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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第208章
208章 沒有聽到

  晉親王聞言看過來,手中的茶盞傾斜都沒有察覺到,盯著紫萱的嘴巴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空白的可怕。

  水慕霞反而低下了頭,整張臉隱在暗影中無人知道他臉上是什麼樣的神情。

  紫萱盯著黃侍郎的眼睛:「如果我能看著親人死在面前,我為保住自己的性命不顧親人而逃,你以為那樣的我就會記得皇帝,記得上唐,記得家國大義嗎?你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就如你現在這樣不就是為保命,你自己知道你現在是為誰而想把兵符藏起不交給我。」

  「我告訴你,就算是被世人唾罵,就算是動用百萬上唐雄師踏平了九黎,就算是血流成河,就算上唐的皇帝要問我的死罪,我也要救我外祖一家。你,倒底拿不拿兵符出來。」紫萱舉起劍來惡狠狠的喊道:「三。」

  自紫萱在丁家醒來後,只有馬家給過她溫暖,讓她兩世孤苦的心找到了被親人捧在掌心裡感覺。原本到九黎來她是打定主意要智取的,她喜歡讓事情盡快的、簡單的解決,就算是粗魯些、暴力此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但是她並不是衝動的人,來的時候她很理智。

  她甚至想過來到九黎後,只要盡了力、盡了心,就算是救不下馬家的人,她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她不是存了玉石俱焚的心來九黎;她依然把自己的安危、自己的性命放在了首位。

  但是在看到碧珠那張臉時,在碧珠看到她就要逃命時,在聽到碧珠以及馬家人所經歷的一切時,她的理智完全不見了。什麼隱忍而待發、什麼智取為上,什麼保全自己統統自她的腦袋裡飛走,她只有一個念頭:救馬家的人且要為他們報仇血恨。

  說起來,平常的紫萱,不管是現在的還是二十一世紀的,都有那麼一點自私;衝動,對自私的人來說是不可能有的東東。她現在不是衝動,她現在是被傷到了心,被傷到了底線——她抓狂了。

  兩世以來,紫萱所求就是有人會打心底疼她、愛她、關心她,會在冷時為她加一件衣服,會在餓時為她熱一熱飯菜:這些在旁人看來只是平常的幸福,於她來說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成為她心底深處最大的渴望之一。

  紫萱算是兩世為人了,但都是母親早早死去,父親待她都是那麼的冷漠沒有半點慈愛,世界在她的眼中幾乎要變為無愛的灰色;幸好,她總是會遇到幾個不錯的人,上一世是她的同學朋友,這一世是琉璃等人,才沒有讓她的心完全冰冷下去。但,她依然渴望著有親人疼愛,有親人陪伴。

  是馬家人全心全意的疼愛她、寵愛她,讓她深深的體會出什麼叫做骨肉親情。尤其是碧珠和她最為親熱,曾經和她擠一張床、為她親手縫製的衣裙、為她梳頭……

  對,所有記憶中的都不是什麼大事,沒有哪個馬家人曾經為她連性命也不要,但就是那些點滴的小事讓紫萱知道她是有親人的,是同樣有人疼有人愛的,在受了委屈她是有地方可以哭得,在無法堅持的時候她是有後路可退得:安全感,讓她多麼踏實的日日能夠安睡,可以不必顧慮太多和京城的富貴中人硬碰硬。

  就是這些小事,每一件都能證實,如果她有性命之憂的時候,馬家的人肯定會不顧性命的來救她。因為馬家的人,是真真正正的打心眼裡疼愛她,真真正正的把她當作是自己的骨肉血親。

  如今,那麼疼愛她的姨母被人毀掉臉、砍掉手、還經歷了比地獄更可怕的事情;但就算是這樣,那九黎的國後依然不肯收手,接下來還要把馬家趕盡殺絕;把那些疼她愛她,把她放在手掌心的親人全部殺掉——此時,讓她逃命她怎麼能做得到;如果她做得到,她認為自己也就不再是一個人。

  是她的親人,她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護其周全;如果不能護其周全,她寧願和親人同赴黃泉也不要苟且偷生。隱忍?她要讓隱忍去見鬼她就要狠狠的回擊,她活就要親人一起活。

  黃侍郎看看晉親王和水慕霞,見他們無動於衷的喫茶看也不看他,明白他們是不會幫自己的,便咬牙道:「下臣不是不應命,實在是下官沒有兵符啊。」他不敢拿出兵符來,因為皇帝來時曾嚴命,只有在見過九黎國後商談不成才能動用兵符打九黎人一個措手不及。

  壞了皇帝的大事,皇帝肯定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他的妻兒老母。

  紫萱聞言一字不發舉劍對著黃侍郎就砍了過去,用盡力氣絕不作假的砍了下去:只不過沒有砍向什麼要害罷了。

  如果不是黃侍郎嚇得腿軟跌坐在地上,那一劍肯定砍在他的身上了;驚出一身冷汗的黃侍郎驚懼之下大叫:「縣主,你知道不知道砍殺使臣是大罪,要誅九族的。」

  此時的紫萱根本不畏死,在決定要救馬家之人的時候她已經報了必死之心,黃侍郎卻以死相脅自然是不能讓紫萱改變心意:「誅九族?誅吧,那些人渣早死早投胎免得再活下去害人;到時候你可以對皇上說,讓他記得殺乾淨些,不要放過京城朱府任何一個人。」

  說完她再次舉起劍來:「我要兵符,我要救人,哪個敢阻我,我就殺了他。不要說你一個小小的侍郎,為了救人神來擋我我就殺神,佛來擋我我滅佛你要活命,就把兵符借來給我,不然等我殺了你再搜兵符一樣借得來。」

  看到殺氣騰騰的紫萱,黃侍郎眼下當然知道她不是嚇人的,連忙自懷中摸出兵符擲在地上:「王爺,你看到了,下官是被迫的,是不得已而為之。」

  晉親王背對著紫萱和黃侍郎繼續喫茶,那盞茶肯定已經涼了:「本王什麼也沒有看到。」

  「王爺,您不能如此,今日之事你定要為下官做主。」黃侍郎過去抱住晉親王的腿:「不然皇上會誅了下官的九族啊。」

  「本王向來不說假話,沒有看到就是沒有看到。」晉親王輕輕抬腳就把黃侍郎踢遠了:「還有,本王不喜歡有人接近。」

  黃侍郎就算是恨得要死能如何?只得把目光投向水慕霞:「水公子,因我們而讓兩國起刀兵,回去之後此罪我們可是萬萬擔不起。」他還沒有向九黎的國後鼓動七寸之舌,還不知道九黎國後所求是什麼,上唐能不能答應就要發兵,這等大事他真得擔不起。

  水慕霞打開扇子:「黃大人,兵符之事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壓根就不知道皇帝給了你兵符,且你是正使要做什麼自然不會告知我——兵符丟了,怎麼能說是我們兩人所為?明明就是一人所為,此事晉親王爺可為我做證的。」

  黃侍聞言想死的心都有了,真得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又氣又急又驚又怕之下,一個挺不住他暈了。

  墨隨風過去在他身上紮了幾針收手,就聽到水慕霞大驚小怪的聲音:「你可是救人的大夫,怎麼能幹這種殺人滅口的勾當。」

  「我只是讓黃大人多歇一歇,他可是累得不輕,多睡一會兒對他身子極好的;水大公子,你再這樣污蔑我,小心我給你幾針。」墨隨風瞪過去:「要做什麼殺人的勾當,我怎麼也會在水大公子身上下手練過之後才有膽子敢做啊。」

  晉親王看一眼那邊的紫萱輕輕的道:「沒有用的。」紫萱根本理也不理他們兩個人的話。

  水慕霞不得不上前:「調兵過來,就算是有嚮導引領走捷徑,大軍深入也要十幾天;還要說是不被人發現的話。眼下,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他看一眼晉親王微笑:「我們卻又欠了你一份情,嗯,不小的情呢。」

  紫萱聞言看看手上的兵符:「你們借我的手……」不過她顧不上理會水慕霞和晉親王在打什麼主意:「我要調的不是邊關上的兵馬,而是這大京之外的上唐兵馬——原本和我外祖父一起來的那些上唐精兵。只是,卻要墨公子相助才成。」

  和九黎交戰讓上唐十分頭痛,就是因為九黎的人善毒;好在毒並不好制,因此九黎也懼上唐的兵強馬壯人多,才會相安無事幾代。不是上唐的兵馬不如九黎人——九黎人的毒功厲害,卻不是人人都會,只有大家族當中才會;而上唐的軍中自有武功高強之人,大家對上也算是棋逢敵手。

  只要能解了九黎以毒害上唐兵馬的禍患,那麼上唐的這些精兵拿下大京來不成問題;至於以後——紫萱只是想救馬家,她是個小女子不是大將軍,開始打得主意就不是要攻城掠地,自然根本就沒有想過以後。

  她想得以後就是救出馬家的人後,帶上文昭等人遠走高飛,找處山青水秀的地方過逍遙自在的生活,然後就可以好好的找她回家的法子。

  水慕霞和晉親王的目光一撞,他們所想和紫萱當然有所不同。但是,今晚注定要讓大京皇城中的國後睡不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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