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戰
高銘不記得昨晚,蔣濤到底做了幾次,只知道自己很沒有出息的暈了過去。
半夜醒來,眼睛酸澀的要死,喉嚨也是火辣辣的難受,還好身上很清爽,看來是那人給自己清洗過了。
高銘恨恨地看了眼身邊鼾聲如雷的人,氣的牙癢癢,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難受,這人倒好,睡的跟頭豬似的。
高銘下了床,腿軟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扒著床沿,才沒掉下去。
他手扶著腰,抖著腿去了趟洗手間,又喝了一杯水,感覺嗓子好受了些,才躺回床上。
翻來覆去的,明明困要死,可就是睡不著。耳邊儘是那男人的鼾聲,聽得他更是心煩意亂,他一巴掌拍到那人腦袋上:「吵死了。」
蔣濤被他拍醒,猛地坐起身子,睜開眼睛,眼神一片清明,有些森冷地掃了眼高銘,然後才又放鬆了身體躺了回去。
高銘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動了動嘴巴,卻覺得嗓子疼死了。想起昨晚男人壓著自己狠命地頂弄的樣子,高銘頓時一陣火大,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後抱著枕頭,離蔣濤遠遠的,捲起被子躺了下去。
蔣濤看他離自己那麼遠地躺下,心裡有些不快,抓起被子往自己這邊用力一扯,高銘光溜溜地露了出來。高銘轉過身,揮著拳頭無聲地說了一句:「想死啊。」
蔣濤的眼睛落在高銘微微撅起的嘴唇上,那裡已經腫了起來,他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瘋狂,想著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他心裡一動,長臂一伸,把高銘撈進懷裡,含住了那雙唇,反反覆覆地用舌頭摩擦著了一會,然後用舌尖頂開高銘的牙齒,在他嘴巴裡攪動了起來。
高銘推開他,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說:「技術真爛。」
蔣濤沒聽見他說什麼,於是把耳朵湊了過去,皺著眉問:「你說什麼?」
高銘貼著他的耳朵重複了一遍,蔣濤的臉立馬紅了。高銘看著他純情的樣子,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啞著嗓子說:「老子教教你怎麼接吻,學著點。」
說完,身子貼過去,吻上了蔣濤的唇。舌尖在他的上顎輕輕地掃了一圈,然後就感覺到蔣濤的身子明顯地一陣輕顫。
感受著他生澀的反應,高銘勾起嘴角,細細地掃過他嘴巴裡的每一處。然後發現他的上顎處很敏感,每次他的舌尖舔過那裡,蔣濤的身子就顫抖了幾下。
高銘感覺到自己的腹部頂著一個又硬又熱的東西,他身子一僵,暗罵:這小子是禽獸吧,還來!
他推開蔣濤,忍受著嗓子火燒般的感覺,說:「老子不玩了,睡覺了,不准打擾我!」
說完翻了個身躺下,扯過被子摀住腦袋。
他躲在被窩裡想,果然是憋太久了嗎,自己被他一頂,居然也有了些反應。
只是做的時候很爽,後遺症太過嚴重,他還不想被做的早上下不了床。
蔣濤第一次嘗了這種滋味,而且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可能忍得住。
他掀開被子,趴過去壓著高銘就要往裡面頂。
「我說,夠了啊!」高銘嚇的扯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了腦袋出來,無比鬱悶地看著蔣濤。
他這是自作自受啊。
蔣濤也看出來高銘實在是沒那個體力了。可是,他低頭看著自己直挺挺的小兄弟,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高銘:「再做一次?」
高銘裹著被子往後縮。
蔣濤忍了忍,他其實完全可以直接撲過去壓倒高銘,可是他真不想用強的。
他眼巴巴地望著高銘,商量著:「就一次。」
高銘繼續搖頭:「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了,可以自己用手解決。」
蔣濤聞言,蔫不拉幾地躺下,背對著高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用手覆上那個部位,慢慢地動著。
好一會兒了,不但沒有弄出來,反而漲的更難受了。
蔣濤在今天之前,沒有碰過別人,以前也偶爾用手做過。可是,今天嘗試了那種在那緊熱的甬道裡律動的絕妙感覺,他的手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他轉過身,從背後擁著高銘,細細地舔著他的後頸。
他記得高銘的胸部也很敏感,他用兩根指頭夾住一顆小小的發硬的顆粒,玩弄著,另一隻手握著高銘的小弟弟,撫弄起來。
感受著高銘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他把人扳過來,吻住他的唇,有些討好地說:「就一次。」
高銘低低地罵了一聲:「靠!最後一次!」
還好高銘沒有拒絕。
蔣濤沒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第一次低聲下去地跟人說話,是和一個男人在床上。
如果再被拒絕,他就......他的腦子裡閃過很黃很暴力的畫面......
一個小時後,高銘徹底憤怒了,罵道:「滾你大爺的!快給老子出來!一次啊,你都頂別人三四次了。」
蔣濤額頭滴著汗,吻住身下的高銘。
他其實可以很快就結束的,可是他就是想看著身下人臉上那種意亂情迷的表情。
大大的眼睛裡水汪汪的,眼神有些渙散,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張開,整個身體染上了一層□的粉紅。
那片誘人的唇瓣裡斷斷續續地飄出來的呻、吟聲,有些沙啞,他卻莫名的很喜歡聽。
「你個禽獸!老子詛咒你不舉……嗯……輕點……混蛋啊……嗯嗯」
高銘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男人還睡的死沉沉的。他看了眼外邊的天色,罵了一句:「操!又得遲到了!」
他扶著腰,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他其實很想照著床上男人的臉,踹上一腳,又怕男人醒來了獸性大發。
昨天穿的襯衣,已經被男人撕爛了,高銘想了想,撿起男人的衣服穿上。
然後翻了翻自己的錢包,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給男人放在床頭,從男人口袋裡掏出他的手機和錢夾壓著。
扶著腰走到門口,他又慢吞吞地走回床邊,抱起地上的所有衣物離開了酒店。
在路邊遇見一個垃圾桶,他順手把懷裡的衣服全塞了進去。
取了車趕回家,打開門掃了一眼,他就知道韓諾昨晚沒有回家。
他歎了一口氣,頹廢地清洗了一番,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去上班了。
這下,該死心了。
他想,他和韓諾是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