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洪荒紀年

　吃貨帝嵐離開以後，龍覺與妖嬈便把蘇、上官紫痕、小舞、天下無敵與範大全都喚醒。

　蘇從八階初級升到八階中級，大部分靈力都供給小猊的成長。上官紫痕被姬天白奴役數年，雖然從朱雀到達初元世界之後，身體內的潛質也被極度激發，但是因為底子太薄，此時只是一個三階巔峰的戰神。小舞由五階初級升五階巔峰。範大由六階巔峰升七階初級，天下無敵由五階巔峰升六階巔峰。

　眾人的綜合實力都提升了一大截，不過太久沒有離開青山，也許其他的人族戰神晉階的速度也很瘋狂。

　妖嬈與龍覺已經達到五陽子的要求，九階以上的戰神只要活著從洪荒秘境中走出去，就可以跟隨五陽子進入藍魔海昆山大派。成為上四宗的核心弟子，享有尋常戰神渴望而不可及的各種修煉資源和名師的指點。

　而其他人明顯離五陽子的九階要求太遠，只有蘇一人勉強與要求相差不遠。如果多補一些功勳有希望被破格錄取。妖嬈把眾人這些年搜刮的寶物清點了一下，加在一起最多只夠蘇一個人上交功勳。

　“這怎麼好意思，都是大家的功勳。”蘇轉背就走，小猊卻跳了出來，傲氣十足地……把所有藥材與礦石都劃拉到蘇的儲物袋裡。

　“我不需要功勳。”小舞真誠地笑。

　龍覺並沒有點破，他與妖嬈早就看出這小丫頭的不凡之處，不過她不主動提起，他們也不說罷了。小舞的背景，一定不平凡。

　“我只要春風凝骨活肌丸。”天下無敵滿心想著的是如何把自己的師傅與師弟醫治好。

　“我只要變強。”好不容易晉升七階戰神的範大已經無比欣喜。前往藍魔海上四宗對他而言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奢望，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青魔海隨意一個大宗派內都可以當核心弟子了。他要一步一步來。

　“我只想著追隨主人。”上官紫痕恭敬地站在妖嬈身後。

　“我聞到了烤雞的味道！你們偷吃！”小舞突然聳著鼻尖，聞到帝嵐丟下的十幾隻雞骨頭發出的香氣。頓時大眼睛亮晶晶地閃。

　被小舞一提，眾人的饞蟲立即被勾引起來。天下無敵嗷嗷一聲便瞬間消失，撲向草地去抓那最後剩下的幾隻珍珠雞。

　大家都是吃貨啊……妖嬈於心底默默叨念。於是再一次做在了篝火旁。不過這次自然不再需要龍少爺當苦力。肥美的雞肉被串成一串架在木架上用火焰均勻地炙烤。

　“紫痕，你是遇到了什麼瓶頸嗎？這些年的修煉仿佛沒有給你帶來什麼好處。”眾人在大吃特吃之際，妖嬈一握上官紫痕的手，立即感覺到她經脈中流動的靈力強度。與她離開姬天白之後沒有太大變化，難道這些年她都沒有精進？

　“不是。”上官紫痕小臉一紅，沒有想到妖嬈還這麼關心她的修煉速度。心中頓時暖暖的。

　“我是想起在猊獸地穴中看到的那些金光斷壁，一些斷壁上寫著人族古代文字。如果不在這幾年破解，就算以後猜出裡面記載的內容也失去了再來秘境的機會。”

　原來上官紫痕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破解古代文字上，所以實力沒有明顯提高。

　在猊穴中她看到了太多斷壁，不僅見過妖嬈偶爾發現的金粉浮世繪，還有各種文字斷壁，記錄著物產與鍛造工藝的斷壁，其中一些關鍵的東西她並沒有對姬天白提起，而是默默地記在了自己的腦海裡。

　妖嬈與龍覺也有些詫異，沒有想到上官紫痕是一個心性如此堅持的人，那些生澀的文字連初元的老學者們都不一定能迅速破解，但對初元歷史都不是很熟悉的上官紫痕卻是硬生生把這塊骨頭給啃了下來。

　妖嬈明白，這多半也是因為紫痕想要報答她與龍覺把她從姬天白那裡解救出來的恩情。

　“那你發現了什麼？”雖然上四宗已經熟悉了洪荒秘境的現世時間，但是這與初元世界並不交界的異域空間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團。

　它為什麼而存在？為什麼沒有魔族遺跡？為什麼有這麼豐富的物產？所有疑問都沒有一個合理的理解。

　“我解讀了小部分的資訊……”被妖嬈一問，上官紫痕的臉色頓時肅然起來，仿佛說出以後的話她自己也不十分相信：“這是一個洞府……”上官紫痕吞了吞水口。

　“一個上古大能為自己開闢的隱居地。”

　噗！

　妖嬈與龍覺頓時把眼睛瞪得渾圓！一個洞府？雖然在初元世界裡，一些變態的強者為了避免外界的打擾，有的會獨佔一山或者一島，將山與島完全打造成自己私人的領域不允許外人進入，但是這洪荒秘境顯然完全超越了所有人對“洞府”的理解！因為它的幅員，差不多相當於四分之一個青魔海！

　這麼大的一片異界，居然只是某個上古大能的私有地？

　還好蘇、範大與小舞等人正在嗨皮地搶雞吃，所以沒能看到龍覺與妖嬈下巴掉在地上的表情。

　“是洞府，所以才改變地勢創造出了那麼多聚靈寶地，因為山勢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為創造的。”上官紫痕目光投向天空極遠處，寫滿了敬畏與讚歎。

　可想而知，能開闢一片大陸成為自己私屬領域的上古大能，實力究竟有多強大。他仿佛把這大陸變成了一個自己的私屬領域，上面曾經住滿了生機勃勃的居民，所以才會留下那麼惟妙惟肖的市井百態浮世繪。

　“這洞府中有一些極為強大的禁制，我看不懂，不過那禁制一定非常剛猛，不知道已經被上四宗破解，還是依舊隱藏在洪荒秘境內。不小心觸發者，必定死無葬生之地！”一想起那些既生澀又無處不透露著猙獰的文字，上官紫痕便不寒而慄。

　“有可能是已經被破解了。”龍覺沉吟。“在秘境最初被發現的年月，好像死了許多上四宗的符師與域主。那血淋淋的開拓期繼續了數十年，後來洪荒秘境才能安全出入的。”畢竟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人在洪荒秘境中遇到什麼離奇的毀滅力量。

　可惜妖嬈與龍覺都不是上四宗的高層人員，不知道那恐怖的禁制不是已解除，而是上四宗以血的代價嘗試出洪荒秘境剛猛禁制的特點：實力位於六階巔峰以下的戰神才有活著進入的資格，如果高於六階巔峰者陡然出現，必將遭到難以預計的滅頂打擊！

　但是進入洪荒秘境之後，慢慢晉階是被允許的。而且晉階的上限也沒有限制。

　這樣古怪的禁制在符術上簡直不可想像，一般的大陣傷害，都是對弱者的打擊更明顯有效。強者自有自保與逃生的機會，但洪荒秘境中的禁制卻反其道而行之。專門打壓實力高強者，連五衰都不放過。所以一時之間龍覺與妖嬈根本想不到這一層來。

　而對於洪荒秘境的締造者而言，這種離奇古怪的禁制卻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人為限定進入領土內戰神的實力，那麼就意味著這是一個安全線，六階巔峰以下的戰神不足以對曾經繁華的境內居民造成威脅，這古怪又剛猛的禁制猶如有選擇性的鎖山大陣一樣，從而杜絕了沒有準備的戰禍。

　“關於這個禁制，我還沒有完全解讀清楚，因為太生澀難懂，所以以後再抽時間研究。”

　因為無數戰神已經驗證過洪荒秘境的安全性，所以三人並沒有把破解禁制之迷當成頭等大事。上官紫痕立即轉移話題，小聲說道：

　“禁制放在其次，我只是覺得有一個資訊不得不提。”看了妖嬈與龍覺一眼，她繼續說道：“那猊穴仿佛是這片大地的居民們滅絕之前的最後一個掩體。”

　嘶！的確是一個重要的資訊！

　妖嬈與龍覺屏息凝氣地聽著上官紫痕的述說，在上官紫痕輕柔的聲音中，一個曠古迷團仿佛正在他們的面前被層層展開。所以四周的氣氛也不由地沉重起來。

　“金粉斷壁上記載著一場‘滅世之戰’，仿佛為了此戰，一直駐守在洪荒秘境中的那秘境主人也決然離開，帶著他的猊戰獸投身戰火，卻再也沒有回來！”

　“所以失去領主的最後一脈戰神帶著猊獸之卵隱居地下，在極度恐懼與焦慮中用金粉琉璃將他們畢生所學、洪荒秘境的歷史、還有他們所熟悉的一切都澆注在了金碧輝煌的高牆之上。”

　妖嬈可以理解，在極度恐懼與焦慮中的人們懷著的是怎樣的心情。

　猊穴大殿中散落的金銖與寶石還述說著洪荒秘境曾經的富庶。然而在那種曠日大戰中，生命岌岌可危的壓抑讓那些曾經的居民們感到無比彷徨，所以他們用最奢靡的手段，用最精湛的工藝在地下瘋狂記錄著自己平生所見的一切，以另一種方式延續著自己的生命，以另一種方法揮灑著自己的熱情。

　那些栩栩如生的圖文，燃燒的是一個又一個瘋狂的靈魂。

　妖嬈與龍覺陷入默然，而上官紫痕的述說還沒有停止。

　是的，如此驚人的滅世之戰，為什麼從來沒有在初元的歷史中出現過？這才是最大的疑問。

　“那‘滅世之戰’……”上官紫痕的聲音也有一些顫抖。“說的是有一群頭角猙獰的異域生物，持有帶著毀滅性的暗之力量，突然從天而降。欲佔領人族所有聚居地，引起了幾乎毀滅一切的恐怖戰火，無數人族大能在此戰中隕落，洪荒領主不過是其中一個。”

　嗡！

　妖嬈與龍覺頓時覺得自己的頭被人在腦後狠狠地打了一悶棍，然後不可抑制地瘋狂嗡響起來！

　這樣一來，一切便能解釋！為什麼洪荒秘境中沒有魔族遺跡？因為魔族本是域外生物！在很久很久之前，初元大陸本來沒有魔族！

　洪荒……果然是真的洪荒紀年，金粉斷壁上記錄的是現世人族所有歷史之前的歷史！被遺失或者抹滅在歲月長河中一段不為為知的歷史！

　難怪上官紫痕拼了命也要把這一段文字還原出來，妖嬈咬著自己的手指，只要碰觸到這歷史的一角，任何人心中都會升起無盡的猜想。

　魔族……來自初元之外的時空。本來欲把所有人類抹殺，但是在那場“滅世之戰”後，人族輝煌的歷史雖然被打斷，無數強者隕落，但魔族的“清洗”願望仿佛也並沒有實現，而是同樣元氣大傷，而後不得不與人族同存，以現在這種不斷爭戰的方式延續著敵對狀態！

　黑暗的年代啊，不知道發生了多少驚世之戰。只可惜洪荒秘境最早被戰火波及，所以金粉斷壁對當時恢弘戰場的描寫還沒有開始就戛然而止。

　“那……個？”上官紫痕對妖嬈與龍覺說出這一切之後如釋重負，因為這個真相實在是太驚人，她一個人的小心肝承受不起，必須找人分享。此時她遲疑地看著臉色凝重的妖嬈與龍覺。

　“這件事，不要再跟別人提起。”龍覺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是秘事，同樣也是禁忌，不然人族上層也不會封鎖消息這麼久。而且其中也有一些關鍵的事情還沒有找出來，比如是什麼扭轉了戰局？又比如是什麼促使戰爭的停止。

　“嗯。”妖嬈也連連點頭，在洪荒之前，並沒有朱雀、白虎、青龍、玄武四大奴部，冥冥之中她覺得上古大能莫里斯造出這些小世界也不是閑得蛋痛才衝動為之，有什麼東西一定貫穿在真相之下。

　“好，我不提。”上官紫痕拼命點頭。

　而那邊的小舞與天下無敵等人正吃得一臉是油，嗨皮地對妖嬈揮著雞骨頭。

　“你們再說悄悄話，就木有吃的剩下！”

　稍作整頓，一行七人才開始他們在洪荒秘境中的最後旅程。

　還有三年，所有龜息入定的戰神們都紛紛出山，尋找最後的機緣，像上官紫痕這種三階戰神能活到現在簡直是一朵奇葩。

　一些從妖嬈與龍覺身邊經過的戰神無不側目打量。不過看到蘇強大的氣息，妖嬈與龍覺飄渺的威壓與驚世的容顏，所有人都悄無聲息地隱匿到一旁。看這三人的氣場，多弱的隨從活著都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看到那些原本會與自己的行進路線對上，卻在半途臨時避走，而後不緊不慢跟隨在百里之外的人影，妖嬈與龍覺本來還有些疑惑，後來想想也就釋然了。越到洪荒秘境二十年之期，所有戰神們就越發地小心翼翼。既想搶奪別人的儲物袋增加自己的功勳，又怕打劫錯了物件直接把自己小命葬送。

　那些還差一些達到九階的戰神必然為了功勳而不計一切代價，不過又極度擔心自己的性命遭到更強者的覬覦。所以變得敏感又小心。

　想明白這一切，龍覺索性直接張開九階戰神的威壓。大張旗鼓地向前禦空行走。

　他是九階，不再需要功勳來滿足上層四宗的要求，他是九階，旁人想搶奪他們身上的寶物那也是白費力氣！威壓中明明白白地表達著這些資訊。

　所以威壓散開的同時，眾人身後那些不緊不慢跟著的小尾巴頓時在一眨眼的時間內消失得無影無蹤！乾淨得比清洗更徹底。

　這辦法好！

　龍覺故意踏著空氣發出雷霆般的爆破聲，陣陣威壓徐徐向四面八方撲打開來！

　妖嬈與蘇一臉壞笑地跟在龍覺的身後，要知道兩個九階一個八階中級同時出現，估計三年之內洪荒秘境中都不會有人敢來招惹他們一行人。這綜合戰力實在太彪悍。

　但若只有一個九階，那麼……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漫無目的地的行進了約半天左右的時間後，視野範圍之內就多出了一個神色畢恭畢敬的男子，垂首站在一旁，仿佛是在等待龍覺的到來。

　“這位少主請留步。”看到龍覺出現。男子的眸中閃過一道精芒。撩起衣袖俯身向龍覺一拜。

　“什麼事？”龍覺揚著下巴，語氣無比囂張地問道。那上巴上揚的角度不多也不少，剛好能讓微眯的眼眸俯視前方男子的臉。霸道的紅發黑衣在風中翻飛，一股上位者掌握生死的氣場自然而然散發出來。

　龍覺本來就氣場強大，想要刻意讓這些氣質變得不可一世與淩厲逼人，只要語氣與神態囂張一切就可以了。

　妖嬈冷笑，那當空攔截的男子充其量不過是某位強者的隨從，實力在七階初級左右，表情是恭順的，但是精明都寫在眼底，那些精明的光實在是太打眼了。

　“少主是否閉關多年不問世事？現在魔亂肆虐，已經有很多強者不會如此直接地在洪荒秘境深處展開威壓，以免引起魔族注意了。”男子笑眯眯地說道。

　“大膽！”

　男子還沒有說完，龍騷包就立即憤怒地當空大吼！

　“你這螻蟻是在嘲笑本少爺的實力還不足以屠殺幾個小魔族嗎？老子先屠了你！”

　水口頓時呸了那苦逼的男子一臉，大聲嚎叫聲直接把那男子頭上的玉簪震斷，頭髮也狼籍地糊在了臉上！

　哈哈！妖嬈被憋得直想笑，騷包明顯就是故意尋開心，還非要裝成那怒火沖天的模樣。看著都覺得滑稽，特別是那當場被嚇蒙的男子，恐怕沒有想到自己攔截的這俊美異常的九階戰神是這樣一個粗魯又火爆的怪脾氣。

　男子暗中叫苦，主人讓他來攔這九階戰神一行人，原本就是看中紅發戰神不諳世事，亂用威壓，意圖借他的力量當槍使。沒有想到這紅發男子傻是傻，但是衝動起來也挺嚇人！那些水口黏在他的臉上，他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臉上一陣青白之後，男子立即大呼冤枉趴倒在地。

　“這位少主明鑒啊！我不是嘲笑少主的實力！少主英明神武玉樹臨風有龍氣環繞氣場無比強大，那些魔族小輩莫說看到少主的身影，就算聽到少主的名諱都會嚇得屁滾尿流四處逃遁！少主之威可震一域，我的真心可鑒日月！”

　這傢伙拍馬屁的功夫與納多多絕對有得一拼。

　“只是……”男子急急說道：“最近幾年魔族突然出現了兩個天魔子，專門殺大派十子前三席，有不少強者已經失蹤，傳說連那瑤光聖地的絕世美女落花溪都被魔族擄掠而去當了小妾，伏虎山第三席希岐師兄的腦袋被魔族當球踢，尋仙道與千重殿的第三席慘死在自己的洞府被人切了頭，就連流雲殿的姬天白都失蹤了！”

　看著那男子一臉正經，眾人被憋得更想笑了！這男子口中失蹤的數人，有一半以上都是死在或者間接死在妖嬈手下，難不成她才是真正的魔族最大天魔子？

　“啊！”

　龍覺慘叫一聲！臉色陡然變得一片蠟黃，連他腳下散發出來的威壓也忍不住抖了三抖。仿佛男子剛才說的話對他有極大的殺傷力！

　“那……那……麼多人都失蹤了？好怕怕！嗯！那怎麼辦？兄台有好辦法避禍嗎？”某男主角額頭上浸出了冷汗，語氣立即變得溫文有禮。

　“好說好說！”看到大魚上勾，男子終於能挺起脊樑狠狠地抹了一把臉。

　“請問少主如此實力強大，是哪個宗門的十子前三席嗎？”

　“不是。”

　“那您身後的這些人？”

　“是我隨意收的隨從，有伙夫有小弟。”龍覺指著蘇大言不慚地說道。

　還有漂亮的暖床，男子的眼若有若無瞟了妖嬈一眼。然後繼續恭敬地對龍覺說道：“既然少主實力強大，洪荒秘境中又沒有同門師兄弟可以相互照拂，那麼理所應當去找一些強者聯手，這樣還能反打劫魔族，甚至把這同盟關係延續到洪荒秘境之外，到時候初元世界強者地圖上，必有少主的一席之地！”男子目光湛湛！

　“呵呵。”再傻的人也聽得出男子話中的暗示。

　“不錯！是個好辦法，你家主人是誰？”龍覺直接問道。

　男子大喜：“我家主人仙池聖地第三席，東方如月小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