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Time 8
裴程兩手托住他膝部內側,輕易的將他翻轉過來,由趴姿變為小腿懸空分掛兩側的坐姿。他背脊向身後牆壁一靠,擁著方柏樵貼入他胸懷。
「不!不要……」驀地察覺男人意圖,方柏樵撐起上身掙扎著想脫離這難堪姿勢,但,當然只是徒勞。箝住他虛軟兩腿的懷抱一個使勁下壓,堅挺硬物登時沒入他體內,一頂到底。
「……!」他仰起臉,連叫都叫不出聲來。飽受摧殘的充血內壁幾乎承受不住這等衝擊,差點暈死過去。
若真能就此昏去就好了……可是他仍醒著。方柏樵咬牙閉上眼,整個身軀開始隨男人動作上上下下晃,但不管怎麽被野蠻狠搗、言語煽動,他始終緊閉雙眼,堅決不張開一絲縫隙。任透明水珠大滴大滴滲出,不去眨落。
腿被扳得更開了,髖關節發出不堪負荷的哀鳴。男人誘哄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張開眼睛看啊!這個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的。你這裏越來越厲害了,再大的東西都吞得下去……吐出來的時候還緊吸著不肯放,整張嘴吸得又紅又腫……」
「閉嘴,閉嘴……拜託不要說了……」眼睛可以閉起來,耳朵卻不行。想捂耳,但他的手早已軟癱了,抬都抬不起。
「你看不看?不看就再加兩個指頭進去。」
「不……」又是這種蠻橫的威脅,方柏樵睜開眼轉頭瞪他,卻被趁機壓住後腦,被迫視線朝下。
垂下眼,跳動的視野中,所有的不堪皆赤裸裸橫亙在展開的腿間。大片柔滑的白皙上淌著的些許殷紅早已乾涸,到處沾滿了呈塊狀或液狀的白濁物,曖昧穢亂。那處被猛刃瘋狂進出的劇痛,不知不覺間也被洶湧襲來的歡愉取代,染上了紅的潤澤,彷佛貪得無厭般的不斷開闔吞吐著……
方柏樵倒吸口氣,看著前頭再度復蘇的欲望,難以置信。
「真淫蕩,光這樣就興奮了。」裴程涼涼的在他耳後道。「不乖的東西,還是再把它綁起來好了?」
「……是誰害的……」
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卻說得彷佛一切都是他的錯。但同樣的,他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在連續一陣猛然加劇的抽插後,他失了一會兒神,待他被一股不適的悶痛拉回意識,絲線已重重纏了上去。
「看看你這回能撐多久。」堵住戀人欲發出斥責的雙唇狠狠吻到他只能無力喘息,裴程明顯心情變佳的揚揚嘴角:
「老實點認錯求饒的話,就考慮放過你。你當實習醫生後體能就越來越差了,不會真的想被我搞到天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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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裴所言,他的體力的確是大不如從前。儘管有儘量抽出時間運動,但很難保持規律,再說若真有空時間,也幾乎都被獨裁的男人占去了。
「我也在幫你『運動』啊。」寬大的掌拂過濕透的烏黑發絲,撚在指尖輕輕搓摩著。「瞧你流這麽多汗。與其去慢跑打球什麽的,不如來給我上一次,運動量就夠了。」
「…夠的人是你吧。」方柏樵癱靠在精壯胸膛前,連瞪人的氣力都喪失了,只有雙頰無法克制的微微緋紅。
「我?」裴程不以為然的挑眉:「是你體力太遜不能『配合』到底,要不我可從來沒覺得足夠過。」
「體力太遜」這四字由裴程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方柏樵就是無法反駁。上個月他實習的醫院辦了場馬拉松比賽,他得到男子組第二名,僅次於另一位曾是校內田徑隊主將的六年級學弟,跑完當晚他照樣進手術房跟刀到淩晨,也不覺得如何。但此時他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大腿處只要稍稍一動,立刻酸疼難當,全身因出了太多汗而有些脫水現象,但他拿不住杯子,只能依賴男人以口渡水。也許……他的確是需要好好反省了吧。
相較於他,工作同樣繁忙、還有菸癮的裴卻彷佛不受任何影響,在體能上仍猶如怪物般,每次溫存都能將他折磨得不成人樣,連續好幾個小時在昏迷與清醒間反覆徘徊。不想承認……但若不是體力超群者,根本辦不到。
他沒去過裴的工作地點,但據他二哥所言,他個人辦公室旁的專屬休息室就像一間小型健身房,每當有橫跨一整天的冗長會議召開,散會後裴總會把自己關在裏頭,光拳擊用的沙袋一個月就要更換好幾個。
「……簡直就是過動兒,坐都坐不住。幸虧他的耐性這幾年增進不少,不然場面就不太好看了。」裴胤玄笑著下了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