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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日子》第191章
第一九七章編神的由來

 文斐然既然慮到此處,自然是有所準備。

 他明白知趣的來意,未直接說自己的辦法,先是與知趣介紹了凡世幾大修真門派,“我所在的門派,因身處千淩峰,故此就地取材,就叫千淩派。我師父,也是金丹修士,現在依舊在千淩峰坐鎮。我們門派,算是凡世還不錯的門派。再有就是沈兄的門派,他們門派叫天玄派,因其一部五品劍訣天玄劍訣而聞名凡世修真界。沈兄的師父已是金丹後期修士,正在準備衝擊元嬰。還有玄空門,這兩年玄空門有些落敗了,他們門主千幻道人坐化後,門中再無金丹修士。因為有許多人打玄空門那株七品赤炎樹的主意,玄空門乾脆開啟門派大陣,現在誰都找不著他們了。”

 “這話怎麼說?”知趣不解,問道,“護山陣一開啟,等閒人進不了山,但是,門派肯定還在山裏面呢。”

 文斐然不知從哪兒摸出把扇子,隨手搖一搖,“這就得從玄空門的門派傳承說起了,如今凡世修真界,有五大門派三大世家,玄空門即便落敗到門中再無金丹坐鎮,依舊是五大門派之一,自然是有其淵源的。其實,現在說的五大門派三大世家,只有玄空門是自遠古時傳下來的門派。其實我很奇怪,按理說這樣有歷史淵源的門派,多是在修真界立足,結果玄空門偏安於凡世。不過,他們很少與別的門派來往,我只聽說玄空門的道術千變萬化、詭異難測,起先我琢磨著應該是幻術一類。後來,我又覺著不對。因為就自護山陣說,唉,修仙之人在門派所在地設倆陣勢是常事了,一是以免俗人打擾,二則也可略保平安。但是,這麼多門派世家的護山陣中,唯玄空門的護山陣最令人匪夷所思。他們的門派大陣一旦開啟,整個門派洞府,直接消失不見。”

 “那是不是隱形陣之類的陣法所至?”

 “不是。”文斐然極有把握,道,“我專門去過以前玄空門所在的赤炎山,氣象平平,靈氣稀薄,根本不像有修真門派駐足幾百年的模樣。”

 知趣靈機一動,問,“莫不是赤炎山靈氣為人強奪,至使赤炎山靈氣不足。”

 文斐然笑,“果然我與知趣心有靈犀,我思量許久,才推測出這個原由。後來,我思量著,玄空門的道術應該是很特別的一種,譬如空間術法之類,而他們的護派陣法也偏於此類,所以,一旦開啟陣法,整個門派洞府才會憑空消失。”

 “只是,他們這一走,就再無人知曉他們的去向了。”

 既然天玄門已經失蹤,知趣現在也不欲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問,“那還有兩派三世家呢?”

 “還有兩派是天機門與藥神穀了。這兩派,一個擅長天機演變,堪輿星象;另一個則擅煉丹煉藥、救死扶傷。我跟藥神穀的人比較熟,他們門派並不因己為修仙人便對凡人鄙薄,反是弟子多來凡世曆煉,造福平民。說來也是緣份,我的醫術有一些是自學,有一些是得益于藥神谷的師叔指點,方才茅塞頓開。原本方師叔是打算收我于門下的,後來他門中有事,就暫離了幾年。我那時也並不知曉他是修士出身,等他回來時我已經拜了師。”文斐然呵呵一笑,“天機門,比較受皇室的喜歡,一般皇室中觀天象、看風水的官員,都是出自天機門。”

 知趣道,“既如此,為何天機門不來我們這裏呢?難道他們認為阿央沒有天子氣象?”

 “那倒不是。”文斐然作為千淩峰傑出弟子來林央這裏,自然是看好林央。說到天機門,文斐然歎道,“人都說‘天機不可洩漏’,天機門卻擅長演變天機,不但擅於演變,他們這代掌門還是個大嘴巴,嘴上沒個把門兒,推演到啥天機不說憋心裏,反是恨不能嚷嚷的天下人都知道。興許就這樣遭了報應,晴天白日的,沒來由的一個旱雷砸下,正落在天機道人的腦門兒上,把人給霹的失了憶。我跟方師叔都去給天機道人看過傷勢,得且養著呢。”

 “天機道人病還未好,故此一直未推演天機,也搞不清誰是下一任真命天子來著。他們門派因推演天機,一般算術都比較好,為人嚴謹,從不做無把握之事。所以,因這個緣故,天機門的人除了有幾個外門弟子仍在皇室任職外,天機門哪邊都沒派人。”

 這種奇葩門派奇葩掌門,還能在凡世混成五大派之一,嘖嘖,知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天機啥的,不咋可信,知趣倒是對藥神穀這名字俗到不能再俗的修真門派很有興趣,不禁問,“聽文兄說,藥神穀是懸壺濟世的門派哪。如今天下戰火迭起,藥神穀向來有慈悲之心,既然文兄與他們相熟,何不請他們出來行醫救人呢。佛經上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豈不是無上功德。”

 文斐然默然一笑,摺扇輕落於知趣手上壓了一壓,“藥神穀從不參與任何戰爭,他們有一門掩飾身上修士氣息的功法,異常厲害。他們是真有一顆濟世安民之心,只是他們左右不了天下戰火,一意只知埋頭醫人。他們縱使出現,也只是在諸多醫師之中,並無意顯露身家姓名。”

 知趣讚歎,“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藥神谷當真是名醫風範。”文斐然的意思,知趣很明白,藥神穀的人既然以行醫救人為本,無意顯露身份,那麼,他們的人,估計是哪里都有。只是,藥神穀並沒有下注的意思,不過為救人耳。

 不過,知趣難免吐槽,“誒,你有沒有發現,凡世門派的口氣都挺大的。”等閒個小門小派就敢叫天機門、藥神穀,都稱神了,何等威武霸氣。

 文斐然哈哈一笑,“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哪里哪里。”知趣笑,“其實我很能理解,換我組建門派,就叫王霸天下。”

 文斐然大笑。

 倆人一面品茶,文斐然繼續道,“三大世家是指幻雪峰薛家、碧寰島淩家與千佛城的佛音寺。佛音寺是禪修,確切的說,他們算不得世家,不過他們世代居千佛城,勢力龐大,絕不遜于薛、淩二家。佛音寺在千佛城有許多信徒,架子拿捏的比天上的真佛還要大。說是禪修,一點兒出家人四大皆空的風範都沒有,行事小心眼又記仇,一星點兒小事能記千八百年。所以,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不得罪佛音寺的禪修,否然,你就等著瞧吧,附骨之蛆、沒完沒了就指這類人。”

 知趣好奇的問,“文兄,佛音寺是不是與你們千淩峰有啥過節?”

 文斐然訕笑兩聲,“門派機密,不好外漏。”差開一句,文斐然肅然道,“我不大懂禪修的修煉方式,但是,佛音寺的悲苦大師修為高深莫測,遠勝於我們幾個金丹。好在佛音寺弟子平常只是外出傳經佈道,與其他門派鮮少有刀戈之爭。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大家平安了事。”

 “至於薛家、淩家,他們是死對頭,兩家家主每次見面必定小戰一場,鬥的跟烏眼雞似的。兩家家底雄厚,門下弟子也大多有出息。”文斐然歎道,“三世家的地位遠在我們五派之上,故此,縱使皇朝對他們家族弟子亦多厚待。先時淩雲私放族人,未嘗沒有這方面的關係。你斬了淩雲,淩家難免不悅。”

 知趣正色道,“我亦是修士出身,不過,凡世是凡人的天下。不論修士視凡人如何渺小,這都是事實。任何修真門派想淩駕於凡世帝王之上,都是癡心妄想!淩家不悅便不悅吧,他們若不識抬舉,便是作死。”

 “說到這事。”知趣道,“我正想寫封信送去淩家討個說法。文兄以前做過狀元,文筆好,來,我說你寫,順便幫我潤色潤色。”

 文斐然挑眉問,“你確定?”

 知趣尚未說話,就聽到門外稟報,林央帶著孔藍、沈留白還有跟班兒鳳鴛到了。

 知趣與文斐然剛起身,四人已進了屋,知趣笑,“剛剛我聽到鳴鼓收金的聲音,這一仗倒是速戰速決。”

 話間,林央已長腿往榻上一盤,幾人皆圍著茶几坐了。林央道,“穆流年未出戰,是穆流年手下的大將秦初與淩家一個修士打著為淩雲報仇血恨的名頭出兵,淩家修士被晏小小斬於劍下,秦初便退兵了。聽人說你在文先生這裏,我過來瞧瞧。還有一事,知趣,連著兩位淩家修士死于我們之手,我聽沈先生說,淩家在修仙界很有些地位。”接過文斐然遞上的新茶,林央呷一口。

 沈留白已道,“淩家人很有些護短。”

 孔藍並不瞭解凡世修真界的事,於是默默品茶而已。

 知趣道,“這倒是巧了,我正想就淩雲的事給淩家去信討個說法呢,既然他家又死了一個,一併把事辦了,也沒什麼不好。”

 林央沉吟問,“這信,要如何寫呢?”

 “淩雲本就有違軍紀,死得其所。至於這位被晏小小斬於劍下的淩家修士,更好說了,就說是穆流年為了抹黑咱們與淩家的關係,自己不親自出戰,唯令心腹將官代戰,慘敗你手。最後卻是淩家修士丟了性命,結果是自己的心腹將官逃回大營,如此,無非是令我軍與淩家嫌隙加深罷了。”知趣道,“至於淩家做何想,隨他去吧。阿央,你是將來的天下之主,不需對一個修真門派低頭!”

 沈留白有些憂心,“淩家勢力不容小覷,若是他們因此全力相助穆流年,對我們是不小的威脅。”

 知趣眼尾一挑,唇角微翹,“難道淩家就認定這天下是穆流年的?”話音一頓,知趣順勢談起這亂世英豪來,“如今天下,亂象已成,阿央雖未舉反旗,但坐擁西北十二城。南方叛軍穆流年,坐擁由南至北十八城。朝廷掌帝都周遭七城。再有,就是東面東睿甯王,我聽說東睿甯王已悄然控制了東部十城。”

 “不過,話說回來,穆流年也姓穆,他父親南安平王,去帝都為皇帝賀壽,因所獻一對玉瓶不慎在運送途中出現裂紋,以大不敬之罪為皇帝鴆殺,穆流年大怒之下起兵,甚至連個‘清君側、誅小人’的名義都不願打,可見穆流年恨朝廷恨到何等程度。說來,天下四分,三分猶在姓穆的手裏。這或許是許多人認為穆家天子氣象猶在的原因。”

 “然而,在我看來,形勢並非如此。”知趣換了個悠閒的姿勢,“當今皇帝的昏饋是不消多說的。依我看,他不僅昏饋,更加心胸狹隘至極。否則,不會做出鴆殺南安平王的事。當初,他容不下南安平王,難道如今就能容得下東睿甯王嗎?”

 “皇帝與東睿甯王之間,必有一戰!”知趣道,“穆流年有十八城,阿央你占十二城,皇帝與東睿甯王加起來一共十七城。這二人,勝者獨享帝都中東部十七城。如此,你、穆流年、帝都,則成三足鼎立之勢!”知趣眼睛望向林央,“那時,才是戰爭真正的開始!”

 “恐怕到那會兒,天下人看來,你的勢力猶要弱于穆流年與東睿甯王。其實,這話大錯特錯。”知趣微微一笑,望向林央道,“還記不記得,當初你謀差使,依你家的地位,南面繁華,東面富庶,帝都尊貴,唯西北條件最是艱苦,我們還是謀了西北的差。”

 “是啊,你說南面繁華,兵將于繁華處多年,大都被這繁華養的疲軟。東面富庶,卻多因鹽鐵而起,再者,東睿甯王早有賢名,去不得。”林央笑,“西北雖艱苦了些,不過,將士多年抗擊關外遊匪,更兼西北人身量魁偉,戰力一流,遠勝南方繁華與東面富庶。”

 知趣溫聲道,“虧你吃得了這苦,多年經營,方有今日基業。”

 文斐然暗中一算,唏噓道,“知趣,你與將軍早那麼早就想著謀奪天下了啊?”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知趣並不否認,“天下,本就是有德者居之。哪代開國之君不是謀奪的別人的天下呢?話說回來,天下,從來不是哪個人的。”

 文斐然道,“唯願將軍將來善待天下蒼生。”

 林央肅容道,“固所願也。”

 沈留白將話題扯回去,問知趣,“既然朝廷與東睿甯王之間嫌隙頗深,若有個兩敗俱傷的法子豈不于我們有益?”坐山觀虎鬥,現成的便宜,誰不愛撿?還省得打打殺殺傷和氣。

 知趣搖頭,“這就不好說了,諸位別忘了,東睿甯王的封地在寧州,而三大世家之一的薛家所在幻雪峰,正是在寧州境內。天下兵戈已起,並不見薛家人動靜,若是我所料未錯,依東睿甯王的聰明,早近水樓臺先得月了。有薛家人幫忙,東睿甯王勝算極大。”

 林央皺眉,“薛家我並不懼,我身邊的諸位先生也非等閒。若如知趣你說,東睿甯王勝算極大,若東睿甯王真的幹掉皇帝,自己登基,他又早有賢名,才是我們的心腹之患呢。”

 “再有,穆流年也姓穆。”林央道,“如今皇帝昏饋狹隘,方使得穆流年起了反意。若是皇位上換了東睿甯王,他可不是個蠢人,穆流年會不會……”

 “不會!”知趣目光堅定,斷然道,“殺父之仇,穆流年怎能忘?殺南安平王的雖是當今皇帝,但,幕後那只手出自東睿甯王!換言之,正是東睿甯王用計,借當今皇帝之手除去聲望極高的南安平王!”

 “東睿甯王此舉,就是為了除去能與他比肩的南安平王,為日後的謀反做足準備。”知趣痛心疾首,“所以,確切的說,當今陛下于南安平王之死一事上是被冤枉的!陛下他,完全是中了東睿甯王的毒計啊!”

 諸人聽的目瞪口呆,鳳鴛忍不住問,“先生,既有此內情,你怎麼不早說?”

 知趣哈哈一笑,“先時我不是沒想起來麼?”

 林央熟知知趣性情,頓時笑出聲來。孔藍唇角微翹,文斐然性情隨興,擊掌贊道,“這倒是個好法子,朝廷日漸式危,東睿甯王日漸坐大,陛下心胸有限,此消息傳出去,帝都定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

 沈留白:虧得老子聽得天花亂墜,還以為是真的呢,原來俱是知趣自己編的。這造謠編排功力,真個編神哪!

 知趣完全不曉得自己克制性的發揮,就成神了:編神。

 其實,這不過是知趣牛刀小試,接下來,才是他的正常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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