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連著好幾天,高銘和韓諾晚上相擁而眠,韓諾總是早早地起來,做好飯,才叫醒高銘。
吃了飯,兩人便去種菜,日子簡單而充實。
空間裡的蔬菜長的飛快,一夜過去,前天種下的種子已經發芽了。
蔣濤在溫泉裡泡第七天的時候,高明和韓諾也把所有的菜種都種完了,還開墾了好大一塊空地,準備栽葡萄樹。
吃了晚飯,高銘把蔣濤從溫泉裡撈出來,對韓諾說:「你先去休息吧,我把他送出去。」
「一起去吧,」韓諾看高銘抱著蔣濤,眼神有些不悅,「在空間裡呆了這麼久,我也想出去逛逛了。」
高銘心裡還記著韓父說的話,那個女人要韓諾的命,他真的不放心韓諾出去,可是他們也不能一直呆在空間裡。
而且,還要帶韓諾去醫院再檢查檢查,他便同意了。
韓諾硬是從高銘手裡接過蔣濤抱著:「給我抱著吧,你別累了。」
出了空間,蔣濤還沒有醒來,高銘把書房裡的床略微收拾了下,讓蔣濤躺著。
他和韓諾開始收拾亂七八糟的屋子,累的出了一身汗,才把家裡收拾乾淨了。
只是傢俱都被破壞了,得重新買了。
晚上的時候,蔣濤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高銘也不著急,反正黑子說他會醒來。
高銘和韓諾躺在臥室的床上,韓諾顯然已經習慣了空間裡的新鮮空氣,對於外面嚴重污染的空氣有些不適應了,他翻身壓在高銘身上:「我們去空間去睡覺吧。」
剛吃了晚飯,高銘被他壓的肚子有些難受,屈膝把他頂了下去:「下去,重死了。空間裡一天,外面便是十天,明天你得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說著敲了敲韓諾的頭:「看看腦子還有毛病沒?也看看......記憶能不能恢復。」
「哦」,韓諾又翻身壓在高銘身上,「好吧,我也想快點恢復記憶。」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在高銘的腰間遊走,溫柔的吻落在高銘的嘴角。
高銘咬牙:「下去!前晚不是才做過嗎?」
韓諾舔了舔高銘最敏感的喉結,一手握著他已經立起來的硬挺,調笑道:「你不想?」手隔著睡褲,很有技巧地□著,高銘一下子氣息便不穩了。
他手臂纏上韓諾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再這麼縱慾下去,老子遲早會英年早逝!」
說著,便狠狠地吻住了韓諾紅潤的薄唇。
他感覺得到,韓諾這幾天,好像是要通過歡愛,確定些什麼。
他從韓諾的眼底,能看出來他的不安,只是,他也無能無力,他同樣不安,這幾天的簡單安逸的生活,他真的不敢想像韓諾恢復了記憶,他會面對什麼。
在床上,韓諾從來都是溫柔的,每次都照顧高銘的感受,就是這樣的溫柔體貼,讓高銘更加不安。他緊摟著韓諾的脖子,近乎瘋狂地吻著他。
終於在韓諾的手上釋放了一次,韓諾溫柔地吻著高銘的眼角,藉著他的□進入了高銘的身體。
「啊......諾......諾,用力一點......嗯......啊」高銘閉著眼睛,抓著韓諾的肩膀,因為強烈的快感而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韓諾低頭吻去了他眼角的淚水。
突然,房門被猛地推開,發出重重的一聲巨響。韓諾停下動作看向門口,就見蔣濤臉色無比陰沉地站在那裡,雙手握的緊緊的,甚至能清晰地看見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這種事,被人打斷,韓諾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他扯過被子,把自己和高銘蓋住,然後冷冷地盯著蔣濤:「蔣先生看夠了,就請先出去,順便帶上門。」
蔣濤只看了韓諾一眼,然後目光便定在了高銘臉上。
韓諾停下了動作,高銘有些不滿地睜開眼,順著韓諾的視線,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蔣濤,正好對上了他殺人般的視線。
高銘身體裡的火瞬間熄滅了,抽動著嘴角,尷尬地沖蔣濤笑笑:「你醒啦?」
蔣濤恨不得把高銘拎出來狠揍一頓。他昏睡這麼久,在他看來,卻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他怎麼也想不到昨天晚上,高銘還在自己的床上,一睜開眼,便又爬上了別人的床。
本來,他一睜開眼,便有些後悔他的行為,還想著要不要給高銘道歉。
以至於,讓他忽視了這裡根本就不是他的家。
這會兒,他才發現這裡不是在他家,他咬著牙問:「這裡是哪裡?」
「......我家。」高銘縮了縮脖子,躲開蔣濤鋒利的視線。
「高銘!」蔣濤重重地叫著高銘,指尖微不可見地顫抖著指著韓諾,凶狠地說:「你帶我來你家,就是看你和他上床嗎?」
高銘一時尷尬的不知說什麼,韓諾剛想說話,高銘趕緊摀住他的嘴。蔣濤的樣子,眼看就在暴走的邊緣,他可不想韓諾跟他衝突。
蔣濤又氣勢洶洶地說:「只要你一句你不愛我,我會放手,決不再糾纏。你又何必用這種方法讓我放手?」
他之前不肯放手,是因為高銘已經跟韓諾分手,他有把握讓高銘愛上他。
可是,既然他跟韓諾不是分手,這種破壞他人感情的事,他不屑做。
高銘眨著眼睛,有些理解不了蔣濤的話。見蔣濤說完便摔門裡去,高銘才推開韓諾,從床上爬起來,跳下床就要穿衣服。
韓諾拽住他,有些不滿地說:「他走了,就算了,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是不認識路。」
高銘扁扁嘴,他也不想管,可是蔣濤身上沒帶錢,又沒帶手機,他家又那麼遠,他始終不放心。
他拍拍韓諾的肩:「他身上什麼都沒帶,我去看看,你在家等我。」
轉身就走,韓諾抓住他的手腕,他回頭,對上了韓諾有些黯然的眼睛:「怎麼了?」
韓諾起身跪在床上,拉過高銘,在他額頭吻了一下:「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高銘搖頭,韓諾便說:「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回來。」
「嗯,知道了。」高銘穿
好衣服,拿了錢包車鑰匙便出了門。
一直追到小區大門口,才看見路邊的蔣濤,他大概因為這麼多天沒有進食的緣故,身體虛弱地搖搖晃晃著。
高銘看車停在他身邊,然後下了車。
「蔣濤,」他拉住蔣濤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蔣濤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因為他過用力,他自己身體又虛弱,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高銘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別鬧脾氣了,你都昏迷大概......兩個多月了,你爸媽肯定擔心死了,趕緊回家吧。」
蔣濤氣憤的表情,換成了疑惑,他皺著好看的眉問:「什麼意思?我昏迷了這麼久?怎麼可能!」
高銘有些不自然地別看眼,有些幽怨地說:「那天晚上,你對我......之後便昏迷了。」
蔣濤聞言憤恨地瞪著高銘,然後猛地抓起他的手腕:「所以,你就去找你的前男人了?你......真狠!」
高銘有些訕訕的,拉開車門說:「先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蔣濤看著高銘,突然上前,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嘴唇壓了下來,吻住高銘,霸道地掠奪著他的氣息。
蔣濤根本使不了多大力氣,高銘輕輕地便掙扎開了,他推開蔣濤,冷靜地說:「蔣濤,我們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如果我無意間傷害了你,我只能說抱歉。」
他掏出手機遞給蔣濤:「要不你給林永強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回去?」
蔣濤沒有接手機,只是直直地望著高銘,咬牙切齒地問:「他到底哪裡好?你跟我在一起,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你......」
高銘開口打斷了他:「你對我很好,真的,我很感激你。可能你不覺得韓諾好,可是在我眼裡,他什麼都好,誰都比不上。」
蔣濤哼了一聲,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幾乎逃一般地鑽了進去。
高銘歎了口氣,一轉身,便看見不遠處大門邊上,靜靜地站著的韓諾。
韓諾大概也沒想到會被發現,有些不自然地朝高銘走來:「......我不放心,所以下來看看。」
高銘把他推進副駕駛座上:「這麼冷,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韓諾笑嘻嘻地靠過來捏了捏高銘的臉:「我怕你被人拐跑了。」聽似玩笑的語氣,韓諾卻是真的害怕,他很怕就想上次一樣,他等了整晚,也等不到人回來。
高銘不自然地發動車子。
回到家裡,高銘脫掉衣服就鑽進被窩裡。韓諾也爬上床,手腳一碰到高銘,高銘便慘叫一聲,躲開:「冰死了,別碰我。」
他轉身看著韓諾,不許他靠近。韓諾的手腳冰的石頭一樣。
韓諾卻笑著向他挪動:「不管,你給我暖暖。」
高銘嚇得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把只穿了條內褲的韓諾完全露在了外面。
韓諾憋著嘴,眼神委屈地看著高銘。
高銘極不情願地掀開被子,韓諾笑了笑,立馬鑽了進來,把高銘緊緊抱住。他身上冰冰涼的,高銘冷的直吸氣。
他想起他跟韓諾在一起的那五年,每到冬天,他總是手腳冰冷。晚上睡覺時,韓諾就把他的雙腳夾在腿中間暖著,雙手也給他抱在懷裡暖著。
想起這些,高銘笑了起來,回抱著韓諾,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韓諾冰涼的身體。
韓諾突然放開高銘,面對著高銘躺著,認真地問:「你跟蔣濤,你們......」
高銘堵住了韓諾的嘴:「......現在不要問,等你恢復了記憶,就會知道了。」
他還是沒有勇氣告訴韓諾,那就等他自己想起來吧。
第二天起來吃了早飯,高銘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是四月底了,他慘叫一聲:「完了完了。」
他本來是正月十六就要去公司上班,可是在空間了待了幾天,他也把上班的事給忘了,估計這次火猴可以名正言順地辭退他了。
韓諾洗完碗,從廚房出來,坐在高銘身邊,寵溺地揉著他的腦袋:「又怎麼了?」
高銘趴在沙發上,嚷嚷:「我失業了。」
韓諾笑著:「沒關係,我養你。」
高銘白了他一眼:「好像你現在也失業了吧。」
韓諾把高銘拉進懷裡,圈著他的腰:「放心,養的起你,」他捏著高銘腰笑著:「這才幾天,胖了不少了。」
高銘慘叫著:「啊?」他推開韓諾,捏捏自己的腰,又拍拍肚子,然後瞪著韓諾:「哪裡胖了?」
韓諾嘻嘻笑著拉起他:「走吧,去買些傢俱,門也該換了,然後就去找工作。」
「先去醫院給你複查。」
「好吧。」
兩人開車去了醫院,韓諾身體各方面的檢查,很費時間,高銘受不了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兒,便出去散步。
醫院後門是一條偏僻的小路,路兩邊種了一排柳樹。微風吹過,漫天的柳絮便隨風飄動,很是漂亮。
高銘慢悠悠地在路邊走著,感到身旁一輛車停了下來,他也沒在意,繼續走著。
知道嘴巴鼻子,被人用蘸了乙醚的手帕摀住,高銘在心裡罵了一句:MD,這次又是得罪了誰啊?
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