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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第126章
126章 不能死

 丁太夫人的耳朵馬上豎起來,聽得很仔細;一來她擔心兒子的身體,二來也想知道是不是馬家人暗中下得手。如果御醫能證實她的兒子是中毒了,那麼就換馬家有錯、有罪,接下來他們一樣要面對皇帝的責問:九黎實在是不把上唐放在眼中,豈能再容讓下去?

 御醫再次叩頭:「丁侯爺、丁侯爺他……」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丁太夫人,眼中全是不解與奇怪:「他好得很;除了被綁著睡在軟榻上打呼睡得有點不舒服外,臣等再三的診視後認為丁侯爺身體沒有不妥。現在丁侯爺已經睡醒了,不過他在聽到是皇后讓我們給他診脈之後,胡亂叫了一通什麼『為什麼不痛?為什麼不癢?為什麼不酸也不麻?該死的馬家!』」

 皇后聽完看向丁太夫人:「你可能就此事向本宮解釋清楚?你剛剛對本宮說丁侯爺重病,所以不能接駕也不能見駕,現在他卻好端端的,而且還說了那樣一番怪話,不知道你能不能先說說是什麼意思?」

 丁太夫人聽得完全呆立在原地,忽然她跪倒在地上:「皇后娘娘明鏨,定是馬家的人搗的鬼,他們定是不知道用什麼讓陽兒生出怪病,見到皇后娘娘前來便又救了陽兒,才會讓陽兒不藥而癒。」

 馬家老頭兒怒道:「這樣的話你原來就說過一次,我就說過等到萱兒醒來定要到金殿之上同你理論,現在你還敢當著皇后誣蔑於我?皇后娘娘,臣等就問一句,是不是上唐國有人就是不想我們九黎稱臣,代上唐國擋住那南邊的青蠻人?如果是,就讓臣等馬上回國,不必再說什麼立字為憑。」

 皇后的臉色微微一動:「馬愛卿何出此言,丁家和輔國夫人之事只是家事,而九黎和上唐結為兄弟之盟那是國事,豈能混為一談?」

 「皇后,不是臣等把國事私事混為一談,而是丁家乃上唐國掌兵之人,丁陽手中有十萬精兵;而丁太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誣我們九黎要害丁侯爺,此就不是國事而是別有居心的挑撥,臣等在上唐國內自然惶恐,請皇后娘娘明鏨。」馬家老頭兒雖然不能舌燦蓮花,卻也不會落個把柄讓人拿在手中。

 他對御醫說出的五五之數心中多少有點安心,至少比起墨隨風的一分把握要讓人寬心點,因而腦筋也比剛剛好用不少。

 皇后聞言看向丁太夫人:「你可有憑有據?」她不能因為九黎使臣一句話就責備朝中的命婦,雖然她很想借使臣之手把丁家連根拔起,但是有的事可以為之,有的事情卻絕對不可以為之;她身為鳳主當然分得很清楚何為重、何為輕。

 丁太夫人卻半點也不給皇后堵嘴長臉:「臣妾、無憑無據。」她哪裡會有憑據呢:「可是九黎人素來用毒,陽兒剛剛發病之時多人見到,痛苦不堪之狀讓人不忍相看。不是他們九黎人,陽兒怎麼無故病痛又無故好轉?而且他們說過,只要臣妾的兒媳有個長短,他們就會殺光我丁家。」

 皇后聞言輕歎:「馬愛卿也不要生惱,你們九黎人的毒功那是天下無雙的,所以丁太夫人會生出些許誤會來也是情有可願。」她又看向丁太夫人:「但,無憑無據豈可亂說?」

 馬家老頭兒冷笑:「我們的毒功的確是天下無雙,但是毒卻不是無形之物,只要用毒就會讓人的身體有反應,且會在體內形成點特別的東西,讓大夫們能知道其人是中毒還是生病,又是中得何種毒。御醫的醫術應該是極高,他們卻沒有提半句毒,此事豈能和我等有關?」

 「再者,如果是我們用得毒,可以問丁家的人,我們馬家的人可有接近丁陽,不管是他病前還是病後。」馬家老頭兒看向丁太夫人:「你和丁陽母子一直在一起,我距你們是最遠的,比起水公子和墨公子還要遠一些,這麼遠下毒只讓丁陽一人中毒?你以為我是神仙中人嗎?當我隨你一同去大門接駕之時,丁陽那個時候正是你所說得病痛時,他好轉豈會和我有關?」

 「無憑無據,我們馬家的人也沒有接近丁陽,他忽然生病忽然好轉——天下哪有這般奇怪的事情?皇后,讓臣來說,這丁陽的病是不是真得也唯有丁家的人知道了。」他的山羊鬍子撅了撅:「我剛剛不過是氣急而言,你家丁陽就病得在地上滾來滾去,還真是有點太巧了;騙我倒沒有什麼,只是連皇后娘娘也騙就有點過了。」

 丁太夫人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的的確確馬家人不曾動過丁陽一下,硬指責人家下毒好像真得有點說不過去;可是除了九黎人弄得鬼,還能是誰能讓她兒子一會病得神智不清、一會兒卻如常人無異呢。

 皇后的臉已經放了下來:「馬愛卿所言你有何話可說?無憑無據,馬愛卿又無接近過丁陽,你居然就這樣咬定丁陽的病是毒害,本宮是真得要問你一句,你這是無心之失還是有意為之呢?是不是就像馬愛卿所說,你是因為丁陽裝病所以將錯就錯,也想要騙過本宮去?」

 她也不等丁太夫人辯解,吩咐人馬上去帶丁陽上來。

 馬家老頭兒剛想說話,就看到水慕霞那裡把手中的茶盞放下,發出輕微的響聲使得他把嘴巴閉上了。有時候話多了,未必是好事兒,如今丁陽的病已經是辯無可辯,因為他無法證實他的病和馬家有關,而御醫能證實他身體好得不能再好,此時就算是有各種疑點,他也無法自白。

 皇后看著一身光潔的丁陽進來眉頭又是微皺,把他從頭看到腳、又自腳看到頭就薄怒斥道:「退下!」實在是不想看到丁陽如此無視她這位皇后。

 丁家一直是賢貴妃最有力的臂助,比起賢貴妃的娘家來還要得力許多,可以說賢貴妃能封為貴妃得丁家不少幫助;此事朝中宮中無人不知,但,她是皇后,母儀天下的鳳主!丁家再視她為眼中釘,也不能如此戲耍於她,這讓皇后極為惱怒。

 丁陽還沒有見禮就要被皇后趕出去,自然是有些不服的便行禮開口:「皇后娘娘……」

 「本宮讓你退下,你沒有聽到是不是?還是本宮在你的眼中早已經不是皇后,是不是在你丁陽的眼中,早認定了其它人是皇后,才會對本宮如此不敬?」皇后的臉完全放了下來,沒有留半分臉面直斥到丁陽的頭上:「退下。」

 丁陽心知不好,如果不解釋清楚這個誤會可就真得大了:「皇后娘娘……」

 皇后真得怒了,不過她卻沒有發作出來而是微笑:「看來丁侯爺是真得不把我這位皇后當回事兒啊,但是禮教擺在這裡,也由不得丁大侯爺不服。今兒本宮是要教教你才成——」她輕輕的擺手:「來人,請丁侯爺出去寫請罪折子,今兒本宮的折子要和丁大侯爺的一起送到皇上面前。」

 「本宮免不了你的差事,可是本宮能拿下你的爵位,上唐律法森嚴,丁侯爺你還是自知些為好。」皇后袖子一擺:「退下。」

 丁陽的臉漲得通紅,連著兩次開口被皇后打斷就得了三個退下,由不得他分辯;如果再堅持真把皇后惹得惱了一道旨意下來奪了他的侯位,就算是皇上有意回護也要過上一年半載的才能再重新封賞他。

 當即他只能叩頭一步一步退出廳去,滿心裡的憋得火氣卻不知向誰發作:痛苦了半晌幾乎要死過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睡著了,還讓御醫看到且告訴他身體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而那該死的痛苦早不知去向。

 那碗落子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芳菲向母親獻計,母親也認為此時是除朱紫萱的大好時機,他也為兩個月前的奇恥大辱耿耿於懷不能釋然,自然沒有攔下;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墨隨風會那麼大膽,更沒有想到水慕霞會當場翻臉,最沒有想到的就是皇后會忽然來到丁府。

 現在,皇后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那兩個穩婆也已經被領進廳裡:丁家,難道就這樣完了?他知道皇帝有意回護他,可是了那也要看情形,眼下穩婆說出實情來,再加上落子湯出現在丁家,弄得紫萱現在生死不知,為了平息九黎使臣的怒火,皇帝鐵定不會回護他的。

 他咬牙跪在廳外想辦法,叫來丁家的人低低的吩咐,想請動故交好友幫忙為他們丁家求個情,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最主要的就是,朱紫萱,你可不能死啊!

 在朱紫萱嫁他時,他真得沒有想過在朱紫萱前後兩次一腳踏進鬼門關後,他會如此誠心誠意的、如此甘心折損些陽壽也要她活下去!真的,只要此時朱紫萱能活著,他少活幾年也認了——丁家上下的生死全繫在該死的朱紫萱身上,此時她真得不能死。

 皇后看看兩個穩婆沒有開口,只看一眼就去喫茶了;可是兩個穩婆腳也軟了、腿也軟了,心都抖得要碎掉,癱坐在地上開口就道:「不是我們的主意,是有人給錢讓我們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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