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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窮途末世》第96章
96、章九十六

 席末的腦意識是混沌的,渾身暖洋洋的氣流四處奔騰,一種由內而外的舒適。

 席末覺得身體輕盈的像是要飄起來,沉澱在湖底,四周那種窒息的壓迫感已經消失,意識海完全拓展開來。

 席末攤開手,彷彿一揮手就可以排山倒海一般,未知力量的凝聚讓席末有種俯瞰終生的錯覺。暗金色的眼眸已經轉變成了赤金色,那原本的短寸也已經長過了腰,席末對於自身的變化沒什麼感慨。

 化神期一到這就預示著他即將遭雷劫,那七七四十九道雷,足可以將他劈成焦炭。

 芥子已經再次擴展,席末一眼都難望穿邊際,他想起臨走時,衡修對他說的話,如若化神成功,請速速回歸。

 席末探出神識,清掃了一下已經銷毀的研究基地,江夜鳴微弱的氣息使得席末更加深邃的眼湧起一層怒氣。

 外界此時,江夜鳴被幾個流民合夥堵在研究基地廢墟之中。

 「喲,這哪裡來的二椅子,長的細皮嫩肉的,看這嬌弱的樣子,不是被人拋棄了吧。」帶頭的流民擠到江夜鳴的跟前調笑著。

 江夜鳴原本就因為體質的阻隔,體內真氣運轉不暢,再加上在草原上生的病還沒好,還餓了許久,這會兒連抬手臂的勁都沒有了。

 「滾。」江夜鳴不想多說一個字,這個時候他真希望席末能立馬出現,他真的是累及了,倦極了。

 「還滾呢,我們滾哪去啊,可是好不容易才碰到你這樣的貨色,嘿嘿。」流民說的話已經很不中聽了。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你不知道你說話很臭嗎?再不滾小心我不客氣了。」流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刷牙,口臭熏的江夜鳴想死。

 「不客氣?來來來,給大伙看看,你怎麼對我個不客氣法!」流民並沒有準備放過眼前唾手可得的尤物。

 「你……你們找死!」江夜鳴其實已經頭昏眼花,說話都開始大舌頭,天太冷了,他有點發抖,臉色白的有點發烏,他有點絕望,連催眠的精神氣都攢不起來,席末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我們哪是找死啊,我們這是在找快活,大伙說是不是啊?」流民有點得意,他其實已經瞅這個細皮嫩肉的傢伙好久了,饞的他都開始流口水了。

 流民覺得這世道要找個能操的尤物簡直是比吃口熱飯還難,他覺得他走狗屎運了。

 江夜鳴靠著廢墟後斑駁的牆壁,蒼白的唇角掛著諷刺的笑,他笑的不是別人是自己,離了席末,他就連跟草都不算,像是螻蟻一樣,只能等著別人來宰割,他無比痛恨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後悔在家的時候沒有聽席末的話,好好修習功法,到頭來方後悔。

 江夜鳴已經沒有力氣支撐了,他不知道席末還有多久才會出現,他等的太久了,等的都快死了。

 「小美人兒,我們還沒開始呢,可別學林妹妹,相不相信,你要是敢暈過去,我們就把你給烤了吃了,人肉的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但有勝於無吧。」流民說完話,使眼色吩咐身後的人動手。

 眾人的手還沒沾上江夜鳴的一邊一角,就淒厲的慘叫起來,彼此看到彼此的手就那樣像是融化了一般一點一點的萎縮碳化。

 這一幕過於震撼,打主意的那個領頭流民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開始慢慢往後蹭,正當轉身逃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腳像是斷了一般,流民轉過頭,才發現自己前天才在一個老不死的腳上扒下來的厚皮軍靴原封不動的停留在廢墟上。

 流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才知道他的身體跑出來了,一種錐心的痛,流民慘叫著撲到在地。

 「我有讓你跑麼?」席末的聲音像是在地獄裡傳出來,他漸漸現身,在黑夜裡,這種悚然的出現方式嚇的這幾個流民又是一陣驚叫。

 席末不管不顧地上一群人的驚恐,他閃身就到了江夜鳴的跟前,彎腰伸手就將陷入輕度昏迷的江夜鳴抱進了懷裡,那種珍視的程度像是對待無價之寶一樣。

 「席末……」江夜鳴無意識的輕呼,兩個字吐出來的就將頭深深的埋進了席末的懷裡,動作熟練的像是曾經做了無數遍。

 席末對江夜鳴這個動作很滿意,低頭輕吻了一下江夜鳴有些亂也有些髒的細軟髮絲,「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瞎跑。」

 席末對江夜鳴的溫柔並不代表他會饒了這幾個敢褻瀆江夜鳴的渣滓。一腳一腳的碾在那個口頭侮辱江夜鳴的流民的臉上,很快流民臉上血肉模糊。

 「下輩子投胎學著做點好事,長點眼色,要不然下場並不會比今天好多少。」

 流民已經嚇的講不出話來,他感覺那已經斷掉腳的小腿已經凍住,那種冰冷的寒意似乎還在順著血管往他的體內鑽,死亡的恐懼已經籠罩了他。

 其他的流民已經被席末整的斷了氣,這些人繼續活下去也只會為非作歹,還不如一次死的乾淨。

 烏雲壓頂,電閃雷鳴,席末抬頭望了眼天際,冰天雪地的閃電打雷,還真是有點玄幻。席末知道自己躲不過去,衡修讓他速速回歸也是有他的道理,龍族化身就代表成神,席末身邊有他照拂一二,受傷死亡的幾率要少了不少。

 幾道閃電劈下來的時候,席末直接將江夜鳴送進了芥子,逆轉的真氣被雷沖的四散,席末摸了摸背後已經被毀的衣衫和已經烤焦的皮膚,無奈的笑笑,被雷劈的感覺還真是不怎麼好。

 閃電雷鳴結束的時候,席末知道自己過了第一道雷,以後的雷會一波強過一波,能不能扛過去完全靠運氣了。

 席末在芥子裡的湖泊裡給江夜鳴一點一點的清洗著瘦可見骨的身子,滿眼的晦暗,手上的力道也開始有點重,昏迷中的江夜鳴被捏痛了也只會無意識的哼唧兩聲,他這個樣子,讓席末好氣又好笑。

 席末就著給江夜鳴洗澡的功夫,也理順了江夜鳴體內不穩定的氣流,還從丹櫃裡找了養氣丹餵了幾粒給他。

 江夜鳴被席末這一番照顧,蒼白的臉上總算是恢復了一絲紅潤,席末一直繃緊的臉也鬆開了。

 席末將江夜鳴安置在練功房的軟榻上,正準備起身去處理一下自己後背被雷劈的傷口,手卻被江夜鳴拽的死死的,席末拽了幾下沒拽動,喊了幾聲江夜鳴也沒反應,席末無奈只得忍著背後粘膩的感覺,坐在榻邊深呼吸幾下,任由江夜鳴拽著他的手不放,席末開始打坐。

 熊濤終於見到了一直讓他睡不好吃不好的怪物,而他手邊的親信幾乎被摘除的乾乾淨淨,他只是沒想到這個怪物是個孩子,長相不錯的小孩子,兩歲或者三歲。

 這個小女孩在這種極冷的天氣裡居然還光著腳,那眼睛微瞇起的樣子,很不符合這張稚嫩的臉。熊濤雖然有點害怕,太還是摸出了腰間的槍,對著小女孩的方向開了機槍,又快又狠,一點也沒留情,他是不會坐著等死的。

 小女孩在子彈射過來的氣流中微微偏了幾□體,子彈就被她輕飄飄的給躲了過去。熊濤的槍終於耗盡子彈,他望著對面完好無損的小女孩,想起自己慘死的那些手下,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去,明明他已經爬到了他想要的位置上,沒理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小女孩漂浮起來,死氣沉沉的樣子像是來自陰間。熊濤這個時候發現小女孩的身後居然多了無數的小孩子,他們光裸著身子,很快他就想到了當初他專門為上面收納的那些異變嬰孩,他上交的嬰孩數量當時算得上是較多的,上面還為此特地獎勵了他一車的武器和一車的糧食。

 熊濤以為這事情就此結束,沒想到這些嬰孩居然都跑了出來,而且領頭的小女孩居然還這麼強大。

 小女孩?熊濤仔細的盯著小女孩的眉眼瞅了一下,腦海間靈光一閃,在小女孩要來索命的時候,他高喊著:「你是席爭時,我知道你,你應該去找你的父母你的家人報仇,不應該找我,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他們就在基地。」

 席爭時聞言偏頭看了眼垂死掙扎的熊濤,她覺得這個人是帶她進入深淵的罪魁禍首,而這個人此時提到的父母,席爭時覺得她還是很有興趣的,腦海裡還殘存著一些意識,一個年輕的女人在那裡乞求著,乞求著讓人不要抱她走,那個女人很溫暖,席爭時有點懷念。

 此時的王來娣已經半瘋,成天神經兮兮的,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席大偉和席寶根為了養活自己和不能自理的王來娣,不得不參加安全基地的建設中去,就為了賺取一點吃食和飲用水。

 熊濤步伐有點不穩,席爭時就跟在他身後,儘管悄無聲息,熊濤卻覺得那就是死神的步伐。王來娣雖半瘋,腦袋不清醒,但是熊濤她還是認識的。

 熊濤一出現在王來娣面前,王來娣就不管不顧的衝上前,死命的抓住了熊濤的手臂,熊濤一低頭就看見王來娣那烏七八黑手,手上因為嚴寒還凍了一個又一個的凍瘡。此時的王來娣雖然身上裹著臃腫的衣裳,但是卻已經瘦的皮包骨,那一根根像是竹枝一樣的手指足可以看出來,儘管上面有凍瘡。

 席爭時一張臉像是從冰塊裡雕刻出來,冷若冰霜也不過如此,她不知道笑也不知道哭,甚至不知道怎麼說話,沒有人教過她,她只知道痛和報仇。

 「啊啊,首領,你來看望我們了,你呵呵終於記得我們一家人了,你給周圍的鄰居說說,我就是那個給基地做過貢獻的人,我的孫女可是基地的收納的,首領你明明就答應過腰給我們過上好日子,呵呵呵,首領你怎麼不說話啊,呵呵呵。」

 王來娣黑瘦的臉因為激動有點面目猙獰,她的手始終都緊緊的抓在熊濤的手臂上,嘴裡吐出來的字其實並不是很清晰,在冰冷的空氣裡,顫抖的厲害。

 熊濤臉色有點難看,他聽到這個瘋女人提起收納嬰孩的事情,就不自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往身後看了看,才發現席爭時並沒有朝他們這邊看,心裡才放鬆下來。熊濤用力的想拽出自己的手,他覺得他的手臂都快被眼前這個瘋女人給戳通了,那一股股陰冷寒意都似乎透過瘋女人的手指過到了他的手臂上。

 王來娣生怕眼前的首領會掙脫,全身的力氣似乎都集中到了手上,渾濁的眼更是深深的盯緊了熊濤的一舉一動。

 「你放手啊,瘋子,你不要鬼話連篇了,你看看我身後那人是誰,你看看啊。」熊濤見瘋女人的手指越扣越緊,原本就已經暴躁的他也顧及不上身後的席爭時,他怒吼了起來。

 王來娣被熊濤的突然大聲吼叫嚇得縮了一下,但是手上還是還鬆散。席爭時搜索了一圈,她根本就沒找到那個女人,那個給過她溫暖的女人,她很生氣,這個人居然敢欺騙她。

 一種巨痛席捲了熊濤整個疼痛神經,熊濤蜷縮著身子在地上顫動著,臉上更是一絲人色都沒有,眼睛開始泛白。

 王來娣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尖叫,尖利的叫聲使得席爭時皺起了眉毛,她似乎記起了這個女人是誰了,好像就是那個把自己送到基地的人,席爭時彎起嘴角可有可無的笑了下,她忽然想起來她的家在哪裡了,她想回家。

 懲罰已經沒有了意義,席爭時憐憫的看著地上垂死掙扎的熊濤,這個人什麼時候都可以收拾的吧,似乎這樣讓他不死不活的留下來才有意思呢。熊濤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的整個身體似乎都已經不能動彈,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痛使得他想大喊大叫,但是他的嗓子似乎是壞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王來娣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個人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熊濤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這個瘋女人在嘮叨什麼了,他覺得他快死了。

 天還沒亮,阿蒙就很歡樂的撓門,衡修黑著臉給阿蒙打開了院門,阿蒙撒歡似的奔出院門,沿著羊腸小道一路奔跑。衡修瞇眼,這畜生倒是有點用處的。

 席末趕了一夜,才趕在天明之前回到了金花村。夜裡,整個世界似乎陷入了一種寂靜的哀傷裡,沒了白日的飢餓與嚴寒,更沒有大家一副即將要離世的絕望的臉。席末其實也不知道第二道雷會在什麼時候降臨,如若是在白天,帶來的影響也許會太大,更會驚動各方未知的力量,他不得不在夜裡趕路。

 江夜鳴似乎像是沉睡過去一般,席末將芥子裡的時間調配到和外界平行,江夜鳴睡在裡面也不會一睡幾萬年。

 阿蒙終於在村口接到了離家許久的主人,它很親近的撲上前,兩爪子就搭在了席末的胸口,各種求撫摸求抱抱。

 席末有點意外,伸手摸了摸阿蒙蓬鬆的白毛,「就你聰明,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瘦了。」阿蒙嗚嗚叫幾聲,似乎是在跟席末說沒肉吃當然會瘦。

 席末看阿蒙耷拉著尖耳朵,心裡想笑卻沒笑出來,「好了,回去吧,回去給你吃肉。」

 院門一直都沒有關上,阿蒙亦步亦趨的黏在席末的腿邊,各種套近乎。席末心裡暗歎,這傢伙這會子記得自己的好了,也不知道衡修這段時間在家裡怎麼虐待它了,明明走之前給它留了不少口糧的,難道衡修沒投餵給它。

 衡修一直站在院子裡,天空還是漆黑的,朝明星閃閃發亮,衡修想,那就是他惦念的地方,要是席末雷劫度不夠,就帶著他去朝明星吧。

 「衡修,我回來了。」席末一進院門看見站在院裡舉頭望天的衡修,主動開口打招呼。

 衡修轉頭看了眼席末,又朝席末身後看了看,沒發現江夜鳴,「回來就好,奶奶他們很惦記你們倆。」

 席末嗯了聲才關了院門,阿蒙使勁的蹭著席末的腿,席末無奈的掏出了幾隻活蹦亂跳的兔子給它,它這才放棄了抱大腿的舉動,去跟那幾隻被凍的發顫的兔子搏鬥去了。

 「家裡面都還好吧,奶奶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吧。」席末一邊往家走一邊跟衡修說著話。

 「都還好,奶奶沒事就喜歡嘮叨幾聲你和江夜鳴的事情。蔣萬東來過幾次,都沒讓進門,看樣子是為了張海的事情。」衡修一一交代。

 「嗯,他們的事情就由著他們去,張海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他知道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小陽還是不喜歡開口說話麼?」席末蹙眉,對於蔣萬東和張海的事情他不會主動插手,但是他就是怕蔣萬東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一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遊戲,這樣的話,事情就不好玩也沒意思了。

 「張海並沒有要求和蔣萬東見面,只是蔣萬東單方面的想要見張海,他們具體是什麼樣的意思,沒必要關心。小陽的事情我來就好,他對奶奶還是會敞開心的,他似乎很喜歡跟奶奶在一塊,我給他做了什麼好吃的,他都偷偷的留點給奶奶,我倒是不擔心他,他只是不願意說,並不代表他不會說,總會好的。」衡修想起小陽的事情就不自覺的嘴角帶笑,現在小陽的性子,他完全聯想不到真人的身上,差異太大了。

 「最近縣城村裡發生其他的事情了麼?席爭時已經帶著那些小嬰孩逃出了研究基地,我當時正處在真氣逆行,化神的突破口,我沒有攔住她,她變得很強大。」席末此行的主要任務提了出來,順便講了事情的結果。

 衡修望了下西南方向,難怪如此,「我估計,她應該回到了縣城,小陽對她的能量波很敏感,他都感覺到了不尋常。」

 席末點點頭:「這孩子比小陽還難交流,她很極端,不會遵從別人的意思,完全憑藉著自己的主觀意識。我怕她這次回歸縣城,最大的可能就是回來報仇的。研究基地就是被她給毀了,還當著我的面殺死了研究人員。」

 「也許小孩子之間會有溝通點,她和小陽算得上是親兄妹,血緣在那裡錯不了,到時候馴服不了完全可以派小陽上場。」衡修覺得小陽肯定會對這件事感興趣,好久沒有遇到有挑戰性的事情了。

 席末挑眉:「這個主意好,小孩子不可避免的都有點爭強好勝的心理,爭時的內心建樹並不成熟,讓她和小陽接觸接觸未免不是好事。」

 衡修想到了長遠:「那些孩子如若得到很好的教育,將來肯定是這個世界唯一能存活並且繁衍下去的饋寶,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席末對於衡修的這個說法很贊同,他其實也想到了這些,只是沒有那麼確定。

 「江夜鳴怎麼樣了?」衡修見席末沉默,就問起了江夜鳴的事情。

 「他身體不好,你應該知道的,在極寒地帶又生病了,還遇到一些事,我把他放在了芥子裡面,有利於他自身的恢復。」席末如實作答。

 「第二道天雷會在後天降臨,接下來的雷劫會接二連三的襲擊下來,你都準備好了麼?」衡修直接將席末雷劫的事情提出來講。

 席末微微歎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準備好,現在這個世道,再加上雷劫,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自處。家裡多半的事情我估計都要麻煩你了,就是江夜鳴,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流,到時候他要是不離開我身邊,我怕雷劫會禍及到他。」

 「世道越亂越好,阿蒙還能為你替幾道雷,我也可以,所以你只管專心修煉,四十九道雷劫過去,你就是宇宙裡無所不能的神。我們龍族都沒有你們人族這樣好的天時地利,你該慶幸。至於江夜鳴,到時候就好好和他說清楚,他的純陰體質不適合化神,化神成功後期還會有九九八十一道雷,他扛不過去。結丹期的純陰修士,如若是在朝明星,已經抵得上一個化神期的傳統修士了,你大可不必擔心他的修真路途。」衡修幾乎是知無不言,這個時候,他覺得也沒必要將事情掩藏住。

 席末心裡微暖,總算不是一個人孤身前行了,「謝謝你衡修。」

 席末是真心的想感謝,這個人不言不語,暗中卻幫助他甚多,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似乎顯得有點微不足道。

 「不用謝,按道理來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知道我們行契,我就是你的僕人,為主人做事情是我們的榮幸。」話是謙卑的,衡修的態度卻不卑不亢,陳述事實一樣的語氣。

 江夜鳴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渾身暖洋洋的,異常的舒服,那種毛孔都舒張的感覺非常讓人想長歎一聲。

 「醒了?你再不醒,我都懷疑你成了白雪公主了。」席末調侃。

 江夜鳴抬眼就看見視線上方的席末,男人的眼睛一片赤金,眉眼間那股仙氣已經更濃。

 江夜鳴伸長了手,一點一點的畫在席末的眉眼間,訥訥開口:「席末,你是不是已經化神了?」江夜鳴因為前些日子咳嗽,這會兒又剛剛轉醒,聲音嘶啞的厲害。

 席末捉住江夜鳴微涼的手貼在嘴邊親吻了下:「嗯,化神了。」

 江夜鳴眼睛澀澀的,有點想流淚,他很想問,他化神了,那他怎麼辦。

 「別,你這樣子讓我覺得像是我欺負了你,別真哭出來了。來,喝點雪梨水,我可是加了好幾味藥材在裡面,喝了嗓子就不難過了,等下出去跟奶奶說說話,她可是念叨你好久了。」席末最怕江夜鳴在他面前流眼淚,這孩子比他小兩歲不管前世今生,兩歲的概念是模糊的,哪怕小一天都是小。

 席末就想著對江夜鳴好,不管這孩子建樹有多少,喜歡了就喜歡了,先天的缺失和後天的不足,讓他那些擠壓在胸口的暖意無處發散,不論值不值得,江夜鳴總歸都是他胸口那處最佳最適宜的柔軟。

 「我才不會哭呢,就你喜歡說我哭,你最壞。我等下要吃羊肉火鍋,要吃牛肉丸子,要吃啤酒鴨,要吃烤雞腿……」江夜鳴精神氣很足,喝了滿是藥味的雪梨水開始跟席末討價還價。

 席末看著江夜鳴皺著一張雪白的臉,笑又怕他記仇,聽到江夜鳴張著細長的手指,數著要吃的菜樣,忍俊不禁。

 「好好好,趕緊好了不生病了,我就什麼都做給你吃,別再說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呢,小陽都沒你這麼幼稚了。」

 席末放下手中的碗,將躺在他膝蓋上的江夜鳴摟起來,緊緊的抱在懷裡,雷劫再厲害,他都不害怕,他根本無法想像江夜鳴有一天會消失在他的生命裡。

 席末記得那天在研究基地裡看見江夜鳴就那樣了無生機的倒在廢墟裡,他的心都涼了半截,那群人該死。「夜鳴,以後別耍小性子了,不高興了就衝著我來,你受委屈了我會更難過的。」席末一點一點的親吻著江夜鳴雪白的脖頸。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你別這樣,癢死了。那個,你不是說要去給我做菜吃麼?我都快餓死了。」江夜鳴縮了縮脖子,奈何怎麼都躲不過席末滾燙的唇。

 「嗯,先吃你,我才有力氣給你做飯吃。」席末煽情的話就逗留在江夜鳴紅的滴血的耳垂上。

 江夜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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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木有更新……鞠躬道歉…………

 小江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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