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小白長大了
認過親之後,知趣才知道大鬍子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姓白,名幻熊,字大幻。而且白幻熊帶著一絲小甜蜜小自豪的跟知趣等人顯擺,大幻倆字,還是胡狸學著凡世人族取名子的方式想了三天三夜給他想出來的。
知趣認為,僅取名一項,就可見胡狸此人的文化程度。
有了胡狸這文盲在前,知趣暗下決心,一定得把他家黑豆兒小白教育得文武全才文治武功才色雙全才成啊。
白幻熊是個很精明性格很好的熊妖,羅蔔與知趣同是人族修士,白幻熊對知趣明顯比對羅蔔親近。在吃過知趣做的飯後,在知趣小八卦的對白幻熊與胡狸的愛情的探究下,白幻熊為知趣講述了一個跨越千年的愛情故事。
“那還是一千多年前了,阿狸剛剛化形,很喜歡吃我家的蜂蜜烤肉。”白幻熊一面吃著知趣做的蜂蜜烤肉,一面感慨著,“我媽每次烤好肉後,我都挑最香最嫩最好吃的給阿狸送去。阿狸那時乖的很,見著烤肉就喊我‘熊熊哥熊熊哥’……”
直待一個時辰之後,白幻熊還沒講究蜂蜜烤肉的事兒,知趣不得不打斷他,直接跨越千年,問及現在,“你先前怎麼得罪胡狸啦,看他氣得狠啦,都要強搶我家小白呢。”
說到這個,白幻熊一臉冤枉,“三百多年前,阿狸說他喜歡雪蓮,我想討他歡心,就想種些雪蓮給他看。唉,你不知道,我們幻熊族不大會種花。於是,我就找了山下的小蘭花兒上來教我種雪蓮。沒想到……”
不待白幻熊說完,知趣已自作聰明的推斷出後續情節,瞪大眼睛問,“你跟那小蘭花兒勾搭上了!出軌!小三!”爆炸性的新聞啊,要不說這男人長得越安全,其實越不安全。就這一臉熊樣,還敢出軌呢。
白幻熊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敢裏會呢,是小蘭花喜歡上了阿狸,我一生氣,就做了對不住阿狸的事。”說著,白幻熊很有些不好意思。
看來,還是一隻絕不簡單的熊妖啊。知趣在內心默默的感慨。
知趣興致勃勃的打探,“你做啥了?是不是跟胡狸洞房啦。”
“嗯。”白幻熊思量一時,點了點頭,“凡人管這個叫洞房。”白幻熊歎口氣,“要是知道阿狸那麼生氣,我就不做了。他這一氣,就氣了五十年,我隔三兩天就來瞧他一回,回回被他攆出去。胡小跟我說他要跟孔雀成親,我一時就沒忍住。”說到這兒,白幻熊又跟知趣誠懇道歉,知趣虛心接受,深覺白幻熊是只講理的好妖。
白幻熊悄悄加了一句,“我跟孔雀打架的事,你可千萬別跟孔雀的爹提啊。”
知趣眼睛一眨,白幻熊說,“看在我送你那些三品雪蓮的面子上。”
原來小白是拼爹党呢。知趣滿口應下,其實他對這種認知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什麼親爹啊,小白明明是他的寶貝兒子!哪里還有別的爹啊!雖然,嗯,那個,好像他沒啥權勢的樣子!但是,難道有權勢才能做人爹麼!知趣甚至在內心深處認為,小白如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跟他完美的家庭教育息息相關呢。
於內心深處鞏固了一下自己的地位,知趣眼珠一轉,對白幻熊道,“白大哥,這回你跟胡狸成親,他怎麼就同意啦。”
“他沒同意,不過也沒反對就是啦。我就當他同意了。”白幻熊歎口氣,“那次之後,其實我有些後悔。再怎麼說,阿狸不願意,我也不該強來的。”
“錯!”
一字擲地有聲,知趣眼睛半眯,唇角上翹,斷言道,“白大哥,你最大的錯不是不該強來,你是不該強來之後就提褲子走人哪!”
“不是我要走,是阿狸趕我走的。”
“唉,小受心,海底針啊!白在哥,你實在不知胡狸心啊。”知趣當下決定日行一善,傳授白幻熊一些攻君經驗,正好一石二鳥,也好借白幻熊之後狠狠的收拾胡狸一番。知趣眉毛一挑,唇角一挑,信誓旦旦地,“這世上有一種人,於這事兒上生就口是心非。嘴裏說討厭,其實是喜歡。嘴裏說不要,其實是要。嘴裏說叫你滾,其實是讓你親。你真是我實在的大哥啊,你想想,你剛壓著人家爽過,還不許人家生個氣撒個嬌來著。攆你你就走,那先時人家說不要,你怎麼也把事兒給幹了。”
白幻熊眼睛浮出一絲尷尬的笑,心想,人族就是很會說大道理呢,給知趣這樣一說,他覺著阿狸對他其實頗有情誼呢。不過,為求保險,白幻熊再三跟知趣確定,“真的?阿狸沒生我的氣?”
“他氣也是氣你不解風情呢。”知趣一攤手道,“叫我說,你要……”知趣往白幻熊的耳朵根子出了幾個餿主意。
白幻熊瞪著眼睛問,仍是懷疑,“有用?”
知趣一拍胸脯,“晚上我給你收拾一桌好菜,你吃了之後按我說的法子,包管你把胡狸收的服服貼貼。”
“對了,白大哥要成親,這是我送白大哥的親婚賀禮。”知趣處儲物袋裏摸了只玉簡送給白幻熊。白幻熊瞧了一眼,嘿嘿笑了幾聲,捶知趣肩頭一下子,憨笑,“先時我還當你是個正經人哩。”
晚上,知趣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胡狸仍臭著一張臉,絲毫看不出即將成親的喜慶,不知道還得以為是誰逼他的呢。不過,依知趣銳利的眼神,仍是從胡狸冰封的眼神下面看到熊熊熱烈的火種,以及時不時掃過白幻熊臉上的冷厲中帶了一絲深情的目光。
知趣暗自咂舌:這得是何等悶騷的品種啊。
除了即便成為有夫之夫的胡狸,與興奮到緊張說話都語無倫次的白幻熊,大家對知趣做的一桌子好菜都非常給面子,就是小毛耳都暫時拋開了與小白的仇恨,一心撲在了美食上面。
由於胡狸的臭脾氣,吃過晚飯後,把想鬧洞房的幾個一腳一個踢了出來,往門上下了禁制,新房禁入。知趣放輕了手給小白揉屁股,回到他們的屋子才悄然問,“放好沒?”
小白臭著小臉兒點下頭,對知趣叫他幹的事兒非常不滿。
知趣咕咕唧唧一陣怪笑,啾的在小白腦門兒上親了一口,小白小臉兒微微紅,見旁邊沒別人,大鳳眼瞪知趣,嗯哼兩聲,“流氓趣,快去給我暖被窩兒。別以為親我就沒事了,以後我可不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小孔雀還是非常要面子滴。
“你還小呢,知道啥。”知趣壞笑著,摸摸孔白的頭。過一時待孔白睡下,知趣做賊一樣的起身,跑到冰天雪地裏,設個小小的結界,從儲物袋裏摸出一張靈符,往裏面稍稍打入一縷靈力後朝半空一擲,半空中陡然出現一個光幕。
知趣瞧了一眼,險些七竅噴血而死哩。
大床之上,胡狸兩條長腿掛在白幻熊的肩上,那張以往冰冷而美豔的臉上染著絲絲紅暈,豔逼桃李,精緻的眉宇間浮現一種痛楚而又沉醉的神色。白幻熊那高大強健蘊含著無數力道的精壯身軀,胯\下那絕對XXXL碼的**,伴隨著他蠻橫的進出,胡狸喉中難以自逸的發出一陣陣媚色呻\吟。
知趣頓時鼻血與口水橫飛,多少年沒看鈣片,知趣乍一看真人洞房壯攻美受版,那種小興奮小猥瑣的心理就不必提了,結果,看得太入神,絲毫沒有察覺到後面跟出的一個小小身影。
孔白是個心眼兒多的,知趣出門時他就察覺了,他以為知趣是有啥秘密活動呢,於是按兵不動悄悄的尾隨而出,結果……
原本,依著孔白純潔高貴的心性,罵知趣一頓都是輕的,但是……悄悄看了幾眼,孔白實在受不了了,內心崩潰的同時,扭身嗖嗖嗖跑回了屋去。
流氓趣,還真的好流氓哦。
孔白將小臉兒壓在軟軟的枕頭上,默默的鬱卒:好丟臉,平常看著像個好人,卻看那種東西。
心裏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孔白畢竟不是真的稚齡幼童,小腦袋瓜子裏模模糊糊的想了許多事情,然後,還沒想清楚,一股倦意襲來,孔白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看了半宿活春宮,流了半盆鼻血,青著眼圈兒回到屋子裏,知趣再次受到了驚嚇,望著面前一身白錦的高瘦少年,知趣打了個嗑巴,問,“你,你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