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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楊林(纏人誘美攻x堅強受)》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趙德盛死了。

  他跟著孟冬穿過邊境之後,本以為可以逃得升天,卻沒料到,孟冬突然翻臉,用槍頂著趙德盛的腦袋,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鈔票和值錢的東西,然後將他綁了起來。在被蒙上眼睛之前,趙德盛狠狠的盯著孟冬,惡狠狠的怒罵著,結果做慣了這些事的孟冬卻只是無可無不可的掏了掏耳朵,然後吹了吹指甲,「趙德盛,你看開點吧。和我這種損陰德的人講這些?老子自從幹上這行開始,就沒想著善終。再說了,你是給了我不少,可有人給得更多……」

  「是誰?究竟是誰?!」

  「這個啊,」孟冬示意推搡著趙德盛的人先停下,然後走了過來,用泛著藍光的匕首拍了拍趙德盛的臉,「我就發一回善心,那人是」

  孟冬剛要開口,停在他身後的車裡就走下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大漢,打斷了他的話,「孟冬,我們老闆有話要親自和這個人說。」

  孟冬連忙快走幾步,到了那倆車邊上,點頭哈腰的說了一會,就揮揮手,示意手下把趙德盛帶過來。

  看到降下的車窗內的那張面孔,趙德盛的瞳孔急劇的縮了一下,「你是,文崢義?!」

  「是我。」文崢義好心情的笑笑,朝著趙德盛的臉吐出一口煙圈,「沒想到?」

  趙德盛狠狠的掙了兩下,結果押著他的人紋絲不動,「我還以為,會是鄭哲東。」

  聽到趙德盛的話,文崢義的臉色變了,而趙德盛沾著血水的嘴角卻裂開了一個扭曲的弧度,「文崢義,嘿嘿,你一定想不到,鄭哲東是為了什麼要對文家下手,一定想不到你那個寶貝弟弟……」

  「我都知道。」文崢義見趙德盛還想說下去,打斷了他,「我見你,也不過是讓你做個明白鬼。趙德盛,你不必再和我耍心機,當初對不起文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至於你,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的肚子被剖開,心肝肺一個一個的被挖走,你不是想要血玉嗎?我特地派人告訴過那個T國專門走私人體器官的買家,還有一口氣的將死之人,是最好的養玉容器,你想,他會怎麼做?」

  「文崢義,你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你殺了我!」

  文崢義揮了揮手,孟冬的人便蒙上了趙德盛的眼睛,將他押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車。孟冬知機的又湊了上來,文崢義確實不耐煩再去應付他,只讓隨身的保鏢將事先講好的尾款給他,然後升起車窗,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孟冬顧不上其他,打開保鏢給他的箱子,蘸著口水數著裡面成疊的鈔票,這個大老闆,出手確實闊綽,做了這一票,他兩年都不必再出來冒險了,只後悔當初沒多要點。不過,反正他是知道這個人了,不怕今後沒賺錢機會。心情大好之下,孟冬隨手就拿起幾疊鈔票扔給了跟著他的弟兄,男人們拿了錢,眉開眼笑的開始盤算著接下來該去哪個女人那裡快活快活。興奮之餘,這些人並沒有注意到,那只裝錢的箱子底層,還放著一塊通體烏黑的玉。

  文崢義的車開過邊防,坐在副座上的保鏢忍不住說道,「老爺,孟冬這群人都是咬住不鬆口的豺狼,您這次同他們扯上關係,恐怕會有後患,不如?」保鏢用手劃了一下脖子,「等您回去之後,我去收拾了他們。」

  「不必。」文崢義端坐著,笑得得體而溫雅,「他們不會給我惹上麻煩的。」

  文崢義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當年從老太爺那裡學到的東西,會派上這種用場。玉能鎮魂,亦能殺人。毒玉,便是如此。

  三個月後,邊防人員再也沒有發現過孟冬和他的手下們在邊境出沒,直到有人在一處藏在密林深處的寨子裡,發現了十多具男人的屍骸。這些人的死因,至今未明。只當做被仇家端了老窩,草草了結。

  處理好趙德盛的事情之後,文崢義開始著手調查鄭哲東究竟把文崢嶸藏在了哪裡。在得知文崢嶸具體所在之後,文崢義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整整一天,文競明雖然擔心,卻始終不得其法勸導文崢義。一天之後,文崢義若無其事的從房間走出來,而文競明從他佈滿血絲的雙眼,還有蒼白的臉色可以看出,文崢義,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這麼輕鬆。

  「競明,你能不能,安排我再見那個孩子一面?」

  「楊林?」

  「嗯。」文崢義坐在沙發上,看著文競明,表情竟是意外的平和,「我和那個孩子之間有些誤會,如果我約他,很可能……所以,競明,能不能,請你幫我這個忙?」

  文競明對於文崢義突然改變的態度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裡,文崢義還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和他說過話,從來沒有。

  「父親,我不是和你說過,楊林很可能是文家三房的後人,DNA檢測報告這兩天就出來了。如果您想見他,再等兩天也不遲。」

  「這樣啊……「

  文崢義遲疑了一下,也只能點了點頭。

  文競明不明白文崢義為何會出現這種神色,可是,在第二天他被告知,文崢義坐最早的航班回國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連忙打了電話去查詢文崢義的航班,卻發現,文崢義根本就沒有回國,在機場,他買了另一班去往M國的機票。

  父親,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鄭哲東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床上仍然昏迷著的崢嶸,還有那塊毫無用處的血玉,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

  為什麼,為什麼會沒有用?!為什麼?!

  這個時候,傭人來敲了敲房門,告訴鄭哲東有客人來訪。

  「客人?」

  「他說,他叫文崢義」

  啪的一聲,鄭哲東手中的血玉掉在了地上,而文崢義卻已經站在了門口。

  「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想看看崢嶸。」文崢義一邊說著,一邊徑直走到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

  鄭哲東震驚之後,揮手示意傭人先離開,就關上了房門,站到了文崢義的身邊。

  「崢嶸,就這樣過了三十年?」

  「是。」

  「一直這樣不死不活的過了三十年?」

  「是。」

  突然,文崢義的拳頭狠狠的落在了鄭哲東的肚子上,瞬間的劇痛,讓鄭哲東彎下了腰。

  「你該死!」

  「是……」

  「其實,我們都該死……」

  文崢義推開鄭哲東,俯下身,摸著文崢嶸的額頭,「崢嶸,哥哥來了,哥哥來救你了,不怕啊……」

  聽到文崢義的話,鄭哲東猛的抬起頭,想要把文崢義從床邊拉開,卻沒想到,文崢義已經快他一步,拿掉了文崢嶸臉上的呼吸器。

  隨著嘀——的一聲想起,鄭哲東跌坐在了地上,文崢義輕輕的抱起文崢嶸,就像是抱著一塊珍寶一樣。

  「你要帶他去哪裡?」

  「去該去的地方,那裡,沒有你!」

  鄭哲東呆呆的看著文崢義抱著文崢嶸走出房門,他想起身追過去,卻發現根本沒有了力氣!視線落到那塊血玉上,鄭哲東撿起那塊玉,緊緊的握在手裡,玉的邊角劃破了他的掌心,鮮紅的血,滴落在玉上。鄭哲東卻笑了,他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穿著火紅的棉襖,甜甜的笑著,脆脆的叫著他哲東哥的孩子……

  當天下午,鄭哲東遣散了別墅裡所有的人,把自己關在了文崢嶸的房間裡,沒過一會,大火沖天而起,等到消防車趕到的時候,那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鄭哲東的遺體雖然被找到了,可是,早已面目全非,專業人員在整理他的遺體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燒焦的手裡,緊緊的握著一塊血紅色的玉。

  楊林正笑鬧著從鄭慕楓手裡搶過遙控器,卻突然感到心口一痛,瞬間湧上的悲傷逼紅了他的雙眼,鹹澀的淚,不由自主的滑下了眼角。用手擦過臉頰,他這是,怎麼了?

  第二天,國內的報紙就報道了鄭氏集團現任副總裁鄭哲東葬身火海,意外身亡的消息。鄭家的老爺子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只是說了一句,孽障!便撒手不管了,包括鄭哲東的葬禮,都甩手給了鄭哲東的大兒子鄭慕暉去安排。遠在C國的鄭慕楓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面無表情的在書房裡呆了整整一個下午,當天晚上,楊林摟著鄭慕楓,感受著胸前的濕意,一夜未眠。

  楊林沒有答應鄭慕楓和他一起回國,他不想去參加鄭哲東的葬禮,一點也不想!

  鄭慕楓無法,也只能留下tracy照顧楊林,然後帶著jeff一起回國參加鄭哲東的葬禮。由於鄭哲東並沒有留下任何遺囑,所以他身後的遺產分割也成了焦點。而鄭氏兄弟不和,早已經是華商圈子裡公開的秘密。多數人都以為這次又會上演一出兄弟相爭的好戲,卻沒想到,鄭慕楓竟然拿出了鄭哲東親筆簽名的股份轉讓書,而鄭慕暉對此卻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他只是說了一句,「既然這是父親的意思,那麼,我遵守。」

  在鄭哲東的葬禮上,文競明也推著文家老太爺出席了。鄭家老爺子看到文慶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盡了禮數便罷了。一點也不像相識了幾十年的樣子。

  文競明等到文慶正上車離開,單獨找到鄭慕楓,兩個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誰也不知道當時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都多少帶著些青紫。

  而在鄭哲東的葬禮上,久不露面的鄭哲南也出現了,他這個被鄭老太爺趕出家門的二兒子,此番出現,也著實讓旁人好一頓猜測,可是鄭哲南只是在鄭哲東的靈前行了禮,就把嘴角還有些發青的鄭慕楓叫到了一邊。

  「二叔?」

  鄭哲南沒有和鄭慕楓多說什麼,只是把一封信交到了鄭慕楓的手裡,「慕楓,我知道你前陣子在查文家的事情,也知道你以為都是你父親做的。有些話我藏在心裡幾十年,本想著就這麼一直藏下去,可是,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二叔,你在說什麼?」

  「慕楓,其實,你的父親並不是一個壞人,真正的壞人,是我。」鄭哲南低下了頭,眼圈有些發紅,「我想你也知道,當年我被趕出鄭家,是你父親動的手腳,但是,如果換成我是你的父親,我不僅僅只會就此罷手,殺了我,都不足以彌補我的罪過。而這些,你爺爺也是知情的。」

  說完這些,鄭哲南便轉身離開了。

  鄭慕楓當天晚上便看了那封信,他沒有想到,當年,趙德盛會膽敢向文家下死手,竟然是他的二叔在背後支持。而文崢嶸之所以在過了幾年之後才自殺,竟是鄭哲南告訴了他鄭哲東才是文家慘劇的罪魁禍首……

  鄭哲南之所以會做這一切,只是因為他的妒意,不容於世的妒意……

  看過這封信之後,鄭慕楓靜靜的坐了一會,然後拿出打火機,將那封信點燃了,看著燃起的火光,鄭慕楓閉了閉眼,逝者已逝,既然父親選擇不去解釋,那麼,有些事情的真相,是不能被揭開的,永遠也不能。雖然他對鄭哲東沒有什麼感情,但是,至少這點他可以為他做到。

  在鄭慕楓出國的這段時間,楊林又去醫院看了趙霞幾次。趙霞恢復得不錯,由錢大柱扶著她也能下地走上兩步。這還多虧了鄭慕楓介紹的一個康復師。

  「小楊,來年開春之後,我就打算帶著你趙阿姨和小柱回縣城。」

  「這麼趕?趙阿姨雖然恢復得不錯,可還是再在醫院裡住一段時間比較好吧?」

  錢大柱沒接楊林的話茬,扭頭看趙霞正聽錢小柱說話,就把楊林拉出了病房。

  「小楊,你別怪錢叔多嘴。」錢大柱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想過沒有,現在你趙阿姨在這裡住著,都是花的誰的錢?」

  聽到這話,楊林愣了一下,「錢叔……」

  「小楊,那個鄭老闆確實對你好,他也不在乎這幾個錢,可是,你得在乎!」這些話錢大柱憋了挺長時間了,他知道自己這麼說有些不知好歹,可是,該說的還是得說,「錢叔知道,你確實是好心,可是,小楊,你也得多為自己考慮考慮。什麼事情,都得多想想。別說你和鄭老闆現在只是處在一起,就算是結了婚的夫妻,蜜裡調油似地,也總有拌嘴的時候。你要是總不注意這些事情,你總是要矮他一頭!錢叔不再反對你和他在一起,可是,你得自己把握住,知道嗎?」

  「錢叔,可是……」

  「別可是了。」錢大柱拍了拍楊林的肩膀,「這段時間我也跟著那個康復師學了不少,他也和我說過,只要堅持著鍛煉,你趙阿姨住不住院都一樣。等著我帶著他們母子倆回縣城之後,就著一點本錢做個小買賣。住院這些錢,我都還給鄭老闆。今後我們不在你身邊了,你自己多留心。真要有那麼一天過不下去了,我是說萬一,就回縣城來,錢叔家也不差你一雙筷子。」

  說完這些話,錢大柱又囑咐了楊林兩句,就轉身回了病房。而楊林離開醫院之後,開始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

  這些日子以來,他是不是有些過得糊塗了?為什麼錢叔能想到的事情,他就會想不到呢?他現在這樣住在鄭慕楓家裡,用的吃的都是鄭慕楓的,他這樣,真的好嗎?

  無意識的,楊林跟著人流上了公交車,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坐錯了。看了看路線,發現這輛車路過文家老宅,反正他現在腦子裡很亂,也不想馬上回家,楊林就想去看看。

  下了公交車,楊林循著舊路走到了那片宅子,看得出,宅子的外牆粉刷過了。在大門口,楊林卻遇到了一個有些意外的人。

  「文先生?」

  文崢義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抱著一隻用黑布包著的四方盒子,孤零零的站在老宅門口,不知道他已經站在那裡多久了,肩上已經積了不少的雪。

  文崢義聽到楊林的聲音,轉過頭,下意識的叫道,「崢嶸?」在看清是楊林之後,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崢嶸,在這裡呢。」

  楊林看到文崢義的舉動,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手裡抱著的那個盒子,心中湧起了一股難言的酸澀和悲楚,他想,他知道那盒子裡面是什麼,他知道……

  這個時候,老宅裡的看門人正打算出去買點東西,看到文崢義和楊林,先是有些詫異,隨後便認出了文崢義,叫了一聲老爺,便再也出不了聲。

  文崢義沒和他多做寒暄,而是讓楊林和他一起進了老宅,然後吩咐老孫頭今天先回自己家,就抱著那只盒子徑直朝著裡面走。

  楊林跟在文崢義的身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他,可是,心中有個聲音告訴楊林,一定不要停下腳步!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靠左的一間房門,文崢義熟門熟路的走進房間,打開了那間密室,在看到密室的門開啟的一瞬間,楊林的呼吸不由得就是一窒。緊緊的抓著胸口,他知道這裡,那個叫崢嶸的孩子,就在這間漆黑的房間,渡過了多少個心驚膽戰的日子。

  文崢義走進密室,裡面顯然已經被清掃過了,可是,當時留在這裡的幾件玉器卻沒有被拿走。文崢義走到房間的一角,慢慢的坐了下來,打開了包著盒子的黑布,輕聲說道,「崢嶸,別怕,你看,崢義哥回來了,回來陪你了……」

  楊林站在門口,黑色的眼睛深處掀起了波瀾,可是,他終究一個字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文崢嶸,當年孤零零的在這裡守候著,等著他最崇拜的哥哥回來帶他離開的那個可憐孩子,現在,算不算願望得償?

  楊林不知道。

  走出文家老宅,楊林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棟經歷過多少風雨的地方,雪花飛舞間,他彷彿看見了穿著舊時服裝的一大家子人,正站在門口,笑看著他,那裡面,有穿著舊式長袍的老太爺,還有髮髻上攢著絹花,戴著玉鐲的三房夫人,還有,手牽著手,站在老太爺身邊的崢雲和崢嶸……

  深深吸了一口氣,等到楊林再仔細看去,那些人們,全部消散在了夾著雪的風中,不見了蹤影……

  一天後,文崢義的屍體被回到老宅的老孫頭發現,當即聯繫了文競明。等到文競明趕到的時候,只看到文崢義正抱著文崢嶸的骨灰,靠在密室的牆上,閉著雙眼,一臉的安詳。

  楊林沒有去參加文崢義的葬禮,就像是鄭哲東的一樣。他只是靜靜的坐在家裡,開著一盞燈,等著鄭慕楓的歸來。

  在看到那個男人走進玄關之後,楊林丟下手裡的抱枕,跑上前抱住了鄭慕楓的腰,笑著說道,「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鄭慕楓一把抱住楊林,帶著暖意的吻,印在了楊林的額角。

  門外,冷風依舊,可是室內,卻亮著一盞溫暖人的燈,這是他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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