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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第253章
253章妖孽哦

 芳菲聽到紫萱叫她「站住」,可謂是正中下懷啊,馬上就回身行禮,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這麼涼的寒冬臘月裡,她居然還側迎著風拜下去,衣裙衣帶飄起惹得不少男人吞了口口水;芳菲嬌聲且溫順的道:「縣主有什麼要吩咐臣妾的,儘管開口就是,原本怎麼也是一家人的,請縣主千萬不要客氣。」

 她說完抬頭看向紫萱,大大的眼睛裡是一閃而沒的挑釁:你來打我啊!不過臉上全是恭謹,還是那種帶著幾絲懼意、幾分討好的恭謹。

 一身淡雅服飾的芳菲,在寒風中就如同是朵晶瑩剔透的冰晶花,那麼的純潔可愛:知道她原本是丁家妾室的人,在心中免不了要歎一聲,瞧人家的賢良淑德,為人婦者當如此啊。就算是大婦已經離開,就算她已經成為大婦,可是她待從前的主母依然是恭敬有加,全無半點惡言這是何等的賢良!天下少有啊。

 不少人開始打聽這是丁家哪一位,要知道大家因為《斬附馬》而厭惡丁家的妾室也只有那位大姨娘罷了;聽到有知情的人說芳菲就是丁大姨娘,眾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下就有爭吵起來:有人認為芳菲是在做戲,有人認為芳菲哪裡會是個惡毒的人——瞧她的樣子,走路也會生怕踩死螞蟻,又怎麼可能會害人。

 認為芳菲是好人,指著紫萱對人道:看輔國縣主這個樣子也是個厲害的,如果說在丁家有人受欺也絕不可能是這位輔國縣主。因為大家看法相左,所以當下爭論不休,倒比紫萱和芳菲這邊還要熱鬧三分。

 芳菲自然聽到了,她心中暗喜。《斬駙馬》讓她和丁陽苦不堪言,但是躲在府中並不是好法子,他們要對人分辯又無從分辯,因為《斬駙馬》倒底只是一個故事,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丁家之事;他們硬出頭就越發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所以她今天才會在得到消息後迎候朱紫萱:吵吧,吵得越厲害越好。

 反正憑朱紫萱那種脾氣、性子,是忍不住不發作的;到時候她也不需要多分辯,只要落幾滴淚再道幾句歉,然後安排好的那些「知情人」就會出來為她說話,一件事一件事的舉例說明朱紫萱有多麼的奸狡可惡——不用說真得,說假的誰又能分辯的出?反正只要口才好,說得朱紫萱只會更生氣,越辯駁就越會讓人認定她是那個惡人。

 到了時候她再出面哭訴一番,就算是不能把朱紫萱弄成過街老鼠,只要有人不停的說朱紫萱的壞話,老百姓們聽得久了、聽得多了,假也照樣能變成真得。

 紫萱緩緩的下車看著芳菲:「你真得有喜了?」她的聲音很柔和,並沒有怒極的樣子。

 芳菲很恭順的行禮:「是的,縣主。所以今天才會特來報喜。」她就是要撩撥朱紫萱,不相信朱紫萱能一直忍得下去;而且她也讓眾人都聽得明白,她朱紫萱可是知道她有孕在身的,一會兒哪怕朱紫萱打她一個耳光,那也是朱紫萱要傷害她的孩子。

 「你也當真天天夢到有個很像我的孩子對你說,要投胎成為你的孩子?」紫萱再次開口,語氣已經不是那麼平靜。不管如何,重提失去的那個孩子總會讓她很傷心的,那本就沒有愈好結疤的傷口重新撕開的痛,比剛剛受傷時更為綿長。

 芳菲看著紫萱眉梢忍不住動了動,因為她太過得意了,但她還是很恭謹、很溫順的、很小心翼翼的對紫萱欠身作答:「是的,縣主。想來那孩子也是捨不得縣主的吧,所以想借臣妾來和縣主見一面,到時候滿月酒縣主定要來才不枉孩子對縣主的掛念。」她每一句話都化成刀子,狠狠的往紫萱的心上扎。

 紫萱皺起眉頭:「天天做這樣的夢?」她也真得很想一個耳光打在芳菲的臉上,次次都要提起被丁家所害的孩子,實在是挑戰她的忍耐力。

 芳菲的眼角都要翹起來了:「是的,縣主。就是因此臣妾特來見縣主告知此事,相信縣主也是想念孩子的,臣妾想這樣可以讓縣主心情好轉的,倒底孩子能有個好結果是縣主一直想要的。」

 她已經看到朱紫萱握起的拳頭,雖然只是看到露在袖外的一點屈起的指節,卻也知道朱紫萱就快要忍不住了;因而她更用心的、挖空心思的用話刺傷朱紫萱,就是想等著看朱紫萱發作。今天,朱紫萱不發作她會很失望的。

 紫萱看著芳菲的眼睛:「不太可能天天做那樣的夢,你可能是記錯了吧?不少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想得太多了。」她說完轉身:「你回去吧,最好是找大夫看看,應該是你神思恍忽所致。」

 看到紫萱要走芳菲有些著急,心知現在朱紫萱已經要到忍無可忍的地步,豈能就讓她在自己眼皮下無傷無礙的過去?她連忙給連翹一個眼色,連翹馬上心領神會:「縣主,此事千真萬確,婢子只要上夜就會聽到夫人說夢話,真得是縣主原本那個孩子來找我們夫人投胎了,我們夫人還說這孩子就是不肯死心啊,就是想來到人世間見縣主。」

 「你聽到了?」紫萱回頭,就算是努力克制她的臉上也變了顏色:「只有你一個人聽到?」

 「婢子也聽到了。」芳菲其它幾個丫頭也上前行禮,紛紛說她們上夜的時候也聽到芳菲說夢話了,其中那個芍葯還道:「我們夫人還說孩子就是為縣主才如此執著的,還想到時候請縣主做孩子的義母,以全縣主和孩子的母子緣份。」

 紫萱盯著幾個丫頭半晌後才看向芳菲:「這些丫頭的話當真?你當真天天夢到有個孩子托夢於你?!」她的聲音提高了,而且臉色也有點發青,身子都有些發抖。

 芳菲用力點頭,在最後關頭她當然要用一把力:「當然是真的。縣主,那個孩子天天落淚說想縣主,說不捨得縣主……」

 紫萱後退幾步靠在馬車上大聲道:「快,去請法師,快去請法師!」她指著芳菲的肚子道:「這裡面的不是孩子,是妖孽啊,是來向你們丁家討債的冤魂。」她說完捂臉大哭:「可憐的孩子啊,是母親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是母親對不起你;母親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那個托夢的肯定不是你,你曾經托夢來說下一世再和我續母子緣的,你是個好孩子啊……」

 她哭出來後,想到失去的孩子哭得肝腸寸斷,藉著這個機會她終於把對孩子壓在心底的愧疚、思念都說了出來;因為真正的情感流露,哭得當真是讓人聽得心都要碎了。

 芳菲完全的呆住了,有點不知道事情怎麼變成現在這種樣子的:最後應該是她哭才對啊,怎麼朱紫萱搶到了她的前面,而且哭得一點也不美,哭得還這麼大聲;最讓她怕的就是「找法師」和「妖孽」——朱紫萱發作的不對啊,怎麼不是打她、不是罵她、不是要爭辯,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我的孩子不是妖孽。」她有些驚惶失措,因為在很多人的眼中都有著懼意,明顯是有不少相信了朱紫萱的話。

 紫萱哭倒在琉璃的懷裡,還是琉璃抱住她忍著淚水在她耳邊輕輕的提醒:「姑娘,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那個賤婦開口說她的孩子不是妖孽,奴婢要怎麼說?」她知道自己不如璞玉聰明,所以這個時候沒有冒然開口代紫萱說話。

 「妖孽啊,當然是妖孽,要不然豈會天天托夢說那種事情?你當年做過什麼你最清楚,我的孩子是好孩子早就回去了,那肯定是孩子留下來的冤氣所化啊,不然豈能有這種怪異的夢、怪異的話呢?」紫萱勉強抑制住自己的悲痛:「丁大夫人,你還是讓法師看看吧,如果當真是個妖孽的話,生下來只怕是不只會禍害丁家,還會連累京中的百姓啊。」

 「如果、如果不是為京中的百姓著想,我怎麼會說出請法師的話來,怎麼能不讓我的孩子報仇?」紫萱淚水奔湧而出:「孩子啊,母親是為你好,你的冤氣不能來到這個世上啊,世上還是好人多。你聽母親的話,乖乖的等著,老天肯定會讓我們再續母子緣份的。」

 她忽然一指芳菲:「如果不是妖孽,你怎麼迷失了心神來給我報什麼喜?你怎麼會生出讓我做你兒子義母的念頭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我不和的!」

 芳菲帶來的婆子丫頭裡忽然有一個老婆子大叫著摔倒在地上:「不關我的事兒,不關我的事兒啊,我在事後送銀子給穩婆們家中也是聽命行事,那兩個穩婆如今也償了命,你不要來找我啊,我真得沒有想過要害你的。」她說完跪倒在地上對著四方胡亂的叩頭,顯然是把紫萱的話信以為真了。

 這個婆子一跪有幾個丫頭媳婦的臉色也不好,幾個人擠在一起最終也有人哭叫一聲:「真得不關我的事兒,我、我聽命做得那個可以害人小產的荷包沒有派上用場啊。」

 街上眾人一片嘩然,誰都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大家不約而同的後退幾步,都不敢太過接近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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