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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兵侍衛》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開誠布公

  衛三捂著左心口,皺眉沉思,過了一會,派人去將常大夫請來。常代聽說衛三找他,趕緊背著藥箱子就跟著前來傳話的小廝走。

  「公子,身體哪裡不適嗎?」常代到了衛三的住處,趕緊放下藥箱子,有些緊張的問道。心裡卻想著,難道是衛三又被教主折騰的狠了?

  「常大夫,我心口會疼痛,不曉得是不是中了蠱毒的後遺症,你幫我把把脈吧。」衛三淡淡的說道,伸出手放在桌上,就等著常代替他把脈。

  楚風身上的蠱毒是從衛三傳過去的,這一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除了楚風和衛三兩個當事人,再有就是下蠱的始作俑者白容和寧昭兩人,加上替楚風解毒的白衣男子師徒,最後知情的人就只剩下常代了。

  楚風回到教中之後,深怕蠱毒還殘留在衛三體內,雖然已經有白衣男子替衛三清過餘毒,他還是不放心的叫來常代,讓他替衛三仔細檢查一遍。

  常代之前替衛三檢查過了,確定他身上沒有任何餘毒,可是此時聽衛三說心口會疼痛,還是讓他嚇了一跳,趕緊坐下來替對方把脈。

  房內一片寂靜,衛三屏氣凝神等著診斷的結果,常代則是皺著眉閉起眼來,手指搭在衛三手腕上,臉上一片凝重。過了許久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衛三吶吶的開口問道:「如何?」

  「公子脈象平穩,並無不妥之處。」常代顯然很疑惑,因此接著又說道:「可否請公子將心痛的情形詳述一遍?」

  衛三將方才心口微微抽痛的情況說了一次,常代細細思索著,又問了衛三是否到過其他地方,碰過其他東西?衛三一愣,有些躊躇的將去過楚風小樓的事說了出來。

  常代聽罷,摸了摸下巴說道:「公子應當知道心痛的原因才是,逃避可不是最好的選擇。」說完提著藥箱子便離開了。

  衛三在常代離開之後,才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他自欺欺人也好,逃避也好,他確實有股想把心痛的原因歸咎在蠱毒的衝動上。

  前一段時間發現自己對楚風有好感之後,便儘量避開了對方;沒想到今日只是見到對方逢場作戲,心裡便這般不舒服,難道真是栽在對方的身上嗎?

  衛三捂著已經不痛的心口,皺眉坐在桌子旁。他有些無措,不曉得該怎麼處置這樣的心情,畢竟他活了這麼多個年頭,這還是第一次對同性動心。

  以前他曾經懷疑過自己的性向,畢竟他對女人真的沒有任何感覺或慾望。只是當了特種兵之後,成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也沒有心跳加快的感覺。所以關於性向的問題,便被自己擱置了。

  如今回想起來,似乎確實有幾次看見同僚的裸體時,他曾經閃過一絲尷尬和慌亂,不過當時洗澡的時間都不夠了,哪裡還有心思想東想西的。那一瞬間的悸動便被他拋在了腦後。

  他幾乎想要掩面低嘆了,自己這樣,應該就是屬於遲鈍型的吧?他有些懊惱的搔搔頭,對於要承認自己愛上一個男人,他的心裡不是沒有牴觸,畢竟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頂多是性冷感。

  但是心裡深處,又隱隱有一絲解脫,就像是被自己苦苦壓抑住的真實性情,終於得以展現出來;也像是自己極力隱瞞的秘密,終於曝光後的輕鬆。

  衛三在考慮了半天之後,終於不甘不願的承認自己對楚風有感覺。只是有感覺罷了,不一定非楚風不可,衛三這樣告訴自己。他總感覺先愛先輸,若是楚風知道自己對他動心,指不定怎麼嘲笑自己。

  由於楚教主之前表現出來的冷心冷情,讓衛三始終對他抱有一絲懷疑,就算這一陣子對方在他心裡的印象有所改變,也遠遠達不到讓衛三放心將自己交出去的地步。

  再說剛才在小樓見到的情景,讓衛三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氣來,他氣的不是楚風的逢場作戲,而是生氣被對方瞞在鼓裡。楚風會作戲,肯定是有原因,但是對方瞞著自己的做法,讓衛三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他原以為經過了前一段時日的同生共死,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有所改善了,再怎麼樣都可以算夥伴了吧?可是楚風的做法,讓他覺得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

  感情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楚風是何等身份,怎麼會和一個小侍衛平起平坐?是他忘了這裡是古代,對楚風有了過多的期望和要求。

  擺正自己心態之後的衛三,也收起了心中那一點綺念,楚風不是合適的人選,若是將心交出去了,怕是會萬劫不復。

  楚風還不曉得短短一個下午,衛三心裡便產生了翻天覆地的想法。他只等所有事情都解決之後,再和對方開誠布公好好談一談;卻不知對方已經龜縮回自己的殼裡,打算將他排除在外。

  此刻的楚風自然還醉倒在小樓裡,他趴在軟榻上,回味著剛才衛三身上的氣息。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輕輕的靠近,一雙柔荑撫上他的臉龐。

  「捉到你了。」下一瞬間,楚風突然睜開眼,淺笑著捉住想往他嘴裡塞藥丸的雙手。雙手的主人是他的一個侍妾,生得花容月貌,此刻臉上卻是掛著一抹驚嚇。

  「教主,您嚇死妾身了。」侍妾反應很快,嬌笑的嗔道。楚風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直把對方看出一身冷汗來。

  「本座沒有想到,連你都是他們的人。」楚風嘆息著說道,這名侍妾跟著他最久,也是最合他心意的一個女子。

  雖然他不碰女人,但是女子手上功夫極好,在白容沒有出現之前,他常常宿在女子院中,讓她幫自己全身按一按,放鬆一下。有時候被按的興起了,便由女子用手或口替他服侍。

  他知道教中有一些釘子,但是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女子也是其中一個,果然人心都是會變的嗎?楚風捉著對方的手,雙眼灼灼盯著對方。

  「教主,妾身也是逼不得已。」女子嗚咽出聲,淚眼濛濛的望著楚風。明知道對方沒有心,但是她卻任由自己陷了下去,如今落到這般田地,也是她自找的。

  「說吧,對方打算做什麼?」楚風終於放開了她,緩緩開口問道。女子抹了抹淚說道:「朝中已有人打探出,當年楚家家主的一個小妾,就是被皇后逐出宮的宮女。」

  「然後?」楚風坐起身來,靠在軟榻上慵懶的問道。侍妾頓了頓,再開口時,音量不自覺變小了許多,「幾位大臣知道楚家小公子沒死,想……」

  「想扶植我和瀧王叫板?」楚風冷笑的接了下去,侍妾跪伏在地上,不敢出聲。

  「豔姬,你也是聰明人,你覺得本座會任由他人擺佈?」楚風挑了挑眉,不解豔姬的做法,她怎麼會以為,自己會聽從他人的命令行事?

  「所以妾身才有今日之舉。」豔姬吶吶的說道,臉上又掛滿了淚痕。楚風頓了頓,開口問道:「有何效果?」

  「佐以笛音,可魅惑心智,三月過後,忘卻一切前塵往事。」豔姬緩緩的將藥丸的效果說了出來。楚風聽罷久久沒有出聲,最後才低低笑了起來。

  「豔姬,本座待你不薄,你竟然想讓本座受人控制。」楚風淺笑著說道,臉上帶著笑容,眼底卻佈滿了陰霾。

  豔姬抿著唇沒有出聲,她原本單純的愛慕著楚風,只求能陪在對方身邊就行了。可是後來越來越多的男寵和侍妾出現,她再也不是楚風的唯一。

  尤其白容的出現,讓豔姬認識到一個事實──楚風不愛女子。她原以為是自己不夠好,才入不了對方的眼,原來竟是生錯了性別。

  白容出現之後,楚風一個月有大半時日都宿在白容院子裡,每每看著白容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她心裡就恨不得撕碎白容囂張的笑容。

  直到有人找上她,用一個美好的未來和一大堆金銀財寶,換取她的效忠。找上她的人說了,有辦法讓楚風徹底忘掉白容,或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從今往後只認她一人。

  這樣的誘餌太讓人動心,豔姬幾乎沒有多加考慮,便答應了對方。可是楚風之後便消失了,直到現在才又回到教中,豔姬想,她的機會終於來了。

  楚風近來也一改往常作風,每日都召集許多男寵和侍妾到小樓飲酒作樂,豔姬耐心等待了好些時日,終於在今天逮到了機會,可以向楚風下藥。卻沒想,楚風一直在等著她動手,她的一切行動早就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影一。」楚風閉上眼,不再看跪在前方的女子。這一陣子以來他深受挫折,前有白容背叛他,現在連豔姬都有了反心,難道自己為人當真如此失敗?

  朝堂上的鬥爭他沒有興趣,偏偏他們一個兩個都想拉他下水。他的身世很簡單,一個被瀧王看上的宮女,服侍了瀧王一夜之後,便被對方忘在了腦後。

  沒成想就這一次,宮女竟然有了身孕,肚中的孩兒就是楚風。

  宮女是瀧王寵妃蓮妃宮中的人,懷了身孕之後,原本要被蓮妃私下處死,卻剛好被路過的皇后救了一命。皇后不曉得宮女有了身孕,只當宮女犯下大錯,便將宮女逐出宮外。

  宮女僥倖逃過一劫,害怕蓮妃會派人加害於她,便隱姓埋名四處躲藏。之後偶遇楚家家主,被對方帶了回去,不久之後便生下楚風。

  只是宮女心有不甘,她懷的是龍子,怎麼可以任由龍子流落在外,因此她將自己的身份如實告知楚家家主,還雕了一塊代表皇子身份的玉珮。

  而此時在宮中,瀧王也不知從何處得來了消息,知道宮女懷著龍子,被蓮妃陷害逐出宮去了。他大怒之下,將蓮妃接連降級,再也不去對方的宮殿。

  瀧王在病危之時,還握著龍沄的手,讓對方一定要將宮女找回來,將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脈也找回來。當時的龍沄已經握有大權,只等著瀧王閉上眼睛,便可以登基為王。

  他神色淡淡的答應下來,心裡卻在冷笑著,皇室血脈?若不是他讓人將消息洩漏給瀧王,瀧王可能連那個宮女都想不起來吧。他也不是發善心,救下宮女的原因,就是為了扳倒蓮妃。

  所以龍沄讓母后將人逐出宮去之後,便沒有再打聽對方的下落,也因此直到二十幾年後的今天,他才知道,楚風竟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不過龍沄冷下臉來,沒想到朝中竟然有大臣也知道了,看來他的宮裡也不是這麼幹淨。但是無妨,那些人想動楚風,也不是這麼容易,且讓他們蹦躂蹦躂,待他解決完外患,再來收拾這些內憂。……

  不管楚風心裡有多挫敗,另一邊衛三已經收拾好心情了。以後他和楚風就是單純的主子和侍衛,就算對方再溫柔,他也不會被對方所迷惑了。

  所以當楚風好不容易將教中釘子拔了個乾淨,興沖沖的將衛三叫到跟前來,想和對方促膝長談,敞開心扉好好聊一聊時,就發現衛三變了。

  衛三變成初次見面時的樣子,眼裡藏著警戒,比起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讓楚風很困惑,也有點驚慌,他感覺得出來,對方在和他劃開界線。

  「衛三,我有事想告訴你。」楚風按捺下不安,開口說道。衛三目不斜視,垂首恭敬的答道:「教主有事儘管吩咐,屬下必定全力以赴。」

  「衛三!你喊我什麼?!」楚風低喝出聲,眉頭皺得死緊。衛三頓了頓,開口說道:「教主貴為一教之主,屬下自當稱呼教主。」

  「夠了!你今日陰陽怪氣的搞什麼?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就說出來!」楚風怒喝一聲,聽不得衛三開口閉口都是『教主』、『屬下』,讓他覺得和對方的距離,一下子就拉遠了許多。

  「教主息怒,屬下心裡沒有不舒服。」衛三見楚風動了怒,立刻跪伏在地,卻使得楚風的臉色更加難看。楚風惡狠狠的瞪著衛三的頭頂,實在想剖開他的腦袋瓜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明明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他們之前也說好了,他不在衛三面前自稱本座,衛三也不喊他教主,可是現在這是怎麼了,對方一副和他生份的樣子,讓他心裡著實不好受。

  ……難道是那日的那句本座讓對方誤會了?楚風突然想起前幾日作戲時,確實曾在衛三面前自稱本座,因此趕緊開口說道:「衛三,那日是因為要瞞過豔姬,所以我才會那樣對你。」

  「屬下知道。」衛三低垂著頭,乾巴巴的說道。心裡因為楚風又提起那一日,感到有些酸澀,但是他隨即提醒自己,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楚風抿了抿唇,試著將最近教中的事解釋一遍,但奈何他怎麼說,都只得到衛三一句『屬下知道』,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這下子楚風急了,他也看出來了,衛三這是鐵了心和他保持距離,他不曉得是什麼原因,讓衛三選擇這樣做;他只知道再不想辦法改善,衛三就會離自己越來越遠,終有一天會離自己而去。

  「衛三,我知道你是誰。」最後楚風無計可施了,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衛三愣了愣,不曉得楚風說這句話的用意為何。

  「衛三,我知道,你不是衛三,更不是晏南之。」楚風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果然就見衛三身體微微的一顫,若不是他緊盯著對方,也很容易忽略過去。

  「屬下不懂教主的意思。」衛三心裡打著鼓,艱澀的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說的明白一點。」楚風見衛三的反應終於不一樣了,輕吁了一口氣,接著繼續說道:「你並非失去記憶,而是根本就沒有晏南之的記憶,因為你不是他。」

  「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也很匪夷所思,但是,真正的晏南之應該已經死了。」楚風語氣平靜的說道。

  衛三的心裡狠狠的一跳,不曉得楚風為何如此篤定真正的晏南之已經死了?因此他開口說道:「屬下明明好端端的跪在這裡,教主為何說屬下已死?」

  「衛三!你非要我把事情挑明了說嗎?」楚風有些惱怒對方到這時候還裝傻,也不等對方回答,恨恨的將他的猜測說個清楚。

  衛三沒有想到,楚風早就猜到晏南之已經換了芯子。他還在疑惑自己是哪裡露了餡,楚風又是怎麼會往怪力亂神的方向猜測時,就聽楚風說到『帶蠱之人必死』。

  帶蠱之人必死?衛三愣住了,沒有想到是這裡出了紕漏,難怪楚風解蠱之後,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來是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晏南之。

  他沉默的跪在地上,不曉得該怎麼應對。他沒有想到,在他還沒有坦白的時候,楚風就將他的來歷摸透了。就算楚風不曉得他的靈魂來自何處,但對方確實知道自己是借屍還魂,這就足夠讓他驚訝的了。

  楚風緊張的等待衛三的反應,過了許久,衛三低沉的嗓音響起,「屬下沒想到教主想像力如此豐富──」還沒等他說完,楚風已經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提到了跟前。

  「衛三,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楚風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對方竟還死守著身份的秘密,不肯告訴他。這讓他有一種,被對方排除在心房外的感覺。

  衛三望著眼前楚風明顯怒極的臉龐,心裡猛然一跳,卻又生出一股覺得對方活該的幸災樂禍。楚風自己都揣著秘密,怎麼能夠要求他坦白呢?

  楚風望著對方眼裡閃過的一絲嘲諷,猛然鬆開了手,細細思索一遍之後,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開口說道:「你在怪我,我明白了,你在怪我。」

  「屬下沒有怪教主的意思。」衛三皺了皺眉,心下有被看穿的惱怒,嘴上仍然不溫不火的辯駁。只是楚風已經想通了緣由,自是不相信他的口是心非。

  「衛三,我原是不想瞞你,只是此事事關重大,牽連太廣,我打算解決完再告訴你的。」楚風緩下語氣,溫柔的開口說道。

  衛三抿著唇沒有回答,楚風也不在意他的沉默,自顧自的說道:「想必你應該猜得出我的身份,我原是瀧國皇子,卻自幼在民間長大……」

  衛三聽著楚風說起他的過去,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就算先前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是皇子,卻沒想到對方的生母只是個宮女。

  楚風對於自己的身世,一半是從母親口中得知,一半是成年後自已調查來的。畢竟當年母親只是個宮女,還一下子就被逐出宮外,除了知道是皇后從蓮妃手下救了自己,其他一概不知。

  楚風將如今朝中的局勢大概說了一遍,又提及曹國和衛國的虎視眈眈,說到衛國時,還對衛三投去滿含深意的一瞥,衛三只當不知。

  等到楚風說完之後,衛三心裡才稍加釋懷,對方之所以瞞著他,就是為了製造出他已經不受寵的假象,好引豔姬動手。

  雖然楚風的理由很充分,但是衛三還是有些小介意,對方可以和自己商量,他也可以配合著作戲啊,完全沒有必要瞞著自己進行。雖然楚風是打著『為他好』的旗號,但是被蒙在鼓裡,怎麼想都讓人心裡不痛快。

  楚風看衛三的表情鬆動,知道有戲,因此爽快的認錯,只是他心裡卻是不覺得自己有錯。這是他第一次動心,自然還沒學會如何愛人,更何況對方和他一樣是個男人。

  衛三最需要的不是他的保護和疼寵,而是尊重和對等。現在的楚風還沒有把衛三放在和自己對等的位置上,他按照男人和女人的相處,認為衛三就該躲在他的羽翼下,受他保護。

  殊不知就是這樣的想法和態度,才將衛三越推越遠,此時的他還沒察覺到自己的錯誤。只是在說完自己的身世之後,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瞭解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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