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我要見雲真
在平民的隊伍裡,妖嬈親切地與中年王大叔與站在一旁的祖孫倆聊了起來。
原來祖孫倆是來道宗找熟人的,他們有一位遠方親戚在道宗第一峰的丹房裡做事,所以老人家想把二狗娃子也送到道宗裡去,哪怕是做個燒火小童也比在鄉下種田好。
而王大叔是個商人,靠買賣糧食為生。看到道宗總壇主事者易主,立即奔上門來看看有什麼生意可做,要是能讓他供應一個山頭的伙食,那他每年就不愁進帳了,雖然戰神境的道宗弟子不需要普通食物,但一個山頭雜役每年消耗的食物還是很可觀的。
幾個人有說有笑,都很喜歡這個從遠方小城來找朋友的漂亮女子。隊伍前進得很快,一眨眼就輪到妖嬈。
“來道宗是想要辦什麼事?”持筆的青衣弟子麻利地問道。對於每一個到訪者他都會按規矩把基本情況記錄在本子上,然後再示情況安排各人的去處。
“我來拜會雲真師兄。”妖嬈坦誠地說道。
青衣弟子手中的筆一抖。突然抬起頭,不敢相信地問道:“這位姑娘,你,你找的可是雲真大師兄?”
“雲真”兩個字被這青衣的道宗弟子咬得很重,在說這話的時候,小弟子的臉上還升起一絲敬畏的神情。
“是啊,就是第一峰的雲真,或者他妹妹雲挽容也可以。”妖嬈點點頭,有什麼不對嗎?
“那再請問,姑娘與雲真大師兄有約定會面的日子或者拿著他的拜帖嗎?”青衣弟子繼續認真訊問,一點也不含糊。
“哈哈,哪個鄉下來的丫頭,居然妄圖想見我們最尊貴的首座弟子!笑死我了!”嗤笑聲立即淡淡在耳邊響起。
妖嬈倒懶得管那些細碎的嘲笑,她轉念一想,也對!像雲真這種重要的內門首座弟子一定不會是那容易見到的,更何況雲氏兄妹一定是子衍面前的大紅人,怪只怪在洪荒秘境分別時太倉促,並沒有約定再見面的時間與地點。
於是她從馭獸環中抽出了從雲真那裡打劫而來的蛇形刀。輕輕地放在桌面上。妖嬈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按別人的方法辦事得好。反正雲真的儲物袋都在她手上,總拿得出幾件特別的物件。
“這位師兄,我雖然沒有雲真大師兄的拜帖,但這是他與我之間的信物,我們之前有很深的交情,麻煩帶著這柄刀向他通傳,他一定會見我。”
不需要妖嬈過多解釋,上品天階幻器的鋒芒一出,頓時引得眾人倒吸冷氣!
那清冷的毒刃在桌面上綻放出一片熒碧之光,仿佛隨意接近者立即會被那淩厲的刀芒割破掌心,見血封喉!
負責登記來訪者的青衣弟子們的脖子頓時長了三寸,紛紛引頸眺望。
雖然大多數道宗弟子都無緣見到雲真的隱藏寶器,但此刀的不尋常就算平民都看得出來!
“嘶!好東西啊!”中年王大叔倒吸冷氣,看妖嬈的表情立即敬重了三分。
原來之前跟他聊天的女子身上居然帶著這種寶貝,她一定也是一個有背景的姑娘,只是沒有那些“高人”們的架子而已。
“這……這,姑娘,我們這裡的規矩,沒有拜貼或者雲真師兄沒有親自打招呼,我們是不能隨意通傳的。因為擾亂內門弟子清修可是宗門大忌,上人們已經早不問世俗之事了。”
青衣小弟子為難地說道,看到妖嬈的表情雖然誠肯,拿出的幻器也十分驚人,但青衣弟子還是依舊秉公辦事毫不馬虎。
這偏門只接待一些外門弟子的家屬親眷,還有前來自薦雜役的鄉下人。一般有頭臉的訪客都身著錦衣霞披,持有拜帖或者自家宗門權杖,根本不排隊也不與他們寒暄。直接便有門內核心弟子或者長老來迎。所以面對眼前這位想拜見道宗現在最大紅大紫的雲真師兄的女子,青衣弟子實在是左右為難。
她的要求,已經超出了青衣弟子的職責範圍。
看著青衣弟子為難的表情,妖嬈覺得他說得在理,也不是故意刁難。要是她在修煉中,一定也不喜歡整日被什麼攀親戚的人纏上,以雲真的身份與樣貌,只怕每天都有無數與他“私定終身”的“表妹表姐小妹妹”找上門來。她在這些看門弟子眼中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而且道宗門規森嚴,只怕她沒有其它大派的宗令,就算展現幻階也未必有人待見,還怕被人當成是胡亂來砸場子的散修呢。
既然此路不通,那要如何與雲真聯繫上呢?難不成天天蹲在山門口,等著他出現之後撲上去?
妖嬈腦海裡立即出現了無數yy情節。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場景是不是太狗血了?嗯……好像挺有意思。妖嬈邪笑著摸起下巴。
“如果姑娘真與雲真師兄熟絡,不如姑娘能拿出一些證明自己身證的證明,比如您是瑤光還是仙池的弟子……之類的宗門權杖,或者您還認識我道宗內的哪位弟子,可是先去見他,然後再向雲真師兄通傳。”
青衣弟子看到妖嬈發呆,好意地再提醒了一聲。而與此同時,妖嬈身後已經傳來了眾人的斥責聲。
“幹什麼的啊!不要杖著自己長得漂亮就賴著不走喂!我們也等著辦事呢,這麼久了都還沒有輪到我們!”有人不耐煩地發出敲扁擔的聲音。
妖嬈莞爾一笑,別的道宗門人?是……她還認識一個子衍瘋老頭。只不過要是把這名字說出來只怕會被別人直接劈死。看來她是選錯了路,得想別的辦法與雲真聯繫上。
“哎呀,小哥,不要為難小姑娘嘛。”這時排在妖嬈面前的王叔卻看不下去了,悄悄給青衣弟子塞了些銀銖。“你是道宗的弟子,想辦法給雲真上人身邊的小廝捎個信也是好的,不然人家姑娘就白來了。”
“真的不行,真的不行。”青衣弟子急得滿臉通紅,一個勁的把王叔手裡的銀子往回推。
妖嬈沒有想到那做小生意的王叔會如此仗義,頓時對他產生了三分好感。再加上之前聊過天的祖孫二人也擠上前來幫忙說話。
就在此時,偏門內隱隱有人影出現。
“就是啦,劍行師弟,你辦事也太馬虎了,要是萬一耽誤了雲真師兄的大事,你可要受重刑了。”
偏門內走出一位紫衣的華服弟子,面如曉月,器宇軒昂,腰配玉,衣帶飄飛,一看就知道在宗門內的等級不低。
只見這氣度不凡的男子順著那名為“劍行”的青衣弟子的手,將銀銖毫不遲疑地推回王叔的懷裡,而後另一手輕輕地按在了桌面上的碧蛇彎刀上。
“姑娘,在下是第一峰內門弟子赫連錚,與雲真大師兄有些交情,不如讓在下帶著此物去通報大師兄,你意下如何?”華服弟子笑盈盈地看著妖嬈的臉,表情倒十分誠肯。
“好啊!好啊!多謝這位上人了!”王叔連忙接話,在心中感歎還是位高權重好辦事。
“不行!赫連師兄!這不和規矩!”劍行立即不通情理地大叫起來。王叔等人頓時又對這木頭腦袋的青衣弟子產生了厭惡的心理。
喂!你沒本事通傳,難不成還要阻止別人不成?王叔與祖孫倆憤怒地看著青衣弟子。
“劍行,你閉嘴!”連此時欲幫妖嬈一臂之力的赫連錚都懶得再理劍行這榆木腦袋。
“什麼?”眾人見那剛才還在不知所措發呆的貌美女子突然撓了撓後腦勺,抱歉地對想幫她的赫連師兄再次問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剛才說什麼?”
赫連錚一頭黑線,真是遇上個不想事的姑娘,他只好把剛才說的承諾再重複了一次。
“哦哦哦!”妖嬈頓時喜笑顏開,對著赫連錚一拱手,大大咧咧地說道:“那就麻煩師兄了,不知道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多久,正午就行!”赫連錚得到應承,立即一把帶起碧蛇彎刀,轉身就走。那寬大的袖袍在眾人眼底一閃而逝。
喲,七階戰神。妖嬈心中暗道。在道宗內也算是個資質不錯的弟子了。
“唉!”看到赫連錚離開,負責登記來訪者的劍行長長歎了一口氣。除了鬱悶與無語之外,臉上沒有更多的表情,只是尷尬地指了指身旁空地。“那……那就請姑娘在一旁稍等吧。”
妖嬈身後還有長長的隊伍,所以她立即與王叔一起站到了一邊,王叔在等道宗伙房主事者的接待,而祖孫倆也在等他們第一峰內丹房裡做事的親戚。
“這做事的小夥真不懂變通!呸!”王叔憤憤地朝地上淬了一口口水。
“誰知道呢?”
妖嬈淡淡回答,她抬頭眺望著巍峨的道宗山門,其上鎖山大陣威壓濃烈,防禦森嚴,陣內的人影不甚清晰,從內部只隱隱傳來幾道威壓。如果強攻,只怕道宗鎖山弟子便會立即傾巢出洞,就算她有這個實力破門,妖嬈此時也不想引動這麼大的麻煩。畢竟上四宗的人還在找她。
要是換了平時,也許她會等得不耐煩,但此時的她卻更從容淡定,即使混在沒有什麼戰力又一身汗味的平民群中也不覺得絲毫彆扭尷尬。何必氣勢逼人?規矩就是為普天萬眾而定,沒有人能因為自己是特別的而趾高氣揚。何況既然到了道宗門口,她也不趕時間。無需太過嚴苛。對別人的宗門帶著敬畏是應該的。
何況……呵呵……
妖嬈接過二狗娃子從包袱裡掏的一枚野果,與眾人一同坐在地上等候。
其實與這些尋常百姓混在一起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可以聽聽哪裡的糧食又豐收了,哪裡又出現了吃人的妖怪之類稀奇古怪的奇聞樂事,不過大家說得最多的還是洪荒秘境的歷練與流雲十子姬天白的墮落。距離洪荒秘境開啟只有月余,百姓間茶餘飯後最津津樂道的便是初元青魔海八宗弟子的八卦。
流雲殿最引人注目的第三席弟子姬天白殺死同胞後投敵,第二席弟子朝歌失蹤,瑤光聖地十子一夕全滅,只有道宗不衰反而出世一位天人大能,東陸的格局正在發現翻天覆地的變化云云……
有人說謙謙君子姬天白是被魔族妖女吞了心魂,譜寫了一曲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不倫之戀。也有人說是魔族想要給人族施加壓力,刻意對東陸大派進行報復。
當妖嬈聽到那些人們煞有其事地形容姬天白與魔女如何月下秘會,私定終生的那些“情話”後,差點一口果子噴出來……
噗!
咳咳!太坑了!要是姬天白聽到,估計鼻子都會氣歪!
“嗯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如帝嵐所說已經被魔族滅魂?”
妖嬈抬頭看了看日光,時間臨近正午。王大叔已經進入道宗偏門去與伙房掌事的談生意去了,而二狗娃子的親戚也從第一峰上急急趕來,看模樣不過也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煉丹雜役,與二狗爺爺親昵地寒暄了很久,抹了抹淚水答應再回去問問煉丹師傅願不願意再收個燒火小童。
正午時分,人都被曬得懶洋洋,妖嬈再次來到偏門入口,對劍行師兄問道:
“師兄,那赫連師兄為什麼還沒有消息?”
“這……”忙得焦頭爛額的劍行一看到妖嬈的身影就一臉糾結。遲疑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道:“要不姑娘再等等吧……實在等不下去,就想想別的辦法聯繫雲真大師兄,若你沒有騙人,真與大師兄熟絡,那柄驚人的天階器自然會回到你手上,只是如果你……你不是,那麼你的幻器只怕是回不來了。”
劍行的話雖然委婉,但表達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赫連錚狗屁是為了幫她通報雲真消息,只不過是看上了她手中吹毛可斷的碧蛇彎刀!他剛才雖然有意制止,但人微言輕,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那就是說,赫連錚就那樣大搖大擺地搶了我的東西咯?”妖嬈雙眼一寒,冷冷喝道。
看著面前女子臉色的驟然轉變,劍行頓時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明明只是一人尋常實力的女子,為何給人一種如此不容侵犯的威嚴?
“這個……這個……”劍行急得一頭一汗,在心裡已經把那無恥的赫連錚給怒駡了無數次,仗著自己是第一峰的弟子,什麼坑人的事都做得出來,也不知道給底下人添多少麻煩。
妖嬈感覺到偏門內有神識輕輕鎖定自己。頓時又輕輕一笑。
劍行又沒有錯,這個一本正經的小弟子已經一直竭盡所能地幫助她了,只是礙著宗門的名譽沒有在她面前挑明而已。
“那既然赫連師兄一去不回,那我這裡還有一件寶物也與雲真師兄有關,不知道劍師兄能不能再找一位師兄幫我帶給雲師兄呢?”妖嬈“萬分心痛”地把與蛇形刀一套的避水寶衣又拿了出來。
異寶一出,光芒湛湛!頓時引得四周的人群又把炙熱的目光疾速投來!
我擦!
這姑娘身上是有多少寶物?!這寶衣明顯與那蛇刀一套,如果同時使用,威力必然大增。
劍行頓時抹了一把脖子上的冷汗,急急把寶衣壓在自己手掌下,左顧右盼,而後恨鐵不成鋼地對妖嬈說道:“姑娘,你不要玩我,如果你是哪派弟子,請立即拿出宗牌,也許隔個三五日你的消息總能傳到第一峰去,是好是壞,見了雲真師兄再說。可是如果你真的只是東陸散修或者沒有背影的尋常人,那我勸你不要把這麼寶貝的東西隨意拿出來,會被人……”
劍行還沒有說完,偏門內突然又閃過一個人影。
“哎呀姑娘!你還在啊!我正找你呢!”赫連錚那坑人的親切問候又迴響在眾人耳邊。
這時王大叔與二狗爺爺的親戚剛好也隨著他走出偏門。王大叔被伙房小廝送出,紅光滿面,八成生意有了著落。而那第一峰的煉丹少年也一臉喜笑,看來丹房是應許了二狗娃子來當燒火小童的事。
最引人注目的赫連錚滿頭是汗,雙頰酡紅,看樣子真像是不停在奔走辦事。
“哦!赫連師兄!我還以為你坑了我的刀就不見了呢!”妖嬈口無遮攔地說道。
“這是那裡話!”赫連錚頓時微怒,氣呼呼地從鼻子裡噴著氣。“我可是把那刀完整地送到了雲真師兄的手裡,也算你運氣好,他這幾天沒有閉關修行。只不過說那刀原本與一件寶衣是一套,要我連寶衣一併拿去他才可信。你把我坑得好苦,明明有衣服,卻這個時刻才拿出來,害我又要跑一趟。”
赫連錚說話音未落就直接向桌上的避水寶衣撲來。
“哇!這位上人你說謊了吧?”正走出偏門的王叔頓時脫口而出。“剛才我經過裡面,還看你在炫耀手中的綠色刀子,正要出來提醒小姑娘呢!你這個騙子!”
王叔也是個火爆性子,根本不管自己好不容易與道宗伙房敲定的生意,指著赫連錚的鼻子破口大駡。
抱著避水寶衣的劍行頓時長了一頭的包,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這是道宗偏門,怎麼說也是有頭臉的地方,赫連師兄再無恥,也不能讓人在這裡鬧事啊,不然他是要挨板子的。
“你們……你們……”劍行的聲音根本蓋不住眾人的叫嚷。
“原來道宗就這樣坑人啊!”已經跟妖嬈很熟的二狗娃子頓時擼著袖管沖了上來!“我本是聽爺爺夜夜說成為強者就能保護家園,屠滅魔族才來道宗心甘情願為各位大人燒火的,沒有想到穿得越好的大人越是騙子!太過分了!把小玉姐姐的寶刀拿出來!”
小胳膊小細腿,明顯營養不良的小童,但身上卻帶著一種很樸素的正氣。
妖嬈頓時不動聲色地將二狗娃子拉到了身後。這孩子有傲骨。
“你們這些無知刁民,憑什麼質疑本上人的威嚴!”被王叔戳到痛處,赫連錚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提起火房的小廝惡狠狠地指著王叔說道:“以後伙房不准與這等信口雌黃的刁民來往!”
“還有你!”丹房少年還沒有來得及與二狗爺爺說上話就被發瘋的赫連錚一腳踢入了門內,“雜役不可經常下山沾染世俗,你想被逐出宗門嗎?”
要是換了平日,赫連錚在看守山門時最多勒索一些錢物換換酒錢,但是此時看到那孱弱的姑娘拿出的兩件天階幻器著實讓他心癢難耐,天階幻器啊!一般每峰之下也只有幾位天資出眾的弟子能擁有,他赫連錚現在稱手的幻器還只是地階上品之物。
開玩笑!要是這姑娘真與雲真有關,雲真也萬萬不可能送出這麼珍貴東西討她這種沒有身份背景的丫頭歡喜吧?!
她八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得到兩件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珍貴的寶物,又仗著自己有些姿色就想來與雲真大師兄套近乎。哼哼……這等癡心妄想的姑娘,還是由他來收拾……咳咳……順便收了她寶物的好!
看到自己的嘴臉被撕破,赫連錚頓時把怒火都發到了四周的人身上。
王叔的生意黃了,二狗娃子的前途也毀了。
“姑娘,你可不要聽這些刁民的胡言亂語,他們八成是真看上了你手裡的寶物,準備把你騙離道宗地界,然後再行搶奪,還是把那寶衣給我,我稍後就能帶你去見雲真師兄。”
赫連錚貪婪地又看了避水寶衣一眼,努力做出最後一次嘗試。
反正鎖山大陣之後才是真正的內門弟子在駐守,他們聽不到門外喧囂,而劍行這些外門弟子,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走入門內,他依舊是瀟灑風流的赫連錚,名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赫連師兄!你夠了!姑娘快走吧!”劍行氣得發抖,一把將避水寶衣塞回妖嬈懷裡,豎著眉頭示意她趕快走。
妖嬈一臉平靜地拉著二狗娃子與王叔從偏門離開,走出不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幾聲響亮的巴掌聲,看來赫連錚對耿直的劍行下手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