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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兵侍衛》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邪教教主

  這天早上白炎剛起沒多久,門下弟子突然風風火火的前來稟告,說是正氣門弟子正在天道門門外,求見天道門的門主。白炎很疑惑,便讓弟子先將他們帶到大廳等候,他趕緊換好衣衫,才匆匆得趕往大廳。

 一進入大廳,看見正氣門弟子們難看的臉色,白炎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正氣門的弟子見白炎來了,紛紛站起身來行禮。

  「諸位不用客氣,請坐。」白炎開口說道,正氣門的弟子們才又入座。等到大家都坐定之後,白炎才又開口,「不知今日各位前來,所為何事?」

  正氣門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年紀最長的弟子站起來,語氣悲痛的說道:「昨日夜裡,邪教妖人殺上正氣門,將師父給……」

  白炎臉色馬上變得凝重,將事情經過仔細詢問了一遍。才知道正氣門的門主昨兒個夜裡,被邪教教主給殺了。他心下一凜,想起四個月前的擂台上,那名白衣男子說過的話。

  本來三個月後,大家還在擔心正氣門的門主會慘遭不測,不過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還活得好好的,這讓許多人開始覺得,邪教只是在虛張聲勢。沒想到正氣門門主只多活了一個月,就真的喪命於邪教教主手中。

  正氣門門主的死訊,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波。前一陣子大家還在猜測,邪教教主怕是已經死在了蠱毒之下;沒想到才相隔沒多久,對方就把正氣門門主的首級掛在了正氣門的大門口。

  白炎聽見門下弟子來報時,心裡驚疑不定,沒想到楚風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正氣門的弟子們也是又驚又怒,今天早上他們離開門派,前來天道門求助時,師父的屍身明明還是完整的。

  白炎看事已至此,不走一趟正氣門不行,因此將門派事情交代下去,便帶著門下的精英,跟著正氣門弟子回到正氣門。

  幸而正氣門離天道門不遠,快馬加鞭也不過幾個時辰的路途。一行人風塵僕僕回到正氣門,遠遠的就見到門派大門口,果真懸掛著一顆人頭。

  正氣門弟子跳下馬撲到門前,跪在頭顱下悲痛的哭喊,口裡不斷咒罵著手段殘忍的邪教妖人!白炎皺眉,翻身下馬,提氣縱身一躍,將頭顱解了下來。

  這時他們才發現,門派大門敞開,裡面卻寂靜無聲。幾個正氣門的弟子面面相覷,立刻衝了進去,一進到佈置成靈堂的大廳,大家都傻在了原地。

  靈堂內一片凌亂,留守的正氣門弟子倒在地上,大家趕緊上前查看,卻發現全部都已經氣絕身亡,竟是沒有一個活口。

  只見正氣門門主的屍身被人從棺木中拖了出來,隨意丟棄在一旁的地上,逃過一劫的正氣門弟子紅著眼,哽咽的把師父小心的抱起來,然後又放回棺木。回頭只見白炎還站在原處,皺眉盯著地上沉默不語。

  「白門主,有何不妥嗎?」正氣門其中一名弟子上前,開口詢問道。白炎沒有說話,指了指地上,弟子順著他手指頭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剛才正氣門門主屍身躺著的地方,有幾個血紅的字跡。他們剛才顧著將師父的屍體放回棺木中,所以沒注意到屍體底下的字跡。

  這時其他弟子也發現異狀,紛紛靠了過來,眾人圍著字跡端詳了一會,有一個弟子遲疑的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個字跡很眼熟。」

  「嗯,我也覺得,像是出自大師兄之手。」另一人馬上附和。隨後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語的贊同,都是傾向於相信字跡是他們的大師兄留下來的。

 但是大師兄明明受了傷,被安排在後院的廂房內休息,又是如何能跑到前廳來,還在師父的屍體下留下血字?這時候有幾個弟子,自告奮勇到後面的廂房去查看。

  白炎沒有發表意見,只是讓門下弟子幫著正氣門弟子,將其他弟子的屍體處理好。他自己則是緩步走出大廳,站在通往大門口的長廊,若有所思的沉默著。

  正氣門的大師兄,就是前一陣子被邪教捉走的五人其中一人,按照其他弟子所說,昨夜楚風已經將他們廢了全身武功,丟回門派的大門口。

  他轉身回到大廳,召來一個正氣門的弟子,打算再次詢問昨夜的經過,他有幾點想不通。第一,假設將頭顱掛在大門口的人,真是楚風,那麼他為何去而復返,非得今天早上才將門主的首級掛在大門上,而不是昨夜殺了人之後一併完成。

  假設楚風只是將人殺了,今天早上闖入正氣門的人不是他,那麼第二波敵人又是誰?和正氣門有何仇恨,非得讓門主身首異處。

  第二,正氣門的弟子們又如何能確定,血字的字跡就是大師兄的?如果他能夠留下字跡,表示廝殺時他在場。一個武功盡廢又受了傷的人,在廝殺中的下場可想而知。但是現場沒有他的屍體,難道他又被捉走了?

  不管怎麼樣,白炎都覺得此事過於蹊蹺,先不管字跡到底是不是出自大師兄之手,他只覺得正氣門弟子們似乎還有所隱瞞,沒有將全部事情交代清楚。

  那名被白炎叫到身前的正氣門弟子,臉色慘白,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白炎放緩了語氣,溫聲說道:「你能將昨天晚上的經過,再說一次嗎?任何小細節都不要遺漏了。」

  那名弟子吶吶的點點頭,戰戰兢兢的又把昨夜的事發經過說了一次。白炎這次聽的很仔細,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接著又回到大門口,讓弟子指出楚風出現的地方。

  他仔細詢問楚風和門主過招的經過,得知最後門主是被一拳擊中天靈蓋身亡時,他猛地提高了音量,「你確定?不是捏碎了脖頸,而是用一拳擊中天靈蓋?」

  「是的,當時師父被打飛撞在門柱上,還沒爬起身,就被邪教的妖人一拳打向天靈蓋。我們幾個本想豁出命去和對方拼了,好替師父報仇,但是對方擊斃師父之後,馬上就離開了。」弟子點點頭,萬分肯定的說道。

 白炎聞言沉下臉來,之前滄海門的滅門血案,從死者身上的傷痕,看得出來楚風使的是爪功,而非用拳攻擊。但是正氣門門主卻是死在拳法之下,難道昨夜之人並非楚風?

  「你們為何確定昨夜那人是邪教教主?」白炎問道。正氣門的弟子氣憤的開口說道:「那妖人一身紫衣,之後師兄喝問他的身份,他親口承認他就是天山教的教主。」

  白炎皺起眉來,據聞天山教主性喜紫衣,總是一身紫色衣衫。若是他人有意冒充,只要利用這一點,大家便會先入為主的認為對方是楚風。

  「昨日那人樣貌如何?」白炎突然想起楚風令人印象深刻的好容貌,趕緊讓正氣門弟子描述一下對方的長相。

  沒想到對方竟也是容貌過人,白炎這下子混亂了,江湖中自稱本座,又喜穿紫衣容貌無雙的人,除了楚風不做第二人想;但是他和對方交手過,對方使得是掌法和指法,而非拳法。

  說起拳法,他又想起那日擂台上的白衣男子。但是那名男子的容貌頂多算清秀,和楚風比起來,相去甚遠……又或者那名男子易容了?

  先撇去凶手是否是楚風這一點,他又問起那五個被廢了武功的弟子,那名弟子說昨夜一陣混亂,不過還是有人將他們帶到後院的廂房,安頓下來。

  就在這時,去廂房查看的弟子白著一張臉回來了,他們說五個師兄姐除了大師兄失蹤了之外,其餘四人都慘死在床榻上。

  這下子正氣門的弟子都怒紅了眼,覺得邪教欺人太甚!把他們的師父殺了不夠,這是打算將他們整個門派都滅掉嗎?如果不是他們有些人一早前往天道門求助,是不是如今武林上,已經沒有正氣門了。

  白炎望著氣憤不已的正氣門弟子,先遣門下弟子帶他們回天道門安頓下來,如今的正氣門已經不再安全,若是只有這些弟子留在這裡,怕是會被敵人趕盡殺絕。

  等到弟子帶著正氣門的弟子離開之後,白炎一個人走向後院的廂房。整個正氣門靜悄悄的,一點聲息都沒有。穿過花園,就見到那幾間廂房的門扉,都大大的敞開著。

  他走近一看,除了第一間沒有人之外,其餘四間就像正氣門弟子所說的,床榻上都躺著一具氣絕多時的屍體。他仔細查看了屍體上的傷痕,果然致命傷是拳法造成的。

  將四具屍體都檢查完之後,他來到空的廂房,床鋪上的被縟看起來很整齊,他將房間仔細搜索一遍,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不信邪的將五個房間都翻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之處,最後只得無奈的回到大廳。走到地上的血字前,他皺眉沉思著。

  地上的血字只有寥寥幾個字,有天、山,大和口,突然他的動作僵住了,難道是大呂山的天道門?一開始看見天字和山字時,很容易就聯想到天山教;再加上天山教位於崑山上,因此大口二字很容易被忽略。

  但是白炎看見大山二字,就想起了大呂山,還有最後的口,看起來還未寫完,應該是想寫出呂字卻來不及。如此一看,大師兄留下的線索,分明直指他天道門。

  白炎這下子真的愣住了,為何對方要留下血字,難道凶手是天道門的弟子?剛升起這個念頭的瞬間,白容的名字就劃過他的腦海。

  他面沉如水站在原地,不久之後,緩步走向地上的血字,用腳尖擦去字跡,使得字跡立刻模糊,難以辨認。做完一切之後,他轉身離開正氣門。

  ******

  養了好幾個月的傷,楚風終於完全復原了,不過他並沒有帶著衛三馬上離開,反而還是悠哉的留下來,整天只是喝茶看書。

  衛三不曉得對方的打算,也沒有開口催促。畢竟待在這裡很安全,有陣法保護也不怕被捉到,所以他只是安靜的陪著楚風,一點也不急躁。

  倒是白衣男子見他們悠閒的樣子,有些看不過眼,他涼涼得開口說道:「據聞天山教教主心狠手辣,將正氣門門主的頭顱割了下來,掛在門派的大門口呢。」

  衛三聞言一愣,楚風這幾個月來無法動用內力,別說殺人了,他自己都差點沒命,這個謠言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和你有相同的疑問,這個消息近來在江湖上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正氣門弟子也信誓旦旦的表示,凶手自稱是天山教的教主。」男子看衛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說。」楚風拿著書卷,淡淡得開口說道,男子摸了摸鼻子,將他打聽到的消息,娓娓道來。

  「看來有人活膩了。」楚風聽完之後,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便不再開口。衛三倒是有些佩服膽敢冒充楚風的人。

  「你還有時間賴在我這裡,再不出去,外面就被這人攪得一片血雨腥風了。」男子皺眉說道。楚風終於抬起頭來,平靜的望著男子,緩緩的說道:「那又如何?」

  正道人士們早就把他視為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就算他跳出來說人不是他殺的,會有人相信嗎?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白費力氣去澄清。另外,他還真不介意其他人對他的看法,也不在乎其他人是否對他更加憎惡。

  再說,正道人士就算被殺光了,他楚風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正氣門的門主本來就該死,現在有人代勞了,他也樂得輕鬆。只不過代勞是一回事,冒充他又是另一回事,教主大人按捺下殺意,打算靜觀其變。

  他想看看,冒充他的人在打什麼主意,他心裡有個感覺,那個人之所以敢冒充他,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死在了蠱毒手上。

  他打算將計就計,暫時隱在幕後不出面,就讓江湖上的人都以為那個冒牌貨才是楚風又何妨,如此一來,他的行事反倒方便了許多。

  楚風在腦中盤算時,衛三也在分析目前的情勢,從楚風的態度,他推敲出對方可能會做的決定。其實他也覺得暫時不出面是最好的方式,現在可是敵明我暗,他們又何必放棄這一個優勢。

  楚風淡淡瞥了衛三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看來對方可以瞭解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打算不謀而合。如此一來甚好,能有個合心意的傢伙陪在身邊,日子倒是逍遙又自在。

  男子自是不瞭解他們兩人的想法,不過看他們無動於衷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皇帝都不急了,難道還真得急死太監不成?

  等到男子離開之後,楚風才放下書卷,開口問道:「你怎麼看?」

  「我覺得那個人極有可能和白容相識。」衛三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楚風聞言讚賞的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楚風身上的蠱毒是白容所下,他自然可以藉由自己手上的母蠱,探查到子蠱的活動。聽白衣男子說,用他的方法將子蠱引出體外,會讓持有母蠱之人,誤以為子蠱已經成功取得宿主的性命。

  他們解蠱是在一個月前,看來敵方很謹慎,又多等了一個月,冒充楚風的人才出現。而且還照著白衣男子之前在擂台放的話,殺了正氣門的門主。

  當初白衣男子只是去試試正氣門的門主,那個所謂的三個月後欲取對方的性命,是男子隨口胡謅的,他回來後也沒敢對楚風說起。

  倒是楚風在和暗衛聯繫時,得知了男子的自作主張,不過他也不在意,這個嚇唬能讓正氣門的門主寢食難安,倒也不錯。

  只是沒想到,對方冒充他,倒是學的維妙維肖,語氣和他確是有幾分像。看來敵人對自己挺瞭解的,楚風瞇著眼睛想。

  過了幾天,竟聽說天山教的教主,回了天山教,出現在教眾面前。這下子整個武林幾乎是炸開了鍋,之前正氣門的門主被殺身亡,大家還抱著一絲希望,或許凶手不是邪教教主。

  但是現在邪教的教主都已經公開露面了,使得其他武林正道,開始提心吊膽。白炎更是驚訝萬分,難道殺了正氣門門主的凶手,真的是楚風?

  這時又聽說,天山教教主的身邊,有一個極為受寵的白公子。

  以前楚風寵愛白容的時候,江湖中人雖然也有耳聞,但是大家都沒把對方和天道門聯想在一起。但是經過了武林大會時,白容跪在楚風轎子前的真情流露,使得這一次,大家立刻就猜出了白公子的身份。

  白炎也得到了消息,白容竟然陪在那個大魔頭身邊,看來連當初去屠殺正氣門時,白容也在場,正氣門的大師兄才會留下有關天道門的線索。

  白炎自以為推敲出事實真相,心裡對白容的恨意越來越深。不只因為對方殺了他們的師父白滄,更是因為白容的緣故,使他當不成武林盟主,還害得天道門被武林中人恥笑。

  林林總總的原因加起來,使得白炎對這個從小疼愛的小師弟,生出一股欲除之而後快的念頭。為了自己的霸業,也為了重振天道門,他都要殺了白容。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被天山教的教主吸引住時,楚風和衛三悄悄的離開了大呂山。此時正道人士早就放棄了搜山,楚風和衛三一路暢行無阻,非常順利的下了山。

  下山之後來到附近的縣城,衛三在楚風的示意之下,買了許多胭脂水粉。客棧的上房裡,楚風也褪去了標誌性的紫衣,換上從未穿過的粉色。

  衛三愣愣的望著對方,楚風慵懶的坐在榻上,似笑非笑的望著衛三,「怎麼,被我的扮相給迷住了?」衛三回過神來,乾咳一聲,不敢再望向對方。

  此時的楚風穿著一襲粉色羅裙,臉上畫著淡妝,看起來竟和一般女子無異,只是容貌竟比女子還好看三分。

  衛三憋紅著一張臉,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不一會一個麻子臉的樸實農夫就出現了。楚風挑了挑眉,衛三這一手雖比不得易容,卻也算是一手好技藝了。

  兩人打算扮成夫妻,這個主意,還是楚風提出來的。衛三還沒開口,楚風便自告奮勇要扮成女人,這讓衛三心裡大大的吃驚了一下,沒想到楚風願意裝成女人。

  原本他的打算是扮成兄弟或父子都可以,他想過許多組合,獨獨沒想過夫妻。卻沒想楚風一開口,就是要扮成夫妻。這讓他的心裡跳了一下,有些怪異的感覺。

  他原以為楚風想捉弄他,讓他扮成女的,沒想到對方直接就換上了羅裙,催促著他上妝。他在上妝的過程中,精神都還在恍惚,直到被楚風調笑了,才回過神來。

  兩人扮成夫妻,大搖大擺的走在縣城裡,然後他們買了一輛馬車,由衛三駕車,離開縣城,慢悠悠的朝著湘縣而去。

  楚風坐在車廂裡閉目養神,不多時,突然開口說道:「前方有人。」衛三也感覺到了,在車轅上應了一聲,馬車走沒多久,過了一個拐彎,果然就見路旁零散的躺著幾個人。

  「不用停。」楚風淡淡說道,衛三握緊韁繩,目不斜視的一甩馬鞭,馬車的速度頓時加快了許多,絲毫沒有停頓的往前奔去。

  馬車後方,原本躺在路旁哼哼唧唧的幾個人,一看馬車沒有停下來,反而加速衝了過去,立刻跳起身來,偷偷摸摸的跟在馬車後面。

  「他們跟上來了。」馬車又走了一段路之後,衛三低聲開口說道。

  「不用理。」車廂內的楚風仍舊閉著眼,盤腿坐著緩緩運功調息。

  這一走就是一整天,馬車中途都沒有停下來,衛三早就備好所需的乾糧和飲水,足夠他們抵達湘縣。只不過日落黃昏之後,還是要找地方停下來歇息一晚。

  由於衛三選擇的不是大條的道路,自然不會經過什麼大縣城或是城鎮,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再找不到歇腳的地方,他們就得在荒山野嶺過夜了。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時,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廟。衛三將馬車停在廟門口,打開車廂,攙扶著楚風下車,雙雙走入破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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