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錯吧?我說過,這次我會對你好一點。」
裴程開始慢條斯理的除去自己身上的束縛,露出精壯而肌理勻稱的身體。
「現在,輪到我享受了。」
方柏樵的腦袋還沒自一片空白中回復,裴程已將他身體翻過,呈現趴伏姿態。
「你做什麽?」
他回神,掙扎著想翻回身子,但被對方壓制住。
「換個姿勢。反正今天不會一次就放過你,你如果比較喜歡『仰式』,待會兒再換。」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聽不懂。」
方柏樵皺眉,以兩手撐住床鋪正想起身,突然下身猛地遭到異物入侵,他登時僵住動作,身子就這樣滯懸在半空中。
「嗚……」
痛到說不出話來,他兩手不自覺緊抓住被褥,以免那強烈的痛楚淹沒了他。
「喂!放鬆點,不要亂動……保持這個姿勢就好。」
裴程扣住方柏樵的腰,將半個身子順勢伏在他背上,長指積極探入更深處,開始毫不留情動作起來。
「痛……!放……放手……不要……」
方柏樵跪著的兩腿不斷微微顫抖著,回想起在體育館淋浴間裏的慘痛經驗,他的臉色愈發慘白,身子也越繃越緊。
又回來了……那無邊的惡夢未曾遠離,又要再次來捕捉他了……
「你怕什麽!我說過我這次會對你好一點!」裴程不耐道,又加入了一指撐開那頑固處。
「你這裏不先放鬆,等一下隻會更痛!媽的!你再不領情,我就直接上了你,像上次一樣叫你痛到昏過去!」
他自已的欲望都早已漲大到火焚般疼痛的地步,天知道他幹嘛要鳥這小子那麽多!
「嗚……呃……」
方柏樵只是咬緊了牙關,極力忍住不痛喊出聲。至於裴程說什麽,已入不了他的耳。
「哼!拿你這小子沒辦法……」
裴程手指仍持續在那狹隘的甬道裏進出,同時他身子前傾,含住方柏樵的耳朵不斷舔吻,另一手也往前滑過腰際來到他雙腿間,再度覆住那蟄伏著的脆弱。
「啊!」
方柏樵一驚,異樣的感覺突然流過全身,讓他忍不住輕叫出聲。
「放鬆,放鬆!別繃得緊緊的,我就不信你還是痛得要命!」
裴程吸吮著他耳下的肌膚,滿意的聽到他無法自製的細碎嚶嚀。
他手上的動作也如同失控般越來越快,非要逼得身下人再一次攀上極致的高峰。
「啊……」
方柏樵像個任人擺弄的玩偶般昏亂呻吟著,再也顧不得自尊。
他無法理解他的身體究竟起了何種變化。
全身的弱點盡被攫住接受吊詭折磨,原本幾欲讓人死去的極度痛楚逐漸離他遠去,只有說不出口的陌生感覺彌漫四肢百骸、直沖腦門……這具身體變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彷佛有自個兒的意志般,在男人操縱的手裏狂亂起舞。
「我要進去了。」
就在心神俱失的這刻,裴程附在他耳邊低聲宣佈道。
「啊!裴……」
被貫穿的那一刻,方柏樵猛仰起臉,無意識喊著入侵者的名字。
同時在男人手裏解放,雙重的刺激幾乎讓他呼吸斷絕,他十指緊緊扭絞著床單,咬牙承受自背後而來那狂風暴雨般的衝擊。
仍是痛--但彷佛又多了一些什麽……
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無力去思考。緊緊熨貼著的火熱身驅未曾有一秒放過他,他跟不上那失速的節奏,眼裏凝聚起不堪負荷的淚,刺傷他早已傷痕累累的尊嚴。
即使如此,那惡魔還是不放過他。
「你哭了?我沒看錯吧……要我饒了你嗎?嗯?」
裴程俯身舔去他臉頰上的水痕,但腰間的律動始終未曾減緩。甚至在他放下自尊努力擠出完整的懇求後,變本加厲的愈加猛烈。
在凶蠻本性完全脫韁的野獸底下,他只感到眼前的光亮正一點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