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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第274章
274章 驚馬

  紫萱看到丁陽縛荊條便走開去和錢天祐說話,因為她認為已經把丁陽氣得差不大多了,再氣下去說不定就弄巧成拙了;宮門前的戲就這樣了,後面的戲還要唱下去才成。

  「你追出來有什麼事情吧?」紫萱看著錢天祐笑:「你是來找晉親王的,還是來找水兄的?」她知道錢天祐不是來找自己的,因為她在上唐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幫上錢天祐的。

  錢天祐放過了平知壽:「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嘛,不識好人心。」他白紫萱一眼不過下一句馬上就不同了:「可是,你們怎麼都顧著自己,完全不管我啊。」他埋怨的人不是一個人,連晉親王等人都包括在內了。

  紫萱微笑:「你太著急了,不知道欲速則不達嗎?」她看一眼悄悄往這邊看得平知壽壓低了聲音:「你急什麼啊,皇上還沒有論功行賞呢,晉親王和水兄都答應了你,你還害什麼怕?要看熱鬧就走,不然就回去打聽消息——看好墨隨風;雖然他醫術無雙,不過他那個性子,我怕他會有個閃失。」

  錢天祐的嘴唇快撇嘴天上去了:「他有個閃失?人家可是把皇后娘娘哄得極高興,那裡用我看顧;以後,說不定我還要人家看顧一二呢。」

  晉親王一袖子打過來:「看不住自己的嘴巴就不要混說。你說者無心,小心那聽者有意的。」他的功夫高耳朵當然也比平知壽好用,平知壽聽不清楚的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丁陽很快縛好了荊條,平知壽終於鬆了口氣向晉親王和紫萱趕緊行禮:「王爺,郡主,我們可以啟程了。時辰不早了,正好可以把大陽蠻王的貴客請到驛館設晚宴。」他得凍得不行了,這麼冷的天他通常都是穿著棉抱著暖爐,還要再披上大毛的鶴氅;但是眼下他上身只是綁了兩根荊條,小北風一吹他感覺自己的血就要像殿簷下的冰柱那樣凍得結結實實了。

  紫萱輕輕點頭:「是要快點走才可以。」她說著話上馬車:「平公子和丁陽將軍既然有這番賠罪的誠意,那就做足了功夫吧;你們前面先行,我們在後面跟隨吧。」她往前一指,那裡卻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馬車。

  平知壽有些結巴:「郡主,即是要趕路臣想還是馬車比較快。」他看著紫萱有些不敢相信紫萱會如此的「狠毒」,不只是讓他們負荊還要他們一路步行去城外相請大陽蠻族的人。

  丁陽這次反而沉默了沒有開口,因為他早料到紫萱不會只是讓他們綁兩根荊條做一番羞辱就會放過他們的;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紫萱有多麼的陰險狡詐。

  紫萱看著平知壽笑道:「在城裡也不能讓馬車急行,馬車也快不了多少。請罪嘛,就要當真拿出一個請罪的樣子來,如果乘馬車前往,那你們何不在路上於馬車內換衣——那就不是賠罪而是演戲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平公子?」

  平知壽的眉頭猛得擠到一起,最終他還是躬身道:「郡主說得是,那就由臣和丁將軍為王爺和郡主開道。」他能怎麼著?不想在宮門前喝西北風喝個飽,不想凍死的話,他還是趕快向城門處跑吧。

  如果他不同意輔國郡主肯定不會去城外,而他的衣衫盡去哪裡有那個心思和其大辯道理?他還是識時務的,也不得不識時務。

  紫萱笑著誇獎:「平公子果然是識大義的,那我們就走吧。路上,就有勞平大人和丁陽將軍了。」她居然真得把平知壽和丁陽當成了開道的下人,聽得丁陽把拳頭又緊了緊。

  晉親王和水慕霞、錢天祐是騎馬伴在馬車左右,馬車前面便是平知壽和丁陽,這行人自打離開宮門就很能吸引京城百姓:晉親王、錢天祐有人識得,而平知壽和丁陽自然也有人識得;不知道、不識得聽後也同樣是倍感好奇,實在是想不通馬車裡坐得什麼人,居然會由親王和公爺護送、將軍和三品大員開道。

  尤其是平知壽和丁陽背縛荊條更是讓百姓們很好奇,紛紛猜測他們是犯了什麼錯;對平知壽的猜測那當真是有千千萬,也有猜測他衝撞了馬車裡貴人,也有說他強搶民女要去「老丈人」家認罪,更有說他八成是被老婆一狀告到皇上那裡,如今晉親王等人是去為他們夫妻說和。這一次,平知壽的臉面就丟盡了,可以說從此以後京中百姓可能鮮有不認識他的。

  而論到丁陽身上大家猜測卻是差不多的,絕對是他缺德事兒東窗事發了;至於是向誰去賠罪,一半的認為是去護國夫人府,一半的人認為是要去護國夫人的墓園。

  不過大家對其所犯錯事的興趣遠不如他們身上的白嫩更大,很多百姓又是跳、又是搬椅子、又是爬樹、又是爬房頂的,只為瞧一眼那比自家婆娘還要白嫩光滑的肌膚——這是大多數男人的想法;他們不相信世上的男人會比婦人還細皮嫩肉。而婦人們找著各種的借口偷瞧兩眼,自然是也是不相信,除此之外還有著不服氣:男人會比她們婦人家還白嫩?

  然後大多數百姓看完後,都在心裡歎道:真是沒有天理啊,男人家的肌膚怎麼可以長得吹彈可破?看上去如同鮮美的桃子,一把掐下去就全是水啊。嗯,還真是有人在心裡生出那等齷齪的心思來,雖然不能當真去摸一把但在心裡想想誰也管不著吧?反正,男風是大家知道的秘密。

  於是就有那等好色之人對平知壽和丁陽評頭論足起來:白的話還是以平知壽為上,嫩當然也是平知壽更讓人想掐兩把,但是要論緊致的話,還是練武之人的丁陽穩佔上風啊,那上身沒有多餘的肉。論頭論足到後來當然免不了嘖嘖連聲,心中不免要埋怨皇上做事不公啊——你都把人扒了半光送到我們面前,為什麼不拿掉他們的功名,把他們送去官中也能讓人有親近的機會啊。

  不論是猜測他們犯了錯痛快的啐他們喝一聲彩的,還是對著他們指手劃腳就差流口水的,所有的話都落入了平知壽和丁陽的耳中;而丁陽聽得尤其多,因為他是練武之人眼耳要比平知壽靈敏不知道多少,所以他也比平知壽更加的惱怒與感到更大的羞辱。

  負荊不算什麼,只要事情做得漂亮也可以成為美談。平知壽原本還在心中琢磨著回府後,如何想個法子把此事弄得予他有利,卻沒有想到會聽到那些讓人著惱的話:他當然想不到四大世家在百姓中並沒有美譽。

  現在他也明白紫萱為什麼要讓他和丁陽一路走到城外了,這一路上的羞辱足夠讓他三個月不敢出門的。

  丁陽咬牙再咬牙終究忍不住站下回頭:「郡主,臣有話要說。」士可殺不可辱啊,朱紫萱豈能對他堂堂的一品大將軍如此折辱;要知道她侮辱的可不只是他這個大將軍,還在朝廷的臉面啊。

  紫萱在馬車裡淡淡的道:「今兒進城我也走得是相同的路,至少如今路上無人攔下你,丁陽將軍你就知足吧。就是這條路,我能自城門進了宮,丁陽將軍你就不能自宮中走到城門外?威鎮邊關的丁大將軍,不會還不如我一個婦道人家吧,這點路就走不了?」

  丁陽聞言盯著馬車不動,一雙手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起:「郡主,天色將晚還是讓臣等登上馬車急行,免得誤了皇上的大事。」

  紫萱挑起馬車的車簾來:「本郡主也認為時候不早了,正想麻煩丁陽將軍和平公子快點兒呢;走了一半兒,餘下的一半兒就麻煩兩位跑一跑,相信定能趕得及的——丁陽將軍也說了,不想誤了皇上的大事。」

  丁陽聞言怒不可遏,不是他不肯忍,而是朱紫萱欺人太甚,霎間所有的血衝上他的頭使他忘了皇帝的叮囑,忘了請不回大陽蠻族他會丟掉腦袋的事情:打本心裡他就不相信皇帝會真得殺掉他。他大喝一聲,一拳頭就轟向馬頭。

  那馬兒驚嘶人立,馬車向後仰倒,紫萱和琉璃眼看就要摔掉馬車;而另外一匹馬也受驚掙扎,居然掙脫了馬車回轉身子,鐵蹄揚起間正好是紫萱等人將要摔下來的地方!

  紫萱和琉璃抱住一團驚呼出聲,而與此同時晉親王抓起錢天祐,而水慕霞扯下了身上的大氅,兩人幾乎是同時一擲:大毛的鶴氅落在馬車後面,而錢天祐就落在大氅上——如果此時紫萱和琉璃落下來,正正好就會掉在錢天祐的身上。

  錢天祐,被當作肉墊扔出去的。

  擲出手中的人或物,晉親王和水慕霞同時縱起,兩人落在馬車前面;晉親王再翻身落在被丁陽打傷的馬身上用力勒緊它,而水慕霞在馬車上捉住另外一匹馬的韁繩也是用力回拉,同時身子騰空也翻身落到馬上。

  經他們兩個踏在馬車前面,馬車就止住後仰而又落回來;馬兒也先後被兩個人制服,只是方法不同。

  晉親王那裡揮刀馬頭落地,馬兒自然倒在地上無法再讓馬車翻倒;水慕霞是把馬兒拉得人立而起後,又跳在地上硬生生的定住了那馬兒,使它再狂燥也無移動分毫。

  看到水慕霞的目光,晉親王冷冷的道:「一拳擊塌了頭骨,馬兒已經無救。」所以他才會把馬兒殺死,不是用水慕霞的法子。

  紫萱自馬車中出來,雖然臉色有些發白但是神色還算鎮定,看向丁陽她淡淡的道:「驚馬,這是我歷得第二次。丁將將軍你是想要我的性命,還是連王爺、水兄、錢國公都計算在內了?」

  丁陽的惱怒隨著自己的一拳自然消了不少,但是看到紫萱的目光他忽然後背發冷,在心中浮現一個念頭:他,不會是中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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