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二百五十九章
“什麼是創始人的守護魔咒?”坐在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沙發上,斯科皮有些不安地動了動屁股──整個學校都開始備戰大逃亡,而他卻和一些人坐在這兒喝茶聊天,這似乎不太正常。
“哦,傳說分院帽從出生開始就會唱歌,”德拉科面色蒼白,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面、同樣看起來不安的格蘭芬多黃金三人組,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但是誰也不知道那首最古老的歌謠到底是什麼內容。”
“歌?分院帽年年都在唱歌!”羅恩韋斯萊嘟囔著說。
“是,”德拉科不耐煩地皺眉,“但是不是那一首。”
“非常準備,小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溫和地點點頭,他不慌不忙地將分院帽從它原本的位置上摘了下來,放置在他辦公桌的最中央,“援軍都在路上了,孩子們,而我們還有時間──在所有行動展開之前,你們必須知道你們應該知道的,才能幫助我把這一次的戰場布置起來,現在──”
他用他那個枯樹枝一樣的魔杖輕輕敲了敲分院帽。
那個沉默的破舊帽子就像斯科皮第一次看見它那樣,它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帽子的下半部分出現一個裂口,那個裂口處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呼吸聲,接著,分院帽開口說話了,不同於平日的高昂與吵鬧,它只是簡單地說:“是時候了?”
“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親愛的先生。”
“啊哈,我就知道。”那個帽子說,“我幾乎想要忘記那個古老的曲調和歌詞,然而無論如何,忘不掉、忘不掉,聰明的戈德裡克,他把它們刻在了我的心裡,它們在告訴我──霍格沃茨不可侵犯!”
“那麼,我們開始吧,先生。”鄧布利多耐心地說。
校長室內剩餘的五個人稍稍挺直了一些腰背,就連德拉科也變得極其認真起來,他銀灰色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分院帽,似乎不打算錯過對方口中透露的任何一個標點符號──
分院帽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唱了起來:
很久以前我還是一鼎新帽,
那時霍格沃茨還沒有建好,
高貴學堂的四位創始人,
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為後人悄悄留下了最美好的禮物。
現在分院帽就在你們的面前,
校外的敵人正在虎視眈眈!
但是請不要慌張,
是時候了,我將拿出四位創始人留下的禮物。
薩拉查斯萊特林說:
“我嚮往野心與自由,我要讓我的學生在這片領域放逐野心,
在我的庇護下,一切森林,所有湖泊,都是抵禦強敵最堅固的堡壘。”
赫爾加赫奇帕奇說,
“我嚮往和平與善良,我要讓我的學生在這片領域幸福成長,
在我的庇護下,鐘聲長鳴,草綠常茵,燭火萬年不熄。”
羅伊納拉文克勞說,
“我嚮往超凡的智力和無盡的知識,我要讓我的學生在這片領域將知識世代相傳,
在我的庇護下,擁有歷史的物品都會擁有生命,現在我讓它們沉睡,總有一天它們將甦醒。”
戈德裡克格蘭芬多說,
“我嚮往應用與無畏,我要讓我的學生使這片領域永得安寧。
我是最後的防線,也是最後的堡壘。
當湖泊乾澀,當燭火灰燼,當守護霍格沃茨的守衛們重新沉睡,
我給予你們勇氣,
用你們的血肉之軀,大膽無畏地前進。”
哦,知道危險,讀懂徵兆,
我們的霍格沃茨正在面臨危險!
我們的內部必須緊密團結,
不然一切就會從內部瓦解。
四位創始人的禮物已經送到了你們的面前,
來吧,孩子們,
拔出你們的利劍,
去戰鬥,去抗爭,去與命運對決!
最後一個高音作為結尾,分院帽的歌唱完了,它重新恢復了沉默,又一動不動了。校長辦公室中響起了突兀的掌聲,眾人表情不一一致瞪向那個不合時宜的人,羅恩韋斯萊漲紅了臉放下手,撓撓頭傻乎乎地說:“習慣了而已。”
哈利嘆了口氣收回目光,望向鄧布利多:“這是說霍格沃茨的四位創始人留下了四道守護魔咒,是嗎,鄧布利多教授?”
“恐怕是的,哈利。”坐在辦公桌後面,鄧布利多右手輕輕搭在左手背上平靜地說,“斯萊特林守護著霍格沃茨的外圍環境,赫奇帕奇守護著霍格沃茨的內部協調──這倆點無需置疑,因為恐怕我們已經在過去的倆個小時內看見了它們被破壞之後的結果。而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咒語卻顯得有些含糊──”
“給予城堡最強大的生命魔咒。”低沉的聲音說,德拉科單手撐著下顎,將目光停留在了窗外,外面的雪下得正大,雪花打在窗戶上會發出“啪啪”的細微聲響,他緩緩地說,“我想是這樣的,如果是拉文克勞,黑暗魔法也是知識的一種。”
意義不明地笑了笑,他閉上嘴,似乎不打算再多說一個字。
“姑且像小馬爾福先生這麼認為。”鄧布利多點點頭,“事實上,這個想法和麥格教授的不謀而合,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格蘭芬多呢?”羅恩伸長了脖子,有些著急地說,“他的話聽上去就像什麼也沒有留下啊──只是一般的戰前動員罷了,比如說什麼‘去吧!用你們的生命保護城堡’──哦,我的老天爺,我不想吐槽格蘭芬多,因為我就是,可是這實在是太──”
“我們不懂,黑暗君主也不會懂,”斯科皮抿抿脣,斜睨他一眼,“著什麼急。”
“伏地魔恐怕是已經找到了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魔咒的發源地,所以才從根本破壞了它們。”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這大概是他從還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就開始謀劃的事情──原諒一個老人的考慮不周吧,是我大意了,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在尋找四位創始人留下來的遺物,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當年他甚至還在尋找四位創始人留下來的保護魔咒──”
“他知道得可真多。”斯科皮涼涼地說,“這可不是一般學生能知道的。”
“關鍵時刻,他能變得非常迷人。”鄧布利多緩緩地說,“我設想你們都知道拉文克勞的幽靈?”
“我知道,”一直沉默的赫敏坐直了身體,她撩了撩頭髮,面露尷尬,“並不是十分友善的幽靈。”
“我也知道,”斯科皮懶洋洋地說,“長得漂亮極了,長髮齊腰,長袍及地,傲慢又目中無人──那一次我只不過問一下她拉文克勞對外開放的圖書館在哪兒,她居然只給了我一個大白眼,我的老天爺。”
德拉科低聲笑了起來。另外三個格蘭芬多像是見了鬼似的瞪著斯萊特林臨時院長。
德拉科:“事實上,她對自己學院的學生也不怎麼著。你不該去招惹她,那是格雷拉文克勞,羅伊納拉文克勞唯一的女兒。”
斯科皮:“!!!!”
鄧布利多:“哦,完全正確,孩子們,正高興你們這麼了解你們的學校。並且,我猜想很長一段時間──大概是伏地魔五年級開始,為了某種目的,他曾經和格雷女士保持過一段戀愛關係。”
眾人震驚:“什麼?!”
伏地魔下限在哪?斯科皮目瞪口呆,下意識看了眼德拉科──很顯然,後者對此也一無所知,此時此刻,他臉上也掛著少見的驚愕表情。
“作為羅伊納唯一的女兒,她跟她母親的關係並不算太好,可是放眼整個霍格沃茨,恐怕我們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格雷女士更清楚霍格沃茨所有的秘密的人──我們猜測,是她告訴了伏地魔四個守護魔咒的秘密,還有拉文克勞冠冕的所在。”鄧布利多緩緩地說著勁爆的歷史八卦,面容上淡定得很。
“我、我猜,應該還有格雷女士也不知道的,”哈利結結巴巴地說,“如果伏地魔知道了四個魔咒具體分別是代表了什麼,他早就殺進來了。”
“事實上,我認為是格雷女士有所保留了。”鄧布利多環視周圍一圈,然後,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所在──
“然而如今大戰當前,再有所堅持的人也會變得動搖──格雷女士在霍格沃茨太多年了,就算再痛恨這個地方,她也不會袖手旁觀。而現在,孩子們,我需要一個極其具有魅力的人,他將代表我們去到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唯一的女兒面前,替我們問出霍格沃茨最後的秘密。”
“…………………………………………………………………………”
回答鄧布利多的是一片沉默。
然後斯科皮格雷特先生打破了這份尷尬,他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坐在他身邊的斯萊特林,哥倆好地攬過他的肩:“加油,德拉科。”
“…………”斯萊特林王子慵懶地掀起眼皮,和厚顏無恥的黑髮斯萊特林對視半秒後,緩緩地說,“我才不去。”
“加油,馬爾福,”就連哈利波特也傻乎乎地裂開了嘴,“我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真心覺得你比我英俊,上萬倍。”
“都說了,我不去。閉嘴,波特。”
“啊,那就拜託你了,小馬爾福先生,距離天亮還早呢,我們有的是時間。”
“……………………………………”
260、第二百六十章
月光終於從烏雲後面露出臉來,雖然窗外還在下雪,卻不妨礙月光從窗戶射進一片黑暗的走廊──是的,一片黑暗。很顯然,赫爾加赫奇帕奇的守護魔咒已經被破壞,那些在城堡墻壁上每天太陽落山自動點燃,永不熄滅的蠟燭終於陷入了一片沉寂。
當月光隨著雲層的移動灑在拉文克勞的休息室門前,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懶洋洋地能毫不費力地聽出話語裡飽含嘲諷──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主動提出讓我去對女人示好的那個。”
“別傻了,德拉科。”另一個聲音中帶著不協調的輕鬆,“那只是一個幽靈。”
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就在眼前,斯科皮格雷特探出頭看了看,當他的戀人喋喋不休地抱怨他時,他好脾氣地收回腦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滿臉不滿的斯萊特林:“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準備戰鬥,作為斯萊特林的頭兒,你怎麼能挑剔你的工作?”
被指責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斯萊特林王子──德拉科馬爾福先生。此時此刻,他不置可否地哼了聲,修長的指尖懲罰性地在前面四年級黑髮斯萊特林輕輕一摁,“等著,”說著他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後同樣滿臉期待的三個格蘭芬多,“真是見鬼,難道連你們沒有其他的事好做了嗎?”
“哦,別誤會了馬爾福,我們的工作就是站在這裡一個字不漏地把格雷女士所說的秘密全部記錄下來。”赫敏撩了撩頭髮,面不改色地說,羅恩韋斯萊和哈利波特站在她身後瘋狂地點頭。
“噓──”斯科皮將食指輕輕摁在脣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而這個動作似乎引起了在場另一個斯萊特林的興趣,一掃之前臉上的不愉快,德拉科勾起脣角,忍不住伸出指尖去碰了碰斯科皮柔軟的嘴脣。
“………………”斯科皮拍開他的手,“別鬧,德拉科。”
“你為我找來的工作並不是十分令我愉快,男孩,事實上在這之前我甚至另有安排。”德拉科挑起眉。
“好吧。”斯科皮轉過身,粗魯地將高年級斯萊特林一把推到墻上摁住在他的脣上啃了一口,“快去吧,再見。”
眾人:“………………”
赫敏:“別哼哼,羅恩,這不關你的事兒。”
羅恩:“是哈利在哼,我發誓。”
哈利:“我才沒有哼,羅恩,如果是你做的為什麼不承認?赫敏,提醒一下,你的倒吸氣動作也很大。”
只有德拉科看上去好像比較滿意地勾起脣角走了出去,在他的正前方,一個身材修長的幽靈正穿墻從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附近的墻飄出來,不同於差點沒頭的尼克或者是血人巴羅,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顯得異常安靜。
當她看見德拉科的時候,令人驚訝地,她居然主動停了下來,然而她只是看著德拉科,卻什麼也沒有說。
斯萊特林王子從走廊上穿過,在距離對方一個安全又不顯得陌生的距離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輕輕屈身,一個古老又奇怪的姿勢行了個禮,那是所有人幾乎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古老禮儀,他說話的聲音又輕又溫和:“格雷女士?”
就如同之前所說,這個漂亮的拉文克勞幽靈高傲又冰冷,她看著德拉科,點了點頭,卻什麼也沒說。
“海蓮娜,我需要你的幫助。”
聽見那個古老的、已經許久沒有人喚起過的名字,格雷夫人的脣角以幾乎不可看見的幅度輕輕動了動,但是很快地,她又恢復了原本的冷漠,她冷笑了下,緩緩地說:“我叫格雷拉文克勞。”
德拉科卻完全不在乎格雷夫人究竟說了什麼:“聽見那個人的聲音了嗎?海蓮娜,他回來了。”
格雷夫人的脣角扭曲成了一個冰冷的神態,“和我沒有關係。”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真的和你沒有關係?斯萊特林地窖已經泡進了黑湖裡,而我們正站在黑■■的走廊裡談話──是的,伸手不見五指,海蓮娜,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祝福已經被黑暗君主破壞了,而告訴他守護魔咒根源所在的那個人,是你。”
走廊內忽然陷入一片寂靜,只剩下窗外狂風刮過的刺耳嗚咽。
躲在後面聽墻角的眾人:“………………………………”
斯科皮:“德拉科是被鬼上身了?──連波特都能比他做得好!”
羅恩:“至少我們現在看出他是真的很煩這個工作了。”
哈利:“他到底行不行,不行換我!”
赫敏:“斯科皮,實在不行,用你的辦法困住格雷夫人吧。”
被叫到名字的斯萊特林猶豫片刻,輕輕點點頭,摸了摸系在腰間的龍皮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張束縛鬼魂的符──這樣對待女士似乎有點兒不禮貌,斯科皮想,但是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考慮清楚,下一秒,忽然峰迴路轉。
“阿布拉克薩斯的子孫就像他本人一樣令人討厭,他當年從我這裡騙到我本名的時候,承諾過我不把它告訴任何人。”格雷夫人哼了一聲,隨著這一聲開口,幽靈的臉頰部分似乎變得不那麼透明了,“告訴我,馬爾福,你想要什麼?”
“要你彌補你自己犯下的錯誤。”德拉科毫不猶豫地說。
“我沒有做錯過。”
“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了,海蓮娜。”德拉科淡淡地說,“你聽見了那個人的宣言,已經兵臨城下了,本來我們可以擁有更多的機會,是你的泄密讓我們失去了那個機會。”
“是!是我告訴了裡德爾四個守護咒語中的其中倆個秘密!”海蓮娜拉文克勞忽然變得有些激動,她立刻反駁,“那都是我母親的錯──她終其一生從未錯誤過,卻從來沒想過她也會有做錯的時候──如果不是我母親讓巴羅來找我,他也不會因為求愛不成失手將我刺死,我一生束縛在這座早該腐朽的城堡裡,卻從來沒有遇見過真正的愛情!──巴羅他後悔?哦,後悔有什麼用,他活該!活該!裡德爾善解人意,他不像那些貪得無厭又愚蠢的學生,從來不主動詢問我拉文克勞冠冕的下落,他在夜裡陪我聊天,無論是深冬還是酷暑──”
“可是事實證明,他還是在利用你。”德拉科微微蹙眉,看上去似乎有些忍受不了格雷夫人的煽情表白,“巴羅在到處找你,儘管所有的幽靈都躲了起來。”
哈利:“真的?!”
斯科皮:“……假的吧,我記得巴羅跟潘西她們在一起。”
哈利:“…………”
格雷夫人看上去有些動搖。
“告訴我剩下的倆個魔咒,海蓮娜,”德拉科溫柔地說,每當他這麼做的時候,他就變得極其具有說服力,“然後你就去找巴羅吧,你永遠都將束縛在霍格沃茨,就算這座城堡變成了一片廢墟和沙土,你都離不開這裡,而同樣離不開這裡的,只有巴羅。”
格雷夫人:“可是是他殺了我!”
“他愛你。”
“我永遠不能原諒他,你不明白當冰冷的劍刺入胸膛時是多麼的──”
“你總有一天會死的,”德拉科面無表情地說,“我想不通光是這個理由能讓你恨他那麼多年,姑娘。”
哈利:“他居然叫她姑娘。”
斯科皮:“……已經沒有下限可言了。”
羅恩:“而且我覺得馬爾福有點兒神邏輯──什麼叫‘你總有一天會死的’──赫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赫敏:“……大概會抽對我說這句話的人一巴掌。”
然而不同於鮮活的生命,對於飄蕩了上百年的幽靈來說,死亡的意義似乎變得久遠起來──久遠到當真的提起它時,海蓮娜拉文克勞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記不起自己究竟為什麼而怨恨──那已經變成了一種無形又模糊的東西,只是存在於她的意識裡,卻並不真實。
對於等待的所有人來說,接下來的沉默簡直漫長得令人難以忍受。
“他在哪?”
終於,海蓮娜輕輕地問。
“霍格沃茨的任何一個角落,”德拉科不負責地說,“我說過了,他在到處找你。”
“拉文克勞的魔咒被繼承在拉文克勞的冠冕上,只要拿到冠冕放在一個真正的拉文克勞手上,魔咒就會出現,在臨死之前我的母親賜予了城堡所有物品生命力──那是一個前所未有規模巨大的生命魔咒。”海蓮娜又恢復了冷漠的神情,“冠冕已經被那個人拿走了,但是我沒有告訴他那個秘密。”
“謝謝,這就夠了。”德拉科絲毫不動心地說,“格蘭芬多的守護魔咒是什麼?”
“…………”短暫的沉默,“我不知道,非常抱歉。”海蓮娜拉文克勞輕輕地說,“我真的不知道戈德裡克叔叔究竟做了什麼,但是那一定是你們最後的希望。相信我,他一向是個很好的人,樂觀開朗,喜歡唱歌──直到薩拉查叔叔離開。”
德拉科微微翹起脣角,得到了他想要的,他終於再一次變得親切優雅起來:“聽上去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是啊,很長很長……”海蓮娜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的目光從德拉科臉上移開,失去了焦距落在了窗外,她的聲音在這一刻聽上去很飄忽……
“你們會守護好他們的霍格沃茨,是嗎?”
“我還以為你怨恨這裡。”
“這裡也是我成長的地方,你說的沒錯,我怨恨這裡,想要離開。”海蓮娜說,“但是我發現,每一年的新生依然讓我小小地期待,如果不是這樣,我大概不會成為拉文克勞的幽靈。”
“嗯哼。”
“以你的姓氏發誓,馬爾福,你會好好地守護霍格沃茨。”
“我從來只守護自己的東西,女士。”德拉科懶洋洋地笑了笑,轉頭離開,“但我想是的,我們會盡全力去守護它──”
“在次立誓,以‘馬爾福’的榮耀之名。”——