門外。門外站了一個臉頰紅透的書生,目瞪口呆的書生打了一個酒嗝,顯然是喝多了,加上看到了這麼不得了的畫面,神情又有些訝異。

喝多了酒的書生抬著手抓了抓後腦勺,支支吾吾又十分尷尬地賠笑,“我……我走錯了,隔壁,隔壁才對……”於是,搖晃著身子離開了。

玉傾之雙手依舊保持著環著他脖子的動作,對上他的眼睛,“你竟忘了鎖門。”

“這……”南宮煦夜剛想說什麼,看著玉傾之微微發紅的臉,便抬起手用手背拂了拂,“莫非傾之害羞了?”

玉傾之挑著眉,“何以見得?”

見玉傾之不承認,南宮煦夜也不再揭穿,轉開話題道:“是我害羞了。”

玉傾之撲哧一聲輕笑了出來,南宮煦夜鬆開了他的腰,牽住他的手,“回府罷。”

“嗯。”後面的人應了一聲。

仙歌和宇嶽的成親便是三月的十五,三年前的這一日,也正是南宮煦夜與玉傾之的成親之日。

仙歌和宇岳都是孤兒,成親也沒個親人做主婚人,但是,媒婆說這主婚人可不能少,於是這個擔子就落在了南宮煦夜身上。

那一日,府上到處張燈結綵,大紅喜字隨意掃一眼便能見到。接新娘的轎子去的是紫塵客棧,民間有習俗,成親前一日,男女雙方不得見面,於是,仙歌兩日前便搬來了紫塵客棧住下。

長長的迎親隊伍穿街過巷,一路敲鑼打鼓,鞭炮不斷,街邊圍觀的人群也是紛紛議論。在花轎旁的紙鳶今日也十分歡喜,隔著轎簾對裡面的人樂滋滋地說:“仙歌姐,快到了!”

花轎裡頭霞帔鳳冠的女子頭上罩著繡了龍鳳呈祥的紅蓋頭,聽到外面的紙鳶說快到了,便輕抿了抿紅唇,臉上幾分害羞之色。

前來賀喜的人也不少,雖然在郴州,他們沒甚熟識的人。但是來賀喜的多數都是些生意上有往來的,再者就是店面裡的夥計來湊熱鬧,也就成了高朋滿座的局面。

一對新人紅著臉拜了堂,新娘子送入了洞房,喜宴便開始。

穿著一身大紅喜袍的宇嶽滿面春風,端著酒杯在席間一處一處敬酒,被幾個平日裡一同辦事的店夥計哄著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量不怎麼樣的他愣是喝了個滿臉通紅。這洞房花燭夜若是新郎官喝個爛醉可不好。

好在,後來南宮煦夜出面勸阻了,才沒讓新郎官繼續喝。待前來賀喜的賓客散盡,新郎官被扶著進新房。

看著被扶著進新房的宇嶽,南宮煦夜和玉傾之相視而笑。南宮煦夜牽起他的手,“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歇息了。”

玉傾之點了點頭。

進了寢房,玉傾之依舊要幫他寬衣,這三年一直沒有沒有變。為他解了腰帶,寬下了外袍,將外袍搭在手上。南宮煦夜說:“傾之,袖子裡有一件東西,是給你的。”

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玉傾之低下頭翻了翻衣袖,隔著柔軟的衣料摸到了一件東西,伸手拿了出來,看到的是一件做工精細的玉佩,玉質是晶瑩通透的和田白玉,玉身是鏤空的,鏤空部分上面正是鏤著玉傾之三個字。

南宮煦夜每次送東西都是送玉,因為實在找不出別的什麼材質可以送的,好像這世間的事物只有玉這般溫潤清雅的東西才是最適合玉傾之。

看著那塊在燭火下泛著幽光的玉佩,玉傾之眉間浮著一絲淺笑,抬頭看著正在等評價的南宮煦夜,“都老夫老妻了,怎的還送東西?”

“誰說老夫老妻就不能送東西?”南宮煦夜從他的身後攬住他,“我幫你戴上。”

玉傾之將玉佩交到他手上,南宮煦夜便從後面為他系在腰帶上,而後在他耳邊低聲道:“傾之可有東西要送我?”

“那你想要什麼?”

“以身相許如何?”說著,南宮煦夜便攔腰抱起了他。

玉傾之勾住他的脖子,“那我豈不是虧了?”

南宮煦夜將他放在床榻之上,解下床幃,再覆上他的身,解著他的衣帶,由上至下看著他,道:“不虧,你若是以身相許,我也以身相許,至多也是我虧了一塊玉佩。”

“當初就不該讓你做生意,學得越來越狡猾了。”玉傾之一邊說著一邊為他解開褻衣。

南宮煦夜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赤裸的上身貼上他的身子,交頸而臥,“若是不狡猾一些,怎麼能養得起我心愛的傾之。”

玉傾之淡淡一笑,“油嘴滑舌。”

南宮煦夜在抵住他的額頭,“我是不是油嘴滑舌,傾之可要嘗嘗?”

話音落,便覆上他的唇,先是允著他的唇瓣,再將舌深入他的口中,在每一處都落下了印記。吻過唇再遊移到脖子,手上也沒閑著,便去褪下他的衣裳。身下人被他吻得酥軟,雙手手掌貼著他的後背遊移。

身下人的衣物被除盡,兩具身子摩挲時便會發出摩擦聲,伴隨著輕微的喘息和偶爾的一聲呻吟。床幃之中,南宮煦夜一手撐在床面,一手摟住身下人的腰,在玉傾之體內緩緩律動。待一股溫熱的液體在他體內流出,南宮煦夜才停下了動作,看著身下微喘的人,他抬手為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雙手撐床慢慢退出,玉傾之卻撐起了身子,雙手摟住了他的背,胸膛貼上他的。

“夜。”玉傾之在他耳邊喚道。床笫之間,玉傾之已然不是第一次喚他夜。

“嗯?”

“你方才說,若是我以身相許,你也以身相許,可是當真?”

南宮煦夜明瞭,用手掌順著他背後的青絲,“傾之想要?”

玉傾之身子往他身上靠,將他推到了過去,雙手撐在他耳邊,低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那就看你是不是誠心了。”

“你想要的,我何時不誠心過?”

玉傾之唇角上揚,俯下身在他脖子上吻著,南宮煦夜雙手摟住他,撫著他的背。玉傾之吻過他的脖子,便在他的胸膛處停留,伸舌在他胸腔的紅梅處舔舐,輕允。

為了迎合他,南宮煦夜還特地將腿打開。

只是,玉傾之並沒有做下去,而是在他身邊躺下。

南宮煦夜側著身為他將臉頰邊的濕發拂開,微喘著,“怎的不繼續了?”

“累了。”玉傾之握住側臉的那只手,唇角向上彎,“不過,你這次欠下的,我可是記住了。”

其實不過是心疼他,不願讓他委身於自己罷了。

“傾之……”南宮煦夜喚道。

“嗯?”

南宮煦夜將他攬入懷中,“只是,想叫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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