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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窮途末世》第27章
☆、章二十七

  吃午飯的時候,席末看了下時間,都快下午兩點了,摸摸江夜鳴的頭,給他多舀了一大勺雞湯,這孩子餓慘了。吃過午飯,席末開始整理年貨,檢查是不是還有漏買的。整理好,規制好,席末見著地上一大攤生肉歎氣,天氣再冷,氣溫再低,這肉總得有儲存的地方。

  最後席末也顧不上低調了,他掏手機打了鎮上商場賣電器的商家電話,讓他們送一台冰箱過來,牌子和款式是他一早就想好的,電器下鄉,這個時候買冰箱,同樣的款式牌子要比大城市便宜三四百。

  送冰箱的人很迅速,冰箱抬進堂屋,插上電,大致檢查了一下性能,沒表面問題後,席末就付了錢,對方連零錢都備好了,這就是服務周到啊。

  隊裡有不少人來看熱鬧,冰箱可是大物件,像席末買的這種三層對開的冰箱只有電視裡的廣告上才見得著,得好幾千吧,村裡人圖新鮮花小兩千買個兩層冰箱就了不起了,沒有誰家像席家小伢子這麼大手腳的。

  剛剛見著席小伢子拿出那一打的紅票子,一點不心疼的付了全款,席家小伢子這是發達了吧。張奶奶招呼著幾個熟人進來喝茶,席末禮貌的裝了桌盒,遞了紙煙,眾人看見桌盒裡開心果杏仁之類的稀罕物,又見著席末拆玉溪煙待客,眼睛都直了,席小伢子這真是發達了。大伙吃吃喝喝,幾個人將冰箱看了又摸了,最後在陸續離去。

  從頭到尾都被擠在門邊的江夜鳴臉色不好,這些人真是鄉野粗人,不就是一個冰箱嗎,有什麼好看的。席末指使小孩將廚房的肉提過來,小孩去而復返,兩手空空,席末搖頭,他犯渾了才指望江夜鳴能做點事。

  席末到廚房將生肉都切成小塊小塊,洗乾淨了都放進了冰箱,豬大腿席末沒動,一條腿是要送給師父的,一條腿自家吃。不易保存的蔬菜也洗乾淨了,放進了冰箱的保鮮區。張奶奶坐在暖桶裡嘮叨:「小伢子,你今天這是多少出項啊,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

  席末倒是不怎麼在意,隨口道:「奶奶,你別管這些個,嘿,你只管吃好喝好。再說我買的都是家裡用得著的,吃食也是不能省的,我這些天都在開墾,種了一塊地的青菜,等開春了我再多種幾樣,到時候就不用樣樣都買著吃了。」

  張奶奶曉得自己說不動席末,只得說:「小伢子你也大了,有自個的主意,我不管這些,錢都不是大風刮的,你還是要省著點用。」

  席末點頭:「嗯,奶奶,我曉得的,大叔他們明天回來,明天是要在家裡吃晚飯嗎?」

  張奶奶見孫子提到大兒子,想著大兒子要回來,心裡歡喜,笑道:「是這樣的,他們哪一年不是臘月二十六回來,你大嬸上午過來說了,說明晚在我屋裡吃。我等會子還得跟你爸說聲,讓他明晚也帶著寶根過來一塊吃,飯菜平時是怎樣的就按怎樣的來,你不必大魚大肉的操辦。」

  張奶奶這樣說,席末心裡也鬆口氣,事情終於要塵埃落定了。

  晚上吃過了飯,席末摸黑提著豬大腿和煙酒去了徐雲峰家裡。徐雲峰見席末花這麼多錢買東西,想著他一個人哪裡來的錢,還問是不是花了張奶奶的,這可是要不得的。席末坦然回,一分都沒花奶奶的,自己拜師還的從老人家那裡掏本錢,這事他做不來。徐雲峰得到席末回話,就抱著花彫酒樂不可支的進了房間,席末無言。

  江夜鳴睡覺的時候動來動去,睡著了也如此,席末摸摸小孩的身子,滾燙還一身的汗,以為小孩生病了。拉開燈火,見江夜鳴臉頰通紅,不自覺的磨蹭著□,這個樣子席末也猜中事實了,人參是不能亂吃的。小孩睡的迷糊,席末只能用手給他紓解,一次兩次三次,三次後席末就沒有幫著了,再繼續下去,小孩是紓解完畢,也會精盡人亡了。

  入睡之前,席末摸了下小孩的身體,不那麼熱了,也老實了很多,儘管兩腿間的物事還俏生生的挺立著,隨它。

  臘月二十六,江夜鳴吃了早飯就懨懨的坐在暖桶裡,張奶奶神色都比他好看。席末問:「怎麼了?你這是在不高興嗎?」

  江夜鳴舉起手中的手機撇嘴:「父親讓我回縣城,他很煩。」

  席末「哦」了聲,他和江夜鳴之間的關係止步於交往,不說愛和歡喜,彼此也沒有深層次瞭解對方客觀條件,包括家庭環境和彼此的喜惡。

  江夜鳴察覺到席末冷淡的反應,想著回去一個人住在空曠的房子裡,除夕晚上才被賞賜般請到所謂的家裡去吃團圓飯,然後又一個人回到屬於他的地方,江夜鳴突然覺得委屈的不行。

  席末不說愛,他有一點喜歡他嗎?一種荒蕪的寂寞感撲面而來,江夜鳴視線模糊,大滴的的眼淚掉了出來,江夜鳴趕緊低下頭,在席末面前掉眼淚他會說自己娘們兮兮的。

  張奶奶察覺到氣氛不對頭,和這小孩子只處了兩天多,說的話也不多,小孩子也是個懂規矩的,模樣討喜,說話也乖巧,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孩子的。

  張奶奶伸手去拉江夜鳴的手,卻摸得一手濕潤,才曉得小孩子哭了,早上吃飯還好好的,這會子怎麼就哭了。張奶奶先入為主的以為是席末欺負小孩子了,轉頭抖動著嘴質問席末:「小伢子你是不是欺負伢子了,這都可勁的哭呢!」

  席末聞言一愣,他哪門子欺負人啊,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江夜鳴跟前,想抬起小孩的臉,小孩卻固執的撇過去。

  張奶奶見這個情形就更確定是席末欺負人了,「你看看,剛剛還好好的,還說不是你欺負人家了。」

  席末真的是一頭霧水,他剛剛都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害的小孩給哭上了。席末牽著江夜鳴去到他房裡,關上房門,才將人摟住,輕聲的問:「怎麼了嗯?是不想回去嗎?」

  江夜鳴哽咽的「嗯」了聲。席末沉沉的笑著說:「那就不回去,我們一起過年,跟奶奶一起過年好了。」江夜鳴也沒矯情,將眼淚都擦在了席末的肩上,甕聲甕氣的說:「可是你剛剛明明就是很冷淡的樣子,你是不是很不稀罕我,覺得我特娘們兮兮的,很沒勁。」

  這誤會真是大了,席末好脾氣的捏捏江夜鳴的臉,說:「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我很稀罕你的,一見著你,我就稀罕,特稀罕。所以,別哭了,等下奶奶都要讓我跪地板了。」

  江夜鳴吸吸鼻子,抬手擦了下臉,又摟住席末的脖子,撒嬌道:「那你吻我。」席末遵旨,吻的小孩媚眼如絲,氣喘吁吁。

  吃了中飯,席末送江夜鳴到村口上車,小孩依依不捨的神情席末看的心疼。席末說好了每天都給他打電話,再不行,就去縣城接小孩回村裡。

  席末的大叔叫席大豐,是個本分的會計,大嬸叫李四梅,一個好強的務農婦人,堂哥席寶春,現在在讀研究生,堂姐席寶秋大四在讀,剛剛考完研。

  李四梅跟王來娣兩妯娌之間素來明爭暗鬥不斷,兩個人鬥到現在,席大偉家裡富足,年年有餘,席大豐家裡尚學,兩個名牌大學生,兩個人還真是比不上來。

  王來娣對席末只考了三百分的高考成績如此耿耿入懷,大部分外界壓力都來自李四梅那裡。人家兩孩子那可是地地道道名牌大學生,自家的大伢子復讀了一年才考得一個三本,小伢子就別提了,人比人氣死人,要不是自己機靈著抓住了農業,使得家裡富足起來,這一輩子就別想在李四梅面前抬起頭。晚上兩家人齊聚一堂,粉墨登場。

  席末燒了一桌子的菜,王來娣吧啦吧啦的吃著,還拿眼擠推著席末,這味道她豈是嘗不出來的,短命鬼巴結著老不死,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兩個人犒干了看誰給你們錢花。王來娣眼珠子還時不時的剜一眼堂屋角落裡的大冰箱,心裡滴血,這款她見過的,得六千多塊錢呢,六千多塊錢都夠寶根三月的生活費了老不死哪來的這麼多錢。想著那天在農行查賬,裡面就一萬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取出來因為是外地卡還花了一百多手續費,短命鬼去海濱市的時候還在她這裡拿了五百塊呢,這麼計算著她的錢。

  席末吃飯的時候略顯沉默,席寶根和席寶春席寶秋兩個人還常常說兩句學校的事情,又是985又是211的,還有英語四六級。

  席末也不全不懂,只是懶得插嘴,免得讓人當白癡。李四梅好強的性格一如既往,一會兒給女兒夾魚肉,一會兒又給兒子夾醋排,席大豐她都沒落下夾他愛吃的豆角炒肉絲。

  嘴上也不少場面話,什麼席末的菜燒的好,味道全,什麼老人家太見外燒一桌子菜,都吃不完。反觀王來娣就差遠了,冷漠又陰冷,時不時來兩句捕風捉影的話。大致意思就是這些菜不便宜,老人家穿的新襖子也花了大錢,還說冰箱很好看,那憤憤不平的樣子像是這些都是她花的錢一般。

  李四梅兩面三刀,也不搭理王來娣的話,左右直說席大豐又升職了,女兒也考了研,氣的王來娣嗆了好幾回。

  席大豐席大偉兩個倒是哥倆好的你一杯我一杯,談談莊稼,談談時政,氣氛融洽的很。晚餐結束,張奶奶一臉嚴肅吩咐讓大家坐好,她要宣佈一件重要的事情。

  老人喝了一口席末給她泡的茶,咳嗽一聲正了下口風,才開口:「大偉,今天就著一大家人在一塊我要說個事,你爸正好也在聽著。」

  席大偉見大家都看著他,結巴的問:「媽,什麼事情得弄這個排場?」

  張奶奶也不拐彎抹角,瞥了眼在那裡做小動作的王來娣,繼續說:「席末小伢子今年六月份走大城市,走的時候我不曉得他身上帶了多少錢,我見他穿著寶根的衣服,上不上下不下,走大城市穿這樣肯定是不行的,就悄悄塞給小伢子幾百塊買衣裳。小伢子爭氣,過年回來也拿錢跟你們交了差,你夫妻倆因貪心不足狠心的當晚就將孩子攆出了家門。小伢子在外面打拼了大半年,在外面要拿人錢看人臉色,回來家裡送錢給你們,你們還甩臉色不讓孩子進家門。你們先在就給我說說,當你大哥一家的面說說,這是為了個麼事?」

  席大偉滿臉漲紅,老太太這還是給了他面子,家醜不可外揚他也是曉得的。席大偉這個來那個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倒是讓席大豐一家看的有趣。王來娣見丈夫不爭氣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嚷道:「媽,你不要講你一個人的理,這事兒能全賴我和大偉嗎?小伢子走大城市賺了錢誰不喜歡,可是他卻放棄了這麼好的工作要回來家裡種地,他種什麼地啊。我夫妻倆還沒老到動不了骨頭的程度,家裡的地我們自己種,他只管走他的大城市。哪曉得他拎不清死不低頭,說是把工作辭了,我們說兩句他就起身甩碗走人,都這樣了,我們還能怎麼樣?求他啊,他是我們的祖宗不成?」

  老人將手裡的茶杯一跺,抽著枴杖敲了下王來娣前面的桌面,說道:「他種什麼地?他種他自己的地!你有哪門子權利說他沒地種,左右他姓席是我老席家的,你一個姓王的翻什麼嘴皮子。我還沒死,今天把話先擱這,大偉家的家產你別想動一分歪主意,寶根有一份,小伢子肯定是有一份的,你要是敢逆反了,我老人家也不怕丟人,寫張狀紙到村裡,不行就到鄉里鎮裡,人要臉樹要皮,你一個當娘的就得有當娘的樣子,自己不想好,也得為子孫積點陰德,別壞了老席家的門風。」

  席大豐見老娘生氣,便起身安撫,心裡也埋怨自己的弟弟,懼內也有個限度,對自己的孩子還能分兩樣心?王來娣被老人震懾,現在雖說是共產主義大社會,說著男女平等,但是在這個民風還是很傳統的農村要是背上不孝虐兒的罪名,怕是走到哪裡都讓人瞧不起的。

  席大偉被驚的站起來,看看沉默的席末,知道他不會開口,席大偉只得說:「媽,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這事不全怪來娣,當初就是我做錯了,來娣她來娣她心裡是怨著我的我知道。小伢子的事情就是我造的孽,媽,你要罵要打就擱我身上。」

  底下幾個小年輕思維還是很超前的,在他們眼裡這種場面只是那種封建社會才存在的,他們崇尚的是民主和開化,像這種動不動就拿輩分說話他們是瞧不上的,但是礙於尊重,他們保持緘默。

  老人家拿出了自己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拍在桌子上,看了看供桌上老爺子的牌位,歎口氣說:「大豐大偉你們兩個在二十年前就跟我和國行分了家,你們倆各自組了戶口,有了戶口本。小伢子的事情你們幾個心裡都門兒清,當爸的不像當爸,有個媽像是沒媽。小伢子跟我說了,他得自立門戶,跟我過一塊兒。這事我已經決定了,跟鄉里大徐家的丫頭打了招呼,她說這事兒能辦。小伢子我不想再擱到你夫妻倆那裡糟蹋,放我自己身邊,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能照顧著點,你們不稀罕他,我稀罕,老席家的我都稀罕。」

  這事情任憑王來娣怎麼撒潑耍賴都已經塵埃落定,以後席末之於席大偉家就是一年三節禮外加兩人生日禮的關係。席末終於脫離了那個冷漠如斯的家,他冷暖自知了二十年的家。田地王來娣口頭答應了分給席末兩畝,只是那兩畝地是隊裡山腳的沙田,半旱地,種植水稻的話到了乾旱的時候肯定是沒有水的,通常這種地都是用來種棉花或者其他旱地作物。六畝的人頭山也是那種老山裡人煙罕至的石頭山,山上估摸著那點樹木也是不夠席末砍的。至於家產,席大偉還健在,哪來的家產可分,王來娣還一個勁要席末每年得交納孝敬錢。

  當時老人家戳著拐棍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她活了這把年紀,就沒見過王來娣這種不講理的刻薄人,舉頭三尺有神明,她也不怕遭了報應。當事人席末卻是一臉笑意,還特勤快的給席大偉裝了跟玉溪紙煙,表達他熾熱的謝意。席末晚上打電話跟江夜鳴講了這件事,江夜鳴倒是很開明的祝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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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了結!我都累的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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