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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窮途末世》第54章
54、章五十四

 王來娣說完就要去羊圈牽羊,完全不考慮人席末同不同意。

 這幾隻羊可是江夜鳴的口糧,他寶貝著呢,上次牽了一隻給大徐家,小破孩對他可有意見了,要是這幾隻羊還被這人給牽走了,那還不知道小破孩該怎麼對他使臉色呢。

 席末按住王來娣推羊圈門的手,將她順手推到一邊,自己站在羊圈邊上,淡淡的說:「大嫂懷孕我先道喜。你家裡能給她吃的還有雞肉鴨肉,我曉得你家裡養了二三十隻土雞,大嫂天天吃兩個土雞蛋營養都跟上了,再不濟你家裡的兩頭白條豬也可以殺了。我這幾隻羊可是家裡的這麼多人肉食來源,奶奶也要經常吃點肉,我家總共就那麼幾隻雞,前不久殺了兩隻,你不要再惦記我這幾隻羊。」

 王來娣一個踉蹌站穩了腳,聽席末這麼說,憤怒又羞憤,伸手就要給席末一耳光,被席末不留痕跡的給避開,王來娣氣的跳腳,「你個短命鬼,養的羊寧願白送給別人做白喜事,也不曉得孝敬自己爸媽,你大嫂懷孕了你都不曉得上門看看,光只曉得掏錢給別人燒香活。你養的羊我這個當媽的還要不得,你家裡不就是個老不死的,都快要埋土裡的人了,還和我們搶什麼。」

 席末被王來娣的話氣的臉發青,他都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罔顧孝義廉恥的人,「呵,我不指望你能尊老愛幼,或者孝順老人,但是你最起碼說話也得有點分寸。奶奶是爸爸的媽媽,她生養了爸爸,到頭來還要被你這樣罵,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現在兒子也大了,馬上要添第二個孫子了,你以後也會有老的時候,要是大嫂以後也這樣罵著你,你心裡會好受麼?你要將心比心,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想和你說什麼,你回去吧,這羊我自己會處理,大嫂生的時候,我會去看看的。」

 王來娣這回被席末說的啞口無言,她跋扈慣了,大家理應都是要讓著她聽她的,在家裡她就是王法,沒誰能忤逆她。席末說的將心比心把王來娣給刺激了,她無法想像以後她的兒子會脫離她的掌控只會聽從那個外姓的媳婦,就像席大偉不敢忤逆她來聽她母親的話一樣,這種場景王來娣光想想都無法忍受。

 王來娣也沒繼續在席末這裡撒潑,火急火燎的滾動著圓滾滾的身子從席末家離開了。

 席末關大門的時候還望了眼王來娣下坡的背影,這種人就算以後老來無人孝順那也是遭到了報應。下午席末又宰殺了一隻肥羊,羊皮連著厚密的羊毛,席末細心的扒下了一整張的羊皮,這東西可以留起來,以後能製作成保暖的衣物。

 羊雜碎席末是一點都沒有浪費,衡修燒了一大鍋羊雜碎熱燙,燒好後裝進了大銅盆裡放在了屋簷下的暗格裡,冷凍起來,等以後想吃的時候就挖幾勺子燒火鍋吃。羊肉也被切成一條一條的,掛在屋簷的鐵釘上,速凍起來後,這種天氣完全不用擔心這羊肉會變味。

 席末最後還是在江夜鳴萬般哀怨的注視下送了一隻羊腿給了席大偉家,一塊三四斤重的羊肉給了席大豐家,江夜鳴不懂,席末要是太過於無情,張奶奶面上不說,心裡必定是難受的。再者說,這肉給了就給了,就當給了乞丐,也當是積德。

 李四梅從來就沒斷過住進老屋的念想,零下三十幾度的鬼天氣,家裡沒有暖氣,現在還沒有了自來水和電,生活更是艱辛。席寶春和席寶秋成天都裹在被窩裡,那被窩都是冰涼冰涼的,真冷。

 席末送給李四梅家的那幾斤羊肉,一家人烤著火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席大豐都想這真是人間美味。李四梅又跟他提起了要去住老屋,席大豐想都沒想的拒絕了,一百多萬塊的錢,把他拆了賣了都值不了那個價,住不起,再說屋子都是席末的了,他臉皮再厚也不能住進去。

 山上的野山雞野兔子能蹦躂出來都大部分被凍成了活物冰雕,席末將這些冰雕統統撿回了家,江夜鳴盯著松樹上被速凍起來的小松鼠,同情心氾濫,硬是要將小松鼠挖坑埋起來。

 席末真是萬分的不解,小破孩對小松鼠不忍心,他怎麼就忍心吃這些野山雞和野兔的。野山雞野兔子都還挺肥,肉也都很新鮮,席末送了幾隻野山雞和野兔子給了徐雲峰家,席大偉家各一隻,席大豐家也送了各一隻。

 不得不相信人類的適應能力生存能力強大,村裡人很快就適應了沒有水電的生活,大家每天都是早早的就睡覺,第二天睡的很晚才起來,保暖扛餓。

 小陽過生日的時候,席末還在芥子裡面給他做了許多肉鬆,用凝固的酸奶,拌了一小碗酸奶肉鬆給他,出了十幾顆小米牙的小陽硬是全給吃完了,最後還吃了兩根香蕉一個蘋果,小陽的胃口太好了。

 方今明家原先剩下兩百斤大米,過年前,他又來席末家稱了一百斤大米回去,這下子就只剩一百斤大米了。方今明在稱了米之後還問席末借鹽,席末沒多借,就拿了一包給他,方今明接過鹽謝謝都沒說一聲就扛著米袋子回去了。之前方今明在席末家討過蔬菜,借過雞蛋,還曾想討要席末家的土雞,席末沒答應,那之後方今明就對著席末家越來越那啥沒禮貌。

 張海都覺得鬱悶,這種人就是欠,欠打欠揍欠收拾。

 席末也只有無奈的笑笑,人家都好意思張口要了,你總不能每次都拒絕,再說自己種了他家的田,權當回報。

 席末現在有了九畝地,方今明家四畝地還有兩畝是自己家的,另外兩畝現在也不屬於方今明家了,到了明年開春,席末就可以種自家的糧食,再也不用租用別人家的稻田,不用給別人大米了。

 縣城裡面那些沒有田地的人家現在過的什麼樣光景的日子,讓人不難想像,席末沒問過江夜鳴他縣城家裡的事情,小孩以前過的不幸福,那個家對他來說也許是可有可無,但凡那家裡有一個人對他好,他現在也不會對那家不聞不問。

 現在碾米是要到鎮上唯一的大型柴油碾米機上去碾米,席末家裡的大米已經吃完了,他現下吃的都是芥子裡面產的大米,稱給方家的大米是席末特意留的,芥子裡面的大米晶瑩透亮粒粒飽滿,一看就知道是經典的東北香米,要是稱給了方家,那種精明刁鑽的人家肯定是會吃出古怪來。

 鎮上碾米一百斤稻穀要收二十塊錢,比搶錢好那麼一點點,席末開著大綠卡,碾了一千斤大米,和席末一同前往的還有隊裡幾家人,這都是想沾席末車子的光。一百斤稻穀要收二十塊錢,席末家一千六百多斤的稻穀收了三百二十塊整錢,碾米廠老闆一邊點錢還一邊嘟囔虧本虧本,席末想的卻是以前碾這多米五十塊錢就足夠了,現在收了三百多還能虧什麼啊。

 在鎮上碾米,席末碰到了熊濤,這人瘦的厲害,髒兮兮的衣衫模糊的鏡片一看就知道他過的並不好。

 熊濤也是來碾米的,他都快有一個冬季沒有吃飽穿暖了,餓著肚子油膩膩髒兮兮的日子糟糕透頂,秦岷和他也失去了聯繫,他整天渾渾噩噩,爺爺病死了,連法事都沒做就埋進了土裡,父親生病了連看醫生的醫院都找不到,小診所裡面的醫療環境差不說,連普通的消炎藥品都貴的讓人買不起。

 這邊鎮上已經開始碾米了,他就和母親一起開著家裡的小車子,拖了四袋子稻穀來碾米,這四袋子稻穀有三百七十多斤,花了家裡一千多塊錢才從鎮邊上的小村裡買來的,現在連碾米都這麼貴,處處都跟搶錢一樣。

 熊濤看見席末一次性碾一千多斤大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席末的胳膊,他想席末怎麼樣也會想著以前的情分吧,看席末這紅臉活色膚白紅潤的樣子一定是衣食無憂的,要不然怎麼一個人就碾一千多斤的大米啊。

 席末皺眉看著比他矮了將近十公分,滿身邋遢滿臉希冀的熊濤,他真沒想到熊濤會活成這個樣子。

 「席末,我是熊濤,你也來碾米啊,我也是來碾米的。」熊濤的聲音在這種極寒的氣溫裡顫抖,席末能聽到他上面的牙齒磕在下面牙齒上的磕碰聲。

 「嗯,我也是來碾米的。」席末面對這個人現在真的是沒有感觸了,他現在很幸福,根本不用再去回憶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熊濤抖著戴手套的手,扶了下鏡框,「呵,江夜鳴呢?他沒和你一塊,你們還在一起麼?」

 「嗯,他在家裡,外面太冷,我沒讓他出來。」席末不喜歡熊濤說起江夜鳴時候的表情,那種居心不良的樣子讓他不得不想起糟糕的前世。

 「你對他真好,席末,我很後悔當初沒有堅持的找到你。」熊濤一貫的抒情手筆。

 席末心裡冷笑,面上也變的冷淡,「找到了又怎麼樣呢?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注定是要結婚的人,而我卻注定只會一輩子都愛男人,並且不會結婚。」

 「席末,你這樣根本就行不通,一個男人怎麼可以不結婚,沒有完整家庭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哪個角落都無法立足。再說,你能這樣,你也不能保證江夜鳴也會這樣,在中國,我們這樣的注定見不了光。」熊濤振振有詞的樣子,讓席末聯想到了上世這個人對著萬千民眾慷慨激昂演講的樣子,很多事情一旦看透,其實就這麼簡單通透。

 「我是不能保證他會和我一樣,但是我能保證他不會和你一樣。他是個有始有終,愛我如命的人,我也愛他,我想這樣複雜的事情你應該不懂。」席末說完這些也沒再聽熊濤說什麼,轉身進了碾米廠,他得看看隊裡人的大米什麼時候碾好,他有點想念他的小孩江夜鳴了。

 熊濤看著席末遠去的背影,眼裡閃爍的別人看不懂的目光。這個背影太熟悉,熊濤在無數斷層的噩夢裡,都會夢見這個背影,血腥的,模糊的,絕望的。

 江夜鳴的鼻子比阿蒙靈敏多了,席末一回家,江夜鳴就皺起秀氣的鼻尖對著席末打了噴嚏,他聞到了人渣的氣味。

 晚上席末在床上的動作有點拿不住輕重,骨節分明的手指捏在江夜鳴的身上,一下一個指印。江夜鳴痛了就想踹席末下床,席末則是呼吸粗重的壓制住他蹬開的細腿,大喇喇的分開,手捏住江夜鳴的要害,力道過重,痛的江夜鳴一聲嗚咽,就哭了出來:「嗚,死壞蛋席末,嗚嗚,痛死了,你下去,我不要做了。」

 席末的魔障突然土崩瓦解,手上的力道輕柔了許多,揉搓的力道讓剛剛還在大哭的江夜鳴舒適的□起來,席末眼裡的暴虐也退散,逐漸化成微風柔情,俯□親吻住了江夜鳴誘人的唇角,輕聲問:「現在這樣是不是就舒服了嗯?」

 江夜鳴迷糊的嗯了聲,纏綿悱惻。「夜鳴,你以後會一直都在我身邊吧?」席末第一百零一次問起。

 「嗯嗯,在你身邊。嗯哈,席末你鬆手,我要出來啊!」江夜鳴應答著,細瘦的手指還伸到了下面想掰開席末的手。

 席末低沉的笑了起來,掏了跟紅毛線就把江夜鳴那根小東西的鈴口給纏起來打了活結,小東西就和現在它的主人一樣,淚眼潸然。

 席末將手指伸進江夜鳴的嘴裡,鉗制住靈巧的舌,失魂難受的江夜鳴只得□著席末的手指。潤滑過後的手指很容易的進入到了江夜鳴的體內,一根兩根三根,搜刮一番,江夜鳴最後還是忍不住又哭了起來,他難受極了。

 席末引誘著江夜鳴說出一些羞澀的話,才起身將滾燙火熱的物事擠進那狹窄緊致的甬道,鞭笞的速度也是瞬間就迸射出來,江夜鳴的哭聲很快化成了大小不等長短不一的呻吟,似痛苦,又似歡快。

 席末在快要到頂的時候才給江夜鳴那根頂著他小腹的小東西鬆了綁,江夜鳴射出來剎那,全身緊繃,繃直了細瘦又美不勝收的小腰,席末也繳械投降。

 江夜鳴喘著粗氣,兩眼失神的半瞇著,席末那張英俊不凡的臉就在他的眼前,江夜鳴伸手,細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劃在席末滿是汗跡的臉孔上,只有這個人才能帶給他這種至上的極樂。

 「你今天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了麼?」江夜鳴啞著嗓子問。

 「嗯,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席末沉聲回。

 「是熊濤麼?」

 「嗯。」

 「以後不要和這個人說話了,真討厭。」

 「嗯,夜鳴,你還這麼有精神氣,我太沒面子了,來,張腿,我們繼續。」

 「你他媽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在床上我只能想你。」

 「你嗯……呃你啊你個混蛋!」一夜只來一次對於席末來說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江夜鳴就是個挨操的命啊。

 夜裡太靜,聽了一晚上不只是衡修,還有倒霉催的張海,早上起來吃早飯的時候,張海頂著兩個黑眼圈,哀怨的看著桌子對面兩個互動的罪魁禍首,秀恩愛什麼的要不得是不是啊。

 屋外的暴雪時常停停,停了沒一天又開始下,氣溫一直都滯留在零下二十幾度,村裡林林總總的凍死了好幾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張奶奶每每聽到這些消息,總會情緒不高,席末幾人後來就不跟張奶奶說道這些話題了,免得引起張奶奶的不愉快。

 村裡來了那麼幾個人,擔著貨櫃,叫喊著賣鹽。

 江夜鳴也跑上去湊熱鬧,問了人鹽怎麼賣,賣貨的人說是要拿大米換,三斤大米一包鹽,當然要是沒有大米,用稻穀換也行,五斤稻穀一斤鹽,價格也還算公道。

 賣貨郎是鎮上開店面的商家,家裡沒田,這災難一來,日子久了就沒日子過了,不換點大米,家裡就揭不開鍋了。隊裡人有不少人家都換了鹽,你兩包我三包的,用稻穀換鹽的多,賣貨郎也不挑稻穀好壞,只要不摻沙子都收,生意還行。

 到了下午,整個村子裡的賣貨郎都聚集到了一起,他們也是有組織的,世道有點亂,不組織就會遭到搶劫。

 席末看著他們用大綠卡裝著小半車糧食出了村,一邊的張海伸長了脖子,還感歎這些人真有生意頭腦。席末家也換了兩包鹽,席末看了下生產日期,還是去年陽曆八月份產的中鹽,從生產日期上看,這兩包鹽怎麼都比他芥子裡那些堆積成山的食鹽要新鮮多了。

 二月十三號,終於到了除夕,家家戶戶都在忙著過年,日子過的在艱難,年還是得歡歡喜喜的過。張海還掏著剪刀,用幾張有點褪色的紅紙剪出了各色動物的窗花,當然還有福字。

 張奶奶最喜歡這些手藝東西,張羅著貼在了小巧的鐵窗上,各個房門上也都貼上了。年夜飯是席末跟衡修和張海一起下廚的,紅燒野兔肉,紅燒野雞肉,紅燒鯉魚,火鍋裡都是野兔肉,蘿蔔丸子也下了進去。

 以前的野雞爪子也都被席末細細的剝掉表皮,放在蜂窩煤爐子上的鐵鍋裡用火燉爛了,再放回炒鍋裡加鹵料給燴了出來,張海流著口水,趁席末不注意伸著爪子掏了一個雞爪扔到嘴裡,雖然燙的他七零八落,但是真的很好吃啊。

 席末曉得小破孩江夜鳴喜歡紅棗燉排骨,更喜歡喝那甜膩膩的排骨湯,芥子裡那些野豬身上的細排骨全被席末給留在那裡,這下子掏了不少出來,頓了一小鍋的紅棗排骨。江夜鳴還很懂事的在大棚裡篩了一籮筐的菠菜和香菜,洗乾淨了準備著晚上燙著吃。

 小陽就是個小吃貨,在衡修的幫助下,紅棗燉排骨他啃了兩塊排骨,還吃了十來個大紅棗,最後還喝了小半碗甜湯,火鍋裡熟透的野兔肉他都吃了不少。

 江夜鳴對小陽吃了屬於他的排骨,喝了屬於他的甜湯這件事很介意,這都是他的是他的啊。小陽不喜歡香菜的味道,這下子可把江夜鳴給樂壞了,終於找到小吃貨的弱點了,這下子江夜鳴就使勁的在火鍋裡燙香菜,哼,讓你跟我搶吃的喝的。

 這個年是張海父母過世後過的第一個有意義,熱鬧溫馨,有魚有肉的年,張海都快要記不得他有多久沒有和別人一起過年了。

 張奶奶給張海夾一筷子燙好的菠菜,張海鼻子酸的很,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幾圈終是沒掉出來,不吉利。張海咧開嘴,笑著給張奶奶說了一堆的吉祥話,看著大家喜氣洋洋的臉,張海想著他終於體會到了幸福和歸屬的味道。

 席末在那邊將張海的神色看的透徹,伸著筷子夾了好幾個野山雞爪子給他,喜歡吃就多吃點,家裡好東西沒有,這點伙食還是有的吃的。

 年夜飯過後,江夜鳴也不知道從哪裡搗鼓出了一堆陳舊的煙花,張海指著地上零零散散的煙花問:「你確定這些還能點的著?能開花?」

 江夜鳴也不搭理他,自顧自的蹲在地上挑選了一番,最後弄了幾個看著能放出來的煙花插在了雪地裡,掏著火柴劃開就點了,不多久,還真有那麼幾個煙花鳴叫著衝上了夜空。

 站在堂屋內的席末掏了幾個失效的煙花看了看,才發現這還是前年過年的時候,江夜鳴吵著要買的那些煙花,還以為當時放完了,沒想到能留到現在。這還沒到六點,天就已經黑透了,屋裡沒電,堂屋壁爐裡燒的還是蜂窩煤,點著幾根蠟燭,堂屋也還蠻亮堂的。

 晚上四個大男人守歲,沒有春晚看,江夜鳴變魔術似的掏出兩副沒開封的撲克牌,四個人玩起了斗地主。由於今年的特殊氣候,除夕晚上都沒有什麼人放煙花爆竹,零零星星的幾下響聲,寂寥的炸在冰天雪地裡。

 阿蒙呆在狼窩裡,耷拉著綠色的眼睛,望了望灰濛濛的夜空,嗚嗚哼了兩聲,主人今天晚上居然沒有給它丟口糧,它好想嚎兩聲。

 初一早上吃過了開春飯,江夜鳴陪著張奶奶坐在壁爐邊上納鞋底,壁爐邊光線好,納鞋底是手工針線活,張奶奶一針一線來來回回,江夜鳴在一邊看的齜牙咧嘴,他真的很想跟奶奶說,這鞋子納了底最後也還是得裹上一層牛筋底,要不然根本就阻擋不住來自地下刺骨的寒氣。

 席大偉家今年過年沒有給張奶奶送口糧過來,五百斤的稻穀,連那五百塊錢都沒有送過來。席大豐家倒是都沒少,五百斤的稻穀全部都是浸了水的麻灰殼稻穀,無百塊錢倒都是真的。張奶奶對於這件事情是感到寒心的,她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心裡卻是明白著的。

 國家的體恤金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發下來,張奶奶的吃喝用度都是孫子席末一個人張羅的,沒問她要過一分錢,張奶奶當過家,當家都知柴米油鹽貴,所以她曉得小伢子是花了不少錢的。

 今年的這種氣候,也不是一家如此,家家都這樣,兩個兒子的所作所為讓張奶奶看清了,心裡沒由來的鬆了口氣,這樣也好,以後都不要來找小伢子的麻煩,她老了,千管萬管還能管得著他們百年以後麼,管不動也管不著了。

 張奶奶知道席小伢子也是真心對待她老人家,心裡的失落被抹平,身邊好歹還有這麼一個貼心人的,這一輩子也走到了盡頭,沒什麼好奢想的了。

 張奶奶做的第一雙鞋子給了張海,張海捧著熱乎乎的鞋子紅了眼眶。江夜鳴各種羨慕嫉妒恨,對待張海的態度也下了不止一個檔次,真是的,他才是奶奶最最親近的人啊。

 小破孩不高興,席末掏出芥子裡面那只已經變得很迷你的紫金丹爐給他,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這東西保準小破孩會喜歡。

 紫陽真人一被解封,這只丹爐就回歸原形,上面的梵文也已經消失不見,丹爐手感溫潤圓滑,異火也不會引起灼熱感。整個丹爐看起來很精緻,很美觀,讓人看著就喜歡。

 江夜鳴小破孩掏著丹爐從左手轉到右手,喜歡的不行,掏著張海給他『賠禮道歉』的金銀首飾和寶石就準備開爐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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