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光之聖女

　白虎曆三千二百八十五年秋。

　白虎聖皇突然宣佈冊封一位來歷不明的美貌少女為光明聖殿總壇的－－“光之聖女”。頓時引來各方猜疑和不滿的流言。

　離著光明殿聖都比較近的貴族們，以及十大帝國的神職人員紛紛一窩蜂地湧向光明聖殿！

　“天之聖女是誰？歷任光明聖殿總壇的聖女殿下都是從十大帝國二級神殿選拔出來的純潔少女，怎麼這次連選拔儀式都沒有就突然宣佈冊封？這個聖女打哪裡來的？”

　“是啊！我迷人又炙熱的太陽神殿聖女夏娜啊！她可是民眾中呼聲最高的總壇聖女人選之一，嘖嘖嘖嘖，夏娜聖女殿下十八歲就晉級到六階召喚師的強大境界，待人又熱情和善，為什麼不選她當天之聖女？”

　“就是，還有迪亞神殿的克利斯蒂聖女！”

　說話之人的目光中閃動著擁護者堅定的目光：

　“我的女神克利斯蒂！她的長髮比太陽還耀眼，她的笑容比清風還迷人，她曼妙的身體簡直是天神最完全無瑕的創造品。今天就是冊封儀式，我倒要看看這位什麼光之聖女到底哪點比我的克利斯蒂女神強？”

　原來光明聖殿最恢弘的大教堂內已經坐滿了前來看好戲的貴族們。

　無論白虎諸國的人們此時怎麼猜想，妖嬈已經身裝著隆重的聖殿長袍，向冗長的紅毯走去。

　她與白夜一從白虎的赤魔海返回光明聖殿是兩三天前的事情。身上的暗之屬性已經被悉數封存在暗靈珠內，而且暗靈珠得到了新的力量也不再那麼容易被白虎聖皇的光靈珠制約，深深地藏匿在馭獸環的深處。只要妖嬈有意隱瞞，白虎聖皇只能看出她水火雙屬性的領主幻階實力。

　白夜一對二人數十天失蹤的解釋是“一時興起，去城裡隨意逛了逛。”

　白夜一這個孩子一貫太過老實，實在是撒不出什麼有水準的謊言。這一戳就破的謊話聽得妖嬈一陣汗顏。

　可是白虎聖皇聽到白夜一手忙腳亂的解釋後，只是給了白夜一胸口一拳，用無比猥瑣的目光在妖嬈又晉升了的身體上掃去。

　“我明白的……滅哈哈。”

　白虎聖皇欲言又止，最後一邊擠眉弄眼擦鼻血，一邊小聲地在白夜一耳邊感歎道：

　“雙修的效果就是好啊，是不是，小夜夜？不過你為什麼不晉階？是不是技巧沒掌握好？要不要為師好好教你？再放你十天假期？”

　就算再小聲，還是絲毫不差地落到了妖嬈的耳朵裡，於是乎這個戰神境的光明聖皇在她心中最後的那點小形象也隨之分崩離析……猥瑣大叔！

　“呵，呵，呵，呵，呵。”不好說什麼的白夜一只好抽搐著嘴角乾巴巴地笑著。

　只是一股溫熱的液體也瞬間從頭頂湧入了鼻腔裡……這個純潔的孩子，連想想那些豆腐渣畫面都不可以。

　最後，一幅“我懂我懂”模樣的白虎聖皇好不容易又恢復了他聖潔又不容拒絕的神情，霸氣地指著妖嬈的眉心說道：

　“我要封你為光明總壇的聖女！”

　一句狗血的話，就註定了妖嬈現在的命運。

　光明聖殿的主教堂是一座占地廣袤，極為恢弘的建築！一座主殿如眾星捧月一般被六座副殿簇擁著屹立在陽光下，高聳入雲的潔白塔尖讓人一陣眩暈。

　大門直到祭壇上有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妖嬈的腳下是嶄新的紅色天鵝絨地毯，道路兩旁每隔五米就放置著一簇代表著戰士鮮血與聖殿榮耀的赤紅玫瑰花球。

　明亮的陽光透過琉璃瓦的高大殿頂穿透在寬闊的教堂內。明媚如同戶外場景。

　道路兩旁，都是從白虎大陸十大帝國趕來的貴族與二級神殿神職人員。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站滿了一兩道。把光明教堂的外部圍了個水泄不通。

　陽光照在貴族衣服頭頂佩戴著的珠寶上，頓時散發出一陣又一陣五顏六色的光暈，放眼望去，一片奢侈又華麗的光此起彼浮，頓時晃瞎了妖嬈的眼！

　我勒了個去的？本姑娘這簡直是在找罪受啊！

　頭頂上那個鑲嵌著無數枚巨大珍珠的聖女王冠沉重得壓得妖嬈抬不起頭來，主要是白虎聖皇說一切物品都只是冊封儀式上借用，儀式結束後要原封不動地歸還于光明聖殿，所以穿著綴滿鑽石的裙子的妖嬈立即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索然無味。

　不是我的，又不能強搶，還要我穿……

　妖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水晶高跟鞋，繼續歎了口氣。要不是迫于戰神境的白虎聖皇的淫威之下，她一定會抱著這一身“極品”裝備直接嗨嗨地從光明聖殿逃出去。這些是錢啊，都是錢啊！

　一想到上輩子是多麼期待這一刻的到來，妖嬈的內心就無比想吐糟。

　還是小時候的她曾遠遠眺望過總壇聖女的冊封禮，看到當時聖女身上有那麼多精光閃閃的寶石，妖嬈才篤定了自己上輩子在迦南的聖女之路……沒有想到原來真的成了白虎大陸最高級的神殿聖女，才發現這一切的幻想不過是泡影而已……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都不是我的……大鑽石喲！

　妖嬈摳著禮服袖口上的稀有紅鑽，一想到這裡，她頓時惡狠狠地用目光向千米外祭壇上矗立的白虎聖皇剜去！

　該天殺的小氣鬼白虎！

　要不是你說我在白虎大陸上尋找回朱雀的路一定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我才不想當你的傀儡聖女！連一枚大鑽石都不送給我！

　妖嬈此時又想起了儀式開始之前，白虎聖皇對她說的那番話。

　“不知道你們倆怎麼搞的，我的血脈大陣也被你們毀滅了。我現在是能把‘聖光之晶’給你，但先要想辦法把去向朱雀大陸的時空隧道再次打開。”

　這是擺在妖嬈眼前最為棘手的一個問題，因為白虎在朱雀大陸的血脈傳承者柯隆自爆的原因，聯接兩個世界的捷徑被切斷。妖嬈雖然平安來到白虎，可是重返朱雀之日卻變得遙遙無期！

　“難道白虎世界沒有三座上古祭壇帶有打開時空的力量嗎？”當時妖嬈問道。

　既然是平行世界，妖嬈相信白虎與朱雀一樣也存在著類似永恆、永生、永劫的時空祭壇！不管怎麼樣，她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朱雀，朱雀的魔戰已經打響，她一定要回去幫助爹爹守衛那片大地！

　“原來你也知道三大上古祭壇？”

　“白虎、朱雀、玄武、青龍這四個平行世界中每個都有三大上古祭壇，是極為強大的時空大陣，只可惜因為年代久遠，三大祭壇沉寂的地點早已經遺失在古籍中，我必須去問問我的真身白虎獸神才知道。”

　幾個時辰前，白虎聖皇是這樣回答著妖嬈，末了，他還不忘記補充道：

　“所以為了讓你在白虎的世界中更方便地尋找三大上古祭壇，你來當我光明神殿的聖女吧！”

　就因為這樣一個貌似正常的邏輯，妖嬈被迫被白虎聖皇架上了冊封聖女的舞臺。

　可是此時走在紅地毯上的妖嬈，總有一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怎麼覺得脖子冷颼颼？

　那色白虎，該不會是只想看我穿緊身聖女長袍的樣子，所以才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舉行這場冊封儀式的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妖嬈頓時掛了一腦袋的黑線。腳下的步伐也瞬間淩亂起來。

　她剛知道聖女長袍的款式也是由聖皇親自設計的，便立即猜想到了白虎聖皇“險惡”的用心。

　什麼個因為“純潔少女能牽引天地‘光’、‘水’之力降福人間”，所以每個神殿一定要選出一位美貌的聖女祭司？這八成也是這老虎分身專門為一飽美女眼福而想出來的藉口！

　騙子！神殿教義都是謊言！妖嬈心裡一陣惡寒。

　此時的白虎聖皇根本聽不到妖嬈內心的咒駡，正手持著“星辰之杖”，光芒萬丈地挺立在高高的祭壇上！

　在場的眾人們只感覺得到從聖皇大人身上散發出的轟轟威壓，卻看不清他被光芒遮蔽了的俊美容顏。那是白虎大陸最崇高的戰神境召喚師！他們億億臣民最英明神武的領導人！

　僅僅是看到白虎聖皇那被光芒遮蔽的飄渺身形，所有人都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與戰慄！

　千年不死的戰神聖皇！千百年來給白虎大陸帶來無盡的和平與富饒！

　冊封光明聖殿總壇聖女對於所有白虎大陸的人族強者來說，都是一件歷史里程碑一樣的驚天大事！

　因為白虎聖皇在建立第一座神殿時曾說過：只有高潔的少女才能引動天地間最精純的“水”與“光”之力，降福于水之召喚師！賜予所有人類大軍對抗魔族的勇氣！

　所以自從光明神殿的教義在白虎大陸上推廣的那個時期開始，從三級神殿、二級神殿向上級神殿推選聖女的冊封禮都是讓萬民矚目的一件事。

　可以這樣說，白虎聖皇是人們的戰鬥與精神領袖，而光明殿總壇聖女則全權代表著聖皇的意志！

　十大帝國的神殿長老、祭司、聖子聖女都聚集在紅地毯兩旁最尊貴的貴賓坐席上。

　因為光明總殿聖女的冊封禮，是一件極為鄭重而高貴的事，整個白虎大陸都為這件盛事而歡慶沸騰！只有十大帝國的神殿要員才有榮幸近距離觀禮，說是說十大帝國。其實整個白虎大陸的政權都掌握在神殿長老手裡，每個國家君王不過是神殿的傀儡而已，所以神殿人員坐在上首，各國領主大君坐在下首。

　像妖嬈前世所在的迦南小國，三級迦南神殿，根本連出席這場盛會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妖嬈眼中那些白花花的老頭子，還有那美麗聖潔的十帝國神殿聖女，只有一小半是她曾經認識的人。

　妖嬈看到坐席上一位紮著頭巾的男子吃驚地想道，那不是光明總殿的神聖虹光騎士－－索隆嗎？

　看來索隆聖騎已經突破了大君級的武道，十五年容貌未減，可是那雙滄桑與深邃的墨色的眸子還是出賣了他實際的年齡。

　二十五年前，虹光騎士索隆曾因為剿滅魔族的任務而偶然去過邊陲小國迦南，妖嬈上世十歲的時候見過這位尊貴的武者一面，當時身手矯捷英姿勃發的索隆聖騎，以一槍一人的威懾力擊潰了上萬魔化幻獸大軍，可是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沒有想到在這個場景下她再次見到這位尊貴的武者。

　還有還有，妖嬈又看到了一位老態龍鍾的白袍神職人員。那不是迦南的上級神殿“太陽神殿”的亞奇長老嗎？

　當年她護送暗靈珠去上級神殿封印靈珠上的魔氣，正是要去找這位對“聖魔封印術”特別有研究的長矮胖長老，只可惜半路上被青靈陷害，自己便與暗靈珠一起身穿到朱雀大陸。

　妖嬈又看了看亞奇長老肩頭的神殿徽章，發現亞奇長老這些年來，在太陽神殿的地位似乎一直處在末流，畏畏縮縮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裡，而他和藹的容顏卻是越發地蒼老了。

　還有，還有……

　沒有想到啊，十五年一別，滄海桑田！

　原來那些妖嬈可望而不可及人的尊貴人物，現都成了這場儀式上的坐上賓，帶著各種羡慕又嫉妒的目光眺望著她的身影。

　妖嬈心中頓時像是打翻了五味雜瓶一般繁雜起來。

　其實她早已經不屑這個白虎光明殿聖女的稱號了！

　這一世她獲得的東西太多，有元方與戰虎的友誼，有爹爹與龍覺的愛，有麒麟王的關懷，她心中已經再也放不進這些什麼“聖女”之類的浮華名號。

　不過此時這種莊嚴又肅穆的氣氛，卻讓她依稀想起了曾經……

　曾經有兩個小小的神殿女童，一個青衣，一個白衣。

　兩人每日課業完畢後，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坐在迦南國神殿旁的迦南山的山腳下。一邊看日落一邊嬉笑著討論自己什麼時候能真正成為迦南神殿的聖女，她們憧憬著自己以後能走出迦南小國，去看一看太陽帝國的恢弘美麗，去看一看統治整個白虎大陸的光明聖都的強大偉岸……

　二人拉著勾說過，一定要有一人站在白虎大陸最尊貴的光明聖殿上！讓那些頭髮白花花的神殿臭老頭們俯著頭摔掉假牙都只能仰望她們的腳指丫！

　那一青一白的女童身影，一個是青靈，一個便是妖嬈。

　想起上一世一幕幕童年的回憶，妖嬈的目光頓時在迷離與堅定間游離。

　上一世，她的夢想與希望慘死在好姐妹的一枚小小的箭羽裡。

　這一世，她已經不再看重名與利的浮華，甚至不再篤定光明。而她卻站在了白虎大陸所有少女們的最高夢想上！不僅僅來到最尊貴的光明聖殿神壇內，還身穿著歷代“光之聖女”世襲的光之聖袍！

　光之聖女！

　青靈，你看到了嗎？我站在這裡！

　一想到這裡，妖嬈不由自主地進入了“光之聖女”的狀態！從這一刻起，她仿佛重拾了上世對光明顯的虔誠。頭上的珍珠皇冠也沒有剛才那般沉重。挺起胸，昂起頭，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頓時從她的身上迸發出來。

　瞬間戚光芒萬丈！

　青靈，你看到了嗎？我現在走的，是前生未完的道路！即使你早已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可是我……

　我現在完全了我們之間的誓言！

　踏著腳上的水晶高跟鞋，妖嬈以婀娜又驕傲的步伐緩緩向高大的祭壇上走去。在這一刻，她心中升起一絲對色迷迷白虎聖皇的感謝。

　感謝你色老虎，讓我圓滿地完成這場上一世宿命的輪回！

　“哇！那就是‘光之聖女’啊！”

　剛才還說克利斯蒂聖女是女神的男人直接驚掉了下巴。

　“好美！好聖潔！看到她，我仿佛覺得自己污穢無比，只想虔誠地匍匐在光明真神的腳下，永遠聆聽真神的教化！”

　“太……太驚人了！”

　“沒有想到白虎聖皇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光之聖女居然是這麼一位玲瓏剔透的少女！難怪連十國的聖女選拔也直接取消了，不愧是風華絕代啊！”坐在光明聖殿兩旁的貴族們看到妖嬈的驚世之姿，紛紛由衷地讚美道。

　有人驚豔，就必然有人嫉妒，這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坐在貴賓席上的迪亞神殿克利斯蒂聖女，美眸中的醋意與怒火早已燒得劈啪作響，手中的玻璃杯瞬間被她捏了個粉碎，而她身邊的迪亞神殿大祭司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憑什麼？就憑那十五六歲少女的美麗相貌，她就能成為白虎大陸最尊貴的“光之聖女”嗎？那可是所有少女最羡慕的榮耀！白虎聖皇的發言人，人族戰士們的精神寄託！

　我長得也不比她差！

　克利斯蒂聖女終於按捺不住火爆的脾氣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十帝國的神殿大祭司，還有與克利斯蒂同等級的二級神殿聖女們，紛紛抱著戲謔的表情等著看一出好戲，此時誰也沒有出面阻止克利斯蒂的衝動！

　只見白光一閃，妖嬈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身材高挑的金髮美女。

　金髮美女年紀約有十八九歲，長髮耀眼明豔，緊繃的聖女長袍已經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完美的身體曲線，特別是一雙修長的美腿在單薄的衣裙中若隱若現，惹人無限遐想。

　“克利斯蒂，你在幹什麼？”

　離妖嬈已經不遠的白虎聖皇問道，不過語氣裡沒有過多責備的意思，看來那色迷迷的傢伙早已經猜到會有人來找茬，現在那被聖光遮蔽的臉八成正盯著克利斯蒂飽滿的長腿流口水。

　原來這金髮美女叫克利斯蒂。

　挑釁？本姑娘從來就沒有怕過這個。

　妖嬈有禮貌地對面前的美女盈盈一笑，妖冶攝魂的流光在眼角跳躍，笑容清麗動力人，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又吸引回自己的身上。

　“聖皇陛下，克利斯蒂並不是惡意。”

　金髮美女朝著祭壇上那個光芒萬丈的人影恭敬地一拜，朱唇輕啟，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不過您突然宣佈冊封‘光之聖女’，想必在場的神職人員和上萬百姓，都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們這位美麗的聖女殿下。所以……”

　克利斯蒂的語氣是虔誠的，不過看向妖嬈的目光卻帶著赤果果的攻擊性。

　“所以為了凸顯‘光之聖女’的才華與稱職程度，也為了給今天這場盛禮增光，克利斯蒂想對聖女殿下提幾個無理取鬧的小要求。”

　精光在克利斯蒂的眼眸內一閃而過。

　“今日正好是一月一次的祭祀日，請聖女殿下吟誦光明聖典第七章第三十六節的‘水之聖歌’，為在場所有人賜福吧！”

　克利斯蒂不懷好意地大聲說道。

　哼！哪裡來的假聖女？我查便了白虎大陸上千個三級神殿的資料都沒有找到這樣一個人！我就不信一個沒有經過神殿十年培養的野丫頭有這種本事！讓聖皇陛下看看，誰才是稱職的聖女！不要被你這種小妖精迷惑了眼！

　讓你吟誦聖歌，立即就能在眾人面前戳穿你的真面目！

　克利斯蒂趾高氣昂地站在妖嬈的面前，挺起了自己傲人的胸脯。篤定妖嬈一個聖詞都吐不出來。

　“光明聖典”是只有每個神殿正式聖女才能接觸的神聖經文，特別是第七、八、九章的“水之聖歌”、“光之聖歌”與“天之聖歌”。這三套聖歌算是對聖女吟唱的最高要求。

　千年來總共也只有兩個總壇聖女能夠成功吟唱最冗長繁雜的“天之聖歌”！

　就算克利斯蒂要求的“水之聖歌”，是三聖歌中要求最低的一套聖歌，也不是所有二級神殿聖女都能成功吟唱，光是背下那長達數百頁的頌詞就要花費普通聖女數十個月的精力，再加上還要以虔誠的心來引動天地水氣洗滌人心，要達到這個要求更是難上加難。

　十大帝國神殿中，也只有迪亞神殿的克利斯蒂，與太陽神殿的夏娜，能在吟唱時引動一絲水氣，卻遠遠達不到真正以水為贊禮的最高境界。

　完了！

　在聽到克利斯蒂提出這個要求的一刹那，站在白虎聖皇身後的白夜一頓時冒出一身冷汗。心中陡然升起“完了”兩個字。

　要說妖嬈的召喚階位，在白虎大陸的同齡人中那可算是天才中天才，變態中的變態！

　可是要她說起對光明聖典的掌握程度，那簡直是比尋常百姓還不如！至少尋常百姓在朝聖的時候還聽過部分光明讚歌，對歌詞記憶深刻，而妖嬈……妖嬈是他從朱雀大陸帶來的人啊，從來沒有接受過神殿的洗禮！

　“克利斯蒂你……”

　站在祭壇上的白虎聖皇剛想說話，突然看到妖嬈那嫵媚奪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到這抹笑意，白虎聖皇頓時狐疑又好奇地收斂了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