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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第120章
120章 落子湯

 不過想到丁大侯爺今天不可能有心情見客人,丁太夫人也在憂心兒子,芳菲等人想來也在各忙各的,秦家來人——不會被丁家的人忘記了吧?紫萱感覺有點好笑,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夫人,有話直說吧。」紫萱並沒有再讓秦呂氏大打同情牌,因為她向來最討厭就這種帶著目的同情;就是平常的同情其實也是一種傷人的東西,你同情某人就是在說你在某一方面比某人幸福。她雖然自幼沒有生母,卻向來極少向人提及此事,因為她不喜歡看到大家眼中的同情,她堅信自己可以活得很好。

 秦呂氏聞言看看紫萱臉上的笑容不變:「夫人想要離開丁家的話,我們秦家願意助夫人一臂之力。」她真得很乾脆說明來意。

 紫萱笑了:「謝謝夫人的好心。不過我能不能問夫人兩句話,秦家有什麼法子能助我離開丁家呢,要知道現在皇上並不希望我和丁侯爺和離的;再有,夫人想要在我這裡得到什麼,就算是秦家有法子能助我離開,我也要知道我需要付出什麼才成。」

 秦呂氏的笑容有那麼一霎間有了變化,因為據秦家所知丁大夫人原本是個很魯莽且沒有主意的人,而死過一次的丁大夫人卻變得更加魯莽、更加不喜歡用腦子,凡事喜歡用拳頭來解決問題。什麼時候,丁大夫人長了腦子了?

 她臉上的笑還是帶著十足的善意:「夫人,我們秦家和丁家的恩怨就不用說了,所用的法子當然需要你我共同的努力;不過夫人有了我們秦家的支持,和原來總是不同的,皇上的意思,也隨時都會有變化;至於我們秦家想得到的,只要夫人離開丁家就成,我們秦家不想在夫人身上得到什麼。」

 紫萱偏著頭看向秦呂氏:「夫人,麻煩你回去對秦侯爺說,這世上最貴的東西就是不要銀子的;夫人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和丁家的恩怨還是由我自己來解決吧,讓夫人白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琉璃,代我送夫人出去。」

 她是輔國夫人,秦呂氏只是一品夫人,所以逐客令一下秦呂氏只得起身;不過秦呂氏沒有聽懂紫萱的話,卻沒有時間讓她再追問,帶著一肚子的不快離開了。她是真得沒有想到紫萱會拒絕,因為秦侯爺說看得出來丁大夫人和離之心很堅決。

 紫萱並不是傻子,秦大侯爺能看出她定要離開丁家且是迫不及待,她又如何不知道秦家只是想利用她做個棋子:棋子的喜怒哀樂以及生死,有誰會關心?她只是想離開丁家,和丁家沒有那麼大的仇恨,非要滅了丁家不可;所以丁秦兩家的恩怨自由他們兩家去解決,她不想再攪和進去,惹得一身麻煩。

 和離,她的目標很簡單;簡單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把它硬弄的複雜了,這個道理在上一世她在公司裡學到的,到現在也沒有忘掉。

 秦呂氏離開時依然是笑容滿面,可是那笑和來時當然有著不同,傳入丁太夫人和丁侯爺的耳中,那意思就很有些不同了;至少讓丁家的人放心,朱紫萱並不是真得想要和離,所做得一切不過是為了要脅,用孩子、用她自己要脅丁家,想在丁家說一不二。

 丁侯爺不可能會答應,丁太夫人當然也不會答應;為人妻者就要恭順,此乃婦人之大禮,他們豈能容紫萱在丁家壓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呢?

 紫萱在院子裡開了伙,但是並沒有天天吃那麼多的菜,銀子當然就餘下不少,這也算是不得不暫時住在丁家的補償吧。

 御醫的醫術極好,半個月過去紫萱可以下床走動了,再過半個月御醫說只要小心在意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他終於可以不必常常待在丁府中了。

 紫萱在對孩子要與不要的掙扎中,因為沒有什麼機會把孩子弄沒而拖過了一個多月,現在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對腹中的孩子生出了留戀來;尤其是這個孩子居然早早就會動了,雖然只是偶爾的了踢她一下,卻讓她生出特別的滋味來。

 在複雜的心情中,紫萱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現在就算是有機會她也不知道會不會捨得這個孩子了,倒底是在身體裡生長了這麼久,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真得不可能再狠下那個心來,但是她的不甘心依然存在,不想因為這個孩子而被綁在丁家。

 各種的矛盾中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五個多月肚子已經很大,且孩子胎動次數增多,使得紫萱母性油然而生,已經不怎麼去想孩子該不該留的問題,而是把心思全用在了生下孩子,如何帶著孩子離開的事情上。

 馬家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離開了,她和外祖父一家人的關係越來越親近,不只是她捨不得馬家人,馬家人也捨不得她。可是九黎國內有些動盪,國君能不能坐得穩那個位子很難說,而馬家正是支持現在國君的主要力量之一,因此馬家的人才不能把紫萱帶回去:萬一國君不能把他的兄長置於死地,那死得人就是國君以及他們這些追隨的人。

 紫萱心急就在這裡,如果不能在這一個月裡離開丁家,等到馬家平定九黎之事再回來接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接她呢——那她要倚靠自己要離開丁家豈不是難上加難?

 今天是丁家的大喜之日,丁太夫人的壽辱到了。因為丁陽在朝中丟了體面的事情,所以今年丁太夫人並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在家中擺了幾桌席面,和府中的人聚聚應應景。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客人,比如烈兒、墨隨風還有住在丁府的水慕霞都送了賀禮。

 紫萱也不得不去應個景兒,在看過文昭之後她扶著琉璃和珍珠的手來到丁家的大殿上;自那日叩頭之後,這還是丁陽第一次見到紫萱,他多少有些尷尬的扭過臉去,而紫萱若無其事坐下,還招呼烈兒坐到自己身邊來。

 烈兒被兄嫂趕出家門,因此紫萱想請烈兒為自己去看莊子:她的莊子早已經買好,只是現在有了輔國夫人府,已經不需要躲到那個莊子上去,但也沒有必要讓丁家的人知道。烈兒是個性子要強的人,她不會說是為了給烈兒個容身之處的,而且那莊子也真得少個能信得過的人打理。

 她和烈兒悄聲幾句話就把事情敲定下來,兩人笑得很開懷,卻引來丁太夫人和丁陽的不滿,以及墨隨風發亮一雙賊眼:他盯得人是珍珠。

 正在紫萱吃得高興時,墨隨風盛了一碗湯到嘴邊喝了一口忽然臉色大變,看一眼丁太夫人和丁陽,馬上又嘗了一點,立時指著紫萱已經再喝第三碗的湯道:「不要喝,這裡面有落子湯!」

 紫萱手中的碗就這樣滑落在地上,骨碌碌的落在地上,看著墨隨風呆住了。

 丁太夫人一臉的怒容,丁陽怒喝:「墨兄,那湯是我母親親手所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因為是丁太夫人所煲所以紫萱才放心的連吃三碗,既然要保住孩子當然要為孩子著想,她所吃的菜都是自己小廚房裡做好送過來的,唯有這湯是丁太夫人煲的:她時常弄給紫萱吃,極養身且味道是真得很好。

 丁家有兩個人是不會害紫萱腹中的孩子,那就是丁太夫人和丁陽;而且在她沒有臨盆生下孩子之前,他們母子也不會傷她半點。

 水慕霞聞言把湯取來嗅了嗅看向紫萱輕輕一歎,他看得出來紫萱是想要留住這個孩子了;但就算是他也沒有料到上天會這樣開玩笑,在紫萱不想要孩子的時候,這個孩子她是非留不可;現在紫萱想要孩子的時候,這個孩子卻要不保了。

 墨隨風已經奔到紫萱面前,可是他的手指還沒有搭上紫萱的手腕,紫萱就輕「哼」一聲抱住了肚子,臉色也轉白且鼻尖上冒出汗水來;他馬上知道不好:「備熱水、產房!」說完瞪丁陽:「抱丁夫人進房啊。」

 紫萱已經疼得軟倒在琉璃的懷中,想站根本站不起來;肚中就好像有一把刀了在拚命的攪動著,讓她眼睛都看不清東西;她在這個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墨公子,要保住孩子。」現在,她很確定她想要這個孩子,這個在她身體裡長了兩個多月,已經和她骨血相融的孩子。

 不管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這個孩子都是她身上的肉、她的孩子。

 血,她感覺自己已經流出血來,用力的揮手捉住了墨隨風的手:「救救孩子。」

 墨隨風抬頭看向丁陽,見他還在發愣的看著紫萱,他真想一拳打過去:「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不知道,大人也有性命之憂。快,備熱水,抱丁夫人進房啊。」他吼完看到丁大侯爺還在發呆,他伸手就把紫萱抱了起來——但,要往哪裡走才對呢?

 水慕霞接過來墨隨風手中的紫萱,對他道:「你叫丁夫人身邊的人去燒水,我送丁大夫人回房。烈兒,你隨墨公子趕快過來;琉璃,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給墨公子帶路。」

 他抱起紫萱縱身就出大堂,向紫萱的院子而去:「丁夫人,你要挺住,你不能死。」

 紫萱聽出他話中的微顫來,疼得她只能想些其它的事情來分散疼痛感,現在她腦子已經不太清楚,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出來:「水性楊花,有誰是小產死在你眼前的?」她只是說笑,因為看過的小說足夠多,所以就挑了一個最「雷」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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