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這是個怪胎
若不是火紋子與花離子老頭陽壽綿長,經歷世事曲折繁多,看到眼前男壓男的場面還能把鬱結壓在肚子裡,不然一定一口老血飆出來!
軟榻上的一派旖旎讓這兩把老骨頭戳瞎了眼,難怪那水老狗支支吾吾不肯解釋房頂上的大洞,原來是給自家有惡趣味的少主搶來一個苦逼的年輕召喚師恣意褻玩,所以不走正門!
這種家醜,的確不能外傳!
仿佛窺見了百代家不可告人的秘密,火弦子與花離子頓時尷尬地捂著眼退出帷幔,甚至完全無視那被人騎的年青男子閃著淚花的雙眼,還有弱弱的呼救聲!
毀三觀!
這小小的房間內居然隱藏著這種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那明顯就是百代家少主的男子已經狂放到見了來人依舊不為收斂的地步,在兩位小心臟脆弱的老人家面前肆無忌憚地摸著身下男子滑膩的脊背,玩弄他柔滑的長髮,露出淫蕩的笑臉。
狂邪變態如此……只怕已經深入此道,難以回頭!
在初元世界,強大的女性召喚師尤為稀少,所以年少的強者中的確也盛行龍陽之風,能駕馭與自己同樣強大的男人,可以獲得難以言喻的成就有感,只是這種“成就感”,火紋子與花離子完全無法接受。
“我日哦!原來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場烏龍!”火紋子心尖兒顫巍巍地想道。
“噗!老夫這次可是跟著火紋子老傢伙出盡洋相了!受不了啊!這次拍賣會結束,老夫一定要自請清修一百年不問世事,看到這種有悖綱常的行為,老夫身上沾染的世俗怎麼洗得掉啊啊啊啊!”花離子的嘴角在抽搐。
在所有疑問都指向百代少主這間有有濕婆氣息與詭異大洞的房間的時候,水老狗的遮掩又進一步加劇了火紋子與花離子的懷疑!
於是在眾人神經繃得最緊的那一個刹那,百代明珠突然抱著小受樣的邪冰從床單內滾出來,給這場緊張的追殺一個玩笑般的結尾。
這種極富有戲劇性的反差立即強烈地刺激了火紋子與花離子的五感!
一切煙消雲散,甚至比之前一開始就認真撇清關係更讓人篤信萬分,眼前的一切是一場真得不能再真的誤會!
戲劇性的大翻轉,完全抹滅火紋子心中的懷疑。
“對不起,得罪了。”
火紋子老兒從牙縫裡把這幾個字擠出來,因為尷尬,擠得牙齦上的粉肉都一坨坨露了出來。
花離子更是無語,這霽霧城本是昆山的地界,他代表著昆山派的頭臉卻吵吵鬧鬧地來踢百代家的場子……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被撞破,撞破者比那帶著秘密的人更加惶恐不安。還好這百年來百代崆峒已經失蹤,只怕早就死在渡五衰的毀滅雷霆下,若不然,知道自己兒子不為人知的一面被外人看見,還不沖上來把他的眼睛掏出來洩憤?
一想到這裡,花離子又情不自禁地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水老狗已經狂躁無比,身上蒸騰而起的殺意讓整個花樓都搖曳不定!
那些龜縮在自己房間內的初元各地召喚師們紛紛打著寒戰想要趕緊逃離這恐怖的煉獄!這接二連三天人四衰強者之氣的爆發,儼然已經令他們的經脈與靈力開始混亂逆行!
看到二人繞過自己窺視了少主的秘密,水老狗無比憤怒!
“今日之事,老夫相信二位已經很是明白,我百代家絕不允許任何不良的消息被別人嚼耳根,二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天宗強者,不用老夫多說亦懂得什麼該看什麼看不到……”
水老狗一步步向前,雙眸內已經找不到眼白,通眸漆黑。猶如可以吸靈滅魄的無底深淵!
那恐怖的氣勢尤其讓人睚眥欲裂,就連火紋子的心跳都快了一分。他能感覺到對方貨真價實的威壓,如果真的因為此事而激起神宗天宗與百代家的矛盾可是得不償失,因為百代家數萬年來都是最優質的蟲系幻獸交易商。
“水兄,老夫此次多有莽撞,還請海涵。”
火紋子支支吾吾地說道,因為得知不死妖孽令有去處,所以捏著被水老狗踢出來的那段斷臂,火紋子亦心急如焚地想要到別的地方去尋找闖入酒山秘境的兩個畜生!
“好走,不送!”
水伯的話歷來很多,可是現在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顯現出他此心內心的憤怒與厭惡!
著實不想眼前兩個來找碴的傢伙再在房間內待一秒鐘!
被主人呵斥,火紋子與水離子只得灰溜溜地夾著尾巴從天花板的大洞內一躍而起,匆匆帶著那些鎮守在花樓之外的昆山弟子們去別的地方尋找不死妖孽與紗衣女修的下落。
火紋子散發出恐怖的威壓迅速遠行。
他們自然不可能再在即將天明的晨光中尋找到任何關於濕婆與妖嬈的氣息,不過經歷此事,勢必對傲氣極重的火紋子老頭產生難以彌合的打擊,若不把今日從神宗內盜出應氏先祖之物的小賊挖地三尺找出來,他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水伯與百代明珠的房間早已經被水伯的威壓充滿,旁人聽不到其中任何一人的聲音。
火紋子與水離子的人馬已經遠去。那些縮在花樓其它房間內的強者們也如蒙大赦,在地上一直滾來滾去的花樓管事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噗通一聲向著東首的房屋就開始一拜再拜!
“多謝尊者助小輩產業免於毀滅一旦!此房間日後永遠為尊者留置,一切費用完全免除。”
咚咚咚!
矮胖子磕頭的聲音咚咚響,在寂寥的黎明中尤其明顯。
在信誓旦旦負擔下東首花樓第一間房內不知名超級強者的店錢之後又戰戰兢兢地問道:“請問尊者……是何方高人?”
開玩笑!
若是他家產業得到初元某一勢力太上長老的青睞,就算損失一間房費,這花樓日後慕名而來的強者們也會令此地瞬間變得寸土寸金,何愁沒有大把的金銖從天上掉下來?
矮胖中年人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劈啪響,在這種時候也不忘記怎麼算計著賺錢討聲譽。
不過水伯自然是不願意自家少主的行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他根本沒有正面回答胖胖中年人的請求。而是將他那渾厚的聲音散播到空氣中。
“鬧騰了一夜,本尊要休息,閒雜人等,勿來打擾。”
此話一出,哪裡還有不識抬舉的傢伙敢喘口大氣?就連那些剛剛覺得如蒙大赦的房客們都紛紛又憋著呼吸,輕手輕腳在自己房間內做事,生怕那恐怖的強者因為什麼小事而遷怒於自己。
矮胖中年人立即唯唯諾諾地退下,並用眼神不斷警告著下人好生伺候那東頭尊敬的客人。
而與此同時,水伯卻表情繁雜地看著妖嬈從床下爬了出來。目光沒有離開妖嬈的身影,但嘴上卻在與男子說話。
“少主,你為何要救這兩個得罪了神宗與昆山派天宗的人?”
噗!
從配合突然變成責備。
直到此時,其實主演水老狗還是不明白自家少主的心思,剛才那場大戲他只是按照少主的吩咐一板一眼地行事而已。
在百代忠犬的意識裡,雖然那床下的女修在初見之時下意識地爆發出了天人三衰的氣息,但是她以輕紗掩面,不知年紀與容貌,所以他根本無法判斷她背後的勢力值不值得百代世家冒險欺騙火紋子與花離子然後與神宗和昆山產生間隙。
還有女修帶來的那奇怪腐屍,不但威壓極強,而且似乎具有強大的再生能力,這等妖邪在他看來,似乎交給神宗與昆山派更為妥當。
水伯微微有些不解地瞪著百代明珠,雖然知道少主經常做些無厘頭的事,卻想不通他今日為何有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興致。
“噗!噗哈哈哈哈!”
軟榻上的男子卻突然爽朗地笑著。
“水伯,這兩個可不是陌生人喲,這可是我們尊貴的盟友。”
在水伯不解的目光中,百代明珠對著妖嬈眨眼睛。
“對吧,白川冰封城的老祖。”百代明珠如是稱呼妖嬈,語氣裡滿是自信。
嘶!
被百代明珠壓在身下的邪冰頓時倒吸冷氣!
身上的男子實在是太可怕了!他那孱弱的小身板,還有一雙好像怎麼都睜不開的眼內居然瞬間頭顱出一股駭人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絕不是靈氣濃郁所營造出的威壓咄咄,而是一枚九竅之心能看透世間萬物,令妖嬈聖女殿下與他無論怎麼偽裝也無處隱匿自己心中小秘密的窘迫。
“他是怎麼猜到的?難道是……聖女殿下的水晶鎧?”
邪冰驀然抬頭看了看妖嬈身上的啪嗒化鎧,而後皺起眉頭。
百代少主從水晶甲上看得出妖嬈是那個從赤蠍匡走了一大堆好東西與蠍子卵的冰封城來客也罷了,居然還直接點出妖嬈就是幾巴掌拍死大量赤蠍死士的冰封城偽“老祖”!
妖嬈面紗下的臉頰也倏地掠起詫異的表情。
並不完全因為眼前百代少主點明她在白川的身份,而是那男人在嘴上指認她是冰封城“老祖”的同時,還將一道秘語傳音送到她耳裡。
“白川之主……又或者是……妖嬈魔女?”
這句對於她來說才是真正的驚雷!
居然連這一點都看破?!
妖嬈的眸底閃爍著奇異的光華!所以因為震驚,她在心中不斷推測百代少主說這番話的根據。
“只怕是從邪冰沖入房間的那句‘聖女大人’上看出了端倪?”
“也許他摸遍邪冰身體的時候就已經探知了邪冰身體內的暗屬性,從而得知他極有可能是魔雲宗弟子。”
妖嬈這樣想著,再看看被壓上軟榻上的邪冰,頓時吐血地發現那百代少主的手指依然在邪冰背上不老實地動來動去。
“喂!這貨到底是腹黑到讓人看不出深淺,還是本來就是一個不正經?”
妖嬈瞬間掛起滿頭黑線。
她的思緒轉得飛快,疾速推測百代少主猜測的根據源於何處,可是越細想她越覺得脊背發冷。而後不由地在心中暗暗讚歎:
“妖孽!心思好縝密啊!”
這些非常細小的蛛絲馬跡,若非天馬行空的想像與超凡過人的眼光可以串聯,還需要對初元百年來發生的各種大小事宜無與倫比地熟悉,才有可能這相迅速而篤定地得出這精准的答案!
猜出她是冰封城那唬人的“老祖”是天才,還能進一步看到她是“妖嬈魔女”是鬼才!
看來並不是自己天衣無縫,而只是沒有遇上真正玲瓏心眼的人。
妖嬈心中掠過這些念頭不過也只是電光火石一瞬間。而後立即分析起自己此時所面臨的局面。
“他既然猜到,也可以暗不出聲,為什麼又要傳音讓我知道?”
妖嬈盯著百代明珠那半閉的迷離雙眸,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淺。
自己與白川的關係原本是她極為忌憚,永遠不想讓外人知道的隱秘。但此她的心念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如果我打死不認,他亦無法奈何於我,可是他既救我,又如實向我說出他自己心中的猜想……不……他心中的篤定。我如果再推諉或者回避,是可以做出模棱兩可的回答以脫身,但是也極有可能推開一個實力與背景都不錯的盟友。”
“猶豫”這種心理永遠不屬於妖嬈的性情。
既然對方不求回報在她危難之際以最迅速果斷的方法保她平安,那麼她就相信這百代少主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人行走於亂世,的確需要多留幾個心眼,不過有些時候也需要有賭一把的勇氣,不然未免對不起輕狂的人生。
“百代少主好眼光。”
妖嬈微微一笑,很從容地站在軟榻旁,用她簡單而不否認的態度回應了百代少主的質疑。
妖嬈此時心情放鬆得很,也不打算立即道謝離開。
看樣子自己與百代少主之間還有話要說明,再加上還在霽霧城內胡亂溜達的火紋子那麼兇殘,不如舒舒服服地待在水伯的保護下更加安全。
“還有水伯伯,我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妖嬈很有禮貌地向站在一旁瞠目結舌的水老狗點頭致敬,拱手向他表示自己最誠摯的謝意。
“上次那枚蝠寶,對少主的身體有幫助嗎?”
只是這一句話,令水老狗徹底地想起自己之前在山脈山遇見的冰封城小丫頭!
“是……是你!”
水伯大叫,臉頰一陣劇烈的扭曲!
本來他對少主什麼“冰封城老祖”的言論就已經轉昏了頭腦,現在見那以紗掩面的女修不但不否認,反而立即說出了當日只有百代家與冰封城那與紫蝠一道現身的小丫頭才知道的場景,立即驚得倒吸冷氣!
難道真的是當日的丫頭?!
世上天人三衰的召喚師他未必放在眼裡,但是如果這面紗下的女修當真那麼年輕就已然晉升天人三衰!那簡直四尊天宗與各地隱修大能們打破頭都想尋找與培養的妖孽!
這等潛質和實力在初元屈指可數!有希望觸摸到傳說中那個境地的可能性甚至可以與失蹤已久的百代老主人有得一拼!
於實力而言,妖嬈現在的實力只怕未必能讓水伯心跳加速一拍,但是於潛力二字,所有天人境的妖孽們都會對她的真實幻階而刮目相看!
所以因為百代明珠的挑明,水伯立即由之前的遲疑變成現在的恍然大悟!
反正百代家與四宗的天宗也沒有什麼過鐵的交情,少主想結交潛質這麼卓越的年輕朋友自然比把她交給火紋子強。
“哦!原來是小友啊……嘖嘖。老人家眼濁,沒有看出來,托你的福,上次那蝠寶的確緩解了少主的病痛呢。
”
“你們聊天,老人家去找些吃的回來。”
水伯舒展了皺在一起的眉頭,笑盈盈地看著妖嬈。
“嗯,水伯你去吧,我正好有些話要與城主大人說哩。”百代明珠又恢復他懶洋洋的樣子,對水老狗有些嬌嗔地說道。
在少主的要求下,水老狗樂癲癲地退下。
“邪冰,你與水伯一起去,找點什麼東西來把房頂補一下也好。”
看到水伯將要離開,妖嬈立即也朗聲對邪冰吆喝道。
不可能在百代少主與水伯面前將邪冰趕回馭獸環世界裡去,亦不忍心看邪冰繼續被恬不知恥的百代少主繼續騎在身下上下其手,所以妖嬈給邪冰找了一個脫身的絕好理由。
“邪冰的實力怎麼說也是誅神巔峰。居然被那看上去病怏怏的傢伙欺負了這麼久,看來這百代少主的實力至少在天人境以上。”一邊吆喝邪冰,妖嬈一邊在心底盤算。
這詭異的世界,如雨後春筍般越冒越多的強者,只叫妖嬈眼花繚亂。
不過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不到那一步,永遠看不到真正的召喚界。
見自己,見天地,最後見眾生。一切迷團,與世間蒼茫,都不是一眼可以望盡。
聽了妖嬈的話,邪冰頓時如蒙大赦,嗚嗚地從軟榻上爬起來,跟在水伯身後立即不見了蹤影。
只到二人不見蹤影,百代少主才揮手以罡風卷來一張座椅放在自己的床頭以示妖嬈坐下。
“妖嬈……唔,可以這樣叫你?你也可以叫我明珠。”
百代明珠“啪啪啪”地急切拍著椅子面對妖嬈說道。好像跟妖嬈熟得很,一點都沒有陌生人之間的局促。
“好……吧。”
妖嬈看著那小臉上洋溢著興奮表情的百代明珠,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雖然說鬼才一般都不是正常人,但是這貨給她一種比不正常更鬼畜兇殘的感覺。輕輕點地直接躍入座椅,妖嬈盤腿坐在寬大的紅木椅上。挑著長眉向百代明珠問道。
“少主好像對我的身份很感興趣?”
在妖嬈心裡,她自認為對盟友最有價值的就是自己那以靈珠來助人渡劫的所謂能力,也許這百代明珠就是從赤蠍之主的嘴裡套出了什麼東西才這麼急切地向自己示好。
如果他只是想做交易,她便當他是交易上的金主,如果他是想做朋友,那她才會真正放下是戒備的心情。
“那是自然有興趣!從你一從房頂上掉下來鄙人就很有興趣!”
百代明珠搓著手,一臉激動的表情。
“妖嬈,我救了你一次,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報答?”無恥的嘴臉立即露了出來,張口就熟稔地要好處。
看到這樣的噁心臉兒妖嬈真後悔自己之前把這百代明珠當好人,早知道是這樣,真不應該讓他抓著自己的小辮子。
“好啊,少主要什麼好處,可以說出來交易。”妖嬈頓時語氣轉淡,冷冷地說道。
而那心思細密如發的百代明珠卻仿佛沒有感覺到妖嬈的突然冷淡,繼續興奮地閃著長睫毛嘿嘿嘿嘿地說道:
“嘿嘿嘿嘿……我聽說見過妖嬈魔女真容的人,都悄悄誇你比攝魂妖女還貌美,怎麼樣,讓我看一眼做為報答吧。”
百代明珠咧著嘴,一幅欠扁的模樣。
我倒!
什麼亂七八糟的勒索?
妖嬈頓時一個趔趄差點從凳子上翻倒,真想一個巴掌把百代明珠拍死在軟榻上!
明明最值得她感謝的時候他開始恬不知恥,明明最氣氛不良的時候他又提出這麼一個無厘頭的要求!
變態麼?覬覦自己傳說中容貌的色魔麼?
妖嬈擰著眉頭看著百代明珠的臉。
這貨的表情還真不是在開玩笑,根本不像之前她所想的要獅子大開口,而是就那樣很直接地對自己長得什麼樣子感興趣而已。
一種很難形容的單純。
“好吧,無所謂。”妖嬈此時心情突然又平靜下來,心裡知道自己剛才錯怪百代明珠,此時亦沒有被他冒犯的感覺,所以坦然地揭開了自己的面紗。
房間之內燈火並不明亮,但妖嬈面紗下美豔的真容還是如炬火一樣刹那點亮了百代明珠的眼!
“嚇!你真的長得好美!”
百代明珠一直微張的眼瞬間張得老大,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但即使是這般被震驚,眼底也只有純粹的欣賞而無褻玩或者心動之意。
妖嬈明白這種心境,像是重山中忽遇花海,峻嶺內恰逢靜湖,眼前的男子,單純喜歡觀看美好的東西。如果把他想歪,其實也是在褻瀆他的心情。
自己就像一種風景,是很怪但並不被侵犯的感覺。
此時妖嬈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喵嘰……這是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