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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明天了……八強賽。首先將遭遇到的勁敵是--海格中學。
他們球風以粗暴陰狠聞名,而且對勝利非常執著,執著到不擇手段的地步,算是相當棘手的隊伍。但目前協揚隊上的狀況具教練形容是「創隊以來最好的狀態」,就算面對難纏的海格中學,只要有發揮出八成以上的實力,應該就可以順利過關。
但願「那傢伙」別被對方擅長的小動作所挑釁,提早五犯離場就好。
方柏樵脫下襯在球衣裏的T恤,不可避免的看見布在皮膚上一塊塊紫紅的淤斑,大肆盤踞在鎖骨以下的地帶,刺目之極。
他立刻拿起一旁的襯衫套上,蓋住它們。
那傢伙雖然仍恣意作為,但還是有記住他的要求,從不把吻痕烙在沒有衣服掩蔽之處,但衣服以下的地方,就慘不忍睹了。
連大腿內側都……想起那個男人種種遠超乎他想像的瘋狂行為,他忍不住全身襲過一陣顫抖。
他折磨他欲死。
他的喉嚨,從那天以來就一直沒有好過。而自有記憶起便沒有絲毫哭泣印象的他,每次一在那惡魔身下,總會被逼出求饒的眼淚。在他面前,他早已無自尊可言。
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
接下來到八強賽之前的數場友誼練習賽,裴程跌破大家眼鏡的全部出席,每一場比賽皆技壓群雄,令對手印象深刻。他的名字很快在高中籃球圈裏傳了開來,後來連這種在校內體育館進行的普通練習賽,都吸引不少想一探究竟的人特地前來圍觀,其中當然也包括其他前八強的隊伍。
身為控球後衛的他擅長助攻,替隊友製造機會,但隊上自從原來的強力前鋒白嘉奇受傷退出後,完整的攻擊線便缺了最後水到渠成的那一段,得分火力大減。體育新聞的記者們分析了這一個致命點,其他學校也十分清楚,但萬萬沒想到的就是裴程這個怪物的突然出現。
無論如何,他的加入的確為協揚帶來叩關全國冠軍的契機。所以,他可以強迫自己忍受在每一次比賽結束後,裴程在床上對他彷佛沒有止境的無理進犯。
他的欲望強烈得驚人,對待他簡直到了需索無度的地步,每一次都重創他的身體,起碼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繼續正常的在球場上奔跑。
他無法理解,真的無法理解……難道那男人沒有其他發洩欲望的女伴嗎?有時他甚至懷疑自己該不會是他現在唯一的性物件,但又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那傢伙的性關係亂到連自己跟誰上過床都搞不清楚--
「算了……別想了。」方柏樵喃喃對自己道。
重要比賽的前一天,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沉澱心智,保持素有的冷靜和專一。其他的,皆別去想。
他鎖上門出了體育館,正要朝校門口走去,突然有人叫住他。
「學長!你也還沒走?」遊亞政揮著手跑過來,「要回去了嗎?一起走吧!」
「亞政。」方柏樵朝這位剛當上風紀副執行長的學弟點點頭。「桌球隊集訓結束了?」
「嗯,今天比較晚,所以才能剛好遇到學長。」遊亞政抓抓臉笑道:「我們沒籃球隊這麽拼啦!平常都很早就走人。」
「別謙虛了。桌球隊今年的成績很不錯。」
「呃,還好啦!馬馬虎虎……」聽方柏樵這麽說,他反而有點難為情:
「還是學長帶領的籃球隊最厲害,簡直是我們協揚之光了。我聽學長的話,去參觀了你們第一場對聖詠的練習賽,結果後來的每一場也忍不住全都跑去看……果然和學長說的一樣,那傢伙在球場上完全判若兩人,我沒親眼看到,還真不敢置信--」
他當時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只有一個字充斥在腦海:
「強」。
實在太強了……沒想到高中程度的籃球友誼賽也能看到如斯水準的演出。況且那傢伙似乎還沒有盡全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