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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兵侍衛》第70章
第七十章 我心亦然 (完)

  最後晏才和晏家軍在影一的幫助下,順利逃過了丞相的追捕。不過影一沒有現身,晏才和晏家軍自始至終都不曉得是誰幫助了他們。

  影一完成任務之後,便離開了衛國回到瀧國,回了天山教之後,將晏才和晏家軍的狀況,如實的向衛三報告。

  衛三得知晏才等人脫困了之後,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是有些可惜他們不能投靠瀧國,不過人各有志,他也不想強求。

  衛國丞相沒有逮到晏才和晏家軍,自然是氣得跳腳,不僅如此,他們捏造的信箋也沒打動晏南之。看著衛三的回信,衛國丞相臉色鐵青。

  他自是不相信什麼失憶的說法,只是看衛三在信上說得這般懇切,難道對方真不打算報仇了?晏家一門的血海深仇,晏南之說忘就能忘?

  丞相思考再三,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衛三信上所說,最後還是他府中的謀士出了主意,讓丞相試一試對方,即可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還假話。

  「怎麼試?」丞相好奇的問道,那謀士湊到丞相耳邊嘰哩咕嚕一陣,丞相雙眼一亮,連連連頭,接著撫掌大笑,連聲說著好。

  「這事兒我就交給你去辦了,辦好有賞。」丞相笑著說道,謀士應下,隨即準備離開衛國,前往瀧國的崑山尋找晏南之。

  楚風馬上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丞相府裡的謀士朝著他們而來,他倒想看看那謀士在玩什麼把戲,所以並沒有告訴衛三。

  衛三這幾日迷上研究蠱毒,捧著楚風那本蠱毒大全,和常代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楚風覺得衛三多學一樣技藝也是好的,不求多厲害,能自保就行了。

  現在衛三有興趣的是蠱毒,楚風自然樂得讓對方鑽研,蠱毒可是一門學問,若是真能鑽研透徹,那可是收益良多的。

  就在衛三醉心於蠱毒的學習時,丞相的謀士已經進入瀧國,朝著天山教而來。楚風沒有刁難對方,反而讓對方一路暢行無阻的上了山。

  謀士來到楚風面前,和楚風密談了許久,直到謀士離開了,衛三都還不知道對方曾經來過。等到過了幾個月後,衛國傳來消息,丞相被衛王打入天牢,衛三還疑惑不已。

  「晏尚書有一群好屬下。」楚風對於衛三的疑問,給了他一句這樣的解答。衛三稍微一琢磨,便知道丞相有此下場,應該是晏才和晏家軍做的。

  不過除了晏才和晏家軍,丞相身邊還有一個隱藏很深的釘子。衛三聽見楚風這麼說,愣了愣,開口問道:「誰啊?」

  「謀士,丞相直到現在,都不曉得替他出謀劃策的謀士,其實是晏尚書的人。」楚風笑著說道,當初謀士決定前來天山教時,就讓楚風懷疑對方的身份。

  之後他和對方見面時,用話試探一番,便確定了對方其實是晏尚書的人。謀士之所以來到瀧國,也是為了作戲給衛國丞相看。

  他提出試一試晏南之,其實也是為了安丞相的心,丞相一直很多疑,縱使謀士跟在他身邊多年,他還是抱著一絲懷疑。

  謀士想要趁這一次的機會,徹底打消丞相對他的懷疑;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確定晏南之是否真的失憶,所以他自告奮勇,以身犯險。

  若是晏南之沒有失憶,看見丞相府裡的謀士,肯定不會簡單放過對方;若是晏南之真的失憶了,那麼謀士便可安然返回衛國。

  丞相一直沒有真正相信過謀士,不過他雖然懷疑對方,卻不曾認為對方是晏尚書的舊部,因為許多次丞相對付晏尚書舊部的計策,都是謀士提供的。

  對於打擊晏尚書的舊部,謀士是第一功臣,所以縱使丞相對謀士有一絲懷疑,卻也不曾把他歸於晏尚書的舊部。而這次謀士的自告奮勇,更是徹底打消了丞相的懷疑。

  在丞相看來,這一趟瀧國之行,其實是凶險萬分,若是晏南之是假裝失憶,看見丞相府上的謀士,肯定將對方殺了,好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結果謀士安全返回衛國,代表晏南之真的忘了過去,而且對丞相來說,謀士的忠心和勇氣,也給了他很深的印象。謀士肯為了自己以身犯險,這樣的忠心應該是不用懷疑了。

  就此,丞相打消了對謀士的疑心,開始將對方視為心腹,謀士也漸漸的進入到丞相手下的核心位置,接觸到許多丞相的機密。

  謀士潛藏在丞相府裡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刻,因此在他得到丞相的信任後短短幾個月,就將丞相的罪證蒐集完全,然後送到晏才和晏家軍的手上。

  謀士這幾個月來的發現,遠多於晏才和晏家軍這些年來的蒐集,晏才等人將罪證整理一番,最後派人連夜送進宮裡,直接放到衛王的龍案上。

  什麼告御狀或是攔轎喊冤都不靠譜,官官相護,丞相位高權重,敢得罪他的人沒幾個,晏才和晏家軍不希望浪費謀士辛辛苦苦蒐集到的罪證,所以採取最直接的方式,直接送到衛王跟前,完全不假於他人之手。

  衛王發現這一份罪證時,自然是驚訝萬分,待到看完之後,就是震怒無比,他沒想到丞相膽敢一手遮天,多年來接連栽贓了許多朝中重臣,剷除了許多反對他的勢力。

  衛王一氣之下,馬上連夜派兵到丞相府,將丞相打入天牢,然後又將和丞相勾結的官員,也一一捉了來,嚴刑拷打一頓之後,丟進天牢和丞相作伴。

  衛國朝堂發生如此大的動盪,讓衛王一時之間也沒辦法繼續找瀧國的麻煩,再加上新任的曹王傾向和瀧國結為同盟,讓衛王也不敢一次挑戰兩國。

  龍沄接到消息的時候,暗笑衛王識人不明,若不是有人揭穿了丞相的陰謀,丞相下一個目標是不是就要謀朝篡位?

  龍沄想得到,衛王自然也想得到,所以他才會這般氣憤,趁這一次機會,徹底整頓了朝堂。另外,也替蒙受了不白之冤的晏尚書翻案,還了晏尚書一個清白。

  晏尚書的冤屈洗清了,最高興的莫過於晏才和晏家軍了,他們上書給衛王,表示晏尚書的獨子尚在人間,只是之前為了躲避丞相的追殺,現在藏身在瀧國。

  晏才等人的意思很明顯,希望衛王能替晏尚書的獨子正名,讓他能夠光明正大回到衛國。衛王本就覺得愧對忠臣,現在聽說晏尚書獨子還活著,自然大筆一揮,又將晏尚書的宅子和家產都還給了晏南之。

  遠在瀧國天山教的衛三聽說了之後,只是聳聳肩,說了一句,「晏南之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然後轉身繼續研究蠱毒。

  晏才和晏家軍在晏尚書的府邸等著晏南之,日復一日,過了好幾個月,還是沒見到晏南之的身影。這下子他們開始急了,難道主子真的不打算回衛國了?衛王都已經還他們清白,也將他們的身份給恢復了,主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衛三並沒有不滿意,他又不是衛國的晏南之,就算衛王要給他一官半職,他也不想接受。所以對於衛王是否有將晏尚書的府邸還給他,是否有將他的身份恢復,他更是一點都不關心。

  楚風曾經用他的身份說笑道:「如今你我算是門當戶對嗎?」衛三想了想,認真的答道:「應該是我高攀了吧,畢竟你是皇子,晏南之怎麼算,也只不過是權貴之後。」

  楚風笑了笑,將他攬入懷中,低聲調笑道:「我准許你高攀,應該說,我巴不得你高攀。」衛三現在已經能夠淡定面對楚風的調戲,有時候甚至能反擊回去。

  不過他不想糾結於身份,因此將話題帶了開來,楚風也任由他轉移話題,本來他也沒有多在乎身份,只不過想到便拿出來說嘴一番罷了。

  就在衛三和楚風甜蜜的生活在天山教時,這一天龍溪突然來訪,對於龍溪的到來,衛三自然歡迎得很,楚風雖然不是很歡迎,也不至於趕走對方。

  只不過龍溪一住就是個把個月,期間還不和龍沄聯繫,這下子衛三和楚風兩人也感到不對勁了。衛三抽了空,打算和龍溪好好談談。

  龍溪仍然住在上次住過的院落,衛三去的時候,對方還是坐在花園的亭子裡,若不是對方的眼睛已經好了,幾乎讓衛三有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龍溪,這些日子以來還住得慣嗎?」衛三走到龍溪面前,坐下後開口問道。

  「嗯。」龍溪淡淡的應了一聲,顯然沒有交談的慾望。不過衛三今日來,就是要和他談一談的,所以他開門見山的問道:「龍溪,你是不是和龍沄吵架了?」

  「沒有。」龍溪答得又快又急,反而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衛三挑了挑眉,繼續問道:「沒吵架你會跑到這裡來一住就是好幾個月?」

  龍溪抿唇不回答,衛三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和龍沄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這樣鬧彆扭?」

  龍溪還是沒開口,任憑衛三用盡辦法,都無法從他口中撬出一個字,最後他只好放棄得離開了龍溪的院子。一回到楚風的小樓,他便拉著楚風吐苦水,抱怨龍溪太彆扭。

  「你別參和他們的事,這一次是龍沄自找麻煩,我們只管看戲就成。」楚風聽罷,笑笑的說道。

  「哦?為何這樣說?」衛三好奇的問道,楚風這副模樣,顯然是知道了些內情啊。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有人給了龍沄侍衛一瓶假藥,想要害得龍溪容貌盡毀。」楚風淡淡說道,衛三點點頭,那次幸好常代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當時你不是問過龍沄,是否惹了桃花債?」楚風又問,衛三反應很快,驚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

  「嗯,現在那朵爛桃花在宮裡,你說龍溪怎麼可能還待在宮裡,先不說看見對方就膈應,就說對方手段殘忍,龍溪不跑,等著遭殃嗎?」楚風笑著說道。

  「你是說龍溪除了眼不見為淨之外,也是為了躲避對方的毒手?」衛三這下子是真的驚訝了,龍沄到底上哪兒去招惹了這麼凶殘的桃花啊?

  「嗯,否則以龍溪的個性,怎麼可能未戰先逃。」龍溪對龍沄這麼執著,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若是有情敵上門,應該是立刻將對方打跑才是,怎麼會反而是自己先跑了。

  楚風在對方一到天山教,就派人去調查了,就算龍沄惹怒了龍溪,他頂多回到瀧王爺府就行,何必非要跑到崑山來?

  龍溪也不笨,知道對方會對自己下毒手,因此先溜為快,而且一跑就跑得遠遠的,讓對方根本逮不著他,無法對他下手。

  另一邊遠在瀧城的龍沄知道龍溪離開之後,自然是又氣又急,他趕緊派了人去找,可是都被爛桃花暗中攔截了,因此龍沄一直不曉得,其實龍溪已經到了天山教。

  「那朵爛桃花什麼來頭?這麼厲害?」衛三好奇得很,龍溪怎麼說都是王爺吧,對方竟然敢不把王爺放在眼裡。在瀧國,除了瀧王之外,再無人身份比瀧王爺尊貴了,就連三皇子的王爺品級也沒有瀧王爺高。

  「似乎是當年救過上任瀧王一命,得了個什麼御賜金牌的,連龍溪見了金牌都要下跪。」楚風摸著下巴說道。

  「救過上任瀧王?那和龍沄有什麼關係?」衛三有些搞胡塗了,爛桃花應該和龍沄年歲差不多吧,那怎麼會救過上任瀧王呢?

  「咳咳,爛桃花有一個師父,師父救了爹,徒弟救了兒子,就這麼回事兒。」楚風一攤手,也覺得這事兒真是太湊巧了。

  衛三聽了嘴角抽搐,這算哪門子孽緣啊,師徒兩個剛好救過龍沄父子,師父沒有對老爹動心,不過得了個御賜金牌;徒弟對兒子動了心,然後拿著御賜金牌進宮作威作福。

  楚風聽了他的總結,笑倒在床上,他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小三說得真好,這就是孽緣啊,哈哈哈……」笑到後來,眼角都帶著淚了。

  「你別笑了,難道我們就這樣撒手不管嗎?」衛三推了推他,疑惑的問道。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龍沄惹得爛桃花,關我們什麼事?我收留龍溪已經很對得起他了,難道還要我幫他打跑爛桃花?」楚風長臂一伸,將衛三攬進懷裡說道。

  衛三想想也是,他們還是不要淌渾水的好,不過為了讓龍沄安心,他還是讓楚風修書一封,告訴龍沄龍溪在天山教。

  龍沄收到信之後,這才知道龍溪跑到天山教去了,他稍微細想一下,也知道龍溪為何一跑就跑這麼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還不曉得該怎麼把那尊大神送走哩。

  爛桃花其實是龍沄某次微服出巡時,遇見的救命恩人。事情經過很簡單,龍沄不小心中了埋伏,受了重傷,爛桃花剛好經過,順手幫龍沄醫好了傷。

  龍沄從頭到尾也沒跟對方說過幾句話,傷好了之後,爛桃花就離開了,若不是那瓶假藥,他根本想不起這個人的存在。

  當時衛三問他是否有招惹過桃花債,他一開始也沒想到對方,是衛三那句,「誰規定桃花一定是女子了」點醒了他。

  當時雖然他和對方沒說上什麼話,但是對方的神情和態度,讓龍沄知道,對方對自己動了心。那時候龍沄還曾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魅力真大,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龍溪,暗地裡高興歸高興,面上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和爛桃花分開之後,他也就把這個插曲拋在腦後了,那一天衛三提醒了他,再加上假藥的藥瓶有些眼熟,因此他很快就想起有這麼一號人物。

  只是他很憋屈,當時他也沒給對方什麼錯覺,更是沒有招惹過對方,怎麼對方還會找上門來呢?再說對方怎麼知道他對龍溪的心意?

  不管對方怎麼知道的,現在龍溪已經被逼得逃離了瀧城,龍沄覺得應該要和對方好好談一談了,也得趕緊將這件事給解決了,好早一日把龍溪接回來。

  爛桃花之所以敢對龍溪出手,完全仗著他手上的御賜金牌,連龍沄都拿他沒轍;否則早在爛桃花找上門的第一天,龍沄就將對方踢出宮外去了。

  當年爛桃花的師父救了命在旦夕的前任瀧王一命,得了這一個御賜金牌,除了瀧王之外,見了金牌都要下跪,見牌如見人,金牌代表的就是瀧王。

  若是龍沄不在乎背負忘恩負義,或是恩將仇報的醜名,他大可以將金牌從爛桃花手裡收回來。只是這金牌關係著兩任瀧王的名聲,他不能讓天下人以為,瀧王是個恩將仇報之輩。

  並不是龍沄有多在乎名聲,而是他身為一國之君,不能只在乎自己,而置瀧國於不顧。瀧王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個人,更是一個國家。

  若是世人皆認為,瀧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那麼他們會怎麼看待瀧國其他人?一國之君是表率,瀧王都如此不堪了,瀧國人又會好到哪裡去?

  況且他好不容易將朝堂整頓好,若是此時他的名聲有損,不是正好給了還沒完全死心的人,一個推翻他的好藉口?那麼他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再說君無戲言,前任瀧王開口送出去的金牌,豈有再收回來的道理?若是他真收了回來,不就是打自己父皇的臉面?況且一國之君說話出爾反爾,還怎麼統領群臣,治理一個國家?

  所以他再無奈,再不甘,也只能任由爛桃花拿著御賜金牌,在宮裡作威作福,甚至讓其他人以為,爛桃花取代了龍溪在他心裡的地位。

  既然不能明著收回來,龍沄便打算讓爛桃花自己還回來,至於要怎麼還,在何處還,都是需要精心計劃的。龍沄瞇著眼睛想,他絕對要爛桃花付出代價。

  御賜金牌除了代表瀧王本身之外,也等於是免死金牌。不過這免死金牌可不能一用再用,就只能用那麼一次,只要爛桃花用了,龍沄便可以收回來。

  因此他仔細計劃,在某一天宮中舉辦宴會時,在群臣面前,喝下爛桃花遞給他的酒,然後在眾人面前,口吐鮮血,擺出一副中毒的模樣。

  宮中侍衛在龍沄吐血之後,立刻圍住爛桃花,要以謀刺瀧王的罪名,將他就地格殺勿論。爛桃花一驚慌,趕快掏出御賜金牌,保住了自己的命。

  隨後御醫將龍沄帶回寢殿治療,爛桃花也被侍衛帶著來到寢殿,經過御醫的搶救,表示瀧王沒有大礙,只是中了毒,現在毒已經解了。

  然後又有宮女前來稟報,說在爛桃花的寢殿中,發現可疑物品,瀧王讓宮女呈上來,旁邊御醫證明,正是瀧王所中的毒。

  瀧王大怒,要將爛桃花打入天牢,擇日處斬。爛桃花掏出御賜金牌,除了瀧王,其餘人等皆要下跪,龍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爛桃花。

  這時候爛桃花也看出來了,這是龍沄布的局,為的就是收回自己手上的金牌。他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帶著金牌去死;第二條,用金牌換自己的一命。

  他緊緊捏著金牌,不敢相信龍沄絕情至此,他咬唇艱澀問道:「龍沄,難道你真的這般狠心?你明明在睡夢中喚過我的名。」

  「孤不曾喊過你的名字。」龍沄皺眉,他深信自己心中除了龍溪再沒有其他人,對方說自己喊過他的名,真是可笑至極。

  「你明明喊著熙……」爛桃花見龍沄不承認,直接說了出來。

  「……你誤會了,孤喊的不是你,是龍溪。」龍沄有些無言,他就說自己心中除了龍溪再無他人,怎麼可能喊出其他名字。

  「龍溪?!」爛桃花很驚訝,重複了一遍,然後吶吶的問道:「瀧王爺原來叫做龍溪嗎?」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

  龍沄口中的溪,根本不是他以為的熙,可笑他自作多情,巴巴的跑來,卻沒想,對方從頭到尾,心裡的人都不是自己。

  爛桃花失落的鬆手,御賜金牌砸到地面上,「匡啷」一聲碎成兩半。龍沄一見最棘手的金牌摔爛了,心裡別說多痛快了。

  他趕緊下旨,當天就把爛桃花給送出宮了,然後又派人快馬加鞭趕到天山教,要把龍溪接回來。只是他的人去了,龍溪卻不肯回來。

  龍沄在宮裡等不到龍溪,最後等不及了,換了一身便服,將宮裡的事情交代一下,便離開瀧城趕往湘縣,準備親自帶龍溪回瀧城。

  楚風和衛三自然知道龍沄此番前來的用意,他們也聽說了龍沄前些時候已經解決了爛桃花,對於龍沄的辦法,衛三還挺欣賞的。

  只是斬草不除根,難道龍沄就不怕爛桃花還有後招?楚風聽了他的問題,笑了笑說道:「爛桃花沒了金牌,光是要進宮就很困難,以前龍沄無法對付對方,還不是因為對方有金牌。」

  衛三想想也是,龍沄的手段也不可小覷,若是爛桃花把他逼急了,他身為一國之君,要處死個人還不容易?這一次爛桃花都可以被他設計交出金牌,下一次難保就不會丟了命,對方應該沒那麼想不開才是。

  等到龍沄好不容易將龍溪哄得開心了,兩人這才連袂離開天山教,臨走前龍溪還彆扭的向衛三表達了謝意,不過和楚風之間,還是像以前一樣無話可說。

  楚風也不在意,送走他們之後,抱著衛三回房滾床單。滾床單一詞還是向衛三學來的,楚風覺得很形象,一聽就知道是在做什麼。

  兩人如膠似漆,黏糊了一陣子,楚風提議帶衛三下山走走,帶他逛遍錦繡河山。衛三自然高興得緊,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每次下山都是為了任務,這一次就當是兩人的蜜月之旅。

  楚風帶著衛三將瀧國走了遍,瀧國各地玩遍之後,楚風又帶著他到曹國,來到曹國便無可避免的想起了白禾和曹王。楚風見他神色有些感慨,自然知道他又想起白禾和曹王,便低聲安慰幾句。

  曹國走遍了之後,又來到衛國,這時候衛國丞相早就已經被衛王處死了。晏才和晏家軍仍然守著晏尚書的府邸,等著再也不會回去的主子。

  等到他們將各地走遍,回到瀧國時,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回到天山教之後,衛三倚在小樓的窗前,不知不覺間,他和楚風也在一起好幾年了。

  這幾年來,兩人有過爭吵、有過冷戰,但卻從來不曾說過分開。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一雙手臂從他後面伸了出來,把他抱了個滿懷。

  衛三低下頭,望著環抱在自己腰際的那雙手,那雙手骨節分明,手指白皙好看,他不自覺得伸手握住那雙手,腦中浮現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就是這雙手,陪著自己走過很多個春夏秋冬,接下來還要繼續走下去,他抬起頭,轉身面對身後人,輕聲說道:「楚風,能遇見你,能得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楚風一如初見之時,精緻的面容帶著一抹好看的笑,低下頭溫柔的吻住他,然後他聽見對方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我心亦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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