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嚇死人的同僚

　妖嬈瞪著大眼睛看著劍一的臉，它所描述的東西只怕這世上除了它……已經再也無人知曉。

　因為太古之前的所有歷史都因為末日一戰而變得一片灰白，那是人類歷史的斷層，甚至有很多現世的賢者者都認為，末日一戰前人族在初元世界上生活的歷史並不久遠。根本想不到太古時代人族的歷史已經延續千萬年……還有什麼破滅其它世界，以千萬年來凝聚六靈珠妄圖擴大初元疆域這樣逆天的計畫！

　“呃……你說這六靈，就是莫里斯的六靈是吧？”只是弱弱地歎息了一聲，妖嬈的語氣並不再那麼充滿疑問的情情。

　只有她長長的睫毛蓋在幽光流轉的眸上，輕輕的悸動中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心思考。

　“那莫里斯前輩為什麼要創造四個平行世界？”

　妖嬈的第一個問題關於自己，第二個問題立即與瘋子爹爹跟隨先天要做的事情有是關。

　“我不記得了……”

　劍一一臉輕鬆地說道。

　“其實很多事情，莫里斯大人都是一個人去完成的，跟我們‘劍’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的魂身……有很多記憶是遺失的，這個問題在我腦海中沒有答案。”

　與之前的無所不知相反，此時的劍一對朱雀，白虎，青龍，玄武等世界完全是一問三不知。

　這驟然變化的記憶簡直讓妖嬈想要吐血！

　明明好像已經極為接近莫里斯的秘密，卻又生生地被現實撕破了之前迫切的期待之心。

　“關於這個問題，看樣子只能讓爹爹與先天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妖嬈在心中輕歎，而後終於地站起身來。

　“多謝前輩能選擇與我同行，雖然我現在完全沒有什麼完結末日之戰承擔天下大任的覺悟。”

　“但是我覺得自己能把您送到真正有實力終結這千萬年人族魔族之戰的人面前。”

　妖嬈很誠實地回答。

　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就算再強大，也不過是一個隻希望拯救血十三逃脫化龍封印的庸俗小女子而已。

　真正關心天下，又有實力阻止末日來到的，應該是如爹爹或者先天那樣，會為天下蒼生而悲憫與努力的聖人。

　也許劍一的出現……是一個提示，提示自己要考慮先天的那個建議。

　如果先天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莫里斯當年創造四平行世界，是在與第一魔祖之戰中不小心犯下的一個極大錯誤……他把線給畫歪了。

　那麼她一定會把劍一帶到先天手裡，將六靈珠借他轟開四平行世界，恢復世界大同，並助它用莫里斯那“新割裂一個世界，驅逐所有魔族”的理念，在世間劃一條新的線！

　“呵呵。”

　妖嬈淡淡的笑。

　此時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從不相信宿命，而且也從來對先天的追求與夢想不上心，可是慢慢聚合於她身側的幻器還有強者，仿佛都與人族魔族的千萬年糾葛脫不了干係。

　也許最後她亦會身不由己地，主動追隨先天的腳步。

　“也好，等我把師尊救出來，也許師尊對於殺殺魔族殺殺人族敗類什麼的……都會很有興趣，畢竟他老人家已經很多年沒有大殺四方了。到時候我再與師尊去找先天追尋天道。”

　妖嬈暗暗對自己說道。

　而後她的目光才越過劍一的肩頭，看向那因為她與劍一的話而聽得一頭霧水的小納。

　“以後讓小納當前輩的魂將好了。”

　妖嬈無情地看著納多多，而後表情認真地對劍一建議。

　關於納多多的魔心常常出來作亂的事，此時的妖嬈還是極為慶倖劍一的出現。

　因為劍一這傢伙的魂威實在是太變態了，而且最讓人覺得恐懼的是，它的手下至今都沒有契約任何一個魂將，可是氣勢已經遠遠超過一般魂主，甚至最讓人畏懼的是……妖嬈與納多多都沒有感覺到過它魂威的盡頭！

　它就是那種不需要亮出自己的底牌，都不會有人不長眼來挑釁的物件！

　因為面對著它，如同面對一泓完全看不到底的深潭，你永遠也猜不透它的底線在哪裡。

　有劍一約束著小納，會讓妖嬈極為放心。

　而且她這麼安排，想必納多多也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因為就算現在擁有了八十多萬魂眾，小納此時依舊乖乖地蹲在不遠處時不時朝劍一擠眼睛賣笑，這坑爹的獻媚表情就很直接地證明小納早已經衡量過自己與劍一之前的差別。

　八十萬魂眾，還不夠它挑釁劍一的威嚴。

　“不用。”

　劍一卻果斷地駁回了妖嬈的建議。

　“我一個人習慣了，不喜歡管理身後的一群小雜碎。”

　劍一的理由很充分，因為他在這偌大的鬼域裡數千年，也從來沒有動過去佔有什麼魂眾的想法，也許在它的眼裡，那些弱小的傢伙，也許連跟在它身後的資格都沒有吧？

　“呃，是我忘記了，這傢伙絕對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妖嬈頓時一拍腦門，暗暗偷笑。

　但是劍一要怎麼安排？也讓它住在馭獸環世界裡？然後自己成為兩個魂主的召喚師？這樣對她精神力的消耗，也有些過於奢侈。

　正在妖嬈躊躇之際，劍一卻自己向納多多走去。

　“我來當你的魂將，依附你而凝魂好了。”

　在劍一看來這是極為正常的對話，它只是需要一個依附物化身而已，要是說自己真的屈居在納多多之下，這笑話納多多自己聽起來都會笑掉大牙。

　劍一選擇了融入納多多的魂部，這樣與大量魂靈生活與化身在一起，它的靈體也能得到滋養，這才是最好的魂與魂的相處之道。

　可是它這話剛說出口，那些站在納多多身後的魂將們就紛紛厥倒在地，雙手雙腳矗立於天空下不斷抽搐。

　誰想要個比魂主還恐怖的同僚？

　就連三眼獅魂都頓時口吐白沫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它納多多座下第一小弟的位置讓給了那一本正經的劍一！

　高傲的獅子都不想與劍一爭鬥啊！

　此時劍一身側方圓百米之內，半個魂影都見不著，只看見，那些拼命想要離它遠一點的魂將們，通通躲到了納多多的身後嗚嗚直叫。

　“這……”

　只有納多多本人還算沒有失常，不過它不會立即聽劍一的話，也不會馬上接受。而是用糾結的目光看向妖嬈，那躲閃的眼神出賣了它不淡定的心情。

　小納在尋求妖嬈的建議。

　“這樣也好。”

　妖嬈也不想同時持有兩個魂主，這樣會大量消耗她的精神力。而且有劍一魂威的加持……納多多的實力也會立即飆高不只一個層次！

　雖然小納現在它手裡沒有百萬魂眾，但是只要得到劍一的幫助，與百萬魂主對戰簡直不在話下。

　看到妖嬈點頭，納多多驚恐的心情才微微有些安定下來。

　“怕個毛線啊！本尊曾經可是萬之上的超級魔祖，收個魂魄小弟算什麼挑戰？來十個劍一要臣服在老子腳下，老子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哼哼！”

　一邊這樣想，小納的臉頰上一邊浮現出了得意的表情！

　這可是劍一自找的！

　有一件事它很早就想對劍一做了，只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所以拼命壓抑著自己抽動的嘴角，納多多鬼畜的眼閃了閃，而後它極為惡興趣地對著劍一伸出了左手。

　魔爪握拳，只有一根筆直的中指豎起。

　“滅哈哈！這個手勢好爽啊！”

　對劍一豎著自己的中指，納多多嘎嘎地在心裡狂笑，完全沉浸在這邪惡的手勢裡，不過這瞬間的邪惡小心思，它可不想讓妖嬈與劍一看出來。

　所以這內心扭曲的魔僕一邊豎著手指，一邊一本正經地對劍一低沉說道：

　“那你就來我手指上吧。”

　等待著劍一化為魂線，而後一直被自己的中指……戳戳戳！

　“你是白癡嗎？”

　就在納多多幻想著那美好的一幕的當口，劍一卻對納多多無情地翻了一個白眼。

　那不屑的表情分明就是再一次對納多多的智商表示深深的同情與憐憫。

　“我是半魂半劍，哪裡可以凝魂為那麼細小的絲線？”

　劍一鄙夷地說道，而且在它話音響起的瞬間，它的身體就倏地消失於半空中，只剩下那柄銀白的長劍突然綻放出刺目的光華，而後那長劍就疾速地飛到了納多多的腰間，直接插入了小納的腰帶上。

　那劍身冰寒的觸感立即帶著冷酷的意味直接傳到了納多多的皮膚下。

　因為劍芒的淩厲，納多多腰上的衣物差點兒通通支離破碎露出他的小熊花褲衩……這剛才還懷著惡趣味的大魔僕頓時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

　“我滴媽媽呀！不帶這樣玩的！”

　低頭看著那鋒芒刺目的銀劍，小納頓時在心中淒苦地哀嚎起來。

　這哪裡是什麼“魂將”？分明就是一柄貼著它皮膚，隨時都可以出鞘一劍把它戳個透心涼的殺人兇器！

　而且它的命根子，還離這柄長劍如此的近！

　“老子不想要這柄劍……嗚嗚嗚嗚……”

　話已經收不回來，劍一鐵定是以這樣的身份禁錮自己，小納此時有一種打碎了牙齒血與淚只能往肚子裡流的蒼茫無力之感……

　“嘿嘿！”

　看著小納那想哭又憋著哭不出來的表情，妖嬈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什麼在鬼域裡受的倒楣罪都不放在心上了。

　現在的局面很讓她覺得歡愉。

　“那麼你呢！”

　完全無法在劍一身上找回場子，還要隨時防止劍一“哢嚓”一聲切掉它身上什麼東西，一股蛋蛋的憂傷頓時縈繞在納多多的心房，所以此時……它只有把自己呲牙咧嘴的模樣留後身後的紅衣魂主！

　那拇指姑娘長大了，但是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之前小納並沒有與它簽訂契約，所以現在小納便一臉邪惡地轉頭對著紅衣魂主。

　“丫頭，快來老子手心裡。”

　又是那根豎起的中指，朝上直直豎著，筆在紅衣魂主的眼前。

　那猶如一團厲火在燃燒的紅衣魂主，一臉狂獰地看著納多多的黑爪子，高高挑起的長眉在微微悸動，不知道此時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恢復成人大小的紅衣魂主，一定早已經想起自己被老鬼坑騙而後落得差點死掉的經歷。她沒有看納多多的手指，而是把目光灼灼地落在納多多腰上的銀劍旁，呆滯了一瞬間後，又把目光輕輕移到妖嬈身上。

　而後者則給了它一個極為親切的笑容，頓時讓紅衣心中從來沒有人能打動的頑石一樣的心，再次微微動搖。

　很多年後，紅衣都會揪著納多多的耳朵大聲嚷嚷：

　“那一天，如果不是妖嬈姐姐對我示好，我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看上你這種歪瓜裂棗？這麼多年還跟你在一起！本姑娘當初真是瞎了眼睛！”

　那都是因為紅衣此時完全不明白妖嬈笑容中的深意。

　妖嬈那高高揚起的唇，在風中無聲地傳達著她內心一股極為濃烈的情緒。

　“紅衣，我看好你哦，怎麼看你怎麼都是能把小納欺負得死死的那種霸烈傲魂，不要離開他，請深深地折磨它……哦，不要給我面子，它就是一個欠抽的弱受！”

　感覺到妖嬈親切的接納，紅衣魂主再次環視了一下這鬼域內蒼茫的大地，它在此地新生，從一個孱弱的小魂慢慢地走到魂主的地位，而後又在一天之內，完全失去所有魂眾與領地。

　這讓她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再也不想單獨一人，雖然沒有**，可是她依舊渴望與家人朋友在一起的那種溫暖，而眼前的這一群人與魂，看上去……還不錯。

　閉上眼睛再張開，紅衣眼底灼人的傲意已經收斂得幾乎看不清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靜與對未來的希望。

　所以皺著眉頭看著納多多那根豎起的猥瑣中指。

　紅衣輕輕一哼，而後重新化為了那拇指大小的姑娘。

　“嗷！啊啊啊啊！”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淒慘嚎叫聲頓時從納多多的嘴裡爆發出來。因為紅衣化為拇指姑娘之後，完全無視它的中指，張開亮晶晶的小牙，一口就咬中了小納中指旁的無名指。

　這一咬之力用得極為不客氣，小牙深深地陷在納多多的皮膚下，紅衣的身體也因此而直接掛在了小納的指尖上。無論納多多怎麼拍打揮舞……紅衣都像是吸血蟲鑲嵌在它的肉裡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

　一邊冷笑，小紅衣一邊磨牙，那看上去比幻器還尖銳的小板牙立即讓那些原本纏繞在小納左手無名指上的其它魂將們紛紛大叫著退散而去，生怕這連自己魂主都敢咬的野蠻女魂把自己也像吃麵條一般當零食吞到肚子裡。

　那場面真是極有意思。

　所以此時小紅衣一人完全獨想了納多多的一根手指，它便心滿意足地抱著只屬於自己的無名指，在手指末端化為一圈紅芒，像戒指一樣套在了納多多那骨結粗大的指尖上。

　看到小紅衣也不聽自己使喚，身心都受到巨大摧殘的納多多頓時哇一聲撲到妖嬈身旁，弱弱地抽噎。

　“主人……這個鬼地方不好，我們還是快快離開吧。”

　“它們一個二個都欺負我。小僕真的覺得人生好灰暗。”

　噗！

　妖嬈忍不住狂笑起來，其實不爆發魔性，她家的小魔僕有的時候還真是很有趣。

　“接下來就是解決那些昆山的太上長老了，希望天崠老兒還沒有離開這裡，我可不想讓他逃出鬼域，而後把我的一切大聲宣揚。”

　“昆山宗在蚌城給我設下的陷阱的確是極為毒辣，想必自此以後昆山與星月聖地對隕骨的防範會更加森嚴，不過在這裡把天崠老兒抹殺，至少能讓我的實力與幻技資訊，少被上四宗掌握最重要的部分。”

　“所以現在……我們去找天崠！”

　把納多多從地上拉起來，妖嬈意氣風發地說道。

　這場鬼域之行，說是禍，的確是場大禍，那些死於蚌城戰火中的百姓她都記在了心裡。可是說是福……也是福，如果不被昆山宗的老頑固們設計丟到鬼域裡，納多多實力的提高還遙遙無期。

　最重要的是她在這裡遇見了紅衣，還有劍一！

　“不要丟下我……主人！主人我是忠心的！”

　就在妖嬈與納多多將要禦空而起的時候，那早被老鬼丟在地上的沒有殼老玄龜突然悶悶地叫起來。原來這軟骨頭居然還沒有死徹底！

　所以聽到玄龜的叫聲，納多多頓時揮了揮手激出一道狂風，將這渾身是傷大難不死的傢伙從石頭縫裡掏了出來。

　劍一它指揮不了，紅衣……還會時不時咬它。現在也只有這沒有殼的老玄龜還算是自己的小弟。所以納多多一面捧著老玄龜，一面淚流滿面。

　要是換了平時，它那堅硬的魔心，又哪裡會顧及那些孱弱又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

　沒有用的，丟棄！

　不再能利用的，屠滅！

　這才是最純正的魔心。

　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是被妖嬈扭轉了心性，還是被太多自己不能左右的事打擊得徹底，在情不自禁中，納多多也開始渴望同伴的簇擁，在某些時刻甚至流露出柔和的人性。

　魔性永遠是小納的天然屬性，可是人性……卻像是一枚小小的種子，居然也在納多多沒有營養的心房裡，落下了根。

　所以它瞬間對這要死要死在手裡掙扎的老龜甚至升起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你退下休息吧，本尊以後再給你找個新殼子。”

　把老玄龜捏成魂線，納多多輕輕把它收入了自己的手指間。

　妖嬈驀然張大眼，在她臉上一閃即逝的驚愕自然不會讓納多多看見，但是此時的驚愕直白地證明著妖嬈真切地捕捉到了納多多那不同以往的情緒變化。

　“不錯哦，小納。”

　坐在納多多的肩頭，妖嬈輕輕拍著它魔發狂舞的大頭。

　淺淺的笑，一直停留在妖嬈的唇角，再也沒有消失。

　“你是說那還有天人四衰者也來到了鬼域裡？”

　就在妖嬈輕笑的瞬間，那反應總是會慢一拍的劍一這才聽到妖嬈所說的“什麼解決昆山太上長老，再離開”的說辭。

　所以那柄插在納多多腰上的長劍，在頃刻之間立即又幻化成劍一的模樣，漂浮在了妖嬈的身側。

　“不錯，就是那些老不死的坑我落入魂界的。”

　一提起天崠，妖嬈就有些氣結。

　因為知道劍一完全不瞭解自己的遭遇，所以在納多多禦空前行的過程中，她乾脆詳細地把自己進入昆山並被派來魔戰場，而後見到大量平民死亡，最後來到鬼域的經歷都說與劍一聽。

　妖嬈的描述，頓時聽得劍一渾身泛起詭異的寒光！

　“靠！老子幾千萬年沒有出世，沒有想到初元的人族召喚師們都墮落到了這個地步？你說他們是現世最強四個宗門的絕頂高手？那為什麼不能一對一與你對戰啊？守不住自己宗門的東西，只怪他們自己沒有本事，為什麼要拉那麼多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與你一起死？”

　“太無恥了！這事要是放在太古時代發生，這整個宗門都會在一夜之間被尊王們踏成平地！”

　劍一的怒吼聲嚇得妖嬈與納多多頓時一滾，差點被那些從劍一身上爆發出來的魂威給打成殘廢。

　妖嬈也實難想像劍一聽聞此事會如此憤怒，也許在她看來，現世的初元幻界，就是這等爾虞我詐，她雖然不喜，但也無力改變。可是在劍一看來，在它存世的那個年代，也許大部分強者都極為不恥用平民尋開心這種低劣的手段。

　“就是很無恥啊！”

　妖嬈連連點頭稱是。

　“我問你，你為什麼去偷東西？”

　劍一把眉頭一橫，又把矛頭轉向妖嬈，在它看來，傳承了莫里斯幻器的後人，就算駕馭著莫里斯最不喜歡的魔族之魂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因為他們鎮壓了我的師尊，我只能把鑰匙偷出來才能救我可憐的師傅。”

　早已經摸清楚劍一的脾氣，妖嬈頓時楚楚可憐地回答。

　她還不想讓劍一立即知道血十三與第一魔祖有關係，否則這正義的劍魂搞不好會瘋掉。

　“為師傅？嘖嘖！真是個好孩子啊！”

　劍一一聽到“師尊”二字，對著妖嬈的態度立即再次柔和起來，在幻界裡，亙古沒有改變的唯一鐵律就是：師恩如山！

　其實以妖嬈握有莫里斯幻器的身份，劍一也不可能與她敵對，它只是覺得自己身為一個長者，必須監督這傳承了六靈珠的後人不要走上歧路。

　聽到妖嬈是要救她的師尊，劍一的心意也完全打開。

　所以他臉頰上突然洋溢起極為兇殘的冷笑，對妖嬈問道：

　“那些什麼昆山的太上長老，死定了！不過你是要文殺，還是……武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