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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第267章
267章 鹽與鐵

  太皇太后看著水慕霞和晉親王臉色變了幾變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你們以為這個樣子,就可以讓哀家一怒而遂了你們的心願,由著你們胡鬧不成親?男大當婚,你們兩個年紀都不小了,再不成親豈不是讓父母總是牽掛在心,你們又於心何忍?」她在暴怒的關口,忽然想明白硬是把一口氣壓住了。

  紫萱感到有些可惜,掃過皇帝發現他的眼中也閃過可惜,而晉親王和水慕霞依然故我,倒是沒有什麼神色變化:一個還是冷冰冰的,一個依然笑嘻嘻。

  晉親王忽然間看了一眼水慕霞,然後起身推開他:「母后,兒臣的親事兒臣自己有數兒,眼下還是請皇上為輔國縣主做主;而且,大陽蠻族的人還在城外,此事不能拖得太久,免得人當真回轉大陽蠻,豈不是無緣無故和大陽蠻結仇?」

  太皇太后看看晉親王:「國家大事哀家不懂,自有皇上做主就是。」她好像忘了自己說過要走的話,又緩緩的坐了回去。

  皇帝不能不開口了:「平家你是果然要退親?」

  平知壽馬上叩頭:「是。請皇上恕臣之罪,實在是情非得已。」他想不退親成嗎?天知道他們如果堅持要結這門親,皇帝會如何借為輔國縣主做主而責罰平家呢。

  皇帝又看向晉親王:「皇叔?」

  「退親。」晉親王從來就沒有答應過這門親事。

  皇帝點點頭:「好,既然你們男女雙方都是這個意思,這門親事就此作罷吧;自此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平知壽終於鬆了一口氣,心知自己是躲過了一劫,平家也躲過了一劫。

  「平知壽,你們平家自邊關、到東通再到京城,為什麼接連為難輔國縣主?尤其是平博文,為何要假傳朕的旨意——他好大的膽子!朕什麼時候說過輔國縣主是蠻夷的奸細,什麼時候又說過讓他把大陽蠻王的子女捉拿到天牢中?如此膽大妄為,你們平家是想要謀反不成?!」皇帝卻並沒有放過平知壽,親事退了可是罪責一樣也不會少了平家的。

  紫萱馬上行禮:「謝皇上為臣妾做主,皇上當真是千世難遇的明君。」不忘順口歌功頌德,捧一捧皇帝好使他能再接再厲不放過今天任何一人。

  司馬風的臉色微變,實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皇帝,心中浮現出一個最可怕的想法:不會是皇上要對四大世家下手吧?可是四大世家歷經世祖和先帝之後,已經大不如以前了,為什麼就不能容下他們四大世家呢。

  平知壽驚出一身的冷汗,為難輔國縣主的罪名可大可小,就算是再大又能如何?平博文罷官,他平知壽罷官也就成了吧?可是一個假傳聖旨的罪名扣下來,他們平家就要倒大霉了,這可不是罷官就能了事的,沒有聽皇帝問嗎——你們是想要謀反嗎?

  「臣惶恐,臣不敢,臣等對皇上、對朝廷忠心可表……」他胡言亂語根本不知道如何分辯,分寸早已經亂了。

  皇帝也不理會他:「傳旨,捉拿平博文交由三司會審!」居然就這樣把平家的人送進了天牢,雖然只是一個,但是誰知道明兒、或者是兩三天後,平家的人會不會在天牢裡團聚呢?

  紫萱雖然想大大的出口氣,希望自己在上唐也能挺得起腰來,卻沒有想過要抄人家的家、滅人家門;聽到皇帝的旨意後一股冷意直竄到後背上,微低下頭去不再去瞧皇帝的那張臉。不過,她也沒有生出要為平家求情的心思來,怎麼說今天平家的下場都是平家所為帶來的,沒有她平家離滅頂之災也不遠。

  平知壽嚇得全身顫個不停,除了不停的叩頭外已經說不出話來:平家,難道就這樣完了?進宮時,他父親還拍他的肩膀說,定要和其它幾家人把輔國縣主定成重罪,不死也要讓她進天牢、流放!以後,他們平家得晉親王相助,定會成為第二個蕭家。可是眼下呢,他感覺自己就如同是冷天雪地當中受驚的兔子,想跑連力氣也拿不出來。

  皇帝看看他溫聲道:「你起來吧,朕知道假專聖旨之事同你無關的。」他絕口不提謀逆之事,完全忘記了剛剛的話完撫了平知壽幾句,打發到一旁立著了。

  平知壽只知道喏喏應聲,皇帝說什麼他應什麼,自立到一旁腦子也是一團槳糊,亂糟糟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倒底在想些什麼。

  司馬風手腳都開始發冷、發木,看到皇帝看過來,他馬上跪倒在地上:「臣知錯,請皇上降罪。」此時求情是不管用的,皇帝如果當真有了那等心思,不是他苦求兩句就可以的。

  皇帝哼了一聲:「你也知道錯了?朕還真不知道你們司馬家也有錯,說來聽聽。」他卻並不想聽司馬風說什麼,瞪向席家長子席卓明:「你們席家有沒有話要說?」

  席卓明上前行禮,他雖然是和眾人一起進來的,卻是唯一不曾在殿上開口說過話的人:「回皇上,叔父做錯的事情家父已經知道,讓叔父上折子請罪;臣之叔父認為自己不足以為官,代天了守牧一方,所以在折子中已經請辭歸鄉省自己之過錯。」他說完自袖中拿出折子來奉上:「請皇上過目。」

  如此一來席巡撫的錯就不能過多的連累到席家,這一招顯然出乎眾人的預料,連晉親王和水慕霞都對視一眼。

  皇帝接過折了掃了兩眼:「罷他的官還是輕的。」似乎是餘怒未消。

  席卓明卻叩頭不緊不慢的回道:「皇上,臣父已經把叔父的雙腿打斷,現在應該在宮門外請罪。」他們還真得做得足夠絕。

  紫萱後背忽然一緊,很不舒服的看了一眼席卓明,想起了那個初相見就要求退親的席蓉:果然不愧是席家的姑娘啊,就是和其它家的姑娘不同,看席卓明的奏對也能知道席家老爺子的利害。

  皇帝看著席卓明半晌才道:「你起來吧。朕回頭會有旨意的,你叔父雖然做錯了事情,但曾經也是對朝廷有功之人,叮囑你父親也不要太過重責於他。」

  紫萱猜想席卓明定會提退親之事,因為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機,皇帝沒有不准的;就如同是平家一般,親事還是退掉為好。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席卓明叩頭謝恩起身,並沒有提及和錢家的親事。

  想到席巡撫對席蓉的喝斥,紫萱看一眼席卓明,心想席蓉的兄長不如席蓉聰明啊,而且他們兄妹的心思也不一樣。

  皇帝看向司馬風臉便又放了下來:「還不向輔國縣主請罪?」

  席卓明倒不用皇帝喝斥,便和司馬風一起向紫萱行禮賠罪;他們是正經的大禮叩拜,因為他們是代家中長輩賠禮。

  紫萱生受了他們行禮,然後看向皇帝:「皇上,他們原本想要可是臣妾的性命?指臣妾勾結外族,這罪名加身死得又何止是臣妾一人?如果叩幾個頭就可以抵過的話,臣妾是不是可以一把火燒掉席家和司馬家,回頭也讓臣妾對他們叩頭——臣妾不叩三個,臣妾叩三十個頭給他們,就能抵得過臣妾之過的話,臣妾也願意如此為之。」

  她知道她和四大世家的仇怨解不開了,因為錯不在她所以此事更加不會揭過,四大世家的人不會放過她,也不會容得下她。何況,聽四大世家及文家等人的話,他們根本就是瞧不起她的出身,想不起她身上流著的一半九黎血脈。

  所以現在皇帝肯處置人的時候,她豈能就這樣算了?說什麼也要弄得四大世家翻不了身,她說不定才能有個好日子過。

  皇帝聞言有些為難的想了想:「輔國縣主說得有道理,你們兩家如此冒犯縣主實屬可惡,如果不加以懲戒豈不是助長此風?在我們上唐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司馬家嘛,把交鐵給晉親王和戶部吧;而席家,把鹽交給戶部;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朕絕不會只是小小的懲戒了。」

  這當真不能算是小小的懲戒,司馬和席家之所有成為四大世家,就是和他們手中的鹽鐵兩樣有關:當然不是上唐所有的鹽與鐵——席家的鹽不是海鹽,但同樣讓席家富貴到現在;而司馬家的鐵只是在上唐北方,還是當初他們先祖和開國皇帝的協定。

  但是,此時此地司馬風能提當初的白紙黑字嗎?除非他是想把司馬家整族都送上斷頭台。於是兩個人都很沉默的叩頭謝恩,誰也沒有向皇上多分辯一句,只是兩個人的目光掃過紫萱時,都閃過冰冷的寒意。

  所有和紫萱做對的、侮辱過紫萱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丟官的都算是小的,連累到家族的那才叫一個慘。如司馬家和席家,他們還能保持四大世家的名號多久?沒有了鹽和鐵,相信他們兩大家族敗落的日子不遠了。

  唯一沒有受到牽累的就是蕭家,不過誰也沒有不解:太皇就坐在這裡,蕭家自然是穩穩當當,不會有半點不好。

  皇帝看向紫萱微笑:「來,給朕說說九黎和大陽蠻族之事吧。」他想讓紫萱去請火舞兄妹回來。

  水慕霞唉聲歎氣的搶先答道:「說起九黎和大陽蠻族來呢,首先就是路遠了;走這麼遠的路,鞋子磨穿了好幾雙啊,皇上。」他給紫萱使個眼色——該罰的罰了,可是這該賞的也總要賞點吧?不賞,那對不住了,他們只好敲敲皇帝的竹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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