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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和主角絕逼是真愛》第94章
Chapter 86 同人志,這是它見過最破廉恥的兩個人。

 杜澤背對著床鋪,因此他沒能像艾利克一樣看見床上發生的一切。等他意識到的時候,艾利克已經驚愕地倒退了一步,而他被人以一種蠻橫和霸道的動作從後方抱入懷中。

 鼻尖掠過的味道似清新水汽,杜澤偏頭愣看著身後一頭銀灰長發的帥氣青年,尤其是對方耳朵處的魚鰭。那裡由鰭骨和鰭膜組成,巴掌大小,像小翅膀一樣張開——他雖然沒有真正看見過,卻曾在黑暗中摸索過。

 萌主的龍族形態,

 「在我不能動的時候,你們好像聊了很多,」血紅的眼眸向下,修先是瞥了一眼自家蠢萌,然後直直盯著艾利克,他明明挑起嘴角在笑,但給人的感覺完全是一頭被碰了逆鱗而暴怒的巨龍。「你想要杜澤殺死我?」

 ……這種捉奸在床的氛圍是怎麼回事!?杜澤驚悚地盯著修的側臉,他原以為修因喝酒昏迷了,現在看來修好像並沒有失去意識,所以他和宿敵的「坦誠相見」,萌主也許、大概、可能全程圍觀了。

 艾利克終於從修的形態轉換回過神來,面對修的質問,聖子回答得毫不遲疑、蕩氣回腸:「是。」

 No zuo no die,why still try。

 修的耳鰭微微收攏,他眯起眼睛,突然開始大笑。

 「你的眼光不錯。」修按著杜澤笑得張狂並且恣意,猩紅的眼眸透著無上的滿足與狠絕。「如果我一定得死,那我只會死在他的手上——這個世界只有他能讓我死!」

 杜澤猛地抬頭看向修,正好與那雙深不見底的紅眸對個正著,那人眼底的偏執清清楚楚地向他傳達著一個信息。

 ——沒有人能決定我的生死。除了你,杜澤。

 那一瞬間,湧上杜澤心頭的與其說是高興或是感動,不如說是恐懼來得恰當。那種掌控修的性命的感覺,宛如捧著最重要的珍寶走在極細的鋼絲上,讓杜澤打心底感到不寒而栗。杜澤毫不懷疑,如果他讓修去死,那個人不會有任何遲疑地步入毀滅。

 修在很久之前就對他說過,如果連他也不要他,那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就什麼也不是了。

 「你會殺死我嗎?」修問杜澤。

 杜澤搖頭的幅度簡直像是要將頭從脖子上搖下來一般,修抬高了唇角,笑容裡盡是勢在必得。他強勢地將杜澤按在懷中,重新瞥向艾利克。

 「他不會殺死我。」修眼中的光似挑釁似嘲諷,銀灰色的長發如水銀般滑下。「我告訴你為什麼。」

 「——!」

 艾利克的話語卡在了喉間,再也發不出聲來,他像是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幕般睜大了眼睛。黑發青年被化身人形的銀龍壓在床上霸道地強吻。即使床由上好的柔軟絲絨鋪成,杜澤也感到了幾分疼痛,可見壓在他上方的那個人有多用力。他的眼鏡歪到一邊,嘴巴被修侵佔得沒有絲毫余地,連呼吸都被主宰。

 太、太激烈了……!

 舌與舌交纏摩擦,粘膜被反復舔壓,杜澤連簡單的吞咽動作都難以做出,他的眼角染上紅暈,眸子滿是水氣,吐息之間全是修的味道。在那種劇烈的吻下,別說去思考周圍的情況,就連意識都很難保持清楚。在修終於放開一道縫隙時,杜澤只能夠本能地想著去攝取短缺的氧氣,其他什麼都顧不上。

 「……我喜歡將他按在床上,聽他的喘息聲。」修輕咬著杜澤的脖頸,咧開的笑容摻雜了肉食性和侵佔性。「看著他想要叫卻不敢叫,想要抵抗卻沒有力氣……」

 杜澤剛從強吻中恢復一點神智就聽到修爆炸性的發言,呼吸還未平順,人已僵死。修俯首吻在杜澤的喉結上,然後咬著杜澤的領子一點點拉開縫隙。

 「吮吸他的敏感點,讓他展現他的一切姿態,然後……」

 修抬起頭時,房間內已沒了艾利克的蹤影。杜澤躺在床上用手遮住眼睛,胸膛起伏著,從微腫的嘴巴到耳朵都紅成一片。萌主這招真尼瑪狠,某只蠢萌覺得艾利克這輩子都不會再來找他當救世主,不,應該說這輩子都不會想見到他們這對狗男男了。

 擋眼睛的手腕傳來濕濡的觸感,杜澤驚嚇地將手挪開,還帶點濕潤的黑眸正好對上修那雙殷紅的眼睛。修撐在杜澤的上方,銀灰色的頭發冰涼涼地落在杜澤的臉上,像是在觸碰銀龍的鱗片。

 「我會毀滅世界?」

 ——就算你成為至高神又怎麼樣!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的神!

 聽到修說出「毀滅世界」這四個字時,杜澤全身的血液有一瞬間近乎凝結,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思想和聲音。「……你不要那麼做。」

 修血紅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杜澤,他伸手牢牢抓住杜澤的肩,蠻橫而霸道地宣布。

 「那你就看著我。只要你看著我,我就不去毀滅世界。」修的每一個字都透著極端的掌控欲和獨佔欲。「你不看著我,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被抓著的肩膀傳來許些被緊縛的疼痛,杜澤與那片鮮紅對視,這個人的強勢與其說是威脅卻更像是害怕失去的挽留。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才用每一件事、每一句話將兩人綁在一起,分離即亡。

 「我一直、在注視你。」杜澤輕聲道。

 無論在讀小說的時候,還是在這個世界裡,一直看的都只有一個人。

 修的耳鰭顫了顫,像是孔雀的尾羽一樣展開,他俯首吻上杜澤的耳垂,冰涼的鰭片蹭過杜澤的臉頰。杜澤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僅是因為敏感的耳朵被舔,更是因為那只探入他衣服內的手。

 「我不想忍了。」修摸索杜澤皮膚的手漸漸用力。「我要佔有你。」

 杜澤感到炙熱的硬物抵在他的大腿上,但那事物的觸感和以往有些微妙的差異。某只蠢萌游弋的視線落在修的耳鰭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龍族的修好像……是……兩個【嗶】……來著?

 杜澤剛意識到這件驚悚的事實,修已經整個壓了下來——真的是「壓」,是那種失去所有支撐力氣重重倒下的壓。似乎出了某種狀況,修突然倒在杜澤身上,某只蠢萌直接被壓得半口氣沒喘上來。

 「形態切換的後遺症……該死……」修閉了閉眼,血瞳有些潰散。之前雖然保留一絲意識旁聽了杜澤和艾利克的對話,但身體卻因醉酒而動彈不得,在底線被觸及時本能地選擇了體質最強的形態。

 「侏儒的體質太弱了。」修壓著杜澤抱怨,咬牙切齒的聲音中帶有濃濃的倦意。「醉酒的杜澤很老實,本來可以做一些非常舒服的事,自己卻先倒下了……」

 等一下,小生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j□j?

 修將斯巴達臉的杜澤團成一團抱在懷中,銀灰色的長發凌亂地鋪在兩人身上。

 「等明天起來我們再繼續……」

 銀龍守著最喜歡的寶物舒舒服服地睡著了,只留下寶物同學睜著一雙黑眸細思恐極。

 明天再繼續明天再繼續明天再繼續——小生的字典中,還會有後天嗎?

 第二天,出門的杜澤被外邊燦爛的陽光一照,留下了生還的感動淚水。修想要和自家蠢萌戰個痛快的計劃被主線劇情打斷了,相較於杜澤絕處逢生的喜悅,被壞了好事的修扒拉著銀灰色長發,紅眸中散發的強烈不快和殺氣都快要將引路的侍衛逼哭了。

 侍衛:我、我只是一個無辜的NPC你造嗎?QAQ

 老約翰非常明智地遠遠跟在後方,這位外表與人並無差別的機械傀儡昨天在修倒下沒多久後就回來了,看到銀發魚鰭耳的萌主時還吃了一驚。他帶回來一條打探到的消息:如果修想要成為新一任總督,那他的資歷必須超過現任總督。至於資歷到底是指什麼、該怎麼提升資歷,所有人都閉口不言,看樣子是要登塔者自己去猜想發現。

 等修和杜澤抵達主殿的時候,艾利克已經在場了。杜澤看到艾利克只是瞧了他們一眼就迅速地轉移了視線,頓時知道他們昨天可恥的行為給聖子大人純潔正直的心靈留下了多麼嚴重的創傷。同人志只是圖片,他們昨天可是給艾利克現場上演了一場活色生香的吻戲,簡直是在耍流氓。

 「到齊了?」自帶聖光的總督坐在主座上,繼續散發他那毫無意義的光芒。「那就開始吧。」

 一旁的執政官得令,拿出一張羊皮恭敬地開始匯報。在他們下方,主殿中央整整齊齊擺著寶箱。執政官一邊清點數量,一邊讓士兵將清點過的箱子抬出去。離門口比較近的杜澤剛好能望見士兵們將寶箱運往遠方的馬車隊處,然後裝入白色運貨馬車中。

 「……總督大人,這一期上繳的『光明』已全部裝載完畢。」

 執政官匯報完畢後將羊皮紙收起,此時主殿中還剩下五個寶箱。執政官笑容滿面地走到寶箱旁,將之打開。「這些是各位大人的『辛苦費』。諸位大人遠道而來,如有招待不周,請多多包涵。」

 杜澤望向寶箱,發現寶箱中真裝了「光明」,而不是他以為的金錢隱喻。凝結成實體的高濃度光明元素被封裝在寶箱裡,只是一個寶箱被打開,主殿就瞬間就亮上了好幾個程度。

 「你很好。」雖然看不到總督的臉,但能感覺他非常滿意。「第八重天就是需要像你這樣優秀的執政官。」

 得到誇獎的執政官欣喜若狂,在總督的命令下屁顛屁顛地將所有寶箱打開。總督揮了揮手,他身上的「光」頓時散開飄移,此時杜澤才看出那些散開的光其實就是發光的羽毛,與修和艾利克的光羽如出一轍。沒了光芒的遮擋,總督終於露出他的全貌,如杜澤所想的一樣是名神情倨傲的男天族。那些飄出的光羽落在寶箱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吸收光明元素。到最後,光明元素只剩下兩個寶箱的分量。

 「剩下的是你們的了。」總督對修和艾利克說。

 修看了一眼目前情形,然後學著總督讓他的羽毛進入其中一個寶箱,艾利克也是如此。很快的,剩下兩個寶箱的光明元素被一掃而空。杜澤仔細觀察回歸的羽毛,發現它們由原本的五根變成了六根。

 多了一根羽毛?

 杜澤看向艾利克,發現那邊也是同樣的情況。某只蠢萌有了一個沒譜的猜想:這些光羽該不會就是資歷的一種象征吧?就像是亡靈副本的軍階一樣。

 雖然還不能確定,但光羽顯然很重要,最好能盡可能地收集更多。

 用過午餐後,他們在執政官的歡送下啟程前往第七重天。交通工具仍然是馬車,於是三人馬車.j□j(I)再次上演。還是同樣狹隘的車廂,還是同樣的人物,不同的是比之前還要凝重的氛圍。修因為轉換了形態,自然不可能再讓杜澤抱著他,兩人切換了位置,修攬著杜澤坐在了艾利克的對面。狹隘的車廂因擠進三名青年而顯得擁擠,杜澤一臉深沉地坐在修的腿上,修將鼻子靠在杜澤的脖頸處深深呼吸,艾利克偏頭沉默地望向窗外,整個場面只能用詭譎來形容。

 救世的神使和滅世的魔王沒羞沒躁地在一起了,光是想想就能感受到聖子大人的絕望。

 經過一天的行駛,馬車隊越過巨大白牆抵達了第七重天。其實這世界中有個非常方便的魔法工具叫傳送陣,可以一瞬間從一個地方傳送到下一站點,但他們卻舍近求遠地以馬車隊的形式前進,總感覺是在進行某種耀武揚威:一路上,所有看見馬車隊的生靈,神情中都帶著深深的敬畏。

 馬車隊在第七重天的王城外停下,擺足派頭等待此地高層迎接。杜澤望著不遠處的王城,可以明顯地看出,第七重天無論是區域規格還是繁盛程度都比第八重天遜上一籌。

 第七重天的執政官很快就陪著笑臉趕來迎接他們了,他所做的事和第八重天的執政官沒什麼區別——將他們視為上賓,為他們安排最好的住宿,並且舉行盛大的歡迎宴會。順帶一提,逃過初一的蠢萌讀者沒能逃過十五,在他享用完晚餐後,萌主享用了他。

 杜澤簡直要咬著被子嚶嚶嚶地哭泣了,他的腰酸得根本不像是自己的。龍族形態的萌主很是強勢,他會直白地說出他的,並付諸於行動,而且毫無克制。然而那是強勢而不是強迫,杜澤非常清楚如果他真要認真拒絕的話,修是絕對不會逼他的。鑑於某只蠢萌的社交障礙和對萌主的無原則腦殘粉行為,修到最後總是能如願以償地對自家蠢萌做出這樣那樣的事情。

 「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修舔著杜澤汗濕的脖頸。「我們再來一次。」

 「……」已經戰了一夜過了零點又持續做到現在,萌主你克制點!

 杜澤不敢喊累,因為一喊辛苦,修就會將血液喂過來。龍血不愧是這個世界的高級材料,不僅可以回血,而且還可以增加體力上限。在大量龍血的強化下,杜澤的戰斗力從五上升到十(仍是渣渣),聽力也得到了許些改善。雖然聽到的聲音有點小有點朦,但至少可以不用借助耳機了。有了龍血的輔助,某只蠢萌在被疼愛了一夜後還能保持清醒,並且也只是覺得腰酸而不是疼痛。

 修將自身稍稍抽出,伸出手指探入杜澤體內。因為持久的交纏,j□j微微有些紅腫,修感受著其中的柔軟和濕潤,血瞳中是愈演愈烈的。

 因為某種顧忌,銀發紅眸的年輕龍族整晚只是交錯地進入半陰.莖。但貪婪一向是龍族的天性,這個種族從來都不擅長克制自己。得到很多,想要更多,的溝壑永遠無法填滿。

 「杜澤……」修咬著杜澤的耳朵。「我想全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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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蟹說:我們要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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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澤永遠無法忘記當艾利克看到他被修抱著走進主殿時的表情,某只蠢萌已經哀莫大於心死,他既不能阻止主線劇情的發生,也不能解除他和修之間的「鏈子」,於是只能毫無抵抗力地被修抱著招搖過市——還是可恥的公主抱。

 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同人志表示,活了這麼多年,這是它見過最破廉恥的兩個人。

 總督對下方的暗流洶湧熟視無睹,見人到齊了,便再次讓本地的執政官進行匯報。杜澤數了數,第七重天被裝入白色馬車的箱子數量和第八重天的一樣,然而最後執政官用來討好他們的寶箱只有三個,比上次少了近一半。

 或許因為如此,總督淡淡的沒有任何表示,揮手讓他的羽毛吸收了兩個寶箱的光明元素,只給修和艾利克留下一個寶箱。因為總數的減少,這一次修和艾利克的羽毛數量並沒有增加,只有一個朦朧的光團夾雜在光羽中,顯然沒達到凝出新羽毛的程度。

 神塔果然不會那麼簡單地讓他們收集羽毛,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接下來他們能夠得到的光明元素應該會越來越少。

 杜澤的猜想在第六重天成為了現實,該區的執政官只拿出了一個箱子來討好他們。總督顯然不是很滿意,卻也沒多說什麼地收走了寶箱中的光明元素,這一次什麼也沒給修和艾利克留下。

 「喂。」總督的獨吞行為終於戳爆了龍族的怒點,修叫住將要離開的總督。「把光明留下。」

 「你在命令我?」數十根光羽嘩地一下在總督身邊展開,總督不屑地瞥了一眼修的光羽,傲嬌地走掉了。「等你的資歷超過我再說吧。」

 杜澤默默地從修身旁退離了一步,他身邊那只銀龍的脾氣可說不上好。若不是天族副本是諾貝爾和.平獎的得主,發光體早就被憤怒的萌主碾成渣渣了。其實杜澤本以為修會直接根據天性讓他的羽毛去掠奪光明元素——龍族對看上的財寶向來都是強奪豪取——但修卻沒那麼做,甚至連艾利克的那份光明元素也沒有動。

 「搶不過來。」在杜澤發出以上疑問的時候,修嘁了一聲:「那個白痴在場時,我對羽毛的控制受限制。我去看了白色運貨馬車,那裡也被強制保護了。」

 不是不去搶,而是搶過了卻沒得手,萌主甚至連運貨馬車的注意都打了……小生果然還是太傻太天真。

 馬車隊仍是沒有多做停留地向下一重天出發,也許是因為神塔關卡的難度在慢慢體現,馬車中的三人都在思考著目前的情形及對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學術性的和諧氛圍。杜澤整理了目前得到的信息:從總督的表現基本可以確定了,羽毛等於資歷,資歷高的總督對資歷低的登塔者大概有一種階級壓制——總督對寶箱中的光明元素有絕對的優先控制權,並且不能對他出手。執政官每次上交的光明元素,總督都會拿走一大半,這樣下去,總督的羽毛將越來越多,對他們的階級壓制也越來越嚴重。他們的資歷永遠也追不上總督的資歷,天族副本簡直是要將人困死的節奏。

 有什麼可以擺脫這種死循環的方法嗎?

 抵達第五重天後,當他們分別住進了各自的房間時,修讓老約翰去叫第五重天的執政官,杜澤頓時知道萌主想要做的事了——既然不能搶高資歷的總督的光明元素,那就去搶根本沒有資歷的執政官的光明元素。

 如此簡單粗暴,確實是戰斗種族喜歡的方式。

 面對急急忙忙趕來的執政官,修直截了當地向他索要光明元素。執政官堆滿笑容的臉頓時僵了,他期期艾艾、流著冷汗地說著為了完成要求上繳的光明數額,第五重天的光明元素已經嚴重匱乏,實在是擠不出多余的了。

 杜澤望著外頭,明明是一個大好的晴天,天空中也沒有任何的烏雲存在,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密雲籠罩的陰天一樣。從第八重天到第五重天,每經過一個重天,周圍的一切就會暗下一倍,這是光明元素越來越稀薄的表現。

 被修那雙像是泛著血的猩紅眸子注視,執政官說到最後沒聲了,然後慘兮兮地表示他雖然不能直接給修裝有光明元素的寶箱,卻可以提供法師和士兵,由修帶著去征收光明元素——修確實有這個權力。

 看來這真是天族副本的正確攻略方式?

 直到杜澤和修帶著執政官的人手去征收光明元素時,才真正了解到這個副本的難點所在。杜澤騎在修身上,此時修恢復了龍形,銀龍載著黑發青年從空中俯視下方發生的一切。在下方的莊園中,執政官的法師領著一列士兵,正對著一名男貴族說著什麼。男貴族瞅了一眼空中的銀龍,遲疑片刻後點下了頭。見男貴族同意了,法師揮手讓士兵圍繞那座莊園撒了一圈粉末,然後舉起法杖念出咒語。只見撒下的粉末聚成一圈符文向內擠壓,越來越小,越來越亮。最後,一顆乒乓球大小的「光明」被符文鎖起。法師將那顆光明元素扔進士兵抬著的箱子中,領著一列人向下一個地方前進。

 在凝成光明元素的地方,留下了一團黑霧似的「黑暗」,它們一點點地消融在空氣中,像是稀釋的霾籠罩在那片區域上,可以很明顯地看到該區域比周圍都要昏暗,宛如蒙上了一層洗不去的淺灰。

 在《混血》的世界觀中,光明元素和黑暗元素屬於特殊魔法元素,它們相互對立,但又具有一種「互補」的特性——在一定范圍中,光明元素若是減少,黑暗元素便會增多,反之亦然。杜澤盯著那團像是為了彌補失去的光明元素而出現的黑暗元素,突然意識到一件沉重的事實。

 剛剛法師劃下了一座莊園,才僅僅收集到一顆「光明」;要裝滿一個箱子,那需要數以百計的光明元素——這需要在多大的區域、或者是在同一個區域采集多少次才能達成?每一次的采集都意味著一個地方被黑暗元素籠罩,這比征收金錢還要可怕,生靈可以即使沒有金錢也能活下去,倘若一個地方完全被特性是侵蝕的黑暗元素籠罩,任何生靈都只能死亡。

 采集了一天,他們才僅僅得到了半箱的光明元素,剛好讓修的第六根羽毛凝成。杜澤看著那根光羽,這個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代表資歷而毫無用處的羽毛,卻是建立在奪取其他生靈生存空間的基礎上。

 【你的榮譽由他人的鮮血所書寫。】

 神塔是如此唆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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