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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第230章
230章 姑娘就好這口

  司馬玉的話如果認真的計較,紫萱只憑一個縣主之尊,還真擋不住如此大的罪名。紫萱當然也不會等著罪名落在頭上,大不了就在邊鎮鬧一鬧,看看這些邊關的將士們會不會由著幾個大世家欺負她這個弱女子。

  不過紫萱剛剛張開口,還沒有吐出一個字來,晉親王的袖子就抽到司馬玉的臉上,把他抽得差點跌倒在地上;他撫著臉心中怒極也只能低下頭:水慕霞的性子他們司馬家是知道的,憑霞兒水慕霞就是怒極也不會拿他如何的;可是沒有想到冷如冰霜的晉親王會動手。

  王爺打他這個朝中三品大員,打對打錯他也只能受著,一肚子的惱怒也只能忍下。

  袖子落在司馬玉臉上的印痕很明顯,晉親王的聲音卻依然沒有感情:「不要以為本王不懂。蕭家雖然是主謀,但無你司馬家的推波助瀾,哪裡會有眼下的定親?你們要和蕭家定親是你們的事情,居然敢牽扯到本王。想來是本王的脾氣實在太好,才會被你們算計到頭上!」他說完又是一袖子打了過去,司馬玉躲也不敢躲只能硬受下來。

  晉親王怒極,他極為討厭有人算計於他,可是沒有想到剛回到上唐,連口上唐的水都沒喝到嘴巴裡,自家人就把麻煩送到他跟前。

  「蕭家的事情,你們怎麼做本王不想管,」晉親王的一雙眼睛幾乎能把人凍成冰,掃過蕭逸使他不自禁的一顫:「但是你們想要算計本王,就不要怪本王扯了那層你們原本也不想要的臉皮。不要再來招惹本王。」他哼了一聲看一眼平博文:「本王無所謂娶誰,但要娶的只能是本王想娶的、要娶的,絕不會是他人要本王娶得,你給本王記清楚。」

  他幾年了都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可見他有多麼憤怒;如果不用開口就能把事情解決,他真得不想多話,但是眼前幾個人不止是朝中大員,而且還是幾大世家出身,他不能完全不為皇帝和太后著想的;就算是不為太后和皇帝著想,他也要為自己的母妃著想,因為母妃不在他的府上啊。

  水慕霞把胳膊搭在晉親王的肩膀上,被推下來他依然靠過去,完全不在意晉親王渾身上下透出來的寒意:「叔父,你不會認為蕭家的臉面當真那麼大吧?你該不是認為你侄兒我的臉面很大吧?快走吧,真想要被數落兩句才甘心嘛,到時候不要說你侄兒我不幫你,你也沒有幫我啊。」

  「聯姻?我呸啊!真不知道你們天天在想些什麼,蕭家如今還需要通過聯姻增加勢力嗎?幾家世族哪一個和我們蕭家不是姻親?!再說,如今的蕭家當真應該消停些了,還要再聯姻,把幾大世家綁到身上很好玩嗎,小心玩出火來啊。」

  看到蕭逸不贊同的眼神,水慕霞擺手:「你不用怕晉親王聽到,他不會多一句嘴;還有你們幾個,你們家也折騰夠歡了,再不歇一歇非要皇上請你們歇一歇嗎?」

  「人人都說蕭家是天下第一大世家嘛,你們是不是很高興有這種說法?說實話,有人說你們長了豬腦子的話,我真得會打他個鼻青臉腫,我們蕭家哪裡有愚蠢之人!但,你們所為之事是越來越蠢,再如此下去蕭家離滅門不遠矣。樹大招風啊,這句話還用得著我來提醒你們這些長輩嘛;回去吧,好好想想應該如何做,不要總是做蠢事。」

  他說完被晉親王一腳踢開,卻落在紫萱的身前:「縣主,我們一路勞累還是先回去歇歇吧。」水慕霞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看過司馬玉,也不曾直接和他說過一句話。

  在他嘻笑怒罵之中,沒有傷心卻有一絲怒意,極大的、足以焚天的怒意。只不過,他在極力的壓制著,不想讓那絲怒意飛出來。

  紫萱感覺到了水慕霞的怒意,但是有些事情是朋友不能相問的,因而她輕輕點頭答應了一聲:水慕霞是有過從前的人,而她也只限於有點點的好奇而已。

  至於眼前的幾個大世家的男人,她知道都不是好招惹的;如果他們不再來尋她的麻煩,她也不想剛回來就鬧個天翻地覆、世人皆知。此次,她是為丁家而來,完事之後她也不欲留在上唐,因而不想節外生枝。

  收拾完仇家,查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給護國夫人還有本尊一個交待:她總不能什麼也不理會的,因為她沒有忘掉她沒有保住本尊的孩子;而那個孩子是本尊用魂飛魄散的代價來保有的,也為了那個孩子來苦苦相求。

  她,總要為本尊做些什麼,不能讓她當真背著一個惡婦之名的。活下來的朱紫萱是她,她是不在意惡婦不惡婦的,但是本尊在意。

  看到紫萱幾個欲走,平博文的眼中閃過了憤怒:他們平家是被晉親王當面拒婚,臉面上當然是下不來。要知道,原本知道攀上晉親王這門親事,他們平家可以說是極為高興,不免在京中有些自誇,就連他也是如此。

  如果晉親王當真拒婚,那他的侄女的名聲,重要的是平家的名聲怎麼辦?而他們平家、包括他平博文會被人列為笑談,他不能承受那些,想想都感覺不如死了的好。

  看到司馬玉被打,他心中也沒有舒服點兒,因為水慕霞雖然同樣是抗拒定親之事,但是至少沒有給司馬家太大的難堪啊。他平家也是當世四大世家之一,豈能就此嚥下這口氣,被個席家在一旁看笑話,嗯,不被席家看笑話也不能和席家落一個同樣的結果。

  平博文胸口堵得難受,但他依然明白晉親王他是招惹不起的,水慕霞他也不想著招惹給自己找麻煩;至於紫萱此時再開口針對她,就當真會落人口實,被晉親王或是水慕霞等人好好的收拾一番,眼下也不能動——那他總不能就這樣鳴金收兵回去吃悶酒吧?

  紫萱相讓晉親王和水慕霞走在前面,看到平博文要開口她冷冷的道:「倒是沒有想到,你們會和丁家相提並論,原來你們大世家就是和丁家一般,嘿!」她沒有多說,扶著碧珠就走:「也算是讓我開了眼界。」

  丁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而平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前者只是後起之秀,而後者是歷經幾百年的大世家。就算是在朝中身份相當,丁家也不足以和平家相比的;何況丁家的名聲如今實在是有些不好聽,平家和司馬家的人卻非把丁陽扯出來,只為對紫萱說幾句難聽至極的話,卻忘了如此相比就等於自低身份。

  紫萱一句話的反擊已經足夠,不需要再多說。

  平博文話沒有出口就被紫萱的話噎到,那股憋在胸口間的氣更頂得他難受,當下怒氣更甚;但他依然不敢當著晉親王和水慕霞等人對紫萱有所不敬,哼了一聲道:「縣主不必逞這口利之利,你原本就是強求,我們也只是說你強求之事,同其它有什麼相干。」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目光落在碧珠的身上,馬上心生一計用肘輕碰席巡撫:「不過是個蠻夷女子,做個妾室都是高抬她,讓她跟在府上四姑娘的身邊做個丫頭,也不算是辱沒她;怎麼著,錢國公爺和府上四姑娘以後總要有人在跟前伺候著的,你說是吧?就用他吧,錢國公選中了,總不能太過強硬免得讓四姑娘落個善妒的名兒。」

  他是在故意撩撥碧珠,因為深知蠻夷女子最受不得激,性子都烈得很,一句話不對就會發作出來;他要得就是讓碧珠發作,到時候只要碧珠開口或是動手——他是當朝大員,碧珠不敢弄死他或是弄殘他,不然碧珠死定了不說就連紫萱也逃不脫大罪;馬家不同於其它九黎人,上唐的這些規矩馬家的人都是極清楚的。

  碧珠只要一動手就落了口實,只要被他找到借口就狠狠的整治碧珠一番,也就是挫了輔國縣主的銳氣。

  碧珠的眉毛一挑瞪過去:「蠻夷女子怎麼了?!蠻夷女子就低人一等了?妾室,姑娘我還就是個誥命夫人的命,不信你就走著瞧。蠻夷女子卻不同於你們上唐的柔弱女子,惹得姑娘惱了,你就要小心些,因為蠻夷女子可是有仇必報的。」

  「蠻夷之地,沒有一點教化,姑娘家家的說什麼誥命夫人當真不知羞……」平博文撇嘴做高傲狀。可是沒有料到的是,他的頭剛剛抬起還沒有到四十五度角的時候,一條通紅的鞭子就到了眼前,很「輕柔」的在他臉上一閃而過,馬上就見了血。

  平博文大叫起來,以袖捂臉:「叫大夫,快叫大夫。」叫完不忘去看看是誰敢如此大膽傷他。

  火舞怒目圓睜的臉就出現平博文的眼前:「蠻夷女子怎麼了?!啊,你倒再給本姑娘說一遍,姑娘要聽聽蠻夷女子倒底有哪裡不好。」她是大陽蠻的人,和九黎人不同的就是對蠻夷二字更為敏感,再加上她性子本來就火爆,且不識一點上唐禮儀一言不和鞭子就招呼上了——火舞才不管你是不是上唐的大員呢,敢讓她不舒服她就讓你不痛快。

  平博文看到火舞微一愣然後大叫起來:「這蠻夷女子敢傷我上唐官員,還不著人捉起來!」他的眼睛裡卻冒出不一樣的神色來,有著一點點瘋狂——上唐京中有些朝中大員尤為喜歡異族女子,而蠻族和上唐為仇近百年,捉到的女子不是殺掉就是賣人為奴,其中姿色上佳的當然都入了各府為奴。

  落入大員手中為奴予蠻族女子來說還是好的,更有甚者把蠻女賣到青樓;這些蠻族女子在上唐活得極為辛苦,不說其它只為了讓她們乖乖聽話,先開始每天的毒打都是小菜一碟,其它的折磨更是讓人連聽也不忍聽得。

  而平博文就是極喜歡蠻女的朝中大員之一,尤為喜歡火舞這種還帶著野性的蠻族女子;他想像著把此女收拾得服服帖帖,如小貓般伏在他腳下的樣子,心裡就有股火一拱一拱的讓他心都癢起來,恨不能馬上把火舞捉住弄到他房裡去。

  他叫完忽然心中一驚,又看了一眼火舞心中才安定下來,不過還是有些許的擔心:剛剛因為臉上受傷又驚又怒,完全忘了這蠻女很有可能就是晉親王的人。

  金烏看到周圍有人要動手,重重的一步踏上前,大地都被他踏得顫動起來:「哪個敢傷我妹妹?」此時驛丞偷偷的暗示他的人不要動,因為以他見多識廣的眼來看,這次要吃虧的人還不一定會是蠻女。

  平博文看一眼已經走出去的晉親王,看到他頭也沒有回膽子便大了:「捉起來,統統捉起來。」蠻族的男人可是不錯的勞力,瞧金烏的樣子身體極好,說不定他能請人來好好泡製一番,讓金烏成為他府中的護衛。

  他是以金烏和火舞身上所穿衣服來斷定他們兄弟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因為火舞兄妹現在身上所穿是漢服。如果是請來的大陽蠻「貴人」,是不會換下他們的衣飾而改穿漢服的,這一點在上唐人人都知道。

  可是平博文卻不知道,大陽蠻如今和上唐交好,其族長都接受了漢服為禮物,而火舞兄妹當然也會嘗嘗鮮了。

  蕭逸眉頭一皺上前阻攔:「平大人,算了。」他知道平博文的毛病,不想眼下這個漂亮的如同太陽一樣耀眼的女子被平博文糟蹋了;他瞪一眼平博文的長隨便,想喝斥他們退下:「你們……」可惜的是,他的好心卻被人當成了驢肝肺。

  平博文的眼又落在碧珠的身上,剛剛他就是想找碧珠下手,此時當然不想放過她。再說,他很清楚捉到此女定能討好太皇太后,而且還以她來脅迫紫萱,且同時讓席家欠他不小的人情。當下指著碧珠他喝道:「拿下她!」

  他是完全沒有把蕭逸的話當回事兒,更是打斷了蕭二爺的話使得蕭二爺很不悅的閉上嘴,不再管他的事情。不過蕭二爺沒有料到的是:就算平博文想饒過人家蠻女,人家蠻女卻不一定會饒過他啊。

  碧珠看到平博文捉過來的手嫵媚的一笑:「大人,你們不是講究非禮勿動,男女授受不親的嗎?您這是要做什麼?」她避開了平博文的手,還把手帕輕輕揚起落在了平博文的臉上。

  碧珠的臉雖然毀掉一半,但是餘下的一半依然是嬌媚動人,如此一笑更是讓平博文酥到了骨頭裡;他當下心中一動,想捉了碧珠弄回房去好好的調教,因為他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他能把碧珠收了房,那錢天祐就不能再迎娶碧珠,太皇太后肯定會重賞於他的。

  但是他卻根本不知道碧珠烏黑頭髮遮掩下的另外半邊臉的樣子,否則他絕不會生出如此大的色心來。

  紫萱沒有想到平博文居然敢向碧珠動手,不說其它就憑碧珠是九黎人上唐官員當中又有幾個會動手的?她伸腳就踢了出去:「滾開!」

  錢天祐當然更是不幹了,他的大腳丫子也踹了過去:「滾——!」

  平博文卻沒有滾出,因為那條火紅色的鞭子纏住了他,然後他人就騰空而起再狠狠的摔在地上;他摔得七暈八素卻被人一腳踏在胸口,差點當場氣絕身亡。

  火舞的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他:「你還想拿下姑娘?!姑娘先讓你嘗嘗鞭子的滋味兒,看你還敢不敢如此蠻不講理。」

  晉親王和水性楊花已經拾級而上立到殿門前,轉過身來看著卻沒有開口,使得蕭逸幾人捉摸不透,一時間也沒有敢胡亂上前去幫忙。

  平博文大叫:「你敢對本官無禮,本官的手段你馬上就會知道。」他掙扎著看向晉王爺:「王爺,這個蠻女幾次三番侮辱朝廷命官,下官請求……」

  火舞玉手一握就搗在他的下巴上,使他成功的閉上嘴巴;接下來火舞玉手連揮,不多時平博文就不叫了,他的眼眶也青了,臉也腫了,嘴角已經紫得不像樣子,不要說是吃東西只怕連說話也不成了。

  「蠻夷之人?哼,我這個蠻夷之人就是來收拾你們這等人的。」火舞拍了拍手看向碧珠一笑:「謝謝姐姐相助。」她知道自己鞭子纏上平博文時,平博文已經不能動了。

  碧珠微笑:「不客氣,他的苦頭還在後頭。」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平博文呢。她說完後看向席巡撫:「大人剛剛對我這個蠻夷之人有什麼不滿的,還請說出來吧。」

  席巡撫很會見風使舵,頭搖得如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姑娘天生麗質,本官認為錢國公的眼光很好、很好。」

  「是嗎?」碧珠點點頭把掉在地上的帕子用腳尖一勾,然後另外一腳輕輕踢過去,帕子就落在石頭上。

  那帕子原本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而平博文吃虧是吃在鳳舞的拳腳和鞭子上,自然無人想到那帕子有什麼不對勁兒。但是很快大家不這麼想了,就在他們眼前,落了帕子的那石頭變成塵土消失在原地——原來的地方多出一些如沙土般的青色土來。

  眾人一陣後怕,身子發寒不敢想像如果這帕子當真落在自己身上會如何。

  「這帕子我不要了。」碧珠看著手帕一歎:「落在那麼一個骯髒的人身上,就算是洗也洗不乾淨的。」

  錢天祐看看那帕子:「太可惜了,那可是你親手繡得。」他屁顛屁顛的過去取回來:「我要了,我要了成不成?」兩隻眼睛裡全是星星的看著碧珠,恨不得碧珠馬上點頭答應他。

  席巡撫嚇得心都要跳出來:「錢國公,不可不可啊。」

  「你想要?」錢天祐把帕子扔給席巡撫:「你要就給你,不要忘了要付千兩黃金啊。碧珠姑娘的帕子,可當真是極難得的,沒有看到你家國公我至今還沒有得到一方嗎?不是看你們家那麼有眼光看上我錢小公爺,想讓我成為你們家的成龍快婿,這帕子就是上萬兩的黃金我也不會出讓的。」

  席巡撫聞言身子一顫,有陣風一吹帕子落在他的衣袍上又掉在地上;而他卻嚇得大叫一聲屁滾尿流的後退十幾步,連看也不敢碧珠了。被帕子碰到的衣袍已經變成灰燼露出一個大洞,但是眾人再看錢天祐那手好的很,根本就沒有半點中毒的意思:這毒,使得太出神入化了吧?

  碧珠看看地上的平博文,又掃向司馬玉微笑:「我的帕子不少呢,你們如果想要就開口,不用客氣的,反正你們府中也不少黃金用。就算你們不來討,姑娘我說不定也會送你們幾個,因為我心情一不好,就喜歡送人帕子呢——沒有別得意思,姑娘我就好這口。席巡撫,姑娘我今天心情就不好,這方帕子就送你了。」

  送與賣是不是有區別誰不知道,但是無人想要碧珠的帕子,因為他們心知自己的身子可不如石頭硬。

  就算明知道碧珠不會輕易對他們出殺手,可是逼急了呢?萬一逼急了,九黎之人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蠻夷的女子啊!眾位大人齊齊的打個冷顫,其中以席巡撫尤為害怕,因為是他席家要和錢家結親,而碧珠可是錢公國自己選得妻室。

  火舞卻看得拍手叫痛快,大喜的過來抱住碧珠:「姐姐,我喜歡你!」她笑得如同天真的小姑娘,可是回頭火紅的鞭子一揮就讓司馬玉和平博文的衣袍開裂:「姑娘我不開心就喜歡鞭打人,姑娘我好得是這口。」

  紫萱輕移蓮步笑得如同是天下所有的大家閨秀般含蓄:「你們是不是認為我好欺負啊,定親的事情同意與不同意都不是由我說了算,也不是由我來做主,你們卻都欺到我頭上,還要把丁家牽扯出來教訓人。」她伸出手去:「火舞姑娘,借鞭子一用!」

  她接過鞭子就輪了起來,雨點般的落在身前,「啪啪」之聲不絕於耳;她打得沒有章法,倒讓司馬玉、蕭逸,就連地上平博文也躲開了,可是那鞭子就追著他們來,嚇得他們和席巡撫一樣跑掉了。

  「惡婦,真正的惡婦,丁家半點也沒有說錯她!」席平兩人跑得遠了便忍不住開口,倒是司馬玉和蕭逸拱拱手就各自回房,他們嘴上沒有說話,心裡卻道:「我的天,三個惡女啊,一個都已經吃不消,三個怎麼應付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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