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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窮途末世》第58章
58、章五十八

  席末肩上擔著兩百多斤的濕柴火,其他人也都擔了柴,下山的時候繞到了王來娣的那塊地方。

  「啊,死伢子,你還不趕緊把你家的畜生給我叫走,否則看我不一刀剁了它的頭。」王來娣一見席末出現,眼裡膽怯的神情裡面變的張狂。

  「阿姨,你怎麼在張奶奶家的山上啊?你還要剁阿蒙的頭?阿蒙平時最乖了,張奶奶讓它看山,它就盡忠職守,所以阿姨,你不會是想砍張奶奶家的柴火吧。」張海一口一聲阿姨,瞇眼笑的樣子又有點匪氣。

  王來娣何時這樣子被小一輩的說過,心裡的怒氣又見長,手裡的刀也是對著虛空畫了加下,「我是看我們老席家的柴,你一個外人動什麼嘴,小伢子從小就沒爹媽教吧,這麼不懂規矩!」

  這話戳種張海的要害,他最恨別人拿他早逝的父母說話,說這種話的人都是說話不負責任的,張海嬉皮笑臉幾乎是一瞬間就轉變成陰雲密佈。

  江夜鳴很敏感的察覺到張海的情緒變化,抽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咱真的沒必要和這種人較真啊,太有失身份了是不是。

  席末皺眉,這人一把年紀說話還沒個輕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這是小安山,是張奶奶的山,也是老席家的山。用你的話說,老席家的山都能砍,那是不是我也可以去你家山上砍柴,反正你家的也是老席家的,不用分什麼彼此是不是?」

  鄉下的人喜歡瞧別人家的熱鬧,這時候居然來了幾個看熱鬧的人,大家秘密私語。

  王來娣聽見席末這樣說,生怕席末真的去她家山上砍柴火,就著來看熱鬧的人,立馬撒潑的賴在地上,「你個短命鬼的,你是要我們一家人都給凍死餓死才好麼?你這個喪盡天良的,你不孝順我和你爸就算了,現在還要連同外人一起來家裡山上砍柴,哎喲,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倒打一耙也不過如此,江夜鳴氣的要死,一邊的衡修也驚詫世間居然有這種人。

  徐雲峰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見趴坐在地上的人是王來娣,這情景一看明眼人就知道是個怎麼回事,再說,王來娣這人在整個金花村都沒個好名聲,大家也就是看看熱鬧。

  「大偉家的,你這是做什麼?小輩們說話還稚嫩著呢,你嚼個什麼勁,還不起來,你這是想讓村裡人看熱鬧呢吧?」徐雲峰對席末這孩子是理解的,這徒弟他是喜愛的,性子溫純和善,易相處,做事情也是認真,對待長輩尊敬。最重要的是席末這孩子懂得知恩圖報,徐雲峰一大家子去年要不是有席末的提點和幫助,估計真的是很難熬過那個嚴寒。

  席末對徐雲峰點了下頭,喊了聲徐師傅,江夜鳴幾個也跟著席末起哄,徐雲峰樂哈哈的應著。

  王來娣見自己再下去也是吃力不討好,沒趣的很,地上還有沒化開的積雪,冰涼冰涼的,她索性就麻溜的站起身,還拿著刀對著阿蒙比劃了幾下。

  王來娣臨下山的時候還恐嚇的對席末說:「你個短命鬼的要是敢去我家山上砍一根柴火,我就放火燒了你家的院子。」

  席末對王來娣的話一笑而過:「放心,只要你不再來小安山,我絕對是不會去你家山上的。還有我奉勸你,現在這個季節正是野獸出沒的季節,都餓了一個冬季了,我宰殺的幾頭野豬都嗷嗷叫的見人就兩眼冒綠光,你要是一個人晚上上山的話,到時候碰到什麼東西可不像我家阿蒙這麼好說話。」

  席末的話說完引來大家的哄笑,王來娣圓滾滾的身子在下山的途中還顛簸了一下,差點一頭竄下去。直到席末他們砍完了小安山,也沒見著王來娣再來造次。

  後面的桃林裡已經堆滿了柴火,張海對此很有成就感,沒事還會對著柴火感歎幾句,他也是參與勞動的人。

  張奶奶對這件事情還是感到氣憤的,還特地的戳著拐棍站到席大偉家的院子外,罵了王來娣好一會子,她老人家都幾十年沒這麼罵人了。

  三四月份,國家許多機構都沒有恢復運轉,電視台都只有那麼一兩套,還是央視的,學校也基本都沒有開課。

  席寶春跟席寶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走動老屋了,還時常的帶點家裡的蔬菜和醃菜給老人。這種懷柔政策連席末都看懂了,何況還是活了八十來年的張奶奶。

  張奶奶態度自始至終都是不冷不熱的,每次兩個小輩帶來的東西,張奶奶最後都是原封不動的讓他們帶回去,甚至還時常的讓他們帶點野味回去,現在家裡什麼都不缺,張奶奶知道席末不惦記別人的東西,她怕別人惦記他的東西。

  李四梅對老人不給面子是感到很憤怒的,都是席家的孫子,怎麼就能這麼差別對待?李四梅每次要去找張奶奶理論,都被席大豐給攔截了,有王來娣的榜樣在先,這事情真不能鬧騰,鬧騰起來老席家就成了整個村的笑話。

  氣溫是陡然升起來的,一下子就從零下幾度上升到二十度左右,這種詭異的變化電視台裡的新聞都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張海看著才脫下的厚重羽絨服和棉毛衣,又瞄眼窗外光禿禿的樹枝,想著現在這個溫度,這個季節到底是在抽什麼風。

  席末帶著衡修將三畝旱地全都開墾了出來,紅薯的籐蔓也剪枝了,一小截一小截的,全被席末□了旱地裡的壟上,隊裡這樣做的只有席末和徐雲峰家裡,徐雲峰家當然是席末給提點的。

  後面跟風也有那麼幾戶人家,不屑為之的也大有人在,種紅薯一般都是餵了野豬,現在野豬更猖狂了,種的紅薯能不能收穫這還是個問題。

  徵收糧食這對已經好些年沒有上繳農業稅的農民來說熟悉又陌生,大家似乎對那個年代已經忘卻了,可眼前這些穿著軍裝,配著搶,開著軍綠大卡的部隊告訴大家,這不是過去上繳稅收那麼簡單了,這是硬性強制的,沒情面可講的。

  席末在一群綠花花的軍人裡,一眼就看到了熊濤,即使他身上也套著軍裝,怎麼看都有些違和。看見熊濤在人群裡游刃有餘,笑臉盈盈的樣子,席末有瞬間的怔忪,這畫面感極強的場景直接讓席末追蹤到了上一世。

  江夜鳴對熊濤的厭惡感是毫不掩飾的,這個人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到處死人都不死他,讓他死了吧,死了乾淨。

  熊濤的眼鏡似乎是換了,看著還挺高級的,不合身軍裝緊巴巴的套在他身上,腰間還有一把槍,雖然槍在皮套子裡,但是席末知道那是槍。

  江夜鳴會衝動席末是不假思索的就能預料到,一個熊濤也許他們能對付,但是現在卻是一個隊伍,甚至後面還跟著某種權利機構,這並不是衝動就能解決的事情。熊濤遠遠就看見了站在人群裡的席末,相較於其他人的茫然或者憤怒,席末的表情卻是木然肅靜,像是預料到了事情的結局一般從容的樣子。

  「席末,好久不見。」熊濤側昂著頭和席末打招呼,他現在已經比席末矮了很多。

  席末低眼掃了下熊濤的褲腰間,神色自然的應聲:「嗯,好久不見。」

  張海已經收到席末的號令,緊緊的拽住了江夜鳴,免得在這節骨眼上生事。

  「抽煙不?」熊濤嘴裡叼著一根紙煙,還遞了一支煙給席末。

  席末一聞煙味就知道這是中南海,熊濤上輩子最愛抽的牌子,席末對它的味道深惡痛絕,揚唇:「不了,我不愛這東西,夜鳴也不喜歡我抽煙,家裡還有老人和孩子。你這次來是忙公務?不錯!」

  熊濤聽見席末提到江夜鳴和孩子,濃闊的眉擠了下,將紙煙收回煙盒裡,吹了個煙圈答非所問:「呵呵,你還和江夜鳴在一塊?你家裡還有了孩子?誰的?」

  席末屏息,等煙圈散了才回:「我和夜鳴一直在一塊,孩子是我哥的孩子,是個瞎子,有先天心臟病,擱在我家裡養著在。你呢?你現在還和秦岷在一塊?」

  熊濤聞言挑眉,原本有幾分俊朗的臉此刻顯得有點玩味,他也許理解錯了意思,但是席末這樣問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他的動機和目的。

  不遠處的江夜鳴鼻子都氣歪了,個死席末,說話用得著這麼磨嘰和曖昧麼,還有沒有一個同該有的素質和自覺啊。

  席末後知後覺,江夜鳴的情緒波動影響到了他,對上熊濤熟悉的眼神,席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隨即拉開話題:「你們這次徵收糧食是按照什麼樣的標準?」

  熊濤丟掉手裡的煙頭,手習慣性的摸上了腰間,也不在乎席末的前言不搭後語,官方的回答:「這次上面的命令是一畝地兩百斤稻穀,按照土改前的土地標準來算。」

  席末見熊濤那種習慣性的動作,有點怔愣,這真的像是一個儈子手的動作。

  就熊濤的說法,若是按照土改前的算,席末就只有兩畝旱地,這四百斤的稻穀席末家倉裡還是有的,甚至綽綽有餘。

  村裡很多人都是不滿意這個方法的,誰家都不願意交出來幾百上千斤的糧食,之前賣都捨不得賣,這會子還要白送給人,讓人無法接受。

  王來娣將不滿意和不願意表現的最為誇張,她攔住那些要去她家裡開倉裝稻子的人,伸長著手拳打腳踢的,好幾個士兵都被撓破了臉。

  好幾戶人家也都紛紛效仿王來娣,家裡的糧食誰不珍惜啊,今年的氣候又這麼怪,誰知道今年會不會有個好收成啊。

  那些小年輕士兵被統統推攮出來,大家還在叫嚷著,場景有點混亂,熊濤掏出腰間的手槍,對著天開了一槍,「彭」的一聲響,全場立馬噤聲,大家都是淳樸的農民,一輩子都沒見過真槍,何況還是親眼見到親耳聽到有人掏槍開槍。

  「鄉親們,國家這次徵收糧食是為了充盈國家糧庫和軍隊,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的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保衛大家,我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並不是土霸豪紳,不會強取豪奪,所以請鄉親們自覺點,我們並不想用武力解決。」熊濤掏著喇叭站在人群裡通報著。

  那聲槍響還是有點震懾作用的,至少大家都安靜下來聽了熊濤的這些話。

  「我呸,說的好聽,搞的自己跟救世主一般,我最討厭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雙面人了。」江夜鳴特粗暴的朝地上啐一口。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這事情不歸我們管,我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席末交完糧食回來聽見江夜鳴這麼說,他有點頭疼。

  「喂,喂喂,席末,我就這樣說了,我就這樣說了怎麼滴!我就是不喜歡他這副假惺惺的樣子,看的都想吐,還有啊,你剛剛跟他那樣子我看見了,呸,還眉目傳情的。」江夜鳴繼續叫嚷,他似乎是為了掩飾掉心內的某種煩躁感。

  席末聽不得江夜鳴這種無事生事的樣子,「夜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的事情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麼。還有,我沒有和他眉目傳情,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都是我想多了,我就是一個欠操的大傻逼,席末我最討厭你這種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討厭死了。」江夜鳴說完就跑回了老屋,一邊進退都錯的張海半張著嘴,他覺得江夜鳴也太情緒化了吧。

  席末也不知道怎麼跟張海解釋他和江夜鳴之間的事情,這些烏龍事件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熊濤在收席末家糧食的時候還有意要放水,席末態度很堅決,他並不想和熊濤之間再有牽扯,熊濤閉口不談秦岷的事情,席末多少都能猜測出,他們之間掰了,這都不關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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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衝突神馬的……激烈神馬的…………

  我現在一看到評語就心肝肺都疼!!!!!!!

  我是一個多麼失敗的作者嗷嗷嗷@!!!!!

  還有…………盜文的孩子們,我真的很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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